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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陶醉一样。
战爽、秀秀从来没有到过江南,乍见这些如诗如画的风光,身心俱醉。
梦姐盲了眼睛,看不到草长莺飞,看不到烟雨蒙蒙,只能凭着想像来构筑美丽无双的景色。
她触摸柔软的花瓣,采摘翠绿的柳枝,脸上现出无限向往、艳羡之色。
有时,她也会黯然伤神。
这时,陶醉就会来安慰她,逗她开心,增强她一定能治好眼睛的信心。
明月堂已经在望。
淘醉印象中的明月堂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的明月堂更雄壮、豪华,房屋更宽阔、更高大,四处巡视的弟子也更威武。
孔令师亲笔书写的“明月堂”三字依然高悬,门楣上闪闪发着金光。
陶醉不敢在明眉堂附近停留太长时间,马上带着四女离开。
将四女安排进一家客栈之后,陶醉又来到了明月堂。
陶醉心想:“听说自顾少游到云南后,明月堂的大权便落入娘和何须易手中。这姓何的当年也是爹的结义兄弟之一,不知他是否也是顾少游的同党?”
更令他心急如焚的是母亲近在咫尺,却不能进去相见!
他一时不知从何入手。
正在这时,远处行人纷纷避让。
有人低声道:“顾夫人春游回来了。”
陶醉心中一痛。
顾夫人,想必就是白雪。
她已经不是昔日的孔夫人了。
一乘大轿缓缓行近。
旁边簇拥着三十余名精悍的明月堂弟子,个个雄赳赳、气昂昂。”
守门的八名弟子躬身施礼道:“夫人好。”
只听得轿内一个娇柔的声音道:“不必多礼,你们守好大门就行了。”
众弟子齐声致谢。
陶醉闻听这个声音,心里更是一颤,想道:“这是娘的声音啊!
十年不见,她的声音还是这样悦耳动听,不知她的容貌是否还像以前那样美丽绝俗?她若见到孩儿,不知能否一眼就认出我来。”
陶醉激动之下,泪水险些狂涌而出。
他真想扑上前去,大叫一声“娘”,然后跪在轿前,等候那只熟悉而亲切的手来轻轻地抚摸自己。
但是陶醉克制住了。
大轿走到明月堂大门的时候,一个高大汉子迅速迎了出来,叫道:“陌上花发,可缓缓归矣。大嫂游春,何必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赶回来?”,这人正是何须易。
昔日曾有鬼军师之你的何须易。
——不知他现在是否仍是顾少游的鬼军师呢?
白雪虽已嫁于顾少游多年,可是何须易喊惯了大嫂,改不过来。
顾少游也不以为忤。
大轿略停,一只纤纤素手揭起轿帷,似乎有一张脸也露了出来。
陶醉离得太远,可惜看不到。
他只能看到那只手,兰花般的手指,那是母亲的手。
陶醉心情激动,一时没有听清楚母亲说了些什么,最后只听白雪叹道:“少游走了,这个家就全由你作主,担子可不轻,我人虽在外面,可是心却在明月堂啊。”
何须易道:“小弟不能将明月堂管理好,让大嫂操心,实在惭愧之至。”
白雪轻轻一笑,道:“咱们还客气什么?”
她放下轿帷,轿子便行了进去。
何须易也跟了进去。
陶醉的心中却隐隐作痛,暗付:“娘啊娘啊,你被顾少游骗了这么多年,尚不知情,还这么关心这个狗贼!现在儿子回来了,要替明月堂清理门户,替父兄报仇雪恨,替娘洗清这个耻辱!”
第二十九章 先下手为强
只花了半天的时间,陶醉便打听出了何须易的近况。
——只要有钱,就能收买人心。
——就是明月堂的弟子也不例外。
——这名弟子是何须易的贴身弟子,所以知道何须易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从这个弟子口中,陶醉了解到每次顾少游外出,并不是将权利都移交给何须易暂代,而是交给白雪和虎儿。
只有这次是个例外。
因为顾少游和虎儿一起出去了。
明月堂弟子对虎儿都很奇怪,因为虎儿老是长不大,不仅身高仍是初来时那么高,连相貌也没有改变。
但是顾少游常常夸奖他,说他武功已极高,所差者仅火候而已。
有两次虎儿表演武功,果然令明月堂上下为之震动。
由于他是前堂主孔令师的救命恩人赤松子之子,因此顾少游和白雪都非常喜欢他,对他骄纵异常。
白雪对虎儿长不大的解释是这个孩子命太苦,长年跟着父亲赤松子颠沛流离,营养不足,后天发育不良,致使年龄二十出头了,身高仍像八九岁时那样。
以前在江湖中只要提起鬼军师何须易,几乎人人皆知。
但是近来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明月堂所有人的锋芒都被“平生不羡万户俟,但愿一识顾少游”所掩盖。
自顾少游执掌明月堂大权后,何须易的建树似乎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
大概是长期得不到重用之故吧。
何须易近几年有两大爱好,那几乎是所有男人的两大爱好:
贪酒、好色。
他嗜酒如命。
据说他酒喝得越多,玩起女人来越有劲,比年轻小伙子还厉害。
何须易有一个相好叫滴露。
那是浮生巷娇娇楼的红角儿。
这名弟子只知道这些,但这些对陶醉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决定到娇娇楼找何须易。
陶醉并不是一个人去的。
他和秀秀一起去。
梦姐武功虽高,但是眼睛却看不到事物,动起手来难免吃亏。
所以陶醉把秀秀带上。
浮生巷,一听就知道是个著名的花街柳巷,流莺名妓云集之处。
此时何须易正在浮生巷、娇娇楼。
他和滴露正在一个隐秘的包厢中鬼混。
由于何须易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娇娇楼的老鸨将他安排在隐秘的房间。
秘室中春风恰荡。
他们两人并不像别人想像中那样脱光衣服,纠缠在一起胡搞。
“好功夫!”
朦胧的灯光下,两点乳珠更嫣红、动人,今男人们为之销魂。
何须易长吟道:
“满园春色关不住,两点红杏出墙来。”
滴露笑道:
“你还能再露两手让小女子开开眼界吗?”
何须易道:
“这有何难。”
他一鞭扫出,呼呼风响。
两片衣衫飞舞而起,身上乃完整无缺。
滴露轻叹道:
“男人们用手脱女人的衣衫,真是太落伍了,太不时髦了。”
何须易接着道:
“哪像我这样潇洒、从容,对不对?”
滴露低声道:
“不错。”
何须易道:
“大美人两点都露了出来,还差最后一点。”
他随手一鞭刺出。
鞭身挺直如枪。
他竟用起了“刺”字诀。
这招有个名堂叫“黑龙寻穴”。
只听得“哧”的一声,鞭头竟刺入滴露两腿问的裙布之中。
滴露从来没有见过这招,心里吃了一惊,但随即坦然。
因为皮鞭根本未碰到肌肤。
何须易鞭身忽甩。
又是“哧”的一下裂帛之声,滴露的一片裙布已被卷飞。
她那奇妙之处已隐隐现出。
滴露目现惊喜,激动地叫道:
“太好了,太妙了,如果我双手能动弹,早为你鼓掌了,太精彩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她忽地一叹。
何须易眯着眼问道:
“叹什么气?”
“你的鞭法虽好,可是跟我却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过瘾,是不是?”
“也不能这么讲,我的眼睛却过足了瘾了。”
何须易脸上突然露出冷酷之色,道:
“这还不容易。”
他一鞭扫山,正中滴露肚腹。
这一鞭却抽得结结实实。
一大片衣裙立即被卷起,滴露一声惨叫,肚腹之处已被抽出一条血痕。
何须易喝道:
“你叫,你叫,我要一直打到你不能叫为止。”
他一鞭接着一鞭抽出。
一鞭快似一鞭。
一鞭重似一鞭。
鞭鞭都抽打在滴露身体上。
三四鞭下去,滴露身上的衣裙就被撕卷得一丝不有了。
连她脚上的丝袜都被卷飞了。
起初她的胴体还娇美动人,可是几鞭过去,就鞭痕纵横,鲜血淋淋,触目惊心了。
何须易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仍是一鞭接着一鞭疾抽猛打。
滴露的嘴中虽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可是脸上却现出欢愉的光彩来。
她紧紧咬着嘴唇,樱唇已被咬破,鲜血一滴滴滚落。
何须易打得愈厉害,滴露叫得愈凄厉,而她的神色也愈愉悦。
滴露四肢都被绑住,无法反抗,只能在地下滚来滚去。
地下也留下一串串、一滩滩血迹。
滴露滚得时快时缓,但是何须易的皮鞭却像疾风暴雨一般。
原来这何须易由于长时间压抑自己,心理已有点变态。
他喜欢虐待女人。
他最喜欢用鞭子抽打女人,而且是被绳子捆起来不能动弹的女人。
而滴露却是个被虐待狂。
男人打得越厉害,她心里越高兴,情欲也会被渐渐推至高潮。
这是他们的秘密,绝没有第三人知道,就连何须易的心腹弟子也不知道。
他的心腹弟子都守在门外,根本不晓得屋里发生什么事情。
何须易喘息着道:
“抽足了没有?”
滴露一边翻滚,一边呻吟道:
“不,不行,再……再打几鞭,啊,哎哟……”
忽听得一人轻轻叹息道:
“再打几鞭,恐怕就能打死了。”
这声音虽轻,可是传入何须易、滴露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
何须易双目中精光一闪,厉声喝道:
“谁?”
他已听出声音发自秘室门外,当即长鞭一起,无声无息地向秘门刺去。
这一招仍是“黑龙寻穴”,可是速度更快,势道更猛,其意再也明显不过,乃是意欲将来者无声无息地击毙。
长鞭闪电般穿门而过,门外立即寂然无声。
滴露的情欲早消失得一干二净,花容失色,问道:
“他……他是谁?”
何须易冷冷地道:
“不管他是谁,都已经死了。”
说罢,他甩鞭。
他想把长鞭抽回来。
岂知一抽之下,长鞭竟纹丝不动。
何须易大惊,潜运内力,再抽。
鞭身仍不动。
何须易又加内力。
他的脸色已憋得血红。
门外那人突然松手。
何须易出其不意,噔噔噔连退四五步,才拿桩站稳。
何须易情知自己嫖娼宿妓的消息传将出去,鬼军师之名将贻羞天下。
明月堂将自己逐出门户,也倒罢了,如果自己是个变态狂的消息传出去,江湖中就再也没有他立足之处了。
他目光中杀气一闪,便欲再施杀着。
门外那人冷笑道:
“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我进来了。”
秘门无风自开。
一个面带微笑的少年悄立门外。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陶醉。
门刚打开,何须易便疯虎般扑上。
他掌中的长鞭更如旋风一般怒卷向陶醉浑身上下。
陶醉毫不还手。
他左躲右闪。
何须易打得快,他就躲闪得快。
如果何须易打得稍缓,他的身法也会慢下来。
何须易连抽数十鞭,连陶醉的衣衫也没碰到一角。
陶醉笑道:
“你的鞭法并不是你最擅长的功夫,你还是施展出‘兔腿’、‘袖刀’吧。”
何须易的兔腿乃是指其轻功卓绝,出腿如电,袖中刀更是他杀人于无形的杀着。
但是这两门功夫既被敌人知道了,何须易又怎能再使出来?
陶醉见何须易鞭影如山,越来越重,自己也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大怒道:
“我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才让你几招,谁知你如此不知好歹。”
他突然屈指弹出。
“啪”的一声,指中鞭梢。
如果说何须易的长鞭是一条厉害无比的毒蛇,那么陶醉的手指就是一把刀,一把利刀,恰好砍中了毒蛇的七寸。
漫天鞭影顿时消失。
长鞭已死蛇般萎顿下来。
何须易双眼的瞳孔也不由渐渐收缩。
他终于承认眼前这个少年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他也看出这少年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这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