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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5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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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炯身为参军第二把交椅,自不愿自家人打成一团,他急急走了过来,细声道:「巩爷快脱吧……连人家吕大人都给咱们面子了,大夥儿自己人,您这又是何必……」巩志打断了说话,摇手道:「别再说了。正因是自己人,所以我才不想脱。」说话间居然就地坐了下来,看他双手环在胸前,竟打算和上司耗上了。

一片沈默间,远处鞭炮串响,百官人潮转向,全朝祖师殿方向行去,想来祈雨法会已要开始了。肥秤怪颤声道:「爵……爵爷老弟,咱们……咱们可以走了么?」

一切都已水落石出了,伍定远也不愿再说什么,他连看都不想多看巩志一眼,只转过身去,自将信笺封口拆开。

一封怪信,闹得天下大乱,此时人人都想知道,这信里到底装了什么?上起吕应裳,下至陈得福,人人都伸长了颈子,只想一探究竟。

撕地一声轻饷,信封终於拆开了,伍定远眯起了眼,将信封望下倒了倒,内里却不见信纸飘出,伍定远微微咬住牙关,正要将信封揉成一团,陡在此时,封套里还是坠出了东西。

宛如恶梦一样,信封里掉出了第一张纸,两片、三片、四片……在众人的注视下,共有五张纸片飘出,全都来到了铁掌上。伍定远深深吸了口气,垂目去望,陡在此时,他额头青筋暴起,霎时身子好似给雷电所击,一阵摇晃之後,棚里纸片飞扬,竟尔四散坠地。

区区几张纸头,又非万斤巨石,怎能压垮了真龙?高炯满心诧异,急急凑近来望,赫见纸上如此写就:「五军大都督府通令各州县卫所,本票抵白米一石,见票兑粮,伪造者斩。」

众将大惊失色,面前正是五张粮票,赫是适才赠给王一通的军饷!那是人家满门老小的救命钱,却居然给人抢夺回来,放入这只信封里。

「大人!谢谢!我代一家老小谢谢您!您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大好人!」

仿佛听到了王一通的悲愤哭喊,伍定远身子慢慢下弯,他的口中呜呜低吼,好似给人重重打了一拳,陡然间,他直起了身子,双手持刀,纵声大啸。看那面貌赫是忿恚挣狞,吼声到处,更逼得花硼上下震动不休。

棚外百官眷属听闻怪吼,一个个惊隍走避。棚内十来人或尖叫、或害怕,全都掩上了耳,伍定远暴吼一声,猛地转过身来,狠狠瞪视巩志,那眼中满蕴怒火,似在逼问巩志,他为何做这种事?

两人相处经年,默契自是非常,巩志见得上司的眼神,便已明了他的心事,当即缓缓站起,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而决。大都督,巩志要你亲口说,您是否当我是自家弟兄?」

巩志的眼神坚定执著,可伍定远仍是咬牙切齿,那目光紧盯著巩志的右臂,意思很明白,他不要听,他要看!当此赚疑关头,巩志自也明白上司的猜疑。他叹了口气,幽幽地道:「都督,您想剥我的衣装,须得稍待片刻……」说话间,便从腰际拔出一柄短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火怆现身,众人无不吓了一跳,众参谋大惊道:「巩爷!您要干什么?」巩志摇了摇手,示意同侪不必多劝,他目望定远,柔声道:「都督,临别前一言相赠,盼你醒悟。」

场面急转直下,看得出来伍定远吓了一大跳,他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拳,那脸色茫然苦楚,似想大声恳求,却又说不出口。巩志低低叹了口气,轻声道:「都督,在这眼见为信的年头啊……」他闭上了双眼,苦笑道:「何如眼不见为净?」

「眼见为信」、「眼不见为净」,在这杳渺人间之中,很多事不要追根究底……否则第一个害死的是自己。此时虽是万分火急,可棚里吕应裳,高炯、燕烽等人……无不大为震动。

眼看巩志即将命殡,伍定远大喊一声,便要扑前去救,陡在此时,听得咚咚之声响起,花棚木架给人敲了敲,听得一个清隽嗓音道:「定远,你在里头么?」

众人一齐回头去看,但见棚外伫立了一名英俊男子,看他身穿一品孔雀文臣官袍,俊眉凤目,左手叉腰,说不出的轻松惬意。陡见此人到来,华妹好似见到了救星:「杨叔叔!」阿秀则是大惊道:「老爹啊!」说著便望翠杉裙下去钻,打算先避风头。

不消说,来人自是当今中极殿大学士,五辅重臣杨肃观,杨大人现身,巩志立时放脱枪柄,眼见巩师爷打消死意,吕应裳自也松了口气,正欲上前为众人缓颊,猛听一声吐纳,棚里亮起了刺目紫电,逼得吕应裳遮住了双眼。

还没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地下粮票已给吸了起来,那纸票上满布电光,已从那只斑驳铁手中激射而出。

紫霞便是大都督的气劲,一旦杂入纸张之中,那粮票便如刚镖飞刀,锐可断喉,奈何五张飞纸来势太快,棚里竟无一人察觉异状。连尖叫声也没了,满场男女宛然木石,唯一能动的只剩吕应裳一人,奈何他能动的地方也不多,他只剩眼珠还来得及转。

太快了,眼皮还没眨,华妹还在笑,阿秀还在逃,陈得福也还在打哈欠,可那五张纸片早巳飞出了十尺,足足比飞箭快了十倍以上。

世上能看清楚弓箭飞行的人并不多,能看清枪子儿发射的更少、身为华山的大师兄,吕应裳虽没宁不凡的武学造诣,却有宁不凡的见识眼光。刚巧不巧,他能看见枪子儿飞行,所以他的眼力还追得上这五张粮票。

纸如果够快,可以割伤手,如果快到不可思议,那便可以砍头。吕应裳自知扭颈太慢,便猛力转动眼珠,一阵发疼之後,便也让他追上了粮票。

幽幽暗暗的花棚里,紫气奔腾,眼中有雷电般的东西削空飞出,它们发出了尖锐吼声,已从焦胜胸前擦过。焦胜没有知觉,他连眼皮都还没眨,马甲便给割破了。

焦胜後头还有一个人,那是杨大人,他才走进花棚,脸上还挂著他的潇洒微笑。却不晓得他已踏入了鬼门关,快逃啊……吕应裳虽想发声示警,奈何喉头却没了声音,这不是因为惊骇,而是因为来不及,那五张粮票便像天际洒下的流星雨,而吕应裳也成了星空下的许愿少女,一切就是来不及。

生死之际,猝不及防,那纸片已然飞抵杨大人面前半尺。吕应裳拼出气力,喉头挤出「喔」地半响,便在此时,杨大人总算也有了知觉,他的眼珠里现出紫电,他应该也见到了飞火流星、紫电当胸射来,此时此刻,避是避不开的,纸镖与要害咫尺相距,若想伸手去拦,这五张粮票迅如雷电,一旦失之毫厘,寿岁便要差之千里。更何况五枚纸镖连番打来,除非千手观音在此,绝难一次尽挡。吕应裳全身凉了半截,心里只剩下三个字:「怎么办?」

怎么办?杨大人手脚不够快,仓促之际扑不下粮票,杨大人也未练成金刚不坏体,傻站便如同等死,当此性命攸关之际,他能怎么办?

不怎么办,杨大人来不及逃,来不及挡,他总算还能祝祷。只见他双掌虚心合十,含笑如掬水状,看那食指恰巧不巧,指甲尖儿伸出,恰恰巧擦过了粮票边缘。

嗤地一声气响,纸镖去路偏移,便给第二张粮票撞上,两张纸票去路稍缓,便让後两张撞个正著,一时之间,四张粮票全慢下来了,骤然间最後一张粮票狂冲而来,一声大响传过,棚里紫气烟消云散,五张粮票轻飘飘地凌空飞舞,宛然便似天女散花,转看杨大人的指甲尖端,却也给削落了一小片,便如剪刀裁过了一般。

吕应裳呆呆瞧著,一骇於真龙的「强」,二慑於杨六人的「准」、此人无愧是天绝传人,一步未动,半招未出,单凭双手虚心合掌,挪移食指半寸,便在间不容发之际替自己消灾解厄,其间巧妙说来不过二字,「精准」而己。

杨大人替自己解围了,吕应裳也松了口气,先前没喊全的那个「啊」字终於脱口而出了。只是马後炮颇赚多余,正待清嗓子遮掩,却於此时,一道紫光又从面前闪过,忍不住又让他那「啊」地一声喊全了。

马後跑成了马前卒,阿秀还在跳、华妹还在笑,甚且漫天飞舞的粮票还未落下地来,纸片后便来了比炮弹更快的东西,那是只拳头,举世最硬的重拳,发自於「一代真龙」的左臂。

在吕应裳的骇然注视下,伍定远面容忿恚,左拳如炮弹,後发先至,重重挥向杨大人门面。

先前的票券不过是个开场白,此刻正主儿的大军方才开到。须臾之间,拳头距离杨大人门面仅仅两尺,在大都督的重拳快脚之前,杨大人若想出招抢攻,他决计快不过「真龙之体」,他若想与大都督拼摔角、比气力,那更是自暴其短,现下双方短兵相接,他要如何替自己解围?

拳头来了,夹杂著猛烈拳风,杨大人的头发开始凌乱,重拳益发接近,堪堪来到了面前三寸,杨大人慢慢斜过了身子,看他上身右倾一寸六分,左膝提起,上抬四寸五毫,那模样便像是要弯腰捡什么东西,只消依势而下,他便能逃过大都督的铁拳重击,而那威震当世的「一代真龙」,却会自行撞上他的膝盖。

与大都督相比,杨大人显得很慢,可他非常精准细腻,所以他挡住了快招。吕应裳张大了嘴,心里的惊叹敬佩,当真无以复加,嘴角正要展露笑意,猛听棚内破空声暴响,刚烈拳风刮面如刀,棚里灯笼受风摇荡,一阵闪晃之後,眼底留下了残影。

情势急转直下,最後看到的景象很怪,像是大都督沈肩扭腰,他左手的攻势不见了,转而紧握铁手,重重挥出了右拳。

不可思议,大都督原本左拳如勾,全力以赴,绝无余力留下,可那左臂说撤便撤,右拳仍是说打便打,这天外一击大出意料,杨肃觐身法再高妙,却也避不开了。

电光雷闪之际,灯笼受风而灭,眼前一片黑暗,杨大人好似没察觉铁拳打来了,他的身子右倾如故,堪堪便要中招倒地之时,杨大人的衣袖拂出,无形袖劲列处,一名女童飞了起宋,挡到了雷霆爆炸的龙手之前。

「痛痛!痛痛!」猛听棚里传来哇哇大哭,瞬息之间,紫光消弭,劲风褪散,灯笼再次亮了起来,吕应裳口中却还在「啊」地长声,总算将那惊呼喊完了。

「啊呀!」吕应裳又次惊呼了,急忙去看华妹,只见她抱紧了杨肃观,不住啼哭。

天幸这女孩儿完好无缺,可嫩颊上给龙手劲风刮过,却留下了一条红肿痕迹,宛似给抽了一记大耳光。转看焦胜,却也在察看胸前异状,瞧那马甲虽厚,还是给粮票割破,露出了内里棉布。

华妹哭得梨花春带雨,满场人众也都醒了过来,听得翠杉惊道:「小姐怎么了?为何哭了?」它慌忙移步察看,那阿秀本等著去钻她的裙子,便扑到了肥秤怪胯下。肥秤怪吓了一跳,望後去跳,撞上了算盘怪,算盘怪惨呼一声,又压到了陈得福头上。

「妈啊!」陈得福本在打哈欠,差点咬上了舌头。满场滚得滚、爬得爬,华妹却仍不住啼哭。听得杨大人柔和的嗓音响起,温言道:「崇华怎么了?不喜欢杨叔叔抱你么?」华妹抚着面颊,哭道:「不是,刚才像有大蜜蜂飞来,嗡嗡叫着,朝我脸上叮了,好可怕……好可怕……」

大都督动静如电,全场除吕应裳一人外,无人见到过招情状,吕应裳偷眼去看,却见大都督默默垂首,眼中又是内疚,又是难受,只是一语不发。

吕应裳吞了口寒?i,都说「龙手大都督」平时寡言慎行,岂料今日拜见,竟如一尾狂龙,让人大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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