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吾主瑟瑞斯,这里发生了什么。”引路的牧师看到后院一片狼籍,不由的惊呼。
经过布妈的恶补,常识白痴帝,明白这句“吾主瑟瑞斯”是什么东西,瑟瑞斯,就是圣堂正墙上那巨大女神像的名字,她,一位身穿藤甲,有着三对柳叶状能量双翼的森林女神。在圣堂的传说中,她有着绝美的容颜,可在建造维乐城圣堂时,雕刻家们被托梦告知,不要为她塑造五观,因为过分美丽是罪恶的诱因,雕刻家按梦的指示做了,却没料到雕象完工后,所有凝视她那空白脸庞的人,都声称,看到了女神的微笑。
维乐城的圣堂,可是女神显迹处之一,是虔信者向往之地。
女神真的长得美吗?传言在后院有她刻了面容的木制雕像!不过后院是圣堂内部人员的祷告场所,一般人没有机会进入,雯帝来了,目睹的只有被利剑削去上半身的残骸,“我的女神啊,是谁对你施以暴形,要让我知道,定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若是邱普或珐特在此,定会大叫,“我妈不就是你奶奶。”可他不在,换成了配角牧师,牧师大为赞同的说道,“你真是瑟瑞斯的坚定护卫者,这次的主演就你了。”
“啥”雯帝愣神,这就定了,看来这出戏一定很烂,选主角都不用潜规则。
背台词,练动作,彩排,化妆,一串事后,已是日落西山,橘黄的晚霞为万物渡上如火的红艳,“好吧,孩子们,天空之神维克林已为我们妆点出最华丽的舞台,请深呼吸,然后放松下来,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首先上场的是队圣堂战士,牧师对他们施放变形术,接着,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树人冲向祭坛。
“我靠,要是在地球小爷会这手,什么特效能难得住我,什么屋大片统统靠边。”雯帝心里大吼着,一直对演出不报期待的他,突然生起强烈的观赏欲来。
圣堂合唱班歌声起,平缓而动心,有如潺潺细流。
骑士们准备上场,眼尖的雯帝注意到,混杂在骑士队伍中的邱普,作鼻青脸肿状!“他这是估意化的妆吧,还真像。”很快,幻术师推翻雯帝的感慨,骑士和他们的战马,幻化成四脚巨兽,哪需要化妆。
巨兽踏着歌声出场了,惹来观众阵阵尖叫,他们与树人一一成组,彼此交错,跳跃,各种舞蹈动作被演绎,在柔美歌声中,树与兽相处融洽,歌声越唱越高,有如细雨落叶的节奏突转为急促鼓点,一波分散进人群的孩子们纷纷捏碎手中的晶石,化身成为矮小的异魂,扑上祭坛。
舞蹈被激烈战斗取代,兽与树战作一团,滚入人群,引来围观人们疯狂的奔跑、尖叫。而小孩子化成的灵魂则在他们之间欢快的扑腾,咯咯笑着。
“是时候了,孩子上吧”
圣堂的大门咯吱地缓缓打开,另一队合唱班,轻哼起赞美瑟瑞斯的圣曲,雯帝由圣堂内的影阴中步出,他额头束着宝石镶嵌的丝带,衣穿纯白牧师袍,手握圆头木杖,他就是那远古行来的圣者,步间缓慢而沉稳,双眼前视,蓝色的眼孔中似有片无垠天地,让所有注视他的目光都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啊~~~”这是围观花痴女的尖叫,却是让陷入那碧蓝双瞳的人们为之清醒过来。
“真没想到自己随手挑的主角,会有这般风度。”配角牧师暗自得意。
反是雯帝,在圣曲唱响那一刻,他便全身心的进入戏中,眼前再没有祭坛,没有观众,而是真的上古战场,巨龙嘶吼,天降火雨,一个个枝残叶败的树人,围着巨大的四臂古树,艰难地抵抗由虚空涌出的蓝色异魂。
古树托起一个绿色圆球,光茫万丈。它将自己由地面拔出,巨大根系抽出地面,留下黑洞洞的深坑,这时,火雨降临,强烈冲击和着热浪涌来,雯帝甚至感到自己发丝的枯槁,古树开始吟唱,发出如强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这是树人的语言,雯帝不知怎的,听懂了。
“冬至百木枯,寒催莫能解,荣谢由天命,复待春日归。”
燃烧的树人统统化为飞灰,飘在古树周围形成巨大的轮,古树一双手托起绿球,另一双手结印,前推。风起,带起纷飞的灰烬,撞击在异魂出现的虚空中。这一击,有如捅了马蜂窝,又好比炸掉拦河的大坝,雪花如蜂飞,寒朝似水流,刹那间,冻结雯帝眼前所有的一切。
这时欢呼声起!
透过指缝,雯帝这才看清,眼前哪有什么风雪,有的是天边晚霞最后一抹红晕。
“最近老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中。”他很自然地放下挡在眼前的左手,抖了抖宽大袖口,在理正头顶丝带,拐杖杵地有声,缓步登上祭坛。
“好气派……”
“你是我见过最有古圣贤气质的演员……”
“太装B了……”
雯帝在观众叫喊声下,被树人绑在祭坛中心花蕊上,他昂着头,满脸的悲伤,根据剧本,他所装扮的人类圣者,瑟瑞斯在地面的代言人,劝停战失败,被树人送上火刑架,而就在他被焚烧时,天降大雪冰封千里。
可真实却是,许许多多的树人牺牲自己的身命,关人类屁事。
此刻的雯帝,正如真正怜悯世人的圣者,他发自内心的悲怜人类无聊的优越感,难道,这救世主必须是人类?为此甚至不惜窜改历史。
雪降节的祭祀进入最后一环,观众将自己收集的落叶洒在祭坛下,等待着天色暗下来的那一刻,点燃。
火焰在祭坛边凶猛跳耀,雯帝在火光中傲立着,他脑中又回想起众树人在火中化为灰飞的时候,它们一动不动,有如真正的树木般,任由烈火肆虐。
想起它们化为飞灰在古树人周身环绕成环。
这是何其富有寓意的一幕!
“一生,就是你由生的起点出发,到达死的终点,这刻你才发现,自己的起点与终点是交叠重合的,与众不同,只在于你所画出的圈是大还是小,圈中是绚丽彩色,还是灰暗的黑白罢了。”
烧成灰的落叶,会被积到树下,作为来年抽枝发芽所需的肥料吧!
生死相继,繁衍不息,雯帝闭着眼体会这超越生死的传承感悟,无声的风荡漾起,焚化的草木灰相继飘了起来,盘旋而上!地面火旺盛的烧着,空中却如卷起龙卷风般的气浪。
“神迹啊!”
五十七、节日里的黑色调(加更)
一声“神迹”让整个祭祀混乱起来,虔诚的信众当即匍匐在地,而疯热者则混着武者们向前涌去,一时间踩踏无法,哀嚎成片,被挤压的小孩子们也加入嚎哭的队伍,焦急的父母尖叫着寻找他们的宝贝,如横在河道中的顽石,在人流里起伏。
圣堂的护士迅速冲上来维护次序,同时将雯帝带到圣堂内部。
“好啦,小朋友,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在华丽的单间中,牧师亲切对雯帝说道。
“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呢?”这是装傻的提问。
“刚才暴动你都看到了吧,现在回去不安全,况且明早还有一份谢礼要给你呢,主教的祝福哦,是不是很兴奋呢!”
“嗯”装着高兴样子,打发牧师,雯帝脸色顿时垮下来,哼,祝福,是检查还差不多,该死的祭祀,居然出了大乱子。必须开溜,雯帝不敢肯定自己再次出现,会受到几方围攻。
开门,两个铁皮罐头一左一右守着。
“那个,我,我想上厕所。”无敌米田共遁法开始。
外面的骚动渐渐平息,走在圣堂内部走廊上,两个重装剑士的铠甲磨擦声越发清晰,雯帝眼角余光扫过,并没有别的守卫,看来圣堂对他的醒觉性并不高,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厕所应该在后院吧。
击晕守卫,雯帝翻墙而出。
祭祀结束,冬夜的冰寒迅速将人群赶回住宿之地,黑漆漆夜空下,没有路灯,这让失去血狂指路的雯帝感到行路的艰难,待他摸索到面包店门前,已是半小时后,油灯跃动的光透过门缝,在路面刻出橘黄伤痕,如同一条止步线,告诉他,到此就不必前进了,有人等你归来。
雯帝看着脚下的灯光,有种难言情绪在心头,淡淡的,却能化去这冬日的夜寒。
“叮”门上方的水晶铃铛响起。
“啊,雯帝,你可回来了。”伏在柜台上的布妈立起身子,“今天太辛苦你了,先坐着休息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
雯帝逆着光,觉得眼前的布妈样子有点怪,至于是哪里,一时没看清。
“来喝水”雯帝接过水杯,眼睛盯着布妈肥手,手腕比平时粗上一圈?布妈赶忙将手腕收到衣袖里。
“你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雯帝开口问道。
“没,没事。”这时雯帝注意到布妈两边脸的不对称,立刻反应过来,她的手腕哪是长粗的,是肿。
“谁干的。”
水杯“啪”的扔到桌面,雯帝大声问道,怒气上涌。
“没,没有谁,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这种蹩脚的解释,在雯帝听来,是在述说着布妈对他的生疏,无论是不愿连累自己,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生疏感都令雯帝不爽。这时,小布冲了出来,扑进雯帝怀中,“唔唔,哥哥不要凶妈妈,是北区的黑虎帮干的,他们要妈妈交出新面包配方,妈妈不肯,他们就打妈妈。”
“阿布”布妈尖叫,扯过阿布,“不好意思,阿布这孩子会梦游。”
雯帝大恼,“布妈,撒谎也得找个好理由。”
“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跟城管说说就完啦,我不想把它闹大。”
“才怪呢,城管根本不会管的,去年朵丽家就被烧掉了。”小布在他妈怀里挣扎。
“布妈,我去收拾他们一顿,这样他们才会老实的。”
“不,千万不要去,我知道你是厉害的冒险者,可你刚受过伤啊,布妈不想你出事,而且……”布妈话还未说完,店门“嘭”的被踹开,“哐嘡”门上挂着的水晶铃铛随之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寒风倒灌,屋内油灯摇曳欲灭。
“唷,我耳朵没出问题吧!”左脸有着刀疤的大汗迈步进来,“有人说要收拾我们。”大汉身后两个手持火把的小弟立马接声,“没有听错,老大的耳朵最灵了。”刀疤得意的昂着头,俯视雯帝,“小子,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耳朵灵的物种是狗。”
“你”刀疤大怒。
“我还说,从来不喜欢给你这种龙套太多戏份。”坐下椅子崩裂的瞬间,雯帝出现在刀疤面前,头猛的一抬,双眼寒光闪烁,提膝,带起尖啸,撞进刀疤怀中。
“咔嚓”肋骨断裂声,雯帝脚下再发力,小腿弹出,刀疤喷着血倒飞出去。
两小弟反应各不相同,憨厚点的,就着手中火把砸向雯帝,被凌空转身的一踢送入夜色里。另一个,同样的砸下火把,却转身就跑。雯帝如鬼魅出现,将他提了起来,“带我去你们的老巢。”
……
北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贫民窟!是维乐城中最偏远,也最为混乱的一块,跟着鼻青脸肿的小弟甲走入,雯帝所见却是超出想象的繁华。灯火通明,人流涌动,女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街边殷勤招呼着……
“异世的红灯区吗?”寒着脸推开上前招揽生意的老鸨,雯帝跟着小弟甲拐入昏暗小巷。
黑影中走出十几号人,将他团团围住,小弟甲赶忙钻到人群后,得意道,“傻帽,还敢上门寻仇。”
雯帝淡淡道,“我一路都留心着你,不见你有何动作,你是怎么通知这些人的。”
“一看你就是个雏,北区是我们黑虎帮的地头,见我被打成猪头还会没有反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