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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章 叹人心冷暖
“卖了？”我惊讶，我好好的，他们卖我做什么？
女人翘着兰花指，点了点我：“哎哟~姑娘诶，卖你，就是让你跟着妈妈我吃香的喝辣的，不过呀，你要听妈妈我的话才行，知道不？”
“哦。”我愣愣地点头，更加不明白她的意思了，住这客栈怎么听起来像是来打工做活的？
妈妈笑得更开心了：“好！姑娘一瞧就知道乖巧，没想到还真的这么乖巧，妈妈喜欢，以后有什么好事，妈妈绝不会忘了你。”我越听越糊涂，到最后她说什么我就只点头了。妈妈叫来一个红衣丫鬟，模样看起来就十一二岁：“小红啊，以后你就跟着妖儿姑娘了，她说什么，你就尽量去做，只管把我们姑娘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成！”
小姑娘乖巧道：“是。”
那妈妈领我进了一间房：“妖儿啊，以后这间房就是你的了。喜不喜欢？不喜欢，妈妈给你换一个去。”
“不，这间房已经很好了，谢谢妈妈。”这房间富丽堂皇，比客栈的大了十倍不止，不过对于现在对我而言，有个落脚处就已经不错了。
妈妈问：“妖儿，琴棋书画你会哪些？”
“都会。”
“哟，想不到姑娘多才多艺呀，能弹琴给妈妈听听不？”
“好啊。”
丫鬟很快就搬来了一架古琴，我稍微调了调琴弦，便弹了起来。弹完后，那妈妈一脸陶醉，过了一小会儿才意识到琴已经弹完了，才意犹未尽地道：“真是此曲只该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有……”
你说对了，这的确是天上的琴技。
那妈妈好像是要考试了一般，琴棋书画逐个地给我考了个遍，无论是哪项，我都考了个全优，把妈妈给笑得脸如金莲开。
其实这些都不算得上什么，想我修炼成仙，那段日子少说也有几百年，那几百年里若只是拿来修炼，那岂不是单调死？再说了，像我们这些天资本就差的小仙，不能上战场，也就只能学学这些小技艺来打发闲暇时间了。
考完了最后一项，那妈妈满意地道：“好姑娘，以后妈妈可就指望你赚大钱了。今天你也累了，好好歇息去，明日妈妈再带你去认识诸位姐妹。”
“好的。”我应承下来，那妈妈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又吩咐了几声，便扭着身子走出去了。
妈妈走后，那叫小红的丫鬟便问道：“姑娘你累了么？小红这就给你打水沐浴。”
我道：“不必这么麻烦，你能给我弄些蜂蜜来么？我饿了。”
凡间的蜂蜜不比天上的百花露精纯，虽然喝了一大瓶，但感觉却没有以前喝一小口百花露来得饱腹。
小红很乖巧，没有多问，就去给我取来了一瓶蜂蜜。喝完蜂蜜，她又问：“姑娘，您需要沐浴了么？”
我摇头：“不必。”
沉默了一会儿，小红突然奇怪地道：“姑娘，刚才我明明看到你喝蜂蜜时，那蜂蜜流到你衣服上了，怎么现在一点污渍都没有？”
我微微一笑，道：“这是天衣，不会轻易地染上凡间的俗尘的。”
小红似乎对我的衣服很好奇，一直瞅着它，似乎要求出什么不同似的。我对她道：“我累了，想歇息了，你也去歇着吧。”
小红这才回过神来，道：“姑娘不沐浴净身么？”
“不了。”我虽然不是离开了天庭，可是我还是仙，这凡间的俗尘不会沾染我身，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沐浴这多此一举？
“是，姑娘先歇息吧，小红就睡外间，姑娘有什么吩咐，可唤小红一声。”
“好的。”
小红恭敬地福了一身，安静地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
人间有好人吗？我已经不清楚了。
吴三对我心存畏惧，是因为我是仙人，身边有殒在，又或者是烈火青琉在。如果没有他们在我身边，他就和王老五一起，要把我捉起来，做冒犯山神的替罪羊了。
那客栈老板和店小二都是笑脸迎人，却背地里想赶我出门，让我孤苦伶仃。
那王二王三对我也是好极，却一转首就将我卖了人。
虽然不明白那叫做妈妈的女人是做什么生意的，但是她瞧我的眼神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我不敢拂逆她，因为站她身边的男人都长得很壮实，他们跟笑得花枝乱颤的妈妈不同，他们的眼神很逼人，似乎我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他们就会扑上来将我五花大绑。
他们表现得太明显了，于是我只好装作没有瞧见他们眼中的威胁，乖巧至极地听着那妈妈的训告。
现在她们对我还是来软的，若是来硬的，我可不知道我能不能扛得住。
那睡在外间的小红丫鬟，瞧着才十一二岁，本应该是个天真活泼的年纪，可是我却不敢去相信她。
她是那妈妈派来的下人，她得先是那妈妈的下人，其次才能是来服侍我的人。二者择一，她一定会先选那妈妈的。
突然间，想起了那慕容府的老爷夫人，和林仙儿，觉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着一种温暖的感觉……我猛地一敲脑袋，凡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和王二王三一样，表面笑得好好人，背地里却是打着坏心思？
我感到很难受，这人心，感觉好冷。
第二日天明，那妈妈拉着我去逐个认识了共同住在屋檐下的姐妹，我这才知道这个地方叫做怡红院，但这些人是以什么谋生的，她们还是没有明确地告诉我，但我心里觉得这么多女子聚在一起谋生，总觉得有些古怪。
这些女子一脸倦容，似乎夜眠不足，一早便被拉起，已经很是不满意。
见了我，这些女子中的一位最美丽的姑娘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对妈妈道：“妈妈，这还是个孩子吧？瞧这身子骨纤细得不像话，有哪位爷会喜欢？”
妈妈摇着手绢儿，笑道：“有，有，有些爷就好她这一口。柳絮你别小瞧妖儿，这姑娘瞧起来年纪小，可是会的东西可你多了！把她好好打扮一番，说不准还会比林家的大小姐还美上几分……”
柳絮姑娘听到“林家大小姐”，脸色突的变得难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妈妈脸上闹了个不欢快，但还是很快就缓了回来，对还留着的姑娘们招呼了几声，这样，大家便算是认识了。
只是，那些姑娘瞧我的眼神由原先的不以为然，变得古怪起来，有不屑，也有敌意的。
难不成，这是为了那位“林家大小姐”？那林家大小姐，难不成是林仙儿？
022章 再见慕容云飞
在怡红院里住了三天，第三天我按耐不住了，因为三天前，林仙儿当着众人的面说，慕容云飞在今日回到洛阳。
我对他心存疑问，所以必须去见他一面。
许是见我这三日里来的表现极为乖巧，妈妈终于应允我出门了，但我必须带上跟随者小红。
走在街上，我问小红：“小红，你的名字就叫小红吗？”
小红规规矩矩地回答：“当然不是，我们这些自幼就卖入怡红院的孩子没有正名，若是相貌好看些笄之时，妈妈便会给个新名字，从此就过上主子生活了。”
“小红你长得也很好看呀，再过几年你就有新名字了吧？”我微笑着问，可是小红却似乎一点都不高兴，只见她低着头道：“我宁愿一辈子在怡红院做下人的活儿，也不要做那主子去享福。”
我奇怪，追问了几句，但小红就是三缄其口，不愿告诉我那些“主子”是做什么活的。
悠然地走到了慕容府门前，那里又是搭了几个帐篷，摆了几个摊子，又坐满了人。有些人坐不下的，就只能站着。坐着站着的人各有所不同，但他们的相同之处便是眼睛都盯着慕容府门。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情景！
慕容云飞真的会和林仙儿说的一样从这慕容府正门走出来？
小红突然开口问道：“小姐，您是来找慕容少爷的？”
我无奈地点点头，想起那天在慕容府门前的等待，更觉得这慕容府一整天都不会打开大门了。
小红突然拉了拉我，我看向她的脸，突然发现原本一脸乖巧的她突然散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我顺从她的示意，低下了身子，她附在我耳边道：“小姐，在正门等不到慕容少爷的。慕容府的正门在这种时候，从来都不开，慕容府的人都是走后门的。”
我无语，难怪我在这里等了一天，也没见过慕容府开过门，原来他们就是欺负我们外来人不知道他们会走后门！
小红拉拉我，道：“小姐，我知道慕容府的后门在哪里，我们去后门好不好？”
为什么向来问一句就答一句的小红突然变得这么积极？我奇怪地看着她，小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是认错般黯淡下来，低了头认罚。
我顿时明白了，小红年纪虽小，但是却对慕容云飞动了心。我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叹道：“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小红明白我无心责怪她，松了一口气，又是神采飞扬了。
我跟着她去找慕容府的后门，刚敲一声那后门，后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家丁的脑袋，那家丁一看到是我，突然脸露喜色，道：“妖儿姑娘，可见到你了，我们已经找你一天了！”他侧了侧身子，让开一条道，“妖儿姑娘，进来吧，我这就叫人去禀报老爷夫人。”
我和小红面面相觑，小红是不明白我和慕容府的关系，我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丁一瞧见我就这么高兴，好像等我已经很久了似的。
但我决定顺其自然。
依旧是那大厅，依旧是那三个人，就是没有慕容云飞。
林仙儿一见到我，便高兴地上来拉住我的手，笑道：“妖儿，这几天你去哪了？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我去怡……”
“小姐回家了！”小红突然插口道，我被她的突然抢白弄得一愣，怎么“怡红院”这三个字不能说吗？
林仙儿似乎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对我笑道：“原来是回家了，难怪我找不着你。你的东西我们帮你找到了，那偷你东西的人，我们也帮你教训过了，可是就是找不着你，还不了你东西。”
她转头叫丫鬟去她房里去把我的东西取来。
乾坤袋，青鸾玉佩。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它们，高兴得难以自己。我还以为我永远失去它们了！
林仙儿道：“我们可没有碰过你荷包，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嗯。”我忙不迭地打开乾坤袋，一股脑地倒在长桌上，仔细地数了数瓶子的数量。殒给我留了一百瓶百花露，我送了两瓶给吴三，当了一瓶，现在应该还有97瓶。
数数，正好97瓶。
瓶堆旁静静躺着一个画轴，我赶紧拿起来，打开来看，是焚天的画像！
心里顿时放下了一颗大石头，我松了一口气，高兴地笑了。
林仙儿问：“东西……没少吧？”
“没有！”我对她笑笑，可是转头去看她的时候，却看到她笑容牵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再多看一眼，发现大厅里的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糟了，我忘了这里是人间，没有乾坤袋这种东西的……
小红好奇道：“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能……能装得下这么多瓶子？”
“这……”我嗫嚅，不知从何说起。
该怎么告诉他们？说我其实是天上的仙子？这荷包是不是普通的荷包，其实是每个仙人都会有的乾坤袋？
“爹、娘！我回来了！”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头看去，那抹白影已经跃入屋中。
慕容云飞！
“慕容云飞！”
一声暴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