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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问题,”尤先科满面春风的说道,“我已经和各个军区的主要人物沟通好了,只要我们正式举起了大旗,开始行动,他们就会配合我们。”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帕夫柳琴科松了一口气,只要军队那边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一切问题都没有了。
可话虽说是如此说,不知道为什么,帕夫柳琴科的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一点什么,被自己遗忘的这件事应该很重要,可偏偏,自己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帕夫柳琴科心中有些不安,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见帕夫柳琴科脸上的表情不好,尤先科只当是他对自己没有把握,心中还有犹豫,可这个时候,尤先科怎么可能让帕夫柳琴科徘徊犹豫?倒了一杯酒给帕夫柳琴科,“来,我亲爱的朋友,我们干了这杯酒,只要再过三天,乌克兰就是我们的了。有了美国人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我亲爱的朋友,我向你承诺,三天之后,我将会成为乌克兰总统,而你,将会成为乌克兰新生之后的首任总理,100年之后,我们就会成为乌克兰的民族英雄,被乌克兰人民永远铭记在心上。”
希望到时候我们是民族英雄吧,但愿到时候我们是英雄,不会成为被乌克兰人民唾弃的混蛋和猪猡。帕夫柳琴科心中不安的想着,接过尤先科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喝下了这杯酒,如此香醇的美酒,不但没有让自己心中的不安的感觉安宁一分,自己心中不安的感觉反而是越来越强烈了。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帕夫柳琴科心中有些恼怒。
帕夫柳琴科心中很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自己心中怎么想,事实上,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回头的机会和道路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至于道路的尽头是光明还是无边的黑暗,帕夫柳琴科已经不管去想。
一切,就交给上帝吧
仿佛是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如此想着,帕夫柳琴科近乎粗鲁和野蛮的从桌上拿起酒瓶,没有倒进精美的水晶酒杯里,反而是直接将酒瓶口塞进了嘴里,咕咚咕咚的猛灌,金色的酒液顺着帕夫柳琴科的两腮不停的留下来。
在灯光的照射和反射下,尤先科忽然觉得这些酒液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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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先科和帕夫柳琴科展望着自己三天之后能够成功的控制这个国家、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主宰者和掌控着的时候,在距离尤先科的豪华别墅大约2公里之外的某个豪华别墅里,库奇马焦急的再次看了一眼时间——这已经是他在近30分钟之内第18次看时间了——忍不住向尤利娅·季莫申科问道,“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还要再等一等。”尤利娅·季莫申科看了下自己那依旧毫无动静的手机,不动声色的回到。
“还要等?”库奇马坐不住了,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今天晚上的行动,是最终决定这次政变最终结果的时候,行动成功了,自己就可以继续呆在总统的位子上,安安静静的等着退休,然后在退休之后安宁的享受着不用担心算后账的优渥生活,可一旦今天晚上的行动失败了……自己就会是一条癞皮狗一般,被人从总统的宝座上踢下来,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给终身圈禁,这样的生活对库奇马来说,还不如死了好。
看看着此刻表现的沉稳异常的尤利娅·季莫申科,库奇马心中尽管焦躁无比,却又不得不强自按捺住自己心中的不舒服和焦躁,强迫自己坐下来。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铃铃铃~”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响了大约有三秒钟,手机没了动静。
“好了,时间到。”在手机铃声停下的一瞬间,心中同样等的焦躁无比的尤利娅·季莫申科猛地站起身。
“可以动手了?”库奇马顿时大喜。
“嗯,可以动手了,”尤利娅·季莫申科点点头,“总统先生,您是和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嗯,去的话,可能会有一些危险。”
“我?”库奇马原本想说自己要和她尤利娅·季莫申科一起去,可一听到尤利娅·季莫申科说去竟然会有危险,脸上顿时一白:自己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等到退休而已,犯不着以身犯险吧?这么想着,尽管不去显得自己胆小,可这个时候库奇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咬牙,“我在这里等总理的消息。”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库奇马会有这样的反应,尤利娅·季莫申科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感到意外的表情,点点头,“好的,”说完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好吧,轻声说道,“出发。”
库奇马心中顿时一跳。
他知道,伴随着尤利娅·季莫申科的这句话,之前通过各种手段秘密从基辅周边的护卫部队潜伏过来的整整一个加强连编制的特种部队,开始出发了。
这一批人,是从一年前就开始慢慢的向这边渗透、将各种作战装备向这边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的运过来的,一想到尤利娅·季莫申科在一年之前就开始秘密的筹划这件事,尽管事先早已经知道了,库奇马心中仍然忍不住的骇然:难道说这个女人在一年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尤先科会叛乱,并且决定了最终将这件事会以武力的方式给强行镇压下去?
一想到这一点,库奇马的心不由得一颤: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等到库奇马收拾好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抬头看时,偌大的豪华大厅里,哪里还有尤利娅·季莫申科的影子?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库奇马的心中忽然升起了这样一种感觉:尤利娅·季莫申科才是天生的乌克兰的总统,她,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天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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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表的时针指向九点的时候,尤先科长身而起,笑道,“时间到,可以动手了。”
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什么变故,那么……自己的计划就已经基本成功了。
帕夫柳琴科长出了一口气:没错,到了这个时间还没有出什么问题,那就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几声枪响,而且听枪声响起的方向和位置,似乎就在自己别墅的附近。
怎么回事?尤先科的脸色瞬间一变:妈的,不会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了问题了吧?
帕夫柳琴科的那一口气只出了一半,如今听到这枪声,后半口气没有吐出来,一下子憋在了嗓子眼里,上不来,却也下不去,顿时被呛的连连咳个不停。
“来人外面谁开枪?”尤先科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惊慌,用对讲机厉声向外面的警卫人员问道。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有些惊慌的声音,急促的说道,“先生,不好了,外面有一批人来冲击您的官邸……他们的火力很强大。”
“火力很强大?”尤先科眉头,心里却有些不屑,再强大的火力,那也只是轻型火力而已,自己别墅的一溜院墙,可是按照军用标准建造的,除非是用30mm以上的炮来轰,或者直接用坦克车来撞,否则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自己的别墅内。这么想着,尤先科刚刚焦躁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虽然不知道这些冲击自己别墅的混蛋到底是谁,可想来应该是库奇马或者尤利娅·季莫申科的人。
可你们对我的威胁,也不过就到此为止了。尤先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军队那边的人都已经表示会听自己的话了,你们能够找来的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重型火力。
妈的,等到老子登上了总统的位子之后,再回过头来跟这些混蛋算账。尤先科在心里暗自发着狠。
只是对讲机那头的警卫,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他说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尤先科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可是总理先生……他们有轮式的坦克猎歼车。”
轮式的坦克歼击车是个什么东西?简单的说,是一个采用8X8轮式装甲车的底盘,加上一个削减了装甲厚度的坦克炮塔和简化版本的火控系统的坦克炮的奇怪产物。
论装甲厚度,他们不如坦克;论火控性能,他们比真正的坦克上面使用的火控系统也还要差一点;就越野行进能力来说,这些东西倒是和坦克不相上下,也就是在某些极端地形下的通过能力不如坦克。不过从整体上来说,这玩意儿还是很强大的,究其原因,就因为……
这个坦克和轮式装甲车混合之后的混血儿,装备了一门真正的坦克炮
曾经在太坦克歼击车领域留下了辉煌成就的德国人早就留下了一句名言:“坦克歼击车性能的好坏,99%取决于坦克炮。”
所以现在各国装备的坦克歼击车,虽然有使用履带式装甲车做底盘的,有使用6X6或者8X8轮式装甲车辆做底盘的,可无一例外的,都装备了一门真正的坦克炮。
在这个时候,对于尤先科和他别墅里的这些警卫们来说,这些轮式坦克歼击车和真正的坦克无异,一门榴弹或者高爆弹打出来,不就是和一门重炮轰过来一样么。
所以乍一听到对方的手里竟然有坦克歼击车这个变态的东西,尤先科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白,一口献血骤然喷出,“季莫申科,你狠!”
“轰隆~”
尤先科的话刚落下,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墙壁垮塌的声音:哪怕尤先科的别墅可以抵挡得住30mm口径小炮的攻击,可在重达20多吨的坦克歼击车的撞击面前,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尤先科这次终于认识到,自己失败了,可是,尤先科很不服,自己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拿起电话就要让那些之前答应支持自己的军方将领们来支援自己,可下一刻,尤先科愣住了:电话里没有任何动静。
不是忙音,也不是占线,而是如同没电了一般,电话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些混蛋,竟然破坏了自己别墅的线路。季莫申科的这一招,直接掐在了尤先科的脖子上。
原本还抱有万分之一希望的帕夫柳琴科,见尤先科颓然的放下了电话,想到了些什么,脸上骤然一白,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这个没用的东西,尽管已经猜到自己的后果和自己马上要面对的情况了,可看帕夫柳琴科这么一副怂样,尤先科依旧一脸的鄙夷:既然要造反,那就要有造反的胆量和勇气,瞧你这怂样,算个什么东西!
可随即就苦笑:跟自己合作的,都是这么一些东西,自己焉能不败?如此看来,自己败得真是不冤。
唯一让尤先科没有想通的一点是,自己的电话没有动静,是他们掐断了自己的电话线呢?还是用什么方式屏蔽了自己这里的通讯?或者说……是军队那边故意的?
这从来没有想过的第三种可能性一出现在尤先科的脑海中,尤先科终于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未免也太可怕了。难道说……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故意放任自己那么做?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这是玩火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玩火自残。
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时清脆的嗒嗒声传入了尤先科的耳朵,苦笑着抬起头来:终于来了。
“来了?”尤先科如同往常一般的和尤利娅·季莫申科打着招呼,那神情、那语气,如同平日里上班相互见面的时候一样,从尤先科的嘴里,一点都没有听出他对尤利娅·季莫申科直接闯入自己家门来的愤怒。
此刻的尤先科,已经承认失败了,只是……还有几个问题,他想要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