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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避与战(4)
“夏儿,站那么高可得小心啊。”驼背缺牙的老奶奶冲着屋顶绿发少女大声嚷嚷:“你都看到啥了?是不是学院那边搞庆典,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
“奶奶,不是庆典,是魔兽打架。”
“唉,又有魔兽登陆了?这可如何是好!我的房子半面墙就让十年前登陆魔兽给擦掉的。二十年前,我那不自量力的孩子也是魔兽一脚踩没了。三十年……”
老人念起旧事,陷入回忆不能自拔,漏风的嘴管不住满腹话语,反如泄洪的闸门,语如江水,滔滔不绝。被唤作夏儿的女子,有些诧异地打量脚下只剩半截的屋脊,心里不禁想起,躺在屋内动弹不得的日子:
那天,她晕倒路旁,醒来时已躺在老奶奶床上。老人孤寡,房子破了便找来海草编成席帘,充当墙面。至于房顶,露着就露着呗!反正还有一半遮风挡雨。于是凝望头顶巨大的“天窗”成为女子唯一娱乐。也就是这几天,她望向天空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前半生总和。云舒云卷,如事间事变幻无常,谁有能想到深爱娜迦一族的她,会有被同族出卖,终身为人的一天。
没错,夏儿就是登陆刺杀雯帝的夏奈丽雅,但夏奈丽雅已不完然是她了。
永恒变身,抽骨换筋,将整个身体和精神都耗到极至,躺在床上的那些天,她虚弱地如同婴儿。“如果没有奶奶,我会怎样?”看到头顶云朵,百般无奈消散于海风中,虚弱女子竟有些感同身受的哀怨。
远处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将夏儿拉回现实,她对着尤在自言自语的奶奶,轻道了声:“谢谢”便消失在蓝色天幕里。
“我听说啊,艾特威尔的城墙都装着魔法阵,可从没见它们运转过。夏儿你看到了吗?夏儿?”老奶奶寻不到女子踪影,嘀咕道:“一定是去凑热闹,身子刚好也不会爱惜自己。”
原来城墙装有法阵!豪不知情的雯帝,正惊讶于突然出现的一只手!全由幽蓝线条描绘的皱皮老手,这只手轻捻金币,不带半丝烟火气。随后无数蓝色光点前仆后继,聚成丝线,续在手后,渐渐拼出一个人的模样。
“这是真人版3D建模秀吗?”少年飞速抹掉脸中不实际的想法,继而分析道:“看样子属于某位蜕变阶法师的特殊能力,卖相给力。”他抱着试探心态,故作紧张问:
“你……你想怎样?”
“花开生籽,落籽生根,万物皆有根源,身为阿克塞尔学院的一份子,你应该为它带来安宁和平静,而不是动荡。回去吧,少年,结束这一切。”
出人意料!
这线条人不但外观科幻,还带语音功能,而且特装13。
想来还有点时间,雯帝继续逗弄:“你……你是谁?”
“咳,咳,老夫……”幽蓝线条人,挺直胸膛,正了正头头圆锥状尖帽,才接着说:“老夫是学院副执事,九级大魔法师~”
“原来你才九级啊,这我就放心了。”其实雯帝话只说了一半,余下一半是:“果然是个大玩具!”
才九级?
放心?
站在学院法师塔顶层巨大冰晶前的老法师傻眼了,这个穿着学校陪读待从制服的少年,一改先前的战战兢兢,抢走他魔法化身手中金币不说,还意图直接穿插过去。这是谁家下人,胆敢如此放肆。复又想到自己今日当值,学院区便出了这等乱子,顿时气道:“小子找死!冰结之网。”
话说雯帝抢金币碰触到了幽蓝线条,只觉微凉如水,并无大害,所以果断无视前方线前老头,横穿他身体而过,就见线条人化作无数蓝线四面八方飞去。形象的打个比方,这游走的流光让他在极短的瞬间感受到神仙出场,光茫万丈的恢弘排场。可瞬间之后,就是寒冰地狱!蓝线凝作手臂粗的冰枝,上面倒刺林立,寒光逼人;而蓝线所触之物,皆挂白霜,转眼冰冻。远远望去,就像蜘蛛扑捉食物后制作的丝茧,将雯帝这只毛虫死死裹住,阻断旁人窥伺的视线。
蓝线老头再次出现,踩着冰茧大笑:“管你主子什么身份,你都是蝼蚁一般的待从而己,弄死了谁会心痛?”
“我会!”
一声大吼伴着弓鸣从天而降,刚传入法师耳中,拖着土黄色焰尾的箭矣已将蓝色线人击溃,这可不同于雯帝肉身的穿透,而是两项异种能量碰撞,就见观光塔上电光闪烁,升起一团浓烟,而老法师真身更是闷哼着倒退数步,嘴角溢血,待他再次抬头望向冰晶,那里已是一片雪花,再无丁点影像。
“一箭,仅用一箭就破掉了魔法阵!来的究竟是何方高人 ?'霸气书库…87book'”其实用不着老法师多想,在他看来,冰茧中的雯帝必死无疑,自己与此高人结下仇怨再所难免。唯今之计,只有借着阿克塞尔学院这张虎皮,以势压人,以求保住自己小命。“对,查,赶快查查这小子……”
且说来自天际的一箭刚破掉外墙法阵,又有一声鹰啼响彻云宵,它巨大的阴影透过稀薄云层投射地面,罩住四五条街道。人们纷纷骇然抬头,惊见太阳被巨鸟所阻,仅留下勾勒对方羽翼的金黄光柱!大鸟突然收翅,放出的骄阳立马灼射看客双眼,等他们手搭凉棚,让眼睛缓过气来时,大鸟已府冲至城墙上空,接着更为壮观的事发生了,绿色的海浪由城墙低部向上翻滚,不时溅起飞浪拍向大鸟,细看之下,原来是许多桥墩般粗壮的绿色藤条,彼此缠作一团……
“丫的,是汉特大叔。”被层层植被保护的雯帝听到那声“我会”,不由哀嚎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遂将真气灌入护体植物,顿时这些长有龙鳞般密叶的藤蔓,撑开冰面,四处蔓延……
提到这植物护体术,乃是从德鲁伊失传千年的秘法中改良而来。至于精灵族失传的秘法为何会出现在人族学院这个问题,雯帝很自然的归结于自己的主角光环和亘古纪年者强大的检索能力,并未多做追究。若按正统秘法修行,需要准备大量古怪材料调配特殊土壤,随后割裂肌肤将其放入伤口,同化血肉,待到伤口愈合,再割开放土壤,如此反复百次,直到这个部位形如枯木方才功成。德鲁伊会用“圣土”称呼自己身体可以培养植物的部位,因为传说中,女性、麋鹿和藤蔓三位一体的森林女神爱由莎会栖居在此。
秘法的第二步,是以自然之力,调制龙鳞藤的种子,将它缩至芝麻大小,并变为半虚半实之体后,植入“圣土”。
当土地与种子皆备,自然到了最后的养成阶段。德鲁伊一方面要让种子生根驻扎血肉,一方面又要以法力虚化新芽藤体,也就是说,护体植物除了丁点根须是真的外,其它部分都可受德鲁伊法术控制,虚实转换。
至于为何用龙鳞藤而不是别的植物,自然有他们的考究。
首先,种子小,可以接受血肉和魔法元素做为养料。再是,叶片密集,叶面有特殊角质,物理抗性极高,而且一旦被精纯的单系元素喂养发芽,龙鳞藤便会排斥其它元素,换而言之,它的魔抗属优。
雯帝能修行此秘术,有赖于一次偶然试验,他凝了一颗灵气米粒,微雕了一株牵牛花,将它用真气包裹,吞入体内。随后退出静息状态,和往常一样,他无法继续操控天地灵气化形,用真体包裹只会减缓散失的过程。他失望地解除对真气的控制,谁知异变发生,米粒竟将体内真气吸了大半,从此凝结不散,直到被取出体外。
雯帝心思即刻活络起来,灵气结晶微雕让他跳过秘法的初中级阶段,只差解决植物虚实转换的问题!哪知一实验,才发现这根本是无谓的担忧。当他延续现实植物必须是实体这个想法时,虚空生出的植物自然可触可碰,十成十的逼真,一旦他跳思维局限,虚实转换的大门就此打开。甚至他还衍生出一种道术!
伪·木遁术!
就在龙鳞藤拍向巨鹰的同时,他已沿着粗大藤条内部登上城墙,接着蹿入垂海的分枝,坐着滑梯下溜,一旦入水,还不海阔凭鲨游!
雯帝在心底高呼:“莎拉小宝贝,速度接驾啦~”
二一四、避与战(3…U…W…W)
“扑通”雯帝周身卷着雪白水泡沉入海中,他划动手脚悬浮着四下打望,头顶是流动的淡蓝色,下沉的光线如同随风摆动的窗帘,引诱成群的鱼来在其中穿梭嬉戏,而脚下则恐怖的黑色,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莎拉~”少年心底的呼声由最初的欣喜慢慢变得焦急,“莎拉~”久唤未来的鲨鱼坐骑,莫非出了意外?
远在噬魔鲨佣兵团的海骑驯饲场,一只闪烁着点点星光的蓝色鲨鱼正昂昂的叫着,它二米来长的个头,放在鲨群中有如婴儿,却能号令整个鲨群一次又一次冲击紧闭的闸门。
“三小姐,今天莎拉闹腾得太凶了,我看还是放掉它吧,你也知道噬魔鲨一旦认主,终生不二的。”饲养员看到又一只白鲨头破血流,心痛地对身边嘟嘴少女说道。
“不要,不要!”少女使劲摇头,任性道:“莎拉是我的,就算不能当坐骑,我也要天天看着它,哼,还有啊,给我放出老鱼人在我们手上的消息,既然莎拉会驮着他,就说明他与莎拉主人的关系不一般,我非得把胆敢收服莎拉的人引到面前,好好收拾一顿,哼”
“唉!小姐,三小姐!”饲养员冲着少女远的背影大叫:“别这样,会出大祸的。”
……
没有海骑,雯帝可不能在水底多呆,他在黑白灵气的带动下潜行,到浮出海面换气时,书院区仅有磨盘大小,远远的挂在海天一线之处,而正前方,眠月湾转角的高崖每块方石都已分毫毕现。海风带浪拂过,雯帝在抬高与跃落之间,见崖下浪花叠起,不知怎的,整个人都放松下,摊开四肢,平躺水面,随波逐流……
他惬意的逃避开所有纷争,却让书院区的冲突持续升级。
一方是汉特,他是半道与船队相遇,手中缺少雯帝现有资源,对雯帝操控植物的能力并不知情。当龙鳞藤十分钟的维持时间耗尽,骤然消失,却寻不到雯帝身影。焦燥的汉特当即招集人马,前往学院兴事问罪。
另一方面,值日的老法师翻查雯帝在校资源,只知他是爱弗尼家失势旁枝的护卫,来校时间虽短,却有十几起打架斗殴,不尊校纪的鲜红记录!尤其是评价一栏中:“持才傲物,不懂礼法,惹事生非”十二个大字,足以令老法师大做文章。
当滔天怒焰、腾腾杀气与蓄意抹黑、无中生有相遇,雯帝生或死?清白与否?都无关紧要了!
战事不可避,一只升空长箭斜抛入云,再调头,变如天穹飞落的流星,带着光热与尖啸,裹卷云丝风烟,撞击在学院幻象上。半透明的圆罩显形,光暗泯灭,收缩不休,圈圈电光向着碰撞处涌去,欲排挤异物,换来的却是一场爆破,惊天轰鸣。风压推开一圈浓烟,卷起街道果屑、屋顶衣被,也掀起尘埃迷了路人双眼,换来恐怖尖叫。
“犯我阿尔赛克者死!”此声高而洪大,有如天地间唯一的律令,所有的魔法元素如得了命令,躁动起来,汇成七彩流云,蜿蜒曲行,如一条条长蛇扑向鹰背的汉特。
沉稳的猎手,从不为猎物的强大而惧,因为他知道,就算迎面奔来的是巨龙,身上也会有鳞片无法覆盖的软肉。更何况,“只是不成气侯的律令术而己。”
汉特后彻半步,侧身弓步立于鹰背,手握双箭,拉弓满弦,土黄斗气灌注箭身,让它们看上去如同琥珀般。只听一声大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