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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霆咳嗽一声道:“那就要看筹码够不够,如果你把嫁妆都带在身边,然后让其他人马顺大河而下,贴着边境走,肯定万无一失,如此一来,嚣魏牟就只能找你出气了。”
赵括琢磨了一下,觉得廉霆的建议的确可行,凭自己近乎无敌的状态,只要嚣魏牟等人上钩了,保证他们想跑都跑不掉,非把他们杀光不可,而且效果也不错,无敌赵括的美名肯定能传开,对这次的大梁之行也甚有助益。
赵括和廉霆合计了一套行军方案,拿着这份方案,赵括奸笑道:“廉大哥,一旦和嚣魏牟等匪类相遇,我一定把他们往赵国境内赶,廉大哥可不要放过了这次立功的机会哟!”
廉霆眼睛一亮道:“好,我马上调兵在边境严阵以待,如果这次能剿灭嚣魏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廉霆多次想找机会进剿嚣魏牟,张白,破名等边境悍匪,可一直苦无机会,如果这次真的能把那些悍匪一网打尽,他真的要承赵括的情了,至于赵括能不能做到,他有一定的信心,毕竟他亲眼看见赵括那如天神下凡般的神勇。
赵括送走廉霆,便把陶狄叫来,道:“你明天把所有的嫁妆车分出来,再挑选二百名弓箭纯熟的骑兵,随我从南路走,而你则率领大部人马沿着边境走,过濮阳,奔桂陵,然后直扑大梁,这一路都是魏国重镇,想来不会有任何危险。”
陶狄惊讶道:“二公子不和我们走?我能行吗?”陶狄现在并没有军职在身,他不过是赵括的亲兵而已,想要指挥这些人马,心下底气难免不足,而且也没有指挥经验。
赵括笑道:“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走,一路上不会有危险的,至于由你带队,相信那些军兵不会违背我的命令……。”
一夜无话,第二天却有了变化,原来赵臻得知赵括要分兵而行,马上来见赵括,极力要求赵括带上她,而赵臻之所以会如此,都是赵媛劝的,赵媛的想法就是不管赵括怎么安排,都不能甩掉她们俩,因为只有跟着赵括才会有安全感。
赵括发现赵臻身边多了一个小女孩,模样虽然不丑但却一脸的雀斑,惊讶道:“怎么会多了个人?我记得你的侍女中没有这个人吧?”
赵臻没有回答赵括的问题,道:“我不管你为什么分兵,总之你不能抛下我,要知道大王可是下了旨意,你必须保护我的安危,离开了我怎么保护我?”
赵括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赵臻说的在理,赵王确实是要他保护赵臻,否则这次送亲也不必让他来了,可他的计划却不能把赵臻包括在内,刀剑无眼,流矢更没长眼睛,谁敢保证赵臻毫发无伤啊!
赵臻说完也不理会赵括,径直带着化了妆的赵媛来到嫁妆车队内,赵媛压低声音道:“无论如何不要离开赵括,没有赵括跟着我们,我们只会更危险。”赵媛并不是认死理,而是赵括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赵括见赵臻赖着不走,而那边的陶狄已经快要启程了,只得认同了赵臻的选择,既然赵臻主动想要做饵料钓嚣魏牟等人上钩,那就让她如愿吧!只希望到时候别把她吓着,要是他带着一个精神失常的赵臻去往大梁,还不得让魏王把他扫地出门啊!
第七十四章【嚣魏牟吃肉】
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三陵镇坐落在大河河畔,三陵镇的四周是起伏的丘陵和一座光秃秃的山包,这里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破败,一切都显得那么残破不堪。
冬日里的太阳有气无力的悬挂在半空,淡墨般的云朵在空中慢慢的飘荡,镇外的几棵老树在寒风中晃动着树梢,几只乌鸦在树上哇哇的叫着,时不时的有一只乌鸦飞掠而下,再回到树上的时候嘴里已经叼着一块碎肉,然而乌鸦的好日子到头了,在通往三陵镇的路上,缓缓行来一队人马,将树上的乌鸦惊的纷纷飞走了。
来的这支队伍正是赵括的车队,和陶狄在滋城分别后,赵括率领二百轻骑押着嫁妆车沿大河河畔朝大梁进发,他们已经进入魏境四天了,一切都很顺利,因为走的是小路,倒也省去了诸多的繁文缛节,唯一让赵括觉得美中不足的是,那些传说中可能出现的悍匪却不见踪影,这让赵括白穿了三天的重甲,好不麻烦。
离三陵镇还有数里地的时候,前方的探马跑到赵括面前,道:“公子,前面的村镇已经被血洗了,死尸满地,没有一个活口,看情形是盗匪所为。”
赵括听了探马的话,精神头立即上来了,道:“我去看看。”赵括在探马的带领下走入三陵镇内,一进村镇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直冲人的鼻管子,这还是冬天,如果是在夏天,估计人都走不进来。
赵括发现死去的都是这里的村民,大多是被削首致死,可见行凶者是干惯了杀人的勾当,下手稳准狠,看死尸僵硬的程度,村民被杀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看来这次真的遇上悍匪了。
“公子,我们今晚还在这里扎营吗?”队伍里的伯长问道。(战国时期的军队编制,五人为伍,称伍长;十人为什,称什长;五十人为队,称队头;一百人为伯,称伯长;二百人为曲,称曲侯;四百人为部,称司马;八百人为校,称校尉;校以上有千人之将,万人之将以上有左右二将军,左右二将军之上为大将军。)
赵括想了想,道:“到河畔去扎营,把村镇里的门板都拆下来。”赵括现在不得不考虑退路,毕竟队伍里还有赵臻这个累赘,万一出现难以应付的情况,可以让赵臻搭乘门板制作的木筏顺河水逃生。
因为三陵镇已经被血洗,这让赵括多少有点紧张,这次安营扎寨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支起帐篷,而是把嫁妆车围成了两圈,马匹都被围在了最中间,赵括还分出一百骑兵占据了那座光秃秃的山包,山包和车圈互为犄角,如果真有悍匪来攻,既可以占据山包的制高点,又有大河之水保护了后方,更是不怕火攻,因此赵括对自己这次的安排非常满意。
赵臻一脸悠然的看着赵括指挥士兵,忙里忙外,道:“他穿的那样真是有够滑稽,真不知道是过的哪门子瘾,走路叮当作响很有趣吗?”
赵媛表情严肃,道:“那身盔甲厚逾一寸,就算用巨斧也不见得能劈开,赵括穿着那身盔甲,冲入千军万马之中也不会受到一点伤害,我真的不明白,他哪来的那身力气。”赵媛曾经用弩弓射了赵括一箭,根据经验判断,她所说的盔甲厚度只薄不厚。
赵臻听了这话,嘴巴顿时张的很大,道:“你说什么?如果这样,那身盔甲岂不超过百斤,他有那么大的力气?”打死赵臻也不相信赵括穿的那套奇怪盔甲有那么重。
赵媛吐了口气,道:“你可以拭目以待,如果我所料不差,入夜之前肯定有马贼悍匪来劫掠。”刚才路过三陵镇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血腥味道,可见悍匪就在这一带徘徊。
事实正如赵媛所料,距离三陵镇不到二十里的地方,有一支队伍缓慢的行进着,这伙人都是骑兵,人数在两千左右,不过他们的精神状态不太好,看样子经历过长途跋涉,有的人耷拉着脑袋;有的人不停的打盹,脑袋几乎和马头贴在了一起;携带的兵器也互相碰撞,金属声音非常杂乱。
乱乱的马蹄声,兵器的撞击声,还有几个人的鼾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任何人听到都会犯困,偶尔在天空掠过的飞鸟也投下几缕惊讶目光,因为这支队伍实在疲惫的不能再疲惫了,连它从队伍头上掠过都没人看一眼。
“踏踏……。”
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跑到队伍中间翻身下马,道:“张爷,前面发现一支人马,很像送亲的赵国人,人数大概有二百多人,分两个地方驻扎着。”
张白闻听此言,疲惫的面容顿时有了些精神,骂道:“这些该死的赵人,真是狡猾如狐狸,咱们算是被耍了个彻底,你再派几个人前去打探,看看究竟是不是赵人。”
张白生气的理由很充分,他带领这弟兄一直等在边境附近,也等到了送亲的赵国军队,可因为有赵国的滋城军队护送,张白没敢下手,就那么一直跟踪着,他一直跟到了魏国边境的邺城才知道,这支赵国队伍就是一个幌子,队伍里别说丰厚的嫁妆了,连女人都很少,而且这支队伍专门走魏国人口众多的大镇,那里通常都有魏国军队驻守,他根本没下手的机会,连出气都不可能了。
好在张白有特殊的渠道,得知赵人乃是分兵而行,为了不耽误这次“收割”,张白率领人马日夜兼程,因此队伍的的状态奇差无比,甚至有几个人在马上睡着了掉下来,被后边的马蹄给踩死了,让张白郁闷无比。
好在今天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当张白得知前面的确实是送亲的队伍无疑后,心情舒畅很多,马上下令全军就地休息,天黑前干活。
距离赵括和张白两支人马五十里的地方,嚣魏牟二人正走吃饭,它嚣将生肉放进嘴里嚼着,血汁溢出了他的嘴角,他擦了擦,道:“我们大老远的从齐国跑来,难道就是来看戏的吗?”
魏牟微微一笑道:“有人给我们打头阵有什么不好,只是张白太笨了,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如果张白能和破名合兵一处,我们现在就可以返回去了。”
它嚣哼了一声道:“你和你爹一个德性,就喜欢算计人,哪天让别人算计了,我看你还能笑的出来不。”
魏牟大笑道:“嚣叔,你别这么咒我好不好,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想让人算计一次,可惜啊!这辈子怕是遇不到那样的人了。”
它嚣嚼着鲜肉,道:“你别笑了,快点吃,我们不是要去看戏吗!去晚了可就没的看了,赵括就那么二百来人,张白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淹死。”
魏牟笑道:“赵括可是号称马服子的人,不会那么逊吧?再不济也应该能顶半个时辰。”他见它嚣有暴走的前兆,马上道:“好好,我马上吃,这肉的味道怎么样……?”
第七十五章【难得的友好气氛】
“这肉味道不错,你们都按照我这个办法烤,保证好吃。”赵括一边说一边用手把盐块捏成粉末撒到肉块上,这个时代想要吃上精盐不太可能,好在赵括从邯郸拿了一些上等好盐,否则就得和士兵们一样吃那种掺着沙土的食盐了。
一旁的伯长看到士兵们烤肉燃起的烟升起很高,几乎是另类的狼烟,迟疑道:“公子,这烟雾是不是太大了,如果把匪类招引来,那就糟糕了。”
赵括没有回答伯长的疑问,而是把一块肉挑到伯长面前,道:“尝尝看,没想到魏国境内的野物味道如此鲜美,明天起就能改善改善伙食了,捕鱼的那几个人还没有回来吗?烤鱼吃着也肯定不错。”
伯长接过肉皮吃了,觉得赵括所言不错,味道确实很好,可是他的心里却非常不踏实,尤其是刚才那个村镇的人都被杀光了,一旦真的遭遇那种悍匪,就凭现在这二百来人,什么用处都没有,悍匪一个冲锋就能把自己这边冲散了。
赵括见伯长吃的心不在焉,咳嗽一声道:“你去把拉载羽箭的车打开,每人一百五十支箭,都分发下去。”赵括把全军的箭支都集中到了嫁妆车里,连他的射日弓也在,他的打算是遇到悍匪的时候,先请悍匪尝尝“串烧”的味道。
伯长刚走,一只白嫩的纤手伸到了赵括面前,赵臻指了指赵括烤熟的肉,道:“给我尝尝。”其实赵臻不想过来,可架不住赵媛在她耳边唠叨,不想被疲劳轰炸的她只好离赵括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