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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悟空这么说,镇元子冷笑道:“不长眼的人倒也不是没有,只是鸡鸣狗盗之辈我却也不在意。”
只听八戒道:“那是那是,镇元大仙威名赫赫,哪会在意那些宵小之徒,今日有缘来在五庄观,不知大仙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那人参果到底生得什么模样?”
悟空心里忍不住笑,这呆子真是看不出脸色高低,居然还揣着这般心思,人参果乃是镇元子的心头肉,且看他如何应对。
只见镇元子浑不在意,颇有些自得道:“看看却也无妨,实不相瞒,我这人参果树,举世也无几人看过真容,但闻一闻香气,也能延寿三五百年呢。”
悟空越看镇元子越是好笑,好歹也得道万年了,怎还是如此暴发户姿态。他有所不知,镇元子向来无有名师指点,只靠一株人参果树得了天大造化,得道之前便连大字也不认得几个,哪里懂什么修身养性。
唐僧道:“要去你们自去,为师有些乏了。”
八戒道:“师父,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物事,错过今日,怕再无这等机会了。”
唐僧摆摆手,一言不发,已闭上双目念经去了。
悟空自然要去看一眼,他看了看悟慧,悟慧道:“师兄,你们自去,我在这里陪师父。”
于是镇元子引悟空、八戒来到人参果园。
入了园内,悟空不由得纳闷,如此珍贵之物,竟没有丝毫阵法禁制护着,难道只凭镇元子一人看守?其实镇元子何尝不想布个大阵,只是他寻了许多阵法之书,摆来摆去,总是不得要领,威力也是平平,索性全都撤了,还显得大气一些。
悟空看这人参果树,果然非同凡响,青枝馥郁,绿叶阴森,那叶儿却似芭蕉模样,直上去有千尺余高。如此大树上,果子却孤零零难以寻见,悟空细数一数,二十一个?怎少了这许多?
八戒看的心喜,闻得香气扑鼻,忍不住道:“这果子要能尝上一尝,可不白在世上走一遭了。”镇元子笑笑未答。
旁边一弟子道:“当年福禄寿三星来此看果,也只看看便走,未敢有此非分之想。”
悟空一听这话,原来五庄观上下受镇元子耳濡目染,个个养成了自高自大的毛病,福星禄星自己没见过,单就南极长生大帝,修为便胜过镇元子许多。
南极长生大帝专好延寿之道,人参果这等奇物怎能不来看看。他三个想是凭借三星威名,镇元子还不拱手奉上,不料镇元子却无眼力价,又极为吝啬,三星自恃身份,自然不好强取。
而在《西游记》中,镇元子这三枚果子到底还是没省下。
八戒听那弟子提起南极仙翁,道:“那老儿最不受待见,不给他便对了。”见镇元子一脸倨傲神情,八戒知道自己与这人参果绝无缘分,便恋恋不舍道:“师兄,看过了,饱了眼福便走吧。”
悟空赞道:“果然好树,若有个千八百棵,啧啧……”
镇元子实在忍不住道:“说得轻巧,人参果树普天下若有第二棵,嘿嘿……”其意不言而喻。
悟空道:“你这树哪里弄的?”
镇元子一怔,他得人参果树许久,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起这个问题,于是信口开河道:“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混沌之中唯有一物有形有质,便为此树之种,此树中深埋九渊之底数十万年,我得道后遍行四大部洲,那一日到了九渊,此种得遇明主,自主从渊中跃出,我便寻此福地洞天,将它种在此处,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
“哈哈哈哈……”悟空一阵长笑打断了镇元子的话,此次并非故意,而是实在忍不住。这个镇元子真是无知者无畏,这天地一个会元也只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哪里会有数十万年一说,混沌之中除盘古、鲲鹏外,还有造化神猿、造化炉,唯独没听说过有人参果种。什么得遇明主,简直狗血到了极点!
镇元子道:“你又笑什么?”
悟空拱手抱拳,称道:“佩服佩服!”便转身拉着八戒,离了此园。
到了前殿,悟空见唐僧仍端坐椅上默诵经书,红孩儿蹲在椅子上无所事事,便道:“师父,这五庄观也没什么好呆的,此时天色尚早,我们还是向西去吧。”
唐僧嘴上不说,也对此地颇为不喜,站起身道:“好,收拾行李,走吧。”
镇元子不知何时到了殿前,站在门外朗声道:“大唐长老,难得来此一会,那有就走的道理,何不多住几日?”
第二三七章兄弟会
镇元子不知为何换了一身装束,此时他身着一身明黄色道袍,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
悟空见镇元子面色凛然,那有一丝善意在脸上,低声对三人道:“小心些。”
八戒道:“不住了不住了,你家饭菜难吃,又不给果子,有什么好住的。”
镇元子身旁一名弟子冷笑道:“你们这几个和尚,太不知礼数,说来就来,说走便要走,也无觐见之礼,也无香火奉上,真是不懂事!”
三藏不解道:“出家人行走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哪需这些繁文缛节?”
悟空笑道:“师父,和他们啰唆什么,便是天生小气之人,狗肚鸡肠之辈,自上至下也无一个好货!”
镇元子听这话将他也骂了进去,在徒弟面前哪里丢得起脸面,冷冷道:“既如此,那真就别走了。”
悟空领着唐僧出了门,八戒、悟慧护在左右。悟空道:“你这老道真是奇怪,你我话不投机、彼此看了都碍眼,偏要留我等在此,又有何好处?换句话说,即便你能留得住,难道不怕你这五庄观盛不下我?”
镇元子笑道:“孙悟空,齐天大圣,你也只唬唬那些寻常神仙,我还真未将你放在眼里。”
悟空见这镇元子真是狂得没边,哪里有半点修道人的风范,于是道:“我师父奉唐王之命,经观音菩萨点化去往西天拜佛,你无缘无故在此拦阻,当真胆子不小。”
镇元子得了老君承诺,有恃无恐,道:“你佛家事,与我道家何干?”
悟空见不打不行,便亮出铁棍道:“好!既然不听劝,我便掂掂你有多少斤两!”悟空腾在空中,当头就是一棒。
镇元子见悟空这一棒威猛难当,侧身闪在一旁,大袖一挥,反将唐僧、八戒、悟慧三人裹了进去,哈哈笑道:“孙悟空,你独自西去吧!”
悟空未料到镇元子竟有如此心机,当下大怒,如意天机棒变成十数丈长短,喝道:“放我师父出来,否则我砸了你这五庄观!”
镇元子欺身而上,喝道:“那便来吧!”
悟空尝过镇元子袖里乾坤的厉害,转身便飞得远远,经过五庄观大门时,一棍将那石碑砸得粉碎。
镇元子一招得逞,心中欣喜,其他也不在意了。
悟空离了五庄观,心中暗责自己,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镇元子为何要强留他们在此。镇元子坐拥人参果树,自然要寻个清静,麻烦越少越好,他有什么理由非要搅一搅取经这趟浑水呢?
回想《西游记》中,美猴王推倒了他那人参果树他都未能怎样,最后见美猴王人脉宽广,还拿出许多人参果来待客。而自己方才抬出观音菩萨与佛祖来,镇元子也不放在心上,难道他有更厉害的后台,指使他如此做?
悟空想了想,此事确实蹊跷,自己还是先去寻观音菩萨再说。他驾云往东飞去,刚行出不远,只见前面一个人影风驰电掣赶来,悟空一见这人,心中狂喜,原来竟是久久没有消息的金翅大鹏!
大鹏见了悟空也是又惊又喜,上前一把扯住悟空,目中噙泪,久久未能说出话来。
悟空用力拍了拍大鹏肩膀,喝问道:“你这许多年哪里去了?”
大鹏道:“你还不是一样!”
二人落了下来,寻个僻静处聊了起来,大鹏道:“我刚从齐天岭特意来寻你,听二哥说,岭上诸多上古大神都是你召集来的,可确有此事?”
悟空道:“我有何德何能,只不过因缘际会,也算天下妖族之幸事了。”
大鹏道:“凭此时齐天岭威势,自可称霸一方,你何苦揽上这么个无聊的差事?”
悟空道:“三哥错了,这差事非但不无聊,反而有趣得紧呢!”
大鹏摇了摇头,仍是不解。
悟空道:“你应知我,此去西天自然不是为助如来功成,而是要在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时,临阵反水,如何?”
大鹏面露忧色,道:“悟空,只怕你将如来想的太简单了。”
悟空笑道:“管他是成是败,此际已上路了,便也不能回头。”
大鹏道:“这一去山高路远,不知有多少人蠢蠢欲动,盯着取经一事。”
“那是自然。”悟空点点头,又问大鹏道,“你于西天灵山到底知道多少?”若是从前,悟空轻易不会问出此话,即便问了,大鹏所说也未必是真。但经历上次三兄弟同闯天庭,又久别重逢之后,感情增进了许多,料想大鹏也不会再有所隐瞒了。
大鹏道:“若说出来,只怕你胆战心惊。”
悟空听大鹏之语,心中忽有不祥之感,笑道:“有多少便说多少,又有什么好怕。”
大鹏道:“灵山之中,有名有号的不算,还有三千诸佛,菩萨上万。”
悟空一惊,急问道:“这诸佛菩萨都是何等修为,怎会如此之多?”
大鹏道:“我也是听家兄孔雀提起过,这些人中,纵混元至圣也有几个,混元金仙号称不计其数,只怕几百总是有的,家兄孔雀便是无边菩萨中的一个。其余金刚、尊者、罗汉,那是更不必说了。”
悟空心中泛起惊涛骇浪,他料想如来行事无所顾忌,必定有所依仗,万万没有想到西天竟有如此恐怖的底蕴。
“这些人都归如来掌管?”悟空迫不及待问道。他也知道西天并非铁板一块,这些力量究竟有多少能被如来驱动,才是最重要的。
大鹏苦笑道:“这却并非我能知道的了,三千诸佛、无边菩萨人人皆知,也的确存在,但谁也没见过这股力量。”
“那他们都在做什么?”
大鹏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灵山之上光阴比世上加速了许多倍,这股扭曲光阴的力量或许和这些人有关。”
悟空喃喃道:“山中方七日,地上已千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难道西天和天庭在做同一件事?”
大鹏问道:“你此时应在西去路上,为何又往东走?”
悟空叹了口气,将五庄观之事大略说了一遍,大鹏一听,心中火起,他也曾在五庄观吃过亏,这个场子至今仍未找回来,于是道:“恰好我遇见,便与你一同去走一遭!”
悟空仔细看了看大鹏,只见大鹏体内造化胜却从前许多,惊道:“你修为进境怎如此迅速,可是遇到什么大造化?”
大鹏笑道:“险些被困死了,也算因祸得福。”于是大鹏将金天银地中被困于阵法一事说了,神秘人赠丹一事自然也没有丝毫隐瞒。
讲完这些,大鹏笑道:“还多亏了你给我的那枚丹药,否则只怕还要过个几十年,我才能出来。”
大鹏说得轻松,悟空可听得浮想联翩,他自己也去过金天银地,却只走马观花,未如大鹏一般专为修炼而去。大鹏性情如此坚韧,自然当有回报,几百年成就混元金仙之身,倒也算是公平。再想想自己,已有许多日子未曾勤修苦练,不由得有些自惭。
悟空站起郑重抱拳道:“三哥迎难而上,成就非凡,令我真心敬佩,请受小弟一拜。”大鹏笑道:“可莫要寒碜我了,我看二哥、通风王禺等人修为皆突飞猛进,我若要胜过他们,也是极难的事。我也只初登混元金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