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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回到水帘洞,见牛魔王七人均端坐在洞中,个个一言不发,不知想些什么。悟空笑道:“今日怎不见兄弟们比武较艺,可是把某人打服了?”众人亦不答。
悟空道:“莫不是,听闻了天庭来人之事,心中忐忑?”
牛魔王道:“有什么忐忑,天庭向来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老牛是看不惯的。”
悟空道:“兄弟之间不妄言,此番天庭招安,说不得我老孙却要上天走一趟了。”
悟空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无支祁道:“万万不可!先前诛杀天将,此罪甚大,若上了天,岂不任人摆布?”
覆海蛟却怒道:“我道你是忠肝义胆,没想到却也见利忘义,你若上天便去,我自回北海去逍遥!”
牛魔王也是一愣,但他素知悟空心灵计多,便道:“蛟老弟切莫武断,悟空可否详解,莫叫我等糊涂。”
那九灵元圣与金翅大鹏只微笑不语,似是窥得什么玄机。
悟空不答,却道:“那天庭使者已被我请到洞外,你我何不一同前去,看看他却说些什么。”
牛魔王一愣:“如此也好,既然悟空打了个哑谜,大家便一同去看个明白吧。”
八人出了水帘洞,见一白衣老者手持拂尘立于水帘洞前,身后跟随二人,一人文官打扮,文质彬彬,一脸正气轩昂,那武官却无甚出奇之处,只将眼皮高撩,似是目空一切。
悟空暗道,此人定是太白金星无疑,便率众人走上前去招呼。
众人落座后,这老者道:“我乃西方太白金星是也,素闻花果山英豪辈出,堪为天下翘首,今奉玉帝招安圣旨,下界请你等上天,拜受仙录。日后位列仙班,也好光宗耀祖。”
“呔,你这老儿休要胡言,天庭于我等如龙潭虎穴,莫在此诳人!”说话这人,正是覆海蛟。
覆海蛟与天庭积怨甚久,但自知道行不够,独木难撑。他机缘巧合与花果山众人相遇,正如他乡遇故知,自以为此番复仇有望,没成想花果山众人虽有志向,却始终未将此事挑明,偏偏这当口天庭又来招安,怎不恼火?故而第一个发难,想叫太白金星知难而退。
众人不语,只看太白金星如何作答。太白金星笑道:“道友此言差矣,天庭乃是道教正宗,大家原本同源,何不同聚在一起,使我道门兴旺。你说天庭是龙潭虎穴,此言却也不假,对那荼毒生灵、兴恶作乱的妖怪来说,天庭自然不忍众生受害,但若你心存仁慈、专心求道,那天庭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去处。”
第六二章口舌争
听太白金星一席话,覆海蛟冷笑道:“天庭素来独断专行,肆意妄为,哪还管过天下众生?”
太白金星未答,身后武曲星君早已忍耐不住,他眼界向来甚高,莫说在地上,便是在天上也没几个人瞧得入眼,只是职位不高,平日里倒掩饰了许多,此番见一个小小妖怪居然如此猖狂,敢与玉帝面前的红人太白金星毫不客气讲话,便站出一步,阴阳怪气道:“莫要不识抬举,玉帝招安,乃是为了尔等性命着想,如若不从,哼哼,他日兵戎相见,教你花果山顷刻化为齑粉!”
“哈哈!”覆海蛟一声狂笑,武曲星君这番话正合他心意,他巴不得这场招安谈崩,当即添柴加火道:“三句话便露出本相,这不是独断专行却是什么?你尽管回去禀告——”
此时牛魔王重重“哼”了一声,喝道:“蛟老弟,可否让我说句话?”牛魔王见覆海蛟心有企图,心中不喜,这一声中却使了法力。果然覆海蛟心中像敲了一声响鼓,极不舒服,他心中震撼,没想到这老牛道行如此深厚,看来平日里较艺他并未尽全力。
覆海蛟悻悻然退后,牛魔王道:“我这老弟素来耿直,却叫金星见笑了。”他只与太白金星说话,却不理那武曲星君。
太白金星笑道:“英雄豪杰向来口无遮拦,我也见得多了,哪里有见笑之理。”
牛魔王又道:“此番天庭差天使下界招安,着实令我兄弟人等诚惶诚恐,只不知这招安招的是谁呢,总不能将我花果山数万精兵全都搬上天庭吧。”
武曲星君见牛魔王根本无视自己,却与太白金星笑语相对,自己孤零零站在一旁颇为无趣,只得趁人不注意时退了回去。
见他退去,覆海蛟一声嗤笑,又惹来武曲星君一阵怒视,覆海蛟只当没看见。
太白金星听了牛魔王的问话,道:“这道友问得好,天庭虽大却也有限,自然是挑那人中之杰,妖类精英来招安,若是招上来的道行低微、品行不正、良莠不齐,老朽回去可没法交差了。”
牛魔王又道:“这……只怕有些不妥,我八位兄弟向来情同手足,难以割舍,一日不在一起饮酒作乐,心中便不舒坦。若只招了一两个上天,日常走动频繁,唯恐扰了天庭清静,这却如何是好?”
太白金星一听,心中亦犯难,玉帝只点名道姓叫自己将花果山猴妖与牛妖招上天庭,金口玉言,谁人敢随意篡改?但他毕竟于朝堂间混了无数个年头,张口便道:“我却道有何担忧,若只如此,乃小事一桩耳。天庭上亦如人间一般无二,天兵天将各司其职,若是闲暇时,兄弟间走动走动,也是人之常情,无甚不妥。”
牛魔王点了点头,心道,你却去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吧,那天庭中规矩甚多,便是老人也难免犯错,若新人上去,怕没几日便苦不堪言。他只心中念叨,却不再问。
这时,悟空道:“天使久在天上,难得下凡一次,先尝尝我花果山的鲜果,比你那天庭的如何?”
太白金星笑问:“敢问这位,可是花果山之主,敢问尊姓大名?”
悟空道:“我等山野之人,甚么名讳亦不值一提,怎入得天使尊耳。”
武曲星君见悟空言语间甚是知礼数,对他印象却不错,便大咧咧道:“金星教你报名,你便报无妨。”
悟空看了他一眼,问道:“敢问这位天使……在天庭居何官职?”
武曲星君印擞‘胸,道:“我乃北斗七元之武曲星君是也。”
悟空一愣,武曲星君?那不是保荐悟空做弼马温的那厮吗,没想到居然亦提早会面了。悟空装糊涂又问道:“北斗七元?那是什么官职,不知和二十八星宿比起来,孰大孰小?”
武曲星君傲然道:“北斗七元居于紫微大帝之下,自然比二十八宿大了一级。”
悟空慢悠悠道:“果然厉害,前几日有几个在凡间作恶的妖精,他们生得奇形怪状,却自称是天上星宿,我见他们冒充天将可恶,便一怒之下全都杀了!”悟空说到此处,见那文曲武曲二位星君脸色大变,太白金星却仍旧笑吟吟等着下文,便接着笑道,“若我去了天庭,不知可否先给我记上一大功?”
武曲星君心中骇然,他只知六员星宿下界身殒,却不知凶手便是这花果山群妖,当下手指悟空:“你,你,你……”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白金星拂尘向后一挥,将武曲星君手臂打落,笑道:“天庭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个道友且放宽心,回头我定为你请上一笔功劳,上呈玉帝裁决。”
悟空一抱拳:“如此先谢过仙长了。”悟空自知诛杀天将一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此时不打自招,便是要试探天庭是否得知此事。果然,武曲二人之前不知,太白金星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天庭并非铁板一块,其中的确有隙可乘。
悟空自然不是想借此邀功,他试探了一下太白金星,看看天庭对诛杀天将一事有何反应,太白金星却还了自己一个模棱两可,如此却难办了。
平心而论,悟空心中实在是想被招安一次,领略一下天庭风光,熟悉些人情世故。回想《西游记》中,“闲时节会友游宫,交朋结义。见三清,称个“老”字;逢四帝,道个“陛下”。与那九曜星、五方将、二十八宿、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五方五老、普天星相、河汉群神,俱只以弟兄相待,彼此称呼。”旁的不说,单这人脉便是莫大的财富了。
可如今事已至此,不知天庭是否诚心招安,若他来个“请君入瓮”,自己却如何是好?想到这里,悟空道:“既如此,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天使恕罪。”
太白金星道:“道友有话便说无妨,不必客气。”
悟空道:“既然上仙云天庭有功必赏,不妨先将我诛杀冒充星宿之事向玉帝奏明,看玉帝将如何赏我。若真是赏罚分明,我便甘心情愿为天庭效命,再无二话!若是赏罚不当……此事可要再商榷了。”
太白金星心中暗笑,这猴子,虽说是妖,可真聪明透顶了。但悟空话已至此,他却不好再逼,只附和笑道:“道友果然好算计,如此也好,我这便回禀天庭,请诸位道友静候佳音。”
悟空抱拳称谢,太白金星站起,自案上取下一枚鲜果,放在口中咬了一口,点头赞道:“好,好,若无好因,如何生得如此好果子!”
说完便与悟空告辞,悟空八人见金星三人驾云而去,飘飘然人影不见。
牛魔王与悟空道:“悟空,你使得缓兵之计果然高明,但这太白金星却称得上天庭智囊,绝非等闲之辈,我老牛仍有不明之处要问。”
悟空笑道:“哪里缓兵,说不得却是催兵之计了,哥哥有话尽管说。”
牛魔王道:“若是那玉帝随意许你个赏赐,教你上天去,你却如何办才好?”
悟空道:“他可随意赏赐,我却不可随意上天,自身安危事小,我花果山基业乍兴,怎忍轻易舍却。只随机应变便好,总有个万全之策。”
牛魔王听得稀里糊涂,回头见覆海蛟做出一副深思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这小子,胡乱说些什么,难道信不过悟空不成?”
第六三章论招安
覆海蛟后来听了悟空与太白金星的对话,任他再笨也知道悟空深谋远虑,非自己所能及,于是赔笑道:“我也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哥哥勿怪,勿怪。”
牛魔王道:“此刻斗智斗勇之际,我花果山虽貌似兵多将广,与天庭相比却是不值一提,此时若激怒了天庭,花果山危矣!”
九灵元圣却过来说情道:“蛟老弟身负血海深仇,一时忍不过也情有可原,且判个下不为例吧。”
悟空亦过来说和道:“不妨事,不妨事,只虚虚实实,如此才显得我方心诚,确实有被招安之意,蛟兄此番无过,反倒立了一功呢。”
覆海蛟听悟空赞他,虽明知是客套词,心中仍舒服许多,笑道:“纵算功劳,我亦不敢领了,这不明不白的,不如改日杀几个天将痛快!”
金翅大鹏道:“这太白金星道行不浅,果然天庭人才济济。”
牛魔王道:“天庭积淀极深,你我所见,恐怕仅冰山一角而已。”
众人一阵唏嘘,只觉前路漫漫,满布荆棘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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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欲登天者,皆从南天门而入,此为正道,若未及神仙修为者,受那天雷轰顶,难逃性命。
自南天门初登上界者,会觉眼前金光万道,红霓滚滚,瑞气千条,紫雾蒙蒙,顿时生出畏惧之心,此为天庭故意设置,专要取个天威浩荡之意。
这南天门,布置的极为华丽庄严,碧沉沉琉璃造就浑圆玉柱,共有九十九根之多,此为至长至久之意。中间两根柱子最高,高高悬起一块白玉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南天门”。这两根柱子旁,站立着威风凛凛数十员镇天大将,排成两列,个个器宇轩昂、盔甲鲜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