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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倾城:窈窕皇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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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却突然抬脚,狠狠踹在他身上:“朕叫你取剑来,你这奴才是听不懂朕的话吗?”

    那一脚重重踹在心窝之上,他震怒的模样终于让吴永连害怕起来,顾不得胸口的剧痛,捂着那里勉强站了起来,脸色痛苦却依旧强道:“奴才去,奴才这就去……”

    吴永连转身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皇帝却依旧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忽见之间笑出声来,只是那笑中,苦涩的味道仿佛能感染了周围的空气。

    恩断义绝,永不相见。这样沉重,这样伤人的誓言,她当日许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境?

    如果当日,如果当日他就听见了这八个字,他又会怎样?

    或许,他会立刻不顾一切的冲出宫去找她,即便当日,他认定了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他也会去找她,因为他从来都无法,无法承受那些没有她的日子。

    可是他没有听到,时至今日他方才听到她当日许下的誓言……

    那么,究竟是当日他所见是真,查证是真,还是她所言,她所伤是真?

信与不信

    撷芳殿,夜深人静,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安然歇息,连守夜的宫女也因为这份宁静,打起了瞌睡。

    而内寝之中,敬妃却躺在床榻之上,捂着腹部,身子紧紧缩作一团,瑟瑟的发抖,而在黑暗之中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上唇毫无血色,而下嘴唇则因为紧紧的咬着,而渗出了一丝鲜血。

    她自己亦尝到了血腥的味道,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一层冷汗,可是却依旧强忍着,未曾发出一点声音。

    内寝之中十分安静,只听得见铜壶滴漏的声音,一声声传入她耳中,却更是折磨。她终于忍无可忍,拿起床边放着的一个物件,便朝着那滴漏扔了过去。

    分外安静的夜里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显得异常刺耳和突兀。

    外间的宫女听到了动静,匆忙掌了灯进得内寝来,撩起床幔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忙的扶住敬妃:“娘娘,您怎么了?身子又痛了吗?”

    敬妃依旧强忍着,一声不出。

    “娘娘!”那宫女急得快要哭出来,“奴婢去找皇上……”

    “不许去!”敬妃咬着牙,艰难的开了口,却只是喃喃的重复,“不许去——”

    然而,正在此时,却突然听见外间宫殿传来“砰”的一声,仿佛是殿门被谁强行踹开了。

    敬妃和那宫女皆是一怔,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内寝的门突然也发出同样的响声,紧接着,皇帝颀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那一瞬,敬妃眸中分明闪过一丝惊喜,疼痛也仿佛忘记了,低唤道:“六……”

    然而,那个“哥”字却蓦地卡在了喉咙之中,因为她这时方才看见皇帝手中提着的那把明晃晃的长剑!

    皇帝站在门口,脸色沉郁的看着她,周身皆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凌厉而慑人。

    那宫女见状,早已吓得跌倒在地上:“皇上……”

    “滚出去。”

    皇帝冷冷喝了一声,那宫女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起身跌跌撞撞的爬出了内寝。

    而原本卧在床榻上的敬妃,此时也挣扎着坐起来,刚要抬头,却见皇帝明黄色的靴子已经出现在眼前,而缓缓抬起眼,透过那把指着自己的眉心的剑,她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皇帝,喃喃道:“皇上。”

    “朕今日,要你一句实话。”皇帝眸色之中皆是冷意,“当日尘儿腹中孩子流掉,朕曾经着手查过,没有找到丝毫与你相关的证据。然而朕今日却要问你,那日在尚书府之内,究竟是怎么回事?”

    敬妃腹部一阵阵的剧痛,却强行忍着,紧抿了唇看向皇帝,轻笑:“时至今日,六哥终于还是开口问我这句话……那么我也可以告诉六哥,当日我所见的,与六哥所见并无二致……皇贵妃喝下那碗药,我只是来不及阻止……”

    “阿敏。”皇帝冷冷的打断了她,眼神之中是她前所未见的冰凉,“你素来是朕最信任之人,朕与你自小一处长大,朕知道你的好,朕也感激你的付出,可是这一次,朕只要你一句话,当日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敬妃静静看着眼前的他,身体的疼痛忽而再次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她轻轻的笑了起来:“六哥,六哥……你既言阿敏是你最信任之人,你却这般不信阿敏……”

    “是不是你所为?”皇帝似乎并未听见她的话,只是冷冷的重复了一句。

    敬妃依旧直直的看着他,良久之后,轻轻吐出两个字:“不是。”语罢,她缓缓闭了眼,“六哥若然不信,那便一剑杀了我,能死在六哥手上,阿敏虽然心有不甘,也算是死得其所……”

    她看不见,皇帝手中的剑分明抖了抖,只差一点便要刺上她的眉心,然而最终,却还是收住了。她满头的冷汗,脸色惨白如鬼魅,这些分明是因他而受的伤痛,可是此刻,他心中竟全然没有一丝心疼。

    只是,这一剑,却依旧下不去手。良久之后,他方才缓缓道:“好,你说没有,朕便信你。阿敏,若然有朝一日,朕知道此时当真与你有关,你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语罢,他收起了剑,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决然而去。

    在房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之后,敬妃没有睁眼,颓然的倒在了床榻之上,如瀑一般的黑发铺了一枕,愈发衬得她脸色如同鬼魅一般的苍白。

    而那眼角,缓缓滑落的两地清泪,却显得愈发的苍凉。

    他说,你说没有,朕便信你。

    然而,她分明知道,他不信,他已经不在信她。

    皇帝身形僵硬,缓缓走出撷芳殿,吴永连正捧着心窝候在外间,一见他出来,忙的撒了手,迎上前去:“皇上……”

    皇帝并未说什么,只是脸色依旧沉郁得可怕,提步往前走去。

    刚刚走出撷芳殿外,却突见前方寻来两个内监,一见皇帝,忙不迭上前来跪拜,同时慌张道:“皇上,惠王他,他……”

    皇帝赫然变了脸色:“他怎样?”

    “回皇上,御医请示了皇贵妃娘娘,对惠王用了粨花,可是用过之后,惠王却……没了呼吸……”

   正文 失去的痛

    惠清宫内,此时早已过了最乱的时刻,正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大殿前,一群本该忙碌着的宫女此时却都携了手站在檐下,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着;而萧霖所在的内寝之中,一群御医也是各有表现,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愁云惨淡,还有的依旧在床边努力着,试图让萧霖醒过来。

    而面对着这所有的一切,轻尘却始终只是静静的站着,脸色纵使苍白难看,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床榻上,毫无一丝生命迹象的萧霖。

    皇帝匆匆然入了惠清宫,一直到他已经走到大殿前,一众宫女方才看到他,匆忙低身行礼,还未来得及低头,皇帝的身影已经闪进了大殿之内。

    一众御医为听见通传,却蓦地见到他,顿时吓得都变了脸色,尽数跪倒在地。

    皇帝的目光从轻尘僵直的背影转向床榻上的萧霖,在触及他那年轻却毫无血色的脸庞时,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灰败,缓缓移向床边的脚步亦变得极度沉重。

    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他缓缓坐下来,伸手抚上他年轻苍白的脸,低低唤了一声:“霖儿……”

    没有丝毫的回应。萧霖的脸上,连温度都已经逐渐散去,变得冰凉起来。

    皇帝的手指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他的鼻间,却在始终探不到自己想要的气息之时,终于失了态。

    他其实并未落泪,然而猛然站起身来,微微抽搐着的脸已经足以彰显此刻他内心的哀恸。

    所有的御医都吓得身子一缩,低垂着头不敢轻易发出声音。

    皇帝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连自己的声音听在耳中,都是朦朦胧胧的:“谁给他主诊?为什么不继续治疗?他都还没醒,为什么不继续治?”

    一众御医顿时都是冷汗涔涔,最终,那太医院院首禁不住开了口:“回皇上,惠王,心脉已经停了……”

    “胡说!”皇帝额头上猛然窜起了一条条青筋,怒吼了一声,顺手拾起床边的药碗就往一群御医中间砸去,“心脉怎么会停?他只是昏迷过去,你们却告诉朕他死了?!”

    那药碗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其中一个年轻御医的头上,顿时头破血流,然而他却依旧强忍着,不敢说一句话,旁的御医也同样再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皇帝再次转身,坐到了床边上,伸手将萧霖已经逐渐开始僵硬的身子抱进怀中,依旧只是唤着他:“霖儿,看看我,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皇兄,霖儿……”

    然而,面前那张曾经鲜活年轻的容颜,却毫无动静,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睁眼的时刻。

    皇帝终于意识到什么,终于害怕起来,死死的抱住了萧霖,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抱住。

    他还这么年轻,他才十六岁,正是他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他怎么可能死?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离他而去?

    “霖儿,快睁开眼睛……皇兄不送你出宫了,皇兄再也不会让你在宫外吃苦了,皇兄会好好照顾你,你说什么都依你,霖儿,快起来……”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怀中的少年却依旧一动不动,狠心到不肯给他哪怕只是一丝丝回应。

    “

    不——”他终于痛苦的喊出声,一再强忍的泪水终于还是涌上来,“老天爷,为何对我这么残忍,我已经没有两个孩子了,霖儿,我不可以连你都失去……”

    直至此刻,一直一动不动站在旁边的轻尘,身子才终于微微一震,将目光投向了皇帝。

    她没有见过这样痛苦的他,从来没有。她腹中的孩子两度失去之时,她醒过来都未曾见到过他,也无从知道那时他是怎样的模样,可是再伤,再痛,也不会比得上此刻吧?

    毕竟,萧霖才是他的孩子,是他真真切切疼爱了十六年的孩子,所以他在乎,他伤心,他哀恸,种种都是大爱的表现。

    她并不爱萧霖,有的,只是心疼,所以她也伤心,可是她的伤心,需要吗?这个孩子的死,是因为她点头同意了用粨花造成的,她要对这个孩子的死负上责任,她还有资格伤心吗?

    皇帝一哭,御医之中同样传出了低低的哭声,殿外也传来了宫女嘤嘤的哭声,唯有轻尘,咬了牙站在那里,没有掉一滴泪。

    早已经休息的丢丢,也终于听到了动静被惊醒,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赤了脚就跑到这间房来,见到眼前的情景,又恐惧又担心,上前拉了拉轻尘的袖口。

    轻尘并没有动,视线依旧停留在萧霖的脸上,未曾移开片刻。

    丢丢见状,又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在看到满面泪痕的皇帝之时,微微有一丝怯懦,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走上前去:“萧晟爹爹,你怎么了?”

    皇帝只觉得痛,那种失去的痛,已经说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的痛再次浮上心头,蒙蔽了他所有的视听,可是恍惚间,却突然听见有人唤自己“爹爹”,禁不住一怔,偏过头,透过朦胧的泪眼,只看得见一个小小的人儿。

    良久之后,他才看清丢丢那张写满了恐惧与担忧的脸。

    丢丢……他脑中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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