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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听了一喜,道:“快请进来。”
道童看了看悟空,身子却不动,元始也忙道:“请进来!”
玄女早起身向外迎去,真武领的会是谁,十有八九便是凤凰和麒麟了。须臾,玄女领着三人进来,正是他们三个。
这一众人,说熟也不熟,说陌生却也不尽然,此刻玉清宫中,此天地间绝顶高手,竟聚得差不多了。
但无论如何,凤凰毕竟初表心迹,除了悟空对他深信无疑外,其余人却均有些提防之意。
麒麟最是豪爽,进来便哈哈笑道:“人还不少!”
悟空道:“伯父,你来做什么?”
麒麟道:“我与凤凰久别重逢,心中欢喜,他弃暗投明,这是大喜事不是?”
悟空道:“那自然是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弃暗投明,乃是凤凰前辈的计策而已。”
麒麟道:“管他什么,总之是一家人了。我三个在地上商量一条计策,心中按捺不住,便上来寻你,果然真武猜得不错,你真在玉清宫中。”
悟空问道:“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凤凰道:“这计策说来也只在一人身上,便是相柳。”
悟空闻言一喜,难道凤凰竟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凤凰接着道:“我和相柳相处日久,彼此再熟悉不过,他是泥犁菩萨之徒,深知佛门地狱中许多隐秘,若能将其擒下,定能逼问出许多隐秘来。”
老君看了悟空一眼,嗔道:“你这猴子,使得好计策啊!”
悟空一怔,忙道:“老君误会了,这次可真是巧合。”
凤凰道:“怎么,你们也在商量此事?”
悟空道:“前辈,我刚提议要擒如来亲信,无人赞同。”
凤凰诧异道:“这是为何?”
玄女笑道:“仁义道德,似是而非,还能为何?”
真武对元始、老君等人知之甚深,道:“何为轻,何为重。”
三清、地藏不置可否,元始道:“汝等自去便是,我却不会参与此事的。”
麒麟听了,心中不愉,道:“那便罢了,算我等白来。”说罢转身便要走。
悟空急忙拉住麒麟道:“伯父,道念不同,这也是常情。”
麒麟哼一声道:“什么道念,都是自欺欺人。”
凤凰道:“非也,我于三清虽不深知,但道念一物,乃是修道之根本,可不能随意轻慢的。”
真武也点点头,道:“那便不可强加于人了,好在此计也不要许多人,要擒相柳,并非难事。”
玄女问道:“相柳有什么破绽么?”
凤凰道:“正是,相柳喜土,常在地底修炼,他那修炼之所,我却是知道的,只需在那候着,不信等不到他。”
悟空听了,对后土道:“姐姐,难道你也不帮我?”悟空知道后土御土神通天下无双,她若出手,擒相柳才是十拿九稳。
后土想了想,道:“你既说了,我岂能不去?”
悟空喜道:“姐姐相助,此事必成。”他又转问凤凰道,“前辈此来,并非为这一件事吧?”
凤凰道:“还有一事,便是擎天玉柱上的阵法。”
听凤凰提及此阵法,元始眼睛一亮,道:“难道这阵法你也能解?”元始早就知道擎天玉柱上有阵,而且此阵一见便知是如来手法,他于阵法一道钻研极深,却偏偏破不了此阵,便连触及都不可能,心中不知想了多少年了。
凤凰道:“这阵法大都是相柳布下,我有些猜测,却需证实才好,若要稳中求胜,只能擒下相柳之后,再图此阵。”
元始道:“这阵法玄妙至极,混元金仙以上,连碰都碰不到的。”
凤凰道:“正是,太乙金仙之中,可有深谙阵法之人?”
悟空忙道:“通风如何?”
通风乃是元始之徒,他自然最了解不过,元始道:“通风要破阵,也要先知阵法奥妙才成,无的放矢,怎能成事?”
凤凰道:“我却有个想法,此阵难解,在于虚无缥缈。但天下阵法,皆有阵基,若能毁了阵基,此阵立破。”
悟空想了想,明白凤凰心意,道:“前辈是说,凑齐五类之王鲜血,再毁擎天玉柱上阵基?”
凤凰道:“正是如此!不过就算要毁阵基,也要太乙金仙入阵才可行。”
悟空点头道:“懂了,这阵法原来只有太乙金仙能破,而太乙金仙却没有能看穿阵基之人,如来真是奸猾,出了一道几近无解的难题。”
凤凰道:“那阵基,我恰恰知道。”
第四一五章初显威
凤凰自言知道能破擎天玉柱上阵法奥秘,悟空自然欢喜,若如此,下面要做的大事自然便是擒相柳了。
悟空问道:“前辈,我们去何处等相柳?”
凤凰道:“计策虽定下,却不可心急,虽说相柳常在那处修炼,但一年半载不去,也是常情,这事是需要极大耐心的。”
悟空点点头,天下事大多知易行难,相柳此人为泥犁菩萨之徒,也算是个关键人物,哪有那么容易便捉到的。
悟空道:“既如此,我先去做一件事,然后再捉相柳。”
元始淡淡道:“会元之厄尚有几万年,凡事不急。”
玄女看了元始一眼,欲言又止。
于是悟空与后土、麒麟等辞了玄女三清真武地藏,携凤凰回了齐天岭。
到了齐天岭,大鹏远远来迎,孰料凤凰见了大鹏,面上并无一丝喜意,熟视无睹一般,大鹏也不甚在意,只亦步亦趋跟在凤凰身后。
悟空见大鹏如一个受了斥责的孩童,忍不住笑道:“真是难得见三哥这般模样。”大鹏白了悟空一眼,仍不说话。
这时麒麟对凤凰道:“你与大鹏多年未见,为何连句话也不说?”凤凰看了看麒麟,淡淡道:“我家的事,要你来管?”
麒麟眼睛一瞪,便要发火,悟空拉了麒麟一把,再看大鹏,目光黯然,眼帘垂下,显是有些伤心。悟空也暗自纳闷,就算凤凰家教再严,也不致当自己亲生儿子做路人吧。
到了齐天岭上,金木火神和无支祁早等候多时,悟空离去的这段时间,祝融张口闭口不离五行之极,面上神情兴奋至极,见悟空回来,一跃到了悟空身边,抱住悟空胳膊晃了起来,道:“去哪里,去哪里?”
悟空苦笑道:“姐姐,少安毋躁啊!”
后土瞪了祝融一眼,道:“做什么?”
祝融吐了吐舌头,道:“还是后土姐姐沉得住气啊,哼,管你怎样,不信你不用我帮忙!那火之极,我是要定了!”
凤凰忽地转过身来,问道:“火之极?你居然寻到五行之极了?”
悟空点头道:“正是!”
凤凰叹道:“我当年何尝不想得到此物,看来终是无缘。”
悟空道:“不知前辈要多少?”他知道五行之极珍贵无比,盘古若是不予,天下恐怕无人能取,用一点便少一点,再没有存货的。但凤凰身份特殊的很,既是大鹏之父,又对己方助力颇多,若是他要的少,给那么一丁半点倒也无妨。
凤凰淡淡一笑,道:“我怎能贪图你手中之物。”
后土叹口气,对祝融道:“心胸啊。”
祝融瞪了后土一眼道:“哼,悟空是我弟弟,怎么,不行吗?”
悟空见祝融似是要动真火,暗暗掐了祝融一下,祝融莞尔一笑,道:“若不是打不过这女人,我早就打她了。”
后土白了祝融一眼,道:“还算你知趣。”
祝融又粘到后土身边,腻腻道:“姐姐,咱们都是一般心思,你装什么清高?”
大禹不知何时赶了过来,呵呵笑道:“都是什么心思啊?”
祝融见大禹来了,立刻又变了神色,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麒麟道:“若要炼器,在齐天岭便可,我与凤凰为你护法,如何?”
悟空点点头,天机棍在《器典》中排行第二,一旦炼出,还不知有何异象出现。所以躲起来炼制,也未必便是稳妥之计,还不如大大方方,多寻些人护法。
后土道:“我给你寻一处好地方。”她手指一座峰头,道:“那峰虽非齐天岭主峰,但此岭灵秀斡旋回转,大多聚于此地,在那峰底炼器,再好不过。”
后土起身向那峰头飞去,悟空几人在后面跟随。
不过须臾工夫,后土已辟出一条通路来,一条斜斜的甬道深入地底,众人跟着进去,飞了数十里,但见内中已成一座方圆百丈的石室,落定之后,后土只一挥手,那条甬道立时闭合还复如初。
悟空赞道:“姐姐好本事。”
后土不理会悟空夸赞,道:“也不知够不够大。”她又施法术,直将这座石室扩到千丈,这才放心。
大禹忽道:“忘了一件事,这天机棍大家都未炼过,却不知需多少时日,若一炼便是千百年,那可使不得了。”
后土微笑道:“此事容易,布下一界便可。”
大禹摇头道:“在场的都要参与炼器,哪敢分心控界?”
悟空想想道:“不得已,只好叫地藏王来相助了。”悟空记得地藏曾说过,凡有大地之处,都可唤他。悟空于是喝一声道:“地藏王菩萨,谛听神兽,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这样便能管用?只有后土道:“汝等均属造化一脉,谛听应能听到。”
不过片刻,只听地藏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道:“我当如何做?”
悟空喜道:“有劳地藏王了,今日要炼天机棍,唯恐耗费时日太多,劳烦菩萨布下一界,助我等早日成功。”
地藏王沉默了片刻,然后道:“界已成。”
悟空喜道:“好了。”他将怀中五行之极取出,五块亮石悬在空中,将众人目光牢牢吸引住。悟空见众人,眼中均放出炽热光芒,但都只一闪即逝,便恢复了清明神态。悟空暗赞道,贪念乃是人之天性,做到如此理智才是真的不容易。
大禹取出息壤炉来,道:“天机棍若要大小如意,仍用息壤炉炼制才好。”
悟空道:“我于炼器之道,实是外行,只听人教诲说,要炼制天机棍,需以土为基,以木为引,以火为介,以水为终,辅以造化之血,金精即成。”说完,悟空将天机棍取了出来,投入息壤炉中。
后土沉思良久,显是谨慎至极,她想了又想,才将那块土之极取在手中,抚摸了半晌,忽地睁大眼睛,道:“你们快握住这石头!”
祝融、句芒四人也伸手将五行之极捉了过来,握在手中静静体会,后土道:“要炼器,先要明了五行之性,这土之极乃是万土精华,我需与之融会神念,毫无阻碍,才可开始炼器,你们想必也是一样。”
后土说完,也不管众人,盘膝坐在地上,握着这块土之极,闭目打坐起来。其余四人一起效仿,只余悟空和大禹无奈对视,过了一会,大禹传音道:“他们这一坐,便不知要坐多久呢。”
悟空想了想,自己也坐下来修炼,只有大禹青衣伫立,定定看着那具在空中缓缓旋转的息壤炉。
此峰峰顶,麒麟与凤凰相对而坐,大鹏静静伫立在凤凰身边,心中激动心情仍未平复,自然还有一丝难掩的失落。
那日真武与凤凰来齐天岭,直令大鹏欣喜若狂,他在世上唯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凤凰,一个便是孔雀。孔雀被如来软禁他是知道的,他始终认为,凤凰亦中了如来圈套,才身不由己。父亲在他心中,乃是世上最伟大的存在,自然不是奸恶之徒。
凤凰见了大鹏,表情并未有丝毫改变,大鹏心中自然失望,但他知道,父亲是做大事的人。果然凤凰与麒麟、真武入洞坐谈良久,大鹏便在洞外守着。
终于三人出来,却一刻不停,往天上飞去,大鹏有心跟随,凤凰却回头瞪了他一眼,大鹏立时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