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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件核心词汇,正是多次被提起的“觉醒”。
老维尔用家族三辈的前程来了次豪赌,而珐特的变改,正是这场赌博胜出的标志!
所以,有些事,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四千年前,人族突然出现在这片大陆,他们为了从兽族、精灵与魔兽手中夺得生存之地,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战争,其中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得到处于魔兽顶端的巨龙一族眷顾,被赐予了不逊于巨龙的力量。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可以用极老套的争霸模板套用。很快,圣龙帝国,这个处在人族最北方,也是最强大的帝国建立了。
幸运的是:绋龙家的先祖正是巨龙眷顾之人。
不幸的是:这种眷顾在他的下一代消失了。
对于崇尚个人武力的世界而言,糟糕的魔武资质带来的必定是糟糕的继承人。尤其在武风强盛的北方诸国,人们会惯性的轻视那些没有高端武力的家族,哪怕是圣龙帝国的实权贵族也不例外!
感谢所有人的轻视,让绋龙的改姓消隐成为可能,至于其中曲折,管家提议:
“孙少爷还是回去自习阅读祖历为好。只有亲身感受来自你血脉的躁动,才会明白,为何绋龙人会一代又一代,执着于重新崛起,执着于祖上的荣光。”
雯帝撇嘴,嘴上未发一言,心中却表示,对神马祖上荣光,没有爱。
然后是一代又一代悲催的失败,成不了魔法师,斗气永远不能进阶,成了整个家族挥之不去的阴影。直到……
“直到维尔他爸,一个斗气天才,让人看到了进入蜕变阶的希望,结果他也失败了,并连夜把维尔叫到房中,也不知跟他说了什么,搞得维尔不但自毁斗气,还不充许他的后代修行。”雯帝抢先复述出从弗楠德处听来的消息,一口一个维尔,让管家与珐特额头青筋跳跃。
“孙少爷,请不要直呼自己爷爷的名字,这样很失礼。”
“无所谓啦,反正从来没见过,叫他名字叫阿猫阿狗差不多。”其实,雯帝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对,可要让他直接开口叫爷爷,心里难免憋得慌。一是两世为人,上辈子亲友的记忆,让他难以接受现在的亲人;第二嘛,自然是怨气,既然十多年里选择了不管不问,他又何必用热脸去贴那冷屁屁。
“你们见过面的”管家语出惊人,“还记得你在维乐内城里翻墙碰到的花农吗?那个想着自己孙儿,却一直不敢前去相见的老人,就是你爷爷啊。”
雯帝与怀中血狂面面相觑,脑中再次浮现与“花农”相见的一幕:
城管追得他满城乱蹿,最后翻进某个庄园。落地,背后金币“哐哐”作响,惊了一老伯,他赶忙上前捂嘴,随后对话展开……
“老伯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被城管追呢,你老行行好,不要让我这花季的美少男被悲摧了啊,我放手了哦,不要出声啊,谢谢您。”
“哈哈,有趣的小子,让我想起我的孙子,说来,他也你这般大了,嗯,也像你一样有双漂亮的蓝眼睛。”
“切,这世界相似之人多到没边呢,我要是计较谁像我,还不得累死。不过,你的孙子一定很幸福,不用像我这样像条狗一样被追得跑来跑去。”
血狂不满意了,主人怎么能像狗呢,怎么也得是狼啊,所以就“汪汪”
“哈哈,我的孙子也有个宠物呢,不过是只大狼。”
……
摆脱回忆,雯帝唏嘘道:“世事难料啊!”
变成小黑狗的血狂亦点头回应:“汪汪”
老管家接过话头:“在那夜长谈中,老主人没有让少主人自毁斗气,他仅仅告诉少主人,在他冲击蜕变阶的最后关头,血脉里涌出不可抗衡的力量将他正在蜕变的斗气击散,也破坏了他的身体,他将命不久矣。还有一个疑问,绋龙家的子弟一直以来都在修习斗气,如果有那么一两个,完全不修炼会怎样?”
“所以,爸他就自废了斗气!”珐特神奇的开口了,带着惊诧。
雯帝却点头击掌,赞叹道:“果然只有对自己狠的人,才能对别人下死手。”
片刻冷场……
“是的,主人自毁了斗气,正因为如此,他在失去力量,心情极度低落的时刻,感到了绋龙血脉的力量。”
“哦,明白”少年弄了个响指,说:“极端的情绪,是激发这个力量的钥匙。”
老管家面带惊容的点头,心中吐槽:孙少爷你敢再聪明点吗?
“让小孩在与世隔绝的怀境下成长,没有心机,没有见识,什么都没有,然后突然换到贵族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处处碰壁,处处受挫,从而产生最极端的情绪,让血脉的力量觉醒的成功率一定很高吧!”雯帝每吐出一个字,管家背后的冷汗立即多出一片,分毫不差,与维尔心头所想分毫不差啊!
“抱歉,管家爷爷,说起这些恶心的算计,让人感到气闷,我必须得出去走走。”说完,雯帝也不经同意,抱起血狂向门外走去。
“孙少爷,你又逃了吗?”管家语气转为严肃。
雯帝身子一僵,不知该如何做答。
“家中长辈,不管手段如何,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让你更好,这份苦心,还望体量。”
少年继续沉默,迈步前行。
“你可知道,二少爷是如何觉醒的吗?是在听到你死讯的那一刻!何为男人,就是有的话永远不会说,却会去做。”
“放心吧,管家爷爷,我只在船头走走!”
二二三、洛克斯瀑布
推开房门,略带腥气的海风扑面而来,那份凉意,瞬间带走雯帝心头抑郁,正如他一向的行为准则,要么别想太多,要么就试着接受善意,难得在异世界走一遭,何苦徒增烦恼。
“嗨,小子,上来一下。”
在这个船上,敢如此不客气称呼雯帝的,也只有那位一心一意想当他后妈的蝶MM啦。雯帝几个弹跳,上到主帆的瞭望台中,好在他与蝶魅羽并非身材粗犷型,没有太过考验这小小木杯的容物极限。
“噫,秀妈呢和肥兔呢?”少年奇怪发问,要知道,二女一兔可是维持了一个多月的固定组合啊。
“对了,你不问我都差点忘记啦。”蝶魅羽从她的乳沟中拿出黑又长的事物,单说这份视觉观感,就足以让人热血澎湃。只是雯帝看得太多,对于她爱将空间袋放在胸器之间的恶趣,有了足够的抵抗力。所以兴致勃勃的金发大波女郎,只能娇嗔一句:“没趣。”
雯帝接过一弦琴,低头察看琴背刻印,“孤弦难鸣”四个字依然在熟悉地方。
“明明把你放在秀妈家里了,何苦在跟来。”
少年嘴上如是说,手却不慢,将琴用油布细心包裹、收好。终归是根属他十年的东西,既然还不回去,那就好好珍藏吧。
“就知道你会这样!”蝶魅羽看到雯帝脸上郑重的表情,伸手来扯,被雯帝拍开后,不满道:“你真的只有十三岁吗?多愁善感起来像个老头。”
一语道破本质啊!
可就算雯帝点头承认,也会被当作玩笑处理吧。
“姐特别吩咐了,珍惜一件乐器不是打包收好;而是每时每刻与它为伴;琴弦鸣动。”
“是吗?”雯帝凭空做了几个拨弦的动作;“看来自己的任务又多了一件;那便是学琴。可惜在秀妈家时;没有用功。”
“对哦;经此一闹;我想你和绋龙家都会名列艾特威尔最不受欢迎的访客名单;下次再来也就不容易了。”蝶魅羽有些幸灾乐祸。
下次……
雯帝望水雾弥漫的远海,艾特威尔这栋建在远古石莲叶上的城市,于天水相接处,拉伸为一条断续的白线,在波光里隐现。他在这个城市呆了数月,仍有许多名胜未能前去,许多美景来不及尽览。今日又走得突然,连声像样的道别都未能留下。
“保尔、佩妮,还有邻街的大叔大婶们,再见。”少年心头默念,将这离愁寄于风中送达,想着想着,一个扎着火红马尾辫的女孩闯入他的思念,“再见了,亚莉……”
“说真的,你小子忧郁的模样还真帅,如果我年轻十五岁,一定会倒追你的。”蝶魅羽的戏谑很快冲淡了别意。雯帝斜眼扫视她回道:“说真的,你从胸中掏东西的动作也很诱人,可以在珐特面前试试。”
“真的吗?”三十岁没嫁出去的巨波女,笑得跟花一样的。
天啊,这是何其纯情的世界!
……
绋龙家的船队,由三只木制帆船组成,一大两小,呈三角形贴着海岸线行驶,很快离开了雯帝所在的断崖处,转过近乎半圆的弯角,月牙型的海岸线呈现眼前,这正是眠月湾最繁华的象鼻码头。雯帝曾在笙歌区前往莲花中心城的海路上远远见过,那种梦幻般的美景,让人终生难忘——三月里黄绿错杂的远山如趴在海面汲水的大象,一道渐矮的山脉如象鼻外拐,正将下午偏西的红日截成两半,有如针茫的光线从一圈圈光晕里穿射而出,最后打散在远古石莲海面细碎的波光里。
可惜船儿离岸太近,已看不到山脉的整体形象,大失沉象眠月的意境。而且码头极乱,人头涌动,呼声呛天,让人大失观赏的兴趣。
离了码头,船舷的左侧便一直是百米的高崖,虽说顶部有野草矮树摇曳,山石间,海鸟成群,可看久了,难免有些乏味。万幸这种乏味持续不久,远远有水流从高处跌落声传来。
“是洛克斯瀑布到了!”
(?ε?)?
雯帝迷茫的盯着蝶魅羽,脸上暗含了求解释,求科谱,求开苞等诸多字样。
“洛克斯瀑布是密德斯姆河最大的入海口,而密德斯姆河的发源地正是无尽林海,也就是说,此处是是我们回程的必经之路。该瀑布高达百米宽长5千米,呈U型,又正好处在眠月沉象地形中象的尾部,因此得名洛克斯,意为长毛象的银色尾毛,很壮观的哦。”
其实不用蝶魅羽多说,瀑布的壮观景象已呈现眼前:绿色的河水,看上去并不湍急,但一到落差处,有如千军万马一脚踏空,轰然而下,巨大的水流冲击在岩石上,翻腾咆哮着,厮打在一起,水汽弥漫,而这只是整个瀑布其中的一段。
“那又是什么东西?”
雯帝指着瀑布边,下落水流较平缓处问道。那里耸立着两个金属与木材混合的平台,外形如倒放的“L”,一高一矮,高的与瀑布持平,而矮的,半埋水底。水流不断冲刷下,隐约可见平台后方连接着巨大的齿轮。
蝶魅羽神秘一笑道:“盯着瞧,很快你就明白了。”
就见瀑布外凸石块上,有人持旗挥动,下方工作人员发出吆喝,赶着一艘船上了平台,不一会,水流就带着另一艘冲入上方平台,瀑布里的齿轮转咔咔转动,隐隐可见推盘的人影,两艘船缓缓的上下交错而过。
“原来是上下瀑布的机械啊!”
“嗯,这是属于冒险公会的产业,小子,你肯定不清楚,并不是所有的冒险者都会在凶危之地拼杀,其中绝大部分,都在领取这种近乎固定的服务任务,安全稳定,且收入不错。”
一道灵光由雯帝脑中闪现,他不禁脱口而出:“他们叫公务员吧!?”
“公务员?”蝶魅羽摇头,“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称呼啦,不过,为公众服务的人员,这个词不错哦。”
“是啊,用在他们头上确实不错。我们也要通过这个机械上到那条神马河中吗?”
“密德斯姆河!坐这东西的感觉并不美妙,如果有钱的话,人们更愿选择另一端的魔法公会运输设备。”
雯帝手搭凉蓬张望无果,宽阔曲折的水幕阻碍了视线。
“那边是一个水元素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