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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
“不过他不大可能和花棠在一起。”秦少宇道。
赵五不解，“为何？”
秦少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五眉头紧皱。
“所以说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是什么样。”秦少宇拍拍他的肩膀，“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赵五点点头，“属下有分寸。”
“去隔壁酒楼吃点东西吧。”秦少宇站起来。
赵五迟疑，“宫主不回去？这个时辰，沈公子应当已经醒了。”
秦少宇好笑看他，“之前不是最怕我对他动心？”
“若是沈公子一直失忆，动心倒也无妨。”赵五道，“属下先前只是担心他将来会对宫主不利。”
“魔教总坛可有动静？”秦少宇问。
赵五摇头，“风平浪静，凤九夜踪迹依旧成迷。”
秦少宇冷笑，“倒是真沉得住气。”
“不过沈公子既然在宫主身边，他想必也不会就此甘心。”赵五道，“宫主与沈公子乃天作之合的谣言已经愈演愈烈，甚至还有商贩开始卖私印的书册。”
“书册？”秦少宇不解。
“都是沈公子和宫主之间的传说故事。”赵五从怀里摸出一本小书，“五文钱一本，算不得便宜，够买一斗米了。”
秦少宇接过来随手一翻，就见里头一段“只见那秦宫主登时淫性大发，上去便抱住沈公子好一番温存，将裤子解了带纽退将下来，露出雪白也似的两腿，再看那处光景，自是颤巍巍惹人怜爱，忍不住就低头，尽情嘬弄一番。”于是瞬间头皮发麻，神情复杂到难以言表。
“我还没看！”见他表情不对，赵五赶紧举手以示清白。
秦宫主又冷静翻过一页。
“两人情到浓时，但见沈公子娇喘连连，两条如玉细腿微微颤抖，身后九条狐尾瞬间伸长……”
秦少宇：……
“无商不奸，这年头找书生写故事贵得很。”赵五解释，“所以大都是找的民间故事，换个名字了事。”所以出现狐尾也算不得猎奇。
“那这个说凌儿背着蚌壳为我吐珍珠是怎么回事？”秦少宇脸色铁青。
赵五面部表情抽搐，“大概是田螺姑娘，小时候听隔壁大婶讲过。”
“查出来是谁印的，带来见我！”秦少宇甩手往外走。
“其实也未必不是坏事。”赵五道，“买这本书的人越多，街头巷尾的传闻也就越多，那时候即便没有追影宫四下散播，魔教的探子也会一五一十告诉凤九夜。”
“那也先把这个人给我查出来！”秦少宇把书捏成碎渣，等到事情解决那日，卖出去多少本，爷就让你吃下去多少本！
“那宫主要回去吗？”赵五小心翼翼问。
“不必。”秦少宇与他一起进了酒楼，“先吃饭，就在这守着，说不定会查到李帛皓的消息。”
事实证明秦宫主果然很有预言潜能，因为两人饭才吃到一半，就真的等来了李家三公子的消息。
不过不是在宅子周围看到，而是李府匆匆来人告知，李帛皓被人在城里一处树林里找到，昏迷不醒气息奄奄，而且——显然已经被采花贼所害。
秦少宇面色难看，“啪”一声放下筷子，“小五盯着，我回去看看。”
赵五点头，“属下知道。”
“左护法正在为三公子诊治。”传话之人一边小跑跟着秦少宇下楼，一边道，“不过情况似乎不算好，我看左护法一直皱着眉头。”
“其余人呢？”秦少宇问。
“沈公子很好，一直在睡，还吃了鱼肉粥和卤蛋。”传话人自以为很善解人意。
秦少宇声音冰冷，“我问的是李员外。”
传话人赶紧道，“老爷自是心碎欲裂，二公子一直陪着他，此事还没敢让大公子知道，怕他受不了刺激。”
秦少宇砍断缰绳飞身上马，前往李府方向而去。
传话人：……
那是我的马……
现在要怎么回去……
而李府则是意料之中乱作一团，下人个个人心惶惶私语窃窃，李帛皓的住处更是守卫森严。秦少宇刚一进门便见李帛天站在椅后，正在为李员外顺气。
“宫主。”花棠从内室走出来。
“情况如何？”秦少宇问。
李员外也赶紧和李帛天一同凑上来。
“并未中毒，头部也没有受伤，应当是受了惊吓才会昏迷。”花棠道。
一旁的大夫补充，“三公子后处受伤，应当还有些失血。”
李员外悲从中来，连手都在颤抖。
花棠好心递给他一瓶安神丸。
“我请来秦宫主，便是想着要为帛锦报仇。”李员外嘴唇哆嗦，“没料到帛锦的仇还未报，帛皓却又出了事，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花棠眉头微皱，从某种意义上，这的确算是秦少宇失职。
“罢了罢了。”李员外老泪纵横，“这是天要罚我李家啊。”
“秦宫主，左护法，我先扶家父回去休息。”李帛天道，“稍后再来找两位。”
秦少宇点点头，看着他出了门。
大夫也赶紧收拾药箱跑出门——江湖之人太可怕，还是离远一些好！。
“宫主怎么看？”待到屋内安静后，花棠问。
“小五怀疑采花贼并非只是一个人。”秦少宇道，“李帛皓还在昏迷？”
花棠点头，“不过他体质不错，应当有功夫底子，最晚明日便能醒来。”
“凌儿呢？”秦少宇问。
“沈公子有些宿醉，吃完饭喝了些药，就又睡了。”花棠道，“不过似乎心情似乎不好，还把宫主的最爱玉佩挂在了狗脖子上。”
秦少宇：……
谁能告诉他，那个小白痴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花棠满脸同情把玉佩还给他。
“我先去看看李帛皓。”秦少宇掀帘进了里屋。
“说起来，李府也真是可怜。”花棠站在床边叹气，好好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本该前程似锦，这下怕是又毁了。
46
46、第46章胖子！
跟病弱清瘦的李帛锦比起来；李帛皓看上去要健康许多；虽说昏迷不醒；脸色倒也不至于过分苍白。
“身上其余地方有没有伤？”秦少宇问。
花棠摇头；“并未发现，应当与之前那些人一样；也是先中了迷烟。”
“也不知是哪里跑来的歪门邪教。”秦少宇皱眉。
“小五那边有没有消息？”花棠问。
“已经找到了几个可疑之人，不过还在盯。”秦少宇道；“无凭无据，总不能乱抓人。”
“怕是要在这里耗一阵子了。”花棠叹气，“我们几乎毫无头绪；城中男子却一个接一个被害，外头已经有流言蜚语，说这次根本就是人祸，而是妖患。”
“不管是人还是妖，既是答应了，自然就要做到。”秦少宇往外走，“叫范严来书房见我。”
“范堂主出门了。”花棠道，“属下即刻派人去找。”
“出门？”秦少宇问。
“是。”花棠道，“见夫人心情不好，范堂主就说要出去买点小玩意，回来哄夫人开心。”
秦少宇：……
花棠解释，“范堂主也是好意。”
“告诉姚谦，扣他半年费用。”秦少宇冷冷道。
“是。”花棠在心里为范严点了根蜡烛。
都说了哄夫人这种事情交给宫主就好，和你有一根鸡毛的关系！
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而在偏院里，沈千凌正在大张四肢伸懒腰，然后舒爽无比睁开眼睛。
大白天抱着被子睡觉，这种感觉好极了！
“夫人醒了。”追影宫暗卫从房梁倒吊下来，半个身子悬挂在窗外，“可要用晚饭？”
沈千凌懒洋洋倒回床上，“不吃。”
“那可不行。”日月山庄暗卫揭开一片瓦片，露出一张严肃脸道，“出发前大少爷就千叮咛万嘱咐，公子一顿饭也不能少。”
沈千凌：……
一个人吃饭很无趣啊！
“……嗯，呢？”沈小受哼唧。
日月山庄暗卫面面相觑略茫然，嗯呢是什么意思？
但追影宫暗卫显然已经感受到了其中含义，于是立刻回答道，“宫主半个时辰前刚回来，先去了李帛皓的住处，应当很快就会来找夫人。”
“那我等他一起吃。”沈千凌打呵欠。
“是。”追影宫暗卫得意洋洋，用非常欠揍的眼神看了眼房顶。
日月山庄暗卫：……
娘的！
贱人！
“祝少侠请留步！”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制止。
“谁？”沈千凌没听清。
“祝青岚祝少侠。”暗卫在窗边道，“说是闲来无事，想要拜会夫人。”
卧槽居然找上门！
根本就不想见！
而且我有什么好拜会的！
沈千凌冷艳如同高贵小莲花，“我不舒服！”
“听公子声音燥气郁结，不如在下为公子吹奏一曲舒缓心境？”祝青岚在屋外道。
沈千凌：……
大哥你会不会太奔放了一点。
“献丑了。”见他没拒绝，祝青岚从腰间解下竹笛，缓缓吹出第一个音符。
悠扬笛音如同山间流水，果然和先前叶谷主的破烂箫声不是一个档次，简直令人心旷神怡！
妈蛋居然还是个有才艺的狐狸精！沈千凌盘腿坐在床上，严肃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又被比下去了……咦不对，干自己鸟事！沈千凌晃晃脑袋，小五真是非常可怜，遇到一个如此奇葩的竞争对手！
“公子觉得如何？”一曲终了，祝青岚问。
“好！”沈千凌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少宇便已经从院外走了进来。
沈千凌一口气顿时憋在胸口，好就好，你拍什么手！几岁了还拍手！拍死你！
“宫主过奖了。”祝青岚收起竹笛，“雕虫小技，想讨公子欢心而已。”
沈千凌眯眼，你讨我欢心做什么，只有封建宅斗剧里的小妾，才会巴巴去讨正房欢心！
简直愚昧极了！
“宫主可要一道用饭？”祝青岚道，“我借了李府厨房，想煮几道家常小菜。”
沈千凌在屋里愤怒揪住被子，示威一般的咳嗽了一下——有种你给老子答应，敢去绝交！
“多谢好意。”秦少宇道，“可惜我还有事，只能心领。”
沈千凌盘腿坐在床上，随手摸过一个桃子啃。
“好吧，那在下先行告辞。”祝青岚也没有多加逗留，转身便离开了小院。
“今日有没有什么异动？”秦少宇问。
暗卫答道，“一切都很风平浪静，并无异常。”
“那就好。”秦少宇往外走，“吩咐厨房，去给凌儿准备一些清淡可口的菜肴。”
“宫主去哪？”暗卫问。
“有事。”秦少宇的回答极其简略。
沈千凌含着半个桃子，有点蛋蛋石化。
居然不进来！
不进来是个什么样的节奏感！
“他很忙？”沈千凌把脑袋伸出窗外。
暗卫迅速点头，“是啊，日理万机。”
沈千凌和他对视两眼，怒道，“骗人！”
暗卫受惊，“这也能看出来？”
沈千凌更怒，“没看出来，我讹你的！”
暗卫：……
沈小受非常生气的关上窗户。
简直烦透了！
而与此同时，秦宫主的心情显然也不怎么舒爽，以至于当范严举着一把糖人和一个拨浪鼓跑回来时，立刻就被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发生了什么事啊？”范堂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觉得非常无辜！
花棠和姚谦坐在屋顶上，用眼神给他无限同情。
“进来！”秦少宇拍拍身上的土，很冷艳的甩手进屋。
范严受惊过度，以至于连走路都变成了小米碎步，袅娜的一比那啥。
“你说，宫主要跟他说什么？”姚谦问。
“我怎么会知道。”花棠嗑瓜子，“我一向都只做分内之事。”
姚谦提醒，“姑娘家不要把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