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虚幻!”美女蛇怒吼道,“难道你还抱着我的存在只是你空想出来的,这种幼稚想法吗?”
雯帝丁点不让回道,“这是当然。”多次与心魔交锋,他渐渐明白,不能让它们用言语绕住,不然定会幻象顿生。
“啊……”美女蛇与黑发化成的蛇头一起冲着雯帝尖啸,“别傻了,我是你而生,却非你所想,你的困扰与迷惘是是真实的,因它们而生的我,自然是真实的。”
根根黑发蛇头幻化人唇,共是开口:
“我给你完美情缘!”
“我给你解轮回困惑!”
“我让你在异界得见故乡人!”
“哪一点不是你所想,所求!”
百千声逼问,险些令雯帝心神被夺。
他狠咬舌尖,方才接话道,“怎么,前面歌唱出的幻象被灭,现在又想用言语逼迫了吗?这些只是你投我所好的伎俩。”
“伎俩吗?对我而言,那就是我曾经存在的意义,是所有的真实。我栖息在你心底处,因你困扰而焦虑,因为迷惘而痛苦,可你却对我的存在一无所知,我是多么渴望告诉你别害怕,还有我存在!这种感觉每一秒都在加强,每一分都化为与你相见的欲望,求之不得的饥饿感啊,让我时刻都想把你吞食。”
雯帝紧绷的心再次上弦,这美女蛇估计是在使用苦肉计。
“现在不同了,我活生生的出现在这个世界,我能真切的感觉到生物应有的感情,真正的饥饿,是发自身体的信号;真正的困扰,是怕你不小心挂掉,让我陪葬。”
“哈哈”雯帝不禁怒极而笑,好个美女蛇!“既然我死了你得陪葬,为何又口口声声嚷着把我吞食。许久未见,你这撒慌技术反是退步了,就这般急迫的,想迷我心志,提升力量吗?”
首次与美女蛇交手,雯帝便是通过破解谎言得以逃生。
他回想起所有过程后,心头明亮:如果对美女蛇谎言信上一分,就令蛇怪能力涨上一丈,相反,不断破谜开悟,就能将美女蛇消灭。
只是地下河道里,最后迷题回答迟了,让美女蛇窥得机会逃离。观其却费了数月时间才找上门来,想必当时也是虚弱得紧。
美女蛇闻言咯咯笑。
“你还是不明白啊,我是真实存在的,换句话说,现在让你陷入谎言,我力量也不会有半点提升,反而是吞食,不断的吞食。”蛇舌舔过朱唇,美女蛇满脸愉悦做出吞咽动作后,开口说,“鲜美的血肉,可口的灵魂,才是我的生存之道,成长之道。”
“这就是你袭击商队的原因?”
不对,如果单纯为了猎食,那么它完全没有必要追踪到此,凭借不死之身,冲入维乐城大吃一通,不是更好。
追踪商人……
“咝咝,你发现了吧!我不想把性命系在你的身上,只要吞掉它,我就可以得到纯粹的真实,完全独立的生命”
“难道它没有在说谎?”雯帝无法辨别美女蛇言语真假,一时有些失神。
“呼”
尾蛇突然从他身后袭来。
雯帝将巨剑斜插地面,做出夹角为30的坡度,令地面分摊蛇尾冲击力。
纵然如此,剑上力道依旧令他虎口崩裂。
“好你个魔物,枉我再三小心,还是险被暗算。”
雯帝扔开手中弯曲的剑体,后撤数米,冷眼看着无头蛇身拾起头颅再安放回去。
这一现实版的恐怖境头,没能令他起太多感想,是神经变得大条了?还是己经认定在这个奇怪异界,发生任何事都算正常……
美女蛇游走到雯帝滴落的鲜血处,沾起血丝,放入嘴中吸吮,“这是在战斗哦,可别光顾着聊天,如果能吃掉你,更是不错的选择哦。”
“我不会让你吃掉的。”
“那就让我把它吃掉。”美女蛇指着墙角的戴维说,是它,而非他。
“想让我限入另个陷阱?我根本用不着二选一。”
“当然,这是三选一,选项三,将我杀掉!如果你有把握,也不必与我废话到现在。”美女蛇一语中的,在没有了解某些情况前,雯帝是没有击杀它的把握。
“魔物,我开始相信你的话了。”雯帝双手相击于胸前,左手包住右手虎口,“但这不能改变我最初判断:只要你不是我心头虚影,就能将你斩杀!”
青色气流从洞外涌入,吹拂起雯帝衣衫;气旋在掌心交汇化为白光,虚握右手缓缓向外抽动,“啊……”雯帝痛吼,墨色由瞳孔深处外溢,在发根处渲染……
美女蛇慌忙将身子盘作一团,蛇发全数对准雯帝。
“这怎么可能,你居然能将身体另一个魂魄抽出来,还变化成为这种形态!”看着浮在雯帝胸前,青风缠绕的魂剑,美女蛇彻底失态了,“停手,停手啊。”
雯帝轻笑,“果然凡兵是伤害不了你的,但魂剑可以。”
“你果然没有明白,我因你而生,你的魂魄再是如何变化也伤不了我的。”
“那你还是紧张啥。”
雯帝不在废话,指挥魂剑向美女蛇斩去,美女蛇头下缩,狼狈避开飞射的青线。
“我好不容易才借着进入道境的机会,从你体内脱离,若是让你魂魄碰触,便会前功尽弃。”
道境?
那是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美女蛇焦急的解释着,“天地大道,万物生发与消寂之地,世间所有事情轮转之理,我根本没有办法将它表达出来,因为道是无常,有了定义,它便不是本源了。”
“哈哈”雯帝大笑,“你少用从我脑子里挪去的知识忽悠我。”
他剑指下按,浮在空中的剑身爆开青风,如出膛炮弹,令美女蛇反应时间都被有,便将它穿透。
“不,不,我不甘心,刚进应该直接把它吞掉,只差一点点就把它吞掉了。”美女蛇胸口破出巨洞,却没有任何液体流出,反是淡淡光华升起。
“血狂究竟有何不同的,你吃了那么多人不是也没能变化吗?”
原来,美女蛇口中的它,一直寻找并要吃掉的它,是血狂!
“它不同的,不同的,我不甘心啊……”美女蛇身子渐渐变得透明,挣扎的蛇尾已经不能扬起地面的尘土。
“给我说清楚血狂有什么不同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虽然是个心魔,但也在人世间走上了一遭,应该体会这真实生命最后的感悟吧!”
是这个理吗?
像是怪黎叔骗小孩子的伎俩。
“咝咝,谁说我会死。我最多进入新的轮回,遗忘现在而已,不会死的,不会……”美女蛇的外貌像落入水中的白颜料,化开了,“你还有谜团没能解开,我又怎么会死……”
雯帝不以为意,地下河道中所有的破绽都被解开了,他有这个信心。
“你会后悔的,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永远……”
“够啦,与其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说,还不如告诉我血狂的事来得实际。”
“还有一个谜,你永远解开的谜……告诉你谜底你也解不开,哈哈……”美女蛇完全消失了,留下淡不可闻的绝句:
“谜底是你的名字!”
名字?
故事又回到原点!
在雯帝出生异界的那一刻。
他能想起上世的到过的地点,熟识人的姓名,唯独忘了:
他自己的名字……
八十、一个正消散的世界
“歌声就是由山崖下面传来的!”凯丽在崖边树木上绑好藤条之后,对泰逖说道,“我们赶快下去吧。”
“真的要下去吗?好高啊。”秦逖向外探着头,只见脚下云深不知处……
“那我下去了哦!”凯丽用上斗气拽了拽藤条,不错,稳当
泰逖一听要将自己撇下,当即摇头道,“别……带上我,我也想看看是谁唱出这么动听歌。”
“那快给我们加上个轻身术……”
看到两个小孩下去山崖后,藏在一旁的佣兵冒了出来,弗楠德伪装的灰袍立马提议,“跟踪蛇怪到此,又看到两个明显是贵族子弟的小孩下去了,想来崖下应该藏着某些秘密,我们应该跟下去。”队长与光头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行动开始,队长以监事状况为由,让光头留在崖顶,与法师一同下滑,行至半途,他们身边突然垂下另一条长藤,就见光头滑了下来,与队长一左一右将弗楠德夹在中间。
“噫!”弗楠德奇怪问道,“光头,你不是应该在上面看守的吗?”
“不必了,让他在上面看守只为了确定一件事。”队长接过话头。
“什么事?”弗楠德开始搞不清状况。
“那就是我们的分工!”
弗楠德继续不明白中,不敢开口。
“你还没想起来吗?以光头智商,叫他放风只会害了我们性命,以后决对不许他做这类工作。”队长脸上用一种怀念的口气说着,“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说过这句话的你,不在了。”光头掏出腰后斧子斩断了弗楠德的藤条。
“你们……”弗楠德话还未完,寒冷空气灌进他的喉头,将所有言语堵了回去。
果然佣兵没一个是好对付的!
“如果不是真正的法师伟帕,谁又知道他们曾经有做出不让光头放风的约定,这真是出色的试探啊。”弗楠德暗叹,随后召唤出幽灵女仆,他将蘑菇头的幽灵女孩抱在怀中,如果抱着一个气球,借着它的浮力减速,待到完全停下时,两个佣兵己经消失在上方云雾里。
“算了,如果没有跟踪错的话,找到蛇怪,自然能找到那个冒险者小子。”
弗楠德的猜测完全正确!
等他落到半崖洞穴,正见前面下来的两个小孩围着“拐走”包裹的冒险者,可无论他们使用任何方法,都无法进入其一米范围,冒险者身体向外涌动的无形气劲,正一层层消减地面。
“他这是怎么?”
弗楠德正欲上前查探,突然山体摇动,洞里原来闭合的内壁突然撕裂,山体内如同苏醒的怪物,张开巨嘴,地面好比舌尖,前端上抬,内斜,洞内所有东西倾滑入撕开的裂缝中。
……
呼呼风声,将枝叶摇晃得沙沙作响,混杂着鸟兽鸣唱盈耳!
阳光照耀着雯帝的背,用温暖调和风儿送来的凉意,懒洋洋的令人不欲醒来!
雯帝右手撑起嗜睡的头颅,勉力睁开朦胧睡眼,眼前斑驳树影有些明亮,显得刺眼,令他挤出些泪水,为眼珠沐浴,换来清明。木制的圆桌,泛着暗黄的油光,看来使用有些年头了,喝了一半的碧玉果酒在木杯中飘着酒香,而在圆桌对面,雯帝熟悉的侧影,正对着远山独饮。
“你醒了”侧影转过身来,放下酒杯;看这张脸,赫然是汉特。
“这次是古树村吗?真是煞费苦心啊。”雯帝端起半杯果酒,轻轻泯着,清甜的果香夹着酒气在他舌尖滚动,“天气选得不错啊!风和日丽的,这酒也做得醇正,能在树哨酒吧午睡醒来,喝上一杯的感觉真不赖”
“可惜,好景不常在。”汉特叹息道。
雯帝大奇:“对于神通广大的心魔而言,变幻天气又有何难!”
心魔……
他此次明明白白知道自己陷入心魔制造的幻境中。
“变幻的天气是不真实的!”
“哈哈……”雯帝大笑,“心魔居然会跟我说这种话,你是在暗示我,现在是在真实的世界?”
“我知道自己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有些话,还是得讲。”
雯帝不置可否,捧着酒杯靠向椅背。
“我只是在享受这个世界最后的好天气!”
一句话毕,汉特也拿起酒杯,两人间顿时安静下来,留得风卷叶声残。
“这可真够无聊的。”
观察许久,雯帝见汉特杯中酒永远喝不干净似的,无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