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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影锋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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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这画我要挂在你寝房内哦。”放下手中工具,探出头笑眯眯道,“画好了,可以……”到跑的话哽住,不敢惊起垂柳之下阂目浅睡的人儿。徐风轻轻吹过,凤眸瞬间迷离,烟青色的衣袂曳入风中似给他身边笼上一抹薄薄烟雾。透过薄雾,他青丝在春风中轻扬,笼烟黛眉浅颦而睡,嫣唇挽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淡泊的笑容平添几分缥缈之美,手伸出去,想抓住他这缕薄烟,却在拢指的瞬间我慢慢垂下手臂。也许,远观更为妥……
我怔怔的看着他,出神的想着他,直到听有细碎带急的脚步声向院里走来时我才惊醒过来,弯腰将郁离抱起放在铺着白狐垫褥的摇椅上,我为自己添上一杯清茶,闭目晃椅等着脚步声的主人带来。
我霍地从椅上起身,“什么?烬公子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声音虽是有意低缓,依是被这个消息给提高几分音调,双眉蹙紧看了眼浅睡中的郁离,师兄怎么会突然走了呢?今晚郁离他们都打算宴请师兄,怎这么不凑巧?
“回主母,应是申时左右,公子吩咐奴儿们去后园里折几株桃花回屋,等奴儿们回来后,案几上只留一笺纸,上写着'走已'。”安昭小心翼翼的将笺纸递给主母,垂首是大气也不敢喘。
接过笺纸看了一眼便放在案几上,手中端着的玉色茶盏淡清茶水微微晃动,我轻抿一口清茶放下茶盏,手指摩挲着杯边,凝眸看着盏中清茶,“嗯,你退下吧,烬公子院落每日里派人细心打扫清尘,其格调保持不变。”
李总管斟酌一下,恭谨的询问,“公子院里伺候的侍从还是安在原处?”
“也好,若师兄回来你也不必再重新安排人。”摒退李总管与安昭,我拿起只写两字的笺纸端详起,下笔凌乱,笔拆匆忙,似乎是遇到什么紧急事情来不及详细说明,便匆匆离去,有什么事情劳驾衿殷楼楼主亲自出面呢?
“潋儿,师兄怎么走得这般匆忙?”郁离从摇椅上缓身站起,移步到我面前,带睡的清眸疑惑的望着我。
“吵醒你了?”我笑着牵过郁离的手,将他搂在自己怀里,手指抚摸他柔荑,一个浅吻落在他幽香的发鬓,“估计师兄遇上什么急事才走的。今晚我们不用宴请,等下回吧。”
郁离感到她心中的不安,面靥绽放只为她一人盛开的笑容,“嗯,我知道,等下回师兄来时,潋儿早些告诉我。”
笑容如晨曦绿叶上的清滢露水,清澈而晶莹,心里的阴云雾霭一轰而散,在郁离眼波流转中,我贼笑三笑,抱起惊呼的郁离在侍从们的偷笑声中向寝房走去。
春风细细,水流花放,袅袅着百合香的寝房内罗衣凌乱散地,芙蓉帐内幽情脉脉,芳意缠绵,几许春风吹过带来呢喃声声。垂柳拂花,落英靡华,霎起的春雷轰轰几响,细雨如情丝欢乐交织清滴而落。
师兄的匆忙离去让我头天稍稍担心一下,往后几日里我便被朝中春闱一事忙得焦头烂额,今日下朝后,女帝单独如我去勤房殿,我随女官引路敛神走在冗长走廊之上,檐上镂木雕花缀垂的金铃在风中叮当做响,吹舞在两旁边的层层薄纱让我眼花缭乱,无名而美丽的花瓣零零落落在墨色玉砖上,如是平时,我倒会绕行一下,可今日里心生烦躁,脚便不带一丝怜惜踏着花瓣随女官向勤永殿走去。
“紫太傅,陛下在殿内,太傅直接入殿便可。”女官恭敬的向殿内禀报,我颔首谢过,手叩在金玉铜环上推开沉重的殿门步入。
“可是夜儿来?”女帝在内殿传来声音带着几分亲情虚假不辩,嘶哑声调里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我嘴角微微上扬,任你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终是一杯黄土掩枯骨,你之前对我所做的种种并非我心胸开阔,而是我不愿去掉入权势的旋涡里,也不想破坏我与紫韫纾的执友之情。
“是,姨娘,夜儿方便入内殿否?”手拢明黄帷幔,恭谨站在镂空槅子下凝神垂目。
颖乾女帝入鬓眉梢轻皱,深幽的眸内暗流旋转,挥手摒退捏肩捶腿的宫侍,“无碍,入来便可。”如此慎重又谨慎的人能让朕不防吗?防,一定要防,这心里一根暗刺尚未拨去,又添上另一根暗刺,怎能不防,朕怎能不防?
“谢过姨娘。”波澜不惊,平淡如初谢过恩典,凤眸轻扫殿内梁角阴暗之处,放下帷幔才缓步进入内殿。
“来,夜儿,坐姨娘身边。”女帝招招手,慈爱一笑,手拍拍金嵌紫貂坐褥,“今儿个不分君臣,只分姨娘与侄女,夜儿不必太拘谨。”
“谢谢姨娘恩典。”眉梢微挑,半掩的长睫遮合住眸内疑惑,盘膝而坐在离女帝危险气息之外。如果有变异,至少自己能迅速逃脱。今日女帝表现实属异常,且不说她眉目里偶掠过对我的一丝警备与提防,君召臣,怎会在内殿召见呢?
女帝掌心轻抚我长发,感叹道,“夜儿现是才貌双全,泾粼与梓瀮真是好本事啊。“好到连朕的心思都猜对两分。
女帝掌心所抚之处,引来我头皮阵阵发麻,凝神听到她感叹般的呢喃,不留痕迹别头笑问道,“梓瀮?姨娘,梓瀮是哪位?“对她说陌生人名字时,龙睛内一掠而过的刺芒感有兴趣。
颖乾女帝龙睛微虚,难道泾粼与梓瀮没有与她说是西剠国皇族?如此来说朕还是有机会除去心中两根硬刺,思及此,深眸闪过锐凛,女帝嘴角挑起浅笑,“夜儿,姨娘想让你查清流府灭门一案。”
噫?不愿再提还是有意回避?“嗯,侄女遵旨。”曲膝垂下臻首额抵毯褥上匍匐行礼,领下这头痛差事。
女帝薄唇带笑,嘴角有冷冷蛰寒倾出,“好!此案夜儿需尽快查明。春闱一事,夜儿可交于太女处理,如有不明之处,朕会派人与爱卿商榷。”
“臣遵旨!”颔首行礼再次额抵毯褥恭谨匍匐于地,引我入骰真正用意原来是想让我密查流府一案。流府……看来你也察觉其灭门惨事不简单啊,更若,你怕也是知道其中一些原因了吧。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我若查清此案,对你,获利至上。我若未查清此案,却成为众矢之的,引出暗中之人。姨娘啊姨娘,呵!精至如斯,算至如斯,真当是没有半分亲情在。
……
一场春雨淋漓细洒在绿野大地上,朦朦胧胧油然着烟雨之美,一条幽径小道上雁桅烬墨发沾湿,一袭红衣却是干爽清洁穿梭在霏雨中。
雁桅烬将额前与颊边的沾雨青丝拢入鬓角,掠身进入幽径深处一座古刹内,古刹外观蛛网凌结,斑驳陈年,推开青漆色门,雁桅烬闲庭漫步沿着走廊拐入古刹最深的幽林内,回廊外侧是参天古树,树叶成荫挡住外界的光线,加上是阴雨天气,冗长的走廊似深不可测。穿绕几曲回廊,轻盈的步履沿走在回廊起了青苔的石砖上,雁桅烬妩媚的玉容冷凛清寒,红色的衣裳拂过回廊栏杆,带来阵阵肃杀之气。
幽暗的大殿挂着八盏紫玉芙蓉灯,紫橙灯晕下是一位眉目冷冽面无表情的橙衣女子单膝跪于地上,清空的大殿内荡起她冰霜般的声音,“属下橙衣恭迎楼主!”
“起来,何事急召?”红衣翻飞,带着幽香从橙衣身边走过,直直步向大殿玉阶之上的虎皮大座上。雁桅烬所过之处两旁边各有四举仕男跪拜举灯形的亮起淡黄色的火苗。
橙衣随着红衣缓走几步,等楼主倚坐在大座上时,才躬身拱礼,“楼主,属下已探到西剠国宵焚楼暗手为何刺杀小姐。”
大殿外面,春雨还在下个不停,笼得殿内春潮黏结,橙衣敛首不语,等着她的主子发话,一阵风突然敞开的镂窗里灌进来吹灭两盏芙蓉灯,橙衣蓦地抬起头,冷冷的双眼便看见楼主雍容而慵懒的斜倚在虎皮大座上,墨色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绾起散在火红绫衣上的发,氤氲摇闪的灯火下楼主垂下眼帘,美艳到极致的面靥阴暗不明。
阂着双眼的雁桅烬眉心一皱,最近这些属下好像越来越放肆,连平时对他最敬畏的橙衣也开始明目张胆直视于自己,潋滟的桃花双目骤然睁开,懒洋洋妩媚的声音攸降几分寒冷,“详细说清。”
橙衣心里咯吱一下,连忙垂下大逆不道的双眼,楼主双眼里闪过的凌厉让她心惊不已,“回楼主,此事还需要与二十三年前西剠国宫变一事说起。”
“宫变?”雁桅烬不由敛起身,指关敲打着紫檀大扶手上,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潋儿尚未出生,怎与西剠国宫变有关?
橙衣紧抿的唇稍稍浅笑一下,她们的楼主一旦关乎到那像天人一样般的小姐时,冷峻的心才会带几丝平常男儿家的异样,“……,因此,西剠敏柽女帝怀疑小姐的爹爹应是西剠国已逝女帝濮宜女帝之子西汲梓瀮皇子。”
雁桅烬一愣,双眼带着凛冽直看于橙衣,脸色渐渐化成一片霜降,“橙衣,你可要明白你今日这番话的后果!”
橙衣面色沉着,单膝跪地,臻首叩垂,“属下明白,那日小姐在渭州故意放一人回宵焚楼时,属下便随其暗中潜入宵焚楼,亲耳听到宵焚楼楼主与西剠敏柽女帝对话,不过,她们也只是推测小姐是濮宜女帝的孙女,而宵焚楼几番派人去定王府都是无劳而返,每每都被定王所派保护小姐爹爹的高手给退败。”
挥手让橙衣退下,及地的广袍轻拂将座下的灯火吹熄,灯火暗下,雁桅烬全身隐没在黑暗里,大殿外的春雨伴着雷鸣越下越大,急骤的雨点打在古刹长满青苔与无名绿草的青色瓦片,一道闪电划过,雁桅烬精致的面靥浅浅笑起,桃花美目灼灼其华可攫人心魂,拂起广袍缓起身,将视线落向帝都之方,如前路铺满荆棘,我甘愿全身俯在这条荆棘路上,让你踏着我的背脊走过这险阻的道路,只要鲜血未流尽,生命未消失,我便永无止境做你的铺路人。
84
三月三,为春闱前三日,两辆华盖流苏锦车,一辆墨漆青帘从定王府邸前车轮辗转驶出,锦车两侧各有四名家卫策马护车,锦车驶出城门便向郊外不缓不快行驶而去。
岁月的风霜并未在秋子涔身上留下痕迹,依旧是唇如丹玉,面若桃花,唯一不同的是如画的眉目内添加几分醉人的成熟。定王不禁握住最爱之人的手,朦胧幽深的凤眸深情凝看。
倚靠在软枕的秋子涔披着素色暗纹披风,眉目柔情,笑意盎然看着定王,“你呀,今是如了你意出来踏春,怎还是愁眉苦脸呢?是否还在为朝中之事烦恼?”
“子涔多心,本王并未为朝中之事而烦。”定王紫泾粼单手揉揉涨痛的额角,一袭墨锦华服坐在金丝绣缎软垫,“本王是担心夜儿近年来锋芒太露,可能会在朝中竖敌太多啊。”若是在朝中竖敌估计还好解决,大不了辞去官职。最怕的是女帝会对夜儿心生顾忌,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秋水明翦细凝定王,思忖几下,秋子涔犹豫轻道,“夜儿为人淡泊,性子洒脱,应该不会有事吧。”
“坏就坏在夜儿太过于淡泊,朝堂里她除偶尔与左相说会话,其余大臣一概不理。本王前日里还听司空院荣授炙说起夜儿入朝为官后,对朝中大臣冷淡至极,好几次有大臣宴请夜儿都被她当场甩面子回拒,或是收到贴子却不理不睬。”定王变到女儿时眉目皱成一团,她都不知道是说女儿笨呢?还是说聪明?
秋子涔以袖掩口轻笑起来,修长手指代替定王按眉的长指,轻柔带劲揉按着定王浓眉,“平时还说我对夜儿操心甚多,这会子怎不说你自个呢?夜儿自小就没让我与你操过心,做事有条有理,事非分明,年纪虽小,可在某些方面夜儿还要胜于我俩呢。我看哪,这朝中大臣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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