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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平康坊的常客。平康坊内,多是青楼的聚集地,更有许多半掩门在其中,还有异域风情的胡姬,正是风流人士的最佳休闲之地。
小淘有时被小刀缠的紧,就说:“你若是能承诺,只娶鹅儿一个,不纳妾,我倒是能帮你说说。”结果,小刀很是不屑的道:“怎么可能,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天经地仪,我可不象姐夫那么傻,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树林。”气得小淘拿着小宝哥的专用棍子直抽小刀的屁股,这混小子,哪个女人嫁给他,以后准保有苦头吃。
只是随着侯秀地位日升,他会不会娶妾,小淘也不敢肯定,毕竟时代是不一样的。就连李靖跟红拂有着那样传奇的经历,却也不能免俗。
那鹅儿听了小淘的问话,却是摇摇头道:“没什么,虫子飞进眼睛里了。”
“傻丫头,只不过去平康坊,你就这样了,那以后妾室进门了你怎么办?”小淘略带笑意的看着鹅儿道。鹅儿被自家三夫人笑的有些脸红,侧着脸道:“我又不是为了这个,只是觉得秀公子马上就要是官老爷了,我一个使女丫头的怕是配不上,妾室进门,我才不怕呢,三夫人您可是教了我不少整冶人的手段。”
这古代,最吸引女人的八卦就是宅斗了,只要稍有些身家的人,哪个家里没两房小妾,而延伸出的八卦自然也多,小淘也就听的多,又拿来跟后世看的那些宅斗文比较,于是最常说的就是:某某某这手段效果不好,不若怎么怎么滴,全用宅斗文里的手段替代,鹅儿等人听多了,又心想着万一以后自家男人要娶妾,于是便都藏了那么几手在心里。
小淘一听鹅儿的话,才知她在纠结些什么,便道:“咱们家可从来没真把你当使女,你的卖身契早就给了你了,再说了,你这亲事,是段夫人之前就跟我订下的,又哪有什么配不配之说。”
正说着,就看到鹅儿望着窗户外面,脸颊升起一丝嫣红,小淘转过头,却见那窗外不远的廊道下面,灯笼的光亮下,侯秀正站在那里朝这边张望,对上鹅儿的目光,便深深的施了一礼。才匆匆回屋。
“好了,这回有人的心放下了。”小淘说着又拿起被丢在一边,揉的发皱的衣服道:“衣服缝好了,本来这会儿正可以送去,却不料又被人弄皱了,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鹅儿被小淘取笑的一脸通红,干脆就装聋作哑,没听见似的道:“天冷,我去给小宝哥烧个被中香炉。”说着,便逃也似的离开。
小淘一脸乐呵呵的回到屋里,小丑丫已经被奶妈抱下去睡觉了,侯岳一身清爽的坐在屋里,正检查着小宝哥的作业,小宝哥显然挨了批,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侯同学以前小时侯读书不用心,一直到混了个二流的大学文凭,走上工作岗位,才深觉书到用时方恨少,因此从小就督促着小宝哥好好读书,以后一定要混进国子监。
“好了,找鹅儿去洗洗睡了。”小淘说道。小宝哥立马大松一口气,说道:“爸爸妈妈晚安。”说完便一溜烟似的跑了,弄的侯岳一阵悻悻:“这臭小子。”
“你也是的,小宝儿不过才四岁呢,这快过年,也不让人好好玩玩,咱们那时候还有个寒假不是,想进国子监那也得慢慢来,那是多远的事情啊,再说了,小宝儿以后能不能进国子监,那还得看你这个做老爸的,你没有一定的地位,小宝儿读书再好也进不了国子监。”小淘道,扯了侯岳靠在榻上,便搂了他腰,她的心一直提着,烛光下,侯岳便扯了小淘的长发把玩,这段时间教科考事件给弄的,两夫妻很少有这么轻松的时候。
“对了,你说侯秀因祸得福是怎么回事了?”小淘想起之前侯岳说过的话,便抬了头问,侯岳正把玩着小淘的头发,小淘这一抬,扯的生痛,不由的打了侯岳一下。
侯岳呵呵一笑才道:“今年九月份的时候,李渊杀了刘文静,对外原因是刘文静对朝廷不满,有反叛之心,可实则也是李渊对李二的一种削权,那刘文静是李二的铁杆,我记得后来,李二一上台,就把他给平反了。这次事件不用说,李二心里肯定不痛快的,此后,又发生,有人借科考风波攻击李二,李渊凭着和稀泥的手法,淡处理了这事情,但做为被攻击的事主李二,那心中肯定是有不满,而李二如今大权在握,做为皇帝和父亲,李渊不得不考虑他的感受,而我经过这次事件,在有心人眼里,那肯定是李二一边的人,而这次事件,我处在风头浪尖的顶端,李渊自然不好有所表示,反而把我弄到了著作局,显然也是淡处理,而侯秀是我的族弟,又是我一手扶持的,所以,在别人的眼里,侯秀是我的人,同时也就是李二的人,再加上他确实有些才学,于是李渊便借着殿试之机,将他提上来,这其实就是给李二的一种交待:‘我把你的人提上来了,为他正名了,有什么不快,大家就此放在下吧。’”
小淘听了不由感叹,这天家父子之间,怎么这么多绕绕呢。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胡姬酒家
第九十五章 胡姬酒家
这反正是在腊月的年假里。侯岳就去印刷司报了个道,然后该放假的放假,该留守的留守,一切安排妥当,又叮嘱了看门的小吏,照看好门户,此后就开始安心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过大年。只是总是有些人不实相的,在家还没呆上两天,那霍飞白就来邀着侯岳去喝酒。
那霍飞白自从娘子来长安后,被管的实在有些没脾气,只是这家伙心痒的紧,所以常常拉侯岳下水,那霍家娘子是知道侯岳的,又知侯三娘子这方面也盯的紧,侯学士又是个妻管严,是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因此霍飞白就每次拿侯岳当挡箭牌,霍娘子每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霍飞白又约了侯岳出去。侯岳想着这年关了,干脆趁着今天出去喝酒的机会,顺便再采办点年货回这,便叫上了傻大壮。大壮憨是憨。可身上一大把力气倒是好用的很,高大的身胚子,还可以充当一下保镖。
等霍飞白和侯岳出门,那贵嫂捂着嘴笑:“我听季夫人说,那霍娘子如今怀孕了,知道那霍学士是个熬不住的主,就让那两个一直陪着的丫头侍侯,不过,那霍娘子也将两个丫头敲打的如同应声钟似的,还吩咐两个丫头,看好霍学士,说家花有的吃就行了,可万万看紧了不准吃野花,或是两个丫头没看好,就打出门去,若是看好了,那就做主提了妾,两个丫头得了霍娘子的令,将霍学士看的死死的,愣是让霍学士没一点儿沾腥的机会,也只有来咱家,邀上咱们三公子才能自由些。”
小淘笑了笑,抱着小丑丫回屋,心里却想着,下回这霍学士再来,得敲打两句,省的老是邀侯岳往平康坊里钻。毕竟那里诱惑大太了。
且说,霍飞白带着侯岳进了平康坊,熟门熟路的就拉着侯岳进了一家胡姬酒家,这个酒家很有特色,大厅的四周,全是给客人坐的矮几,中间,三道阶梯搭上去的高台,几个美貌的胡姬歌女且歌且舞。
霍飞白显然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两人一进门,那美貌的胡姬老板娘扭着水蛇腰,带着一阵香风就过来,嘴里娇声道:“霍爷如今可是稀客了,奴家可是好{炫&书&网久没见了,姑娘们都想您了,要不要奴家帮霍爷准备一间包间。”
“不用了,我今天带朋友来就是看歌舞的,这大厅里就好,给我安排个透气的坐儿”霍飞白道,所谓透气的坐儿就是靠窗边的。
“哟,这位爷可是稀客。奴家梅娘,以后还望这位爷多捧场,得,今儿个冲您第一回来,呆会儿第一杯酒,奴家敬了,等会儿我给两位爷安排两个姑娘,今儿个由霍爷带着,陪酒的钱免了。”这梅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几句话一话,让霍飞白和侯岳都倍觉面子。
随后,那梅娘又让小二带了二人坐下,果然是靠窗透气的位子。
等两人坐下,酒菜上好,那梅娘果然扭着腰过来,痛痛快快的敬了三杯,惹的一边的客人哄然叫好,又有人跟着起哄:“梅娘,不能厚此薄彼。”
那梅娘抛了个媚眼,笑道:“人家是第一次进门的客人,这是本店的规矩,你胡爷难道也是?”
那胡爷被梅娘顶了回去,却是毫不在意,又拉着边上陪酒的胡娘海喝起来。梅娘一扭腰,又赶紧招呼客人去了。
“侯兄,这里怎么样?”一边的小二倒了酒,霍飞白啜了口酒,有些小得意的问道。
“还行。”侯岳道,说实话。他心里觉的不怎么样,看惯了后世声光电齐聚的歌舞,眼前台上的歌舞就显的单调多了,美人尽管是美人,但一个个的显然都有些超重,要在后世,那起码得减肥一段时间,导演才能让你上场,而侯岳自小形成的审美观在定了型之后,显然难以改变。
好在,这歌舞多了一股异域之风,倒也有些新奇,这也是侯岳判定还行的原由。倒是随后上来的烤全羊,吸引了侯岳全部的注意,那金黄的色泽,看着就引人口水,吃到嘴里酥脆可口,这厮想着,等下,再买一只,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两人喝着酒,聊着一些事情,侯岳看到隔壁桌上一个青年文士在那里喝闷酒。直觉这人有些眼熟,这时,那青年文士举杯长叹:“十年寒窗苦读,如今却是无颜见江东父母。”
侯岳听了这话,突然想起这青年文士是谁了,这青年文士应该叫虞和庸,洛阳人士,颇有些文才,此次本是中了,只是他那好友,正是乌中道的学生。这次却是没有考中,那乌中道便旁敲侧击的说此次科考有内幕,又以阅卷阁起火之事为证,而这虞和庸书生意气颇中,再加上性子有些冲动,便要为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最后事情尘埃落定,他被革了名,取消三年的应试资格。
侯岳气这些人不明情由便夹缠进中间,便懒的理会他,倒是那霍飞白看到侯岳盯着自己身后,便也转过身相望,看到虞和庸,便招呼道:“这不是虞和庸虞公子吗,也在这里喝酒,来来来,正好凑一块,大家伙儿好热闹热闹。”
那虞和庸听到霍飞白招呼,一抬头就看到侯岳,侯岳做为副主考,这些个士子们都是认得的,这一咋见侯岳,想着之前,自己同其他士子一起状告侯学士,便不由的露出一丝悻悻,顿了一会儿,才倒了一杯酒过来,冲着侯岳一施礼:“学士受人蒙蔽,误会侯大人,和庸在这里陪罪了。”
侯岳一是好奇,似乎霍飞白同这虞和庸认识,另一方面人家即然陪罪了,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便也招呼了虞和庸坐下。
这一聊才知道,原来霍飞白跟这霍和庸倒并不熟,只在当日在洛阳时。霍飞白去拜见虞世南虞大人时有过一面之缘。这虞和庸是虞世南的长孙。
当虞和庸知道侯岳正是自己祖父所盛赞过的柳城三杰中的三公子时,心里更是悔不当初,祖父对于这位三公子的书法那评价是相当高的,曾下断言:“异日必是开宗立派的一代书法大师。”
“这都快过年了,虞公子怎么还不回去?”霍飞白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家里传信来,王世充暴*,其冶下人敢怒不敢言,一些百姓纷纷逃离,却被王世充斩杀,又规定五户一保,十户一甲,凡有一户逃离,其余皆杀,如今,整个属地,全面封锁,外人进不得,里面的人出不来,我如何还能回洛阳,再加上这次糊涂这事,更觉愧对祖父的教导。”接着又说起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