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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个汉子跟小西瓜一样不解,不过,‘好’总比‘不好’好,那汉子倒也没什么不满意,就回家了。结果,第二天,他家的娘子生了,是个双胞胎,正好是一男一女,合起来岂不正是个‘好’字。”小淘含着笑道。
“爷爷算的真准。”几个小的都惊叹道,唯有小淘肚子里暗笑,当时,侯岳回来说,这时代又没有B超,他哪知道生男生女啊,送个好字是蒙混过关,反正怎么解释都能沾点边,没想到却是一对双胞胎,倒成了好字的正解了。
侯岳奋好了笔墨纸张过来,听小淘说这些,倒不由的也想起了过去。
看到小淘已经缝好了幌子,便道:“这样吧,说到就马上行动,我出去到街口上看看,找个地方摆摊子。”
“好,小心点。”小淘道。然后开了门,送侯岳出门。
没想。刚出门,就看到不远的段氏的家门口,一片吵闹。
侯岳和小淘连忙过去,才知道原来是京兆府衙门来收屋子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侯岳连忙拨了人群上前,虽说侯家此刻落魄了,但多年的官威之下,侯岳虽着青袍,但气势却不让人小觑。
那领头之人见侯岳这等气势,先是一怯,后又一拍额头,不对啊,眼前这户人家是谋反案的家属,他怕什么,于是便挺胸上前道:“你是谁,少管闲事,他家房子快到期了,再说了,咱们衙门的房子,哪里能租给犯妇住,莫要不识好歹,赶快滚了。”那领头这人很是嚣张的道。
“那我也姓侯,也是连坐之内,你是不是也要将我们赶走啊。”侯岳冷冷的道。
“什么?还有姓侯的住在这里,报上名来,住在哪一户。”那人狠狠的道。
“侯岳,87号户。”侯岳淡笑的看着那领头之人。
“给我查。”那人回头对一边手下的差役道。
那下人拿了手上的册子一阵猛查,等查到87号户的时候,那额头就冒出汗了,嘴巴张了又张,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查清楚了没?”那领头之人皱着眉头道,另外一边一个差役道:“叫我看也没什么查头,他即然都承认了,那一并赶了就是。”
“不能赶。”这时,拿着册子的差役终于发声了,拿着册子凑到那领头之人面前,指着87户那一行对那领头之人道:“这户屋子是太子亲自来租的。”
这领头之人叫于颂文,他是于家老大于天德同钱可素的儿子,于家虽不是官宦世家,但却是户吏世家,京中各衙门的办事小吏有好多都是出自于家。
这于颂文虽然嚣张,但做为胥吏,眼色这一点是必不可少的,他一看是太子租的屋子,那心里就咯噔一下,眼前的睛形很明了,太子都租屋子给连坐的犯人住,那他一个小小的田户曹小吏,难道还能赶人不成。
想到这里,那于颂文那脸色便阴晴不定起来,最后,一咬牙,一挥手:“回去了。”
还有其他几个小吏仍莫名其妙,怎么来势汹汹,这一会儿就萎了。
“慢着,屋子我们退。”就在这时,鹅儿扶着段氏出来。
于颂文立时有一种骑虎难下之感,只得看了看侯岳一眼。
小淘也上前扶着段氏道:“老夫人,这屋子你住着就是,我就不信,这天下难道就真没说理的地方了吗?
段氏摇了摇头:“谢谢你们,只是我们早些天,就打算走了,秀儿的棺木停在义庄,我们要带着青哥送秀儿还乡了。”
“老夫人,此去并州,天遥路远,青哥还小啊。”侯岳在一边劝道。
“落叶归根,身死还乡,再难,我们也要起程。”老夫人道。
“侯三爷放心,老仆一路伴随,定会照顾好老夫人和小公子的。”侯秀府一个多年看门的老仆正叫了马车回来。
“那怎么着也别这么急啊,我们两家吃个饭,也好为老夫人送行。”小淘在边上道。
“不需如此,老妇就此别过,珍重。”那段氏说着,就牵着青哥,在鹅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见此情形,侯岳夫妻也知段老夫人去意已决,小淘将一对耳环及头上的一支簪子拿了下来,塞到正要上马车的鹅儿手里。
“夫人,如何使得。”鹅儿推拒,她心里知道,三爷和三夫人日子也不好过。
“拿着,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用得着的。”小淘坚决的道。
鹅儿推拒不得,只得收下。
马车渐行渐选。
“好了,你回去吧,我去街口看看。”侯岳道
“嗯……”小淘点头。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姐弟和好
第二百六十四章 姐弟和好
侯岳看中的地方就在街口的豆腐店边上。说起街口豆腐店的老板,几年前还是柳城豆坊的学徒,学成后,在亲戚的帮助下回长安开了一间豆腐店,因他诚实诚信,兼热情殷勤,生意倒是相当的不错。
那店家在知道侯岳就是当年的柳城县子后,十分殷勤,直接搬了桌子和凳子出来给侯岳搭台。
第二天一早,侯岳就带着笔墨纸砚,以及测字工具过来
那店家的娘子更是端茶送水的,忙的不亦尔乎。
弄的侯岳心里直感慨,这段时间,人情冷暖他见多了,过去许多巴着上门的人,如今见了他们那是避之维恐不及。
侯岳拱了拱手,然后道:“多谢店家娘子,在下愧不敢受,你自忙自的去,在下在这里叨扰不是一日两日,倒是给店家和娘子添麻烦了。”
“没的事。”店家娘子是个豪气的女子。那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官家的那些事,咱们小民百姓不懂,咱们只知道,如今柳城石头集的人都在念着大人的好,曾经贫困杂乱的石头集,如今是柳城最繁华的市场之一,豆市,当年石头集温饱不济,卖儿卖女的集民如今也能有舒心日子过,这一切全拜大人所赐,大人如今看得起小店,在店门口摆字摊,若是石头集的集民知道我们没好好的招呼大人,那是会被他们唾骂的。”
侯岳见店家娘子说的爽直,也就不在多言,有些事情,记在心底就好。
摊子刚摆起来,就有生意上门,豆腐店来往的人多,家家户户的,豆腐是常供菜。
一个妇人家,女儿要订亲,让侯岳帮忙选一个好日子,还有一个汉子,家里要搬家,也请侯岳帮忙选个好日子,这选日子的活最是容易。查查历书就成。当然,不免还要合合,选的日子是不是跟主人家的五行相合。
选好日子,合好五行,收了钱,侯岳的测字摊也就算是正式开张了。
侯岳又用宣纸写了几副字摆了出来,准备买。
这时,几个学士打扮的人路过,先是看到那摆出来的字,都不由的惊讶,其中一个道:“咦,这不是侯氏字体吗?这个测字先生不得了,模仿起侯氏字体来已经到了真假难辩的地步了。”
这时,其中一个摇扇子的纨绔公子却是盯着侯岳看了几眼,然后很是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我倒是谁呢?这字体可不是模仿的,而是正儿八经的正品,侯书侯岳大人所作,只是,真是世事难料,曾经盛名一时的侯大人如今成了测字先生,曾经千金难求的侯书如今成了地摊货。这真是字随人价呀。”
侯岳淡淡的扫了说话的人一眼,是尹家的公子,也不过是一个轻薄儿罢了,以侯岳如今的诚府和涵养,以及近几十年所养成的淡然超脱,自不屑理他。
当年的国丈尹阿鼠在李渊去逝后,这靠山就倒了,不过,这家伙,确实是有钻营的本事,先后将两个孙女,嫁给窦家和长孙家,虽说家势不在如以前那么风光,但也保住了不至于落财,而那尹德妃的弟弟尹四郎更是个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好手,在最近这些年,倒是深得李二的欢心。
而这个尹公子正是尹四郎的儿子,侯岳见过一回,轻薄浮浪,实在让人不喜,前年,他为了行卷,想给人送礼,曾向侯岳求字,侯岳自然没有应从,这回,这尹公子哪有不找回场子的。
“喂,我说侯老头。你这些字我全要了,要多少钱?”尹公子一幅不可一世的道。
“字卖有缘人,公子并非有缘人,千金不可得。”侯岳道,便自己顾自己的喝茶,磨墨。
见侯岳仍这么的不识好歹,那尹公子恼羞成怒了,一指挥手下的家丁道:“给我砸了……”
“呵呵……尹老弟好大的威风啊……”
正在这时,横刺里插进了一个声音,侯岳抬眼一看,却是独孤家的独孤青去和乌中道的儿子乌悦之,说话的人正是独孤青云。
此刻,独孤青云说完话,也不理尹公子,而是同乌悦之上前,齐齐躬身道:“小侄等见过侯叔叔。”
“不需多礼。”侯岳笑道。然后又道:“独孤兄和乌兄近来可好?”
“我爹身体好着呢,前些日子带人去打猎,还打了一只黑瞎子回来,还嚷着等熊掌弄好,请侯叔叔吃酒。”那独孤青云道。
一边的乌悦之也行礼回道:“家父最近还不错,前些日子也到长安来了,家父来时还说了,多年不见侯叔叔。正准备登门拜访的,没想侯叔叔却又受了牵连,不知身落何处,正自叹息呢。”乌悦之道。
侯岳连说好好好。
而一边的尹公子见这三人就当他不存在般,一口气哪里咽的下去,挥着手上的扇子,指冲着家丁吼道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砸。”
独孤青云横了眉,就要拔剑,他是将门之后,一切自然是武力说话。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一道寒光就直指向那尹公子,一个中年侍卫就挡在了字摊前,手中的剑尖直抵尹公子的咽喉,尹公子立时两股战战:“你……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行凶?”
“你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砸人摊子,我又有何不敢的呢?”来人冷冷的道,随即又道:“要么你来试试,要么,你就带着你的人滚蛋。”
尹公子的手下挥剑就要上前,来人一个剑花,就听一阵哗啦声,断剑掉一地,而来人的剑又在一次回到尹公子的脖子处,尹公子感到脖子处寒气逼人的,哪里再敢停留,连连往后退,丢了一句:“走着瞧后。”便落荒而逃。
侯岳看着来人,很平静的道:“小刀,你来了。”
“姐夫,我来晚了。”来人正是本该在洛阳的小刀,此刻小刀的神情有些激动,也有些惭愧。
独孤青云和乌悦之见此情形,不便在打扰,就先告辞离开。
侯岳也暂时收了摊子,带着小刀回住处:“我们现在就住在当初西直巷那屋子,多年不见,你小子还不脱以前那股子混混劲儿。”侯岳道。
当年,知道小刀跟纥干承基在一起,为免招来大祸,侯岳和小淘就私自做主,走了关系,将小刀调到洛阳宫去当侍卫了,小刀这些年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自到了洛阳后。虽然每年该有的礼节不少,但小刀却从未来长安见过小淘和侯岳,而侯岳和小淘去洛阳看季爹季娘子时,小刀也几次三番的避而不见,这小子还在记恨呢。
虽说,后来太子事发,小刀也知道侯岳和小淘是为他好,但关系已然弄僵,他一时也抹不开脸面,所以,最近几年,便一直没有联系,直到前不久,他收到消息,才知姐姐姐夫家出大事了,到了这时,什么脸面,什么倔性子,都比不过心里的焦急。
便请了假,只身来长安了。找到了独孤家,才知道姐姐姐夫又回到了西直巷,这才巴巴的赶来,没想又遇到尹公子这么一遭,肺都要气炸,自然发了狠。
“你姐见到你,肯定会十分高兴的。”转眼,两人就到了屋前。
侯岳拍了门,而此刻,小刀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