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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片沉寂。
她难堪的转身打算离开时，听到一声回答“满意”。
她疑惑自己是幻觉，迟疑了一下又向门口走去。
“唰”的一声，韩双江过来挡在门后，看看她说：“要不，你先坐下，喝杯水吧？”
韩霜降没有反应。
“要不，你到里边的洗手间洗把脸？这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韩霜降反应过来，故作疲惫的说：“我先洗脸，再坐下喝杯水，可以吗？”
“可以。”韩双江仿佛松了口气，顺手指了指书柜这边的门。霜降把简历和户口本递给他，走进洗手间。
用冷水冲了脸，感觉冷静了许多，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的眼，感觉不可救药。
“我怎么越来越脆弱，爱哭了？不过，哭过好像很轻松似的。”她轻轻拍拍自己的脸，看来，女人的泪水真的很有效哦！至少，为自己争取了个说话的机会。
感觉无法再磨蹭了，她轻轻开了一道门缝，看见经理正在看自己的简历，哦，怎么出去合适呢？
“出来吧！看来你情绪平静多了。”韩双江听见轻微的开门声，看到一张不好意思的冲他傻笑的女孩的脸。
“对不起，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冒犯，考虑一下我的请求，可以吗？”韩霜降尽量谦恭的说。
“请坐！”
“请求？哦！对了，你好像说你需要喝杯水。你不会认为我小气的连杯水都不让你喝吧？”韩双江笑笑走到饮水机旁边为她倒了一杯水，回身递给她。
小小的纸杯，握在韩双江的三个撑起的手指内，韩霜降压下心中的愤然想伸手又放下，说：“谢谢，放这儿吧！”目光盯入他的冷然的双眼。
韩双江不介意的放在了她的面前：“你太小，又很聪明，入错行就会毁了自己；你也不适合干这一行，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
“是吗？你不也在这一行嘛？并且还做到了经理！你凭什么认为我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呢？霜降问。
“哦，我是决定你去还是留的关键人物，你的举措如何让我认可你适合干服务业呢？冲动，情绪化，不计后果，关键是对男人你很难拉近距离感，这样如何接近你的客人为他们服务呢？”韩双江客气的说。
“是，面对拒绝，我没有低声下气的求你，但是，我的情绪化和自尊，一样让你给了我说话的机会，不是么？”
“你给我端水时，我想你是试探我对男人的态度吧？我可以顺势握上你的手，楚楚可怜的用泪水和色相让你留下我，那样，是不是会简单得多呢？”韩霜降尽力平和的盯着韩双江的眼睛分析道。
“呵呵，”韩双江玩味的笑了，“小瞧你了，你好像知道的还不少啊？是啊，那样会简单得多，如何呢？”
“哦，我以为正宗中医按摩院，和其他的按摩院有本质的不同呢？原来一样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色情场所，需要的不过是有按摩职业技能的妓女罢了。”韩霜降看着他不恭的笑脸也笑眯眯的说。
“呵呵，评论精彩！本质是一样的，不过你说出来的语气好像只是为了发泄，反而暴露了你对这一行的不了解，每次二百至五百的包间按摩费用，你认为客人只是享受专业按摩吗？难道你没有想过就来应聘吗？”韩双江不可置信的问她。
“是没有想过，我只想得到这份工作，因为它工资高，最重要的是两班倒的工作制度，我可以选择上晚上那一班，就可以继续上学。其他的行业和工资水平，学费都赚不够，更不要说上学时间了。可是，如果堕落到做妓女，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没有意义了。”韩霜降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和打算，感觉对命运有种无能为力的厌倦。
韩双江听着她的陈述，看着她脸上慢慢褪去伪装的坚强，弥漫与她年龄不相称的疲惫，想到她简历上的身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有点撕扯的疼。
一阵沉默，霜降端起茶杯喝茶。
韩双江说：“做按摩人员和妓女并不能划等号，但是，很容易抵制不住诱惑堕落，我亲眼看过到这里的青涩的女孩变成老练的妓女也好几次了，罢了，如果你实在别无选择就来这里上班吧？偶尔客人会有非份的要求，但是除非你自愿，没有人强迫你。”
韩霜降低着头喝茶，感觉自己竟然又有泪水涌出的感觉，赶紧吸了口气，放下茶杯说：“韩经理，谢谢你，我不会堕落的，我和他们不一样，请你不必为我担心。”
调整了一下情绪说：“经理，我的按摩手艺是我们老家的一个老中医传授的，虽然我没有受过正规的培训，但是，六年来我每天都给奶奶做，效果也不错！如果，你担心我的水平的话，我可以给你按按。”说完抬眼直视着韩双江的脸。
韩双江嘴角微微上翘：“不必了，我信任你的技术。”
霜降嫣然一笑：“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需要注意些什么呢？”
“需要注意的是不要让你的熟人知道你在这里工作，不要向身边的人透露你的真实信息，不然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把你的户口本本人页复印两张交上来，其余问题吧台的王姐会给你安排和解决的。”说完递过来韩霜降的户口本。
“谢谢您，韩经理！”韩霜降接过户口簿，真诚的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韩双江微微点点头，目送女孩离开，心里忧虑的想：我这是帮她还是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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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章 初遇朱枫］
霜降下楼走到吧台的王姐面前，说：“王姐，谢谢你！韩经理留下我了，让你给我安排，我是新手，请你多多关照！”
王姐看看霜降的眼睛，微笑着说：“祝贺你啊！”
韩霜降感激的笑笑。
“为了方便管理，我们实行的是白班和夜班两种形式，每天上一次班，上白班的话，从上午八点上至晚上八点，供应午饭和晚饭；上夜班的话，晚上八点至十二点，下班时供应一次宵夜；以月为单位，有特殊事情可以和其他的同事调班，每月休息两天，自行掌握；宿舍在二楼，待会你去后面餐厅找老李，领取工作服和被褥，明天开始上班。”王姐介绍道。
“谢谢，后面餐厅从哪里走呢？”霜降根据王姐示意的吧台对面楼梯的下面的小门出去。
将近中午，干净整洁的餐厅飘来饭菜的香味，诱惑着霜降咕咕叫的肚子，她向买饭的窗口说：“师傅你好，请问李师傅在吗？”
“我就是。”窗口露出一张胖胖的中年人的脸。
“我是新来的，王姐让我找你领取工作服和被褥。”霜降说。
“就来，”老李大声给其他的厨师交代了一下，顺手抓下头上的厨师帽，手在旁边的抹布上擦了擦，回身出来。
老李走向餐厅北面，打开房门，开了墙角的柜子门取出一套白色的衣服递给她说：“工作服押金五十元，被褥席子押金一百元。”
霜降看看拿在手中的衣服，短短的白色宽带背心，马裤长短的白色弹性半截裤，满面疑惑：我会穿上吗？又小又短。
“放心吧，弹性很大的，很大方，也便于工作。”老李看出霜降的心思似的。
霜降摸摸口袋里的二十多块钱，为难的说：“李师傅，我这个月上白班，可以先不领被褥吗？这衣服的押金二十块吧？如果我离开的话，肯定把它们还回来，二十块押金，我不会舍得换这样的衣服的。”
霜降窘迫得脸红，汗珠满布额头。
老李看出女孩的难堪，就说：“五十块也没有？改天给我也可以！那好吧，我给你开张二十块的收据，如果你不做的话，一定把衣服还回来，不然我还得倒贴呢。”看看霜降的样子就伸手接过她的钱，顺手拿了一个塑料袋装了衣服，连收据一起递给她。
两人一起出门，老李说：“马上开饭了，你找个地方坐，我给你端饭菜来。”
霜降赶紧说：“谢谢，不用了，我明天才上班呢？”说完低了头匆匆离开。
回到大厅，三三两两的女孩都往餐厅吃饭，王姐看到霜降只拿了个袋子，就说：“一起吃饭走，你打算上白班啊？”一边说，一边揽了霜降的肩头，拿下她手中的袋子放到吧台的柜下，不由分说拉了她往餐厅走。
“我还没开始上班呢，怎么好意思吃饭！”霜降小声咕哝了一句，还是被王姐拉走了。
“先熟悉一下环境啊！免费的午餐也不吃吗？呵呵！”
餐厅的桌子坐得满满的，很热闹。
王姐拉着霜降走着有人打着招呼，王姐回应着往前走，走到靠近窗口的一张桌子边，坐着的一个面孔干净的男孩赶紧起身和王姐打招呼：“王姐，坐这里，刚好还剩两个座。”王姐点点头，让霜降坐下，自己去打饭，霜降想起身帮忙，那男孩说：“你占着位置就是帮大忙了。”
一会儿另一个男孩过来把饭菜啪的往桌上一放，那男孩接过自己的一份往里边坐，刚来的男孩看到霜降望着他，冲她点点头，坐下后就向里边笑着问：“王哲，新来的吧？你小子！”又回头向着霜降说：“你好，我叫朱枫！”
霜降点点头笑笑，没有答话。
刚好王姐打了饭，把霜降的一份递给她，霜降接了也往里边坐了，让出了外边的位置。“别理他，花心大萝卜一个！”王姐一边坐下，一边开玩笑的对霜降说。
朱枫说：“王姐，你太伤害小弟了，小姑娘，别信她，你看我这张诚实的脸，哪一点像王姐说的？”说完故意给霜降抛了个媚眼。
霜降从没见过这样的眼风，脸立刻红了，赶紧调整了一下表情，认真的看着他说：“是啊，怎么可能会相信呢？确实看你脸上哪一点都不像。”看着两张愕然的脸和那张得意的脸，接着说：“不过，合起来根本就是嘛！干嘛说像呢？”
“哈哈哈”一阵大笑从王姐和王哲的口中发出。
看着骤然假作惊怒的脸，霜降无辜的说：“他们干嘛笑啊？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朱枫郁闷的说：“再笑，小心噎着啊。”一面说：“这小丫头，还怪有意思呢。”几个人斗着嘴吃着。
吃过饭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桌子上方形的饭菜托都搁在桌上。
霜降吃完盘子里的米饭和菜，拿起盘子对王姐说：“我帮你洗干净吧？”
朱枫说：“干脆连我们的一起洗了吧？改天我请你宵夜。”
王姐打了朱枫一下说：“你呀，”回头对霜降说“不必了，餐厅有专门的人员洗刷和整理，我们走吧！”
餐厅还剩下七八个女孩在聊天，看到他们离开也都打着招呼作出离开准备了。王姐叫住其中的一个说：“柳青，到这边一下，这是新来的，明天上班，你带她吧？”
霜降赶紧笑笑说：“我叫霜降，你好！请多关照！”
“是新手吧？或者你再起一个名字？明天上午来找我，我该睡午觉了，”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说“王姐，不好意思，我回宿舍了。”
霜降也和王姐告了别，出了后门，拐出小街，打算回家。
想着今天也算是解决了最重要的生存问题，虽然对未知的工作存在着一定的疑惧，但，立刻快速的摇摇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