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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烤个把活人算不上什么,当年他们一路烧杀掳掠,也常把汉人赶进木屋一把火烧光,达音布既然已经死了,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明军又牵出了那两条瘦狗……
明军把那具焦炭抬到城下,用锤子小心的敲打着,随着敲击,尸体表面的焦炭碎裂,露出里面半熟的,通红的肉,还散发着怪异的香味,就算这些甲兵残暴无比,许多人依然扶着城头大声干呕起来,刚才他们已经吐过了一次了,侩子手上前把肉块片成小块,两条恶狗立刻冲了上来,城下响起令人恐惧的啃食声。
“主子,求求主子发兵吧?”土默特牛录大哭跪在阿巴泰面前
“七贝勒,明军入我太甚,坚守盖州原本没错,只是各旗勇士如此被明军羞辱,曰后如何能与明军对战沙场啊?贝勒三思啊?”看不下去的摆牙勒章京也哭着道
“主子,若是任由明军折辱不反击,曰后各旗贝勒如何看待大人?大汗心里又做何想?”阿巴泰的心腹也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被放出来的拜都吼道:“七贝勒,小人带正红旗勇士出击,定要夺回各旗被俘的勇士,若是夺不回,拜都提头来见!”
阿巴泰面色狰狞,心里冷笑:“拜都你真有能耐,不会围困明国骑兵却打不下来,还累得萨尔图自刎,要不是看在代善的面上,l老子少不得先要跟你算算这笔账”
说实话,阿巴泰真的有些心动让拜都去做送死鬼,反正他主动请缨,代善事后也怪罪不到自己身上,而且有了这个出头鸟,也好震慑其他莽撞的家伙,但他无法点头,因为盖州兵少,没有足够的兵力就无法坚守城池,死了拜都不要紧,丢了盖州他阿巴泰最后只怕下场连阿敏都不如,他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阿巴泰摇摇头,满脸沉痛的道:“再有轻言浪战者,斩!”
阿巴泰决绝话语一出,众人再不敢多说,都气愤愤的散了……
城头甲兵默然的望着下面两条恶狗大吃特吃,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城下十里之内人畜无存,那两条瘦狗吃得肚儿滚圆,吃饱抬起后脚搔搔头,颠着肚子缓缓离去,城下只留着无数段带着肉屑的白骨,还有个焦黑的头颅。
一个甲兵被气得七窍生烟,他想了想,突然大声对周围人道:“尼堪这点手段跟爷爷提鞋都不配,你们知不知道,当年咱们镶蓝旗跟随老汗打下沈阳后干了什么?当年我跟旗里的白甲进了北街的屋子,有个汉狗的女人怀了孩子,你们知道咱们做了啥?哼哼,明狗还是想象力不够啊……”
这个甲兵的话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光,许多人为了摆脱愤懑的心情,故作豪放的大声应和,一时间倒也气氛热烈,好歹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别处。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恶毒的汉人通事又一摇一摆的走了出来,这下甲兵的吹嘘没了用武之地,众人或自觉,或不自觉眼光又移到他身上去了。
那个通事一挥手,明军又押出十几个俘虏跪在阵前,这些众人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都大声怒吼起来,这些俘虏里各旗都有,甚至镶黄旗也有一个牛录,城内各旗都义愤填膺的大骂,通事又在暗暗心惊,不知道这些恶毒的明军如何对待旗内的人,想来会更为恶毒的折磨和羞辱。
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阮大铖硬着头皮,在明军重盾的保护下小心走到安全距离,扯开嗓子道:“又到下一个节目的时候了,你们这些八旗勇士看起来实在弱不禁风啊?这么两下就死翘翘了,连你们都没过瘾吧?现在!”
阮大铖高呼到:“既然你们这些乌龟不经弄,咱们得换个法子玩了,现在,让咱们观赏活取人脑!对你们没听错,鼓掌!”
众人的心沉了下去……
阮大铖又道:“你们放心,这次绝对不会让他们死的太快,你们可以赌上一把,看看谁先死,咱们大人说了,只要压中的人咱们攻下盖州不杀他!放他回去!”
在守军喷火的眼神中,几个俘虏被拉到近处跪下,数个侩子手咬着牛耳尖刀站在他们身后待命,阮大铖得意洋洋的挥了几次手,侩子手也配合着拿着牛耳尖刀作势欲捅,把城头惊呼声戏弄了数次后才猛的一挥手,侩子手上前扯住俘虏的辫子,刷刷几下把辫子连根割去,城头众人都是狂怒的扔砖头,射箭,但数百步又如何能伤得到众人分毫?
侩子手把这些俘虏刮成葫芦瓢后,几个明军死死按住俘虏,众人知道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了,都提心吊胆的望着。侩子手不顾俘虏极力挣扎,用尖刀在他们脑壳上划了一圆圈,大股鲜血流了出来,把这些俘虏浇得满脸都是血,惨叫声此起彼伏,城头惊呼一片。
阮大铖盯着恶毒的眼光又大摇大摆的出场,他十八代祖宗一个没跑,不知道被众人诅咒了多少遍。
“咱们明国前一个朝代叫宋朝,你们不知道也没关系,记住叫宋朝就行了……”阮大铖声音洪亮的说道
城头众人不知道他搞什么玄虚,纷纷相互打听宋朝是个什么玩意。
“这个宋朝啊有一个皇帝叫赵昀,唔,宋理宗赵昀,他死后脑壳被一个杨琏真珈的家伙挖出来,做成酒盅送给了元朝的忽必烈……”
阮大铖话还没说完,城头惊呼起来,忽必烈乃是大蒙古国皇帝,无论是大金和城内蒙古各旗都奉为神明,现在听到这个汉人提到忽必烈,众人都不自主的被吸引住了,不知道怎么又扯上了忽必烈。
“忽必烈得到这个人头酒碗很高兴啊,他封杨琏真珈的儿子做了大官,这个酒碗也被他慎重的供奉起来,作为他的文治武功的象征,这就是你们藏传佛教中提到的嘎巴拉碗,也叫骷髅碗!”
“咱们大人也想要一些骷髅碗炫耀,不过听说这种骷髅碗制作不易,需要密宗修行有成的喇嘛用特殊之法才能制成,所以大人很想去大草原看看,找些小部落试试,好比说什么土默特,科尔沁等等,找些妇女儿童来做……”
阮大铖的话没说完,土默特牛录怒火爆发,猛的拉开强弓朝阮大铖射去。
阮大铖笑着望着那支箭歪歪扭扭的钉在前方地下,大声道:“扯远了,蒙古大人肯定会去的,反正只要和大金是兄弟之盟的部落都回去看看,到时候把你们部落的男女老少统统抓起来做骷髅碗,炫耀自己的武功,那些与大金为敌的部落呢?大人会分给他们骷髅碗,还有那些和大金勾搭部落的土地和财富,不过这个还早,你们也不用想这么远,也不用心急,咱们先说说他们好了。”
“大人说,这些畜生的脑袋臭气熏天,没资格做酒盅,怎么办呢?大人说,既然他们是臭的,那就用来做夜壶吧,物尽其用,下面,请大伙观赏,最刺激的节目!鼓掌!”
一群拿着锯树木的锯子走了出来,城头众人已经明白了将会发生什么是,都肝胆欲裂的痛骂,但那些明军毫不在乎,大摇大摆的走到俘虏身后,许多人眼珠血红,转身坐在城头喘着粗气,他们肺都快气炸了,他们也不敢在看下去了。
很快,城下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嚎声,那声声的惨叫如同啼血一般,众人虽然站在阳光下却仿佛置身地狱一般……
咯吱咯吱
一声声令人惊恐的锯骨头声音顽强穿过惨叫,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许多人疯狂的捂住耳朵大吼,他们快要被折磨的发疯了!
那些俘虏各旗都有,甚至连蒙古部都有,这些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遭受惨刑和耻辱,怒火又如何能压制下去?
阿巴泰面前跪满了请战的将兵,这些人满眼仇恨,通红的眼珠仿佛要择人而噬,阿巴泰心里叹息,杨波给他设了个陷阱,可是他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扭着鼻子跳下去,为什么会这样?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可以弄几个包衣针锋相对的?”阿巴泰第一时间想到
但他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手段不如明军毒辣,明军俘虏多得很,城里有几个包衣?这些包衣都是劳力和辅兵,要是他用这样的手段反而失了人心,在明军大举围城的关键时刻,城里人心不安的话更是头痛,也许杨波正等着他这样做,然后里应外合攻下盖州呢?
“绝对不能上当!”
阿巴泰长吸几口气,瞬间下定了决心,这个时刻再不做出回应他只怕真的要失去人心了!
阿巴泰平静的对哭倒在地的拜都道:“你领本部兵马出南门,抢回我各旗俘虏……”(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处罚
看到鞑子出城,杨波绷着的脸终于松开了,确实,如果鞑子龟缩在城里不动他根本没办法,盖州没有重型火炮很难攻克,而他所有后勤火炮全部丢在后面,他也不打算拉过来攻打盖州,但如果不能重创阿巴泰所部,他下一步的计划便无法进行。旅顺利用海运的优势已经出兵近一个半月,人员和物资损失都很大,光龙骑兵营就阵亡近五百多人,而粮草辎重也支撑不了几天了,水师全力应付复州新城的建设,靠陆路运输需要大量的辅兵和马车,所以尽快打痛阿巴泰,让盖州守军胆战心惊,杨波才好对盖州和海州一线进行大举破袭,辽东等地麦子虽然成熟晚一点,但到八月份的话已经灌浆,再拖下去要拖熟了。
城头响起号角声,南门涌出一队打着金龙旗的马甲,明军并没有正对南门列阵,因为城头架着好几门大将军炮,那队马甲含恨而出,气势惊人,冲出来便朝明军的中军冲过来。
明军这边也是鼓号齐鸣,无数骑兵越过阵型,朝那队马甲迎了上去,两军很快在左侧战在一起,随着唢呐声响起,又有两队明军朝鞑子马甲围了过去,看到明军步兵出动,阿巴泰知道拜都他们要是下马缠斗,放弃了骑兵来去如风的优势肯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便对身后的人道:“鸣金收兵吧,今曰到此为止。”
悠长的号角响起,土默特牛录阿穆拉带着兵马在南门接应,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拜都所带正红旗马甲听到号角不但不退兵,反而纷纷舍弃了对手疯狂的朝杨波所在的中军冲去,一时间拜都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巴泰手扶着冰冷的垛口,心里叹息,拜都在明军连番恶毒手段的刺激下已经疯狂了,明军中军防护森严,拜都的举动无疑是飞蛾投火自取灭亡,可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
城头众人也意识到了拜都的意图,他们都默默的望着下面那支孤独和悲壮的正红旗在明军重重包围下奋力前进,远处,一杆镇国将军的大旗随风飞舞着。
“主子,让奴才接应他吧?”阿穆拉不忍心看下去了。
阿巴泰站在城头,满脸的苍凉,偶尔一阵微风吹起他花白的小辫,随着杨波的势力不断扩大,现在已经有了强军万余,这个对手既残暴又恐怖,更让人痛苦的是他似乎没有任何其他想法,甚至大汗邀他共分天下都没兴趣,专以灭大金为己事,大汗也不止一次说过,杨波乃大金心腹之患,永远的对手,今曰围困盖州,自己需得谨慎行事,否则就是阿济格那般下场。
“紧闭城门,再有言战者,拜都就是尔等下场!”阿巴泰指着战场冷冷说了一句,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战场上,大股的明军骑兵紧追不舍,死死咬住正红旗马甲的尾巴,而在正红旗的前左右几个方向,一面面翻腾的大旗越来越多,那些明军排着整齐的队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