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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尔认真的看了两眼,叹口气,这次乖乖的做作业了。
周云瞟一眼他,低低的笑。夏慕净了手出来见她这般模样,挨她旁边坐下。
“明天早上吃个鸡蛋?”夏慕问。
“好。”周云应道。
“等一会去接周想?”
“嗯,九点吧。”
“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新闻联播变成了电视剧。
冯尔写完作业,伸个懒腰跑沙发上来靠周云另一边坐着,伸手截过遥控板,开始按自个儿心意选台。周云于是往后靠着,一手搭在沙发上悠悠闲闲的翘着二郎腿。
冯尔调好电视,瞧见周云的模样,低声说:“淑女,淑女。”
“哪个晓得啥叫淑女啊。”周云好整以暇的微笑。
冯尔于是横她一眼接着不再管她了。明显的跟人装白痴,如此低段数的招法,不值一提。
到九点,周云跟夏慕去接周想,冯尔去玩电脑。
夜色安宁,街上亮起盏盏路灯。夏慕开着车载cd,放着乡村歌曲。那些英语歌词他大部分听不懂,可是舒缓安宁的曲子已经足够让人心中欢喜。
周云眯着眼后仰着,夏慕稍稍偏头就能看见她的脖颈,既不白皙也不修长,然后夏慕瞧见了她的锁骨。夏慕见过许多人的锁骨,无论男女,但是不曾有一个人让他惊觉自己的欲望。大约是因为爱着所以每一处都是致命魅力,夏慕心想,缓缓的深呼吸压制住喷薄的冲动。不过如此他的视线还是在周云的锁骨上流连,琢磨着有朝一日自己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因为自己现在真的忍受得很痛苦。
周云察觉到夏慕的视线奇怪的回望,夏慕一惊当即文雅一笑,然后目视前方,认真的开车。
大约自己会错意了,周云想,闭着眼等着到达目的地。
夏慕摇下了半个车窗,风涌进来带着暑意以及微微的寒凉。
已经是秋天了啊,夏慕感叹,将车窗摇上去了一些。
周想练了好几个小时,见到周云他们的时候都不太有精力说话了,她抱住周云的腰,依偎在周云身上,由着周云拖她进车。这回两姊妹坐后座,夏慕能够从后视镜里模糊的瞧见她们的模样。周云轻轻的拍着周想的肩膀,哼一首温柔的曲子哄她睡觉,见夏慕往后看,手指放在唇间示意他不要说话。
要有一天自己比其他人在周云心目中更重要,夏慕暗下决心,不得不说因着周云对周想的好有点小小的醋意。
周云一面拍着一面望向车窗外,一路霓虹,道旁有行人来来往往,他们或者嬉笑玩闹或者静默而行,绿化树在夜色中模糊了身影,有谁的歌声远远传来,周云笑笑,歪了脑袋静静聆听。
许多年以前,周云也曾一个人安静的走在大街上,或者一个人去KV吼歌,她不想被人群记住所以习惯了独来独往,同这一世大不相同。不过似乎记忆中也有很好的朋友,一起逛街聊天谈心事,可是周云认真的回想时却找不出人影来,她的往昔的记忆已经从墙壁上脱落,剩下大块大块的花斑。周云忽然觉得悲哀,于是低下头静静的哼歌。
“记忆它属於生命
谁能轻易抹去
我只能全部都藏匿
脑海里全是过往情景”
她缓慢的重复着这几句,眼里一滴泪落下来湿润了周想的头发。
夏慕忽然困苦,周云似乎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有时明明就在咫尺却远如天涯,那种不能插足的不安让他内心惶惑。
只此一次,夏慕的手在方向盘上咯吱作响。他面色坚毅,而心也一般刚强。我们已如此亲近,所以我无法放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人去珍惜你,逗你笑听你哭,你是我的,而我是你的。
黎明
因着这一次笑话似的痛经,周云对饮食开始有了计较。她不再趁着青春年少肆意放纵。这一辈子她不仅不想早死也不想在活着的时候因为疼痛的折磨而不得安宁。
周想许久以后因为周云居然没说这件事而大发脾气。
“姐姐太讨厌了,就算我没办法分担姐姐的疼痛,但是至少可以担心吧。”周想嘟着嘴说。周云心中欢喜抱着她吻着她的脸颊。她爱自己的亲人,因为他们如此爱她。
不过这也是很久以后的插曲了,现在周云的半期考试到了,折磨了两天,周云考了个全年级第十,全班第四。对此周云觉得还算合乎心意。嗯,只要不是第一,什么都好说。
半期考试没有奖励,也只郑瑜闹着要周云请客。周云也不推脱,买了几颗棒棒糖,一人给一颗,微笑着说:“喏,请了。”
郑瑜有心想把糖扔掉又觉得不划算,末了只好叹口气接受周云的狡诈。
“真是铁公鸡。”郑瑜感慨,露出识人不清的忧愁模样。
“好说。”周云双手施礼一如江湖侠士。
郑瑜甩个白眼给她,倒也不再为难。曾艳却平静的说:“周云每隔两周都请我们去吃饭已成习惯,郑瑜你再敲诈实有不该。”
“你个投敌的。”郑瑜磨牙。
“假若你也每隔两周请周云吃饭,那么我必然赞成她此次请客。”曾艳依旧一副平淡模样。
“又不是用的她的钱请吃饭。”郑瑜没甚底气的反驳。
“可是如果没有她,你以为谁会请我们?”曾艳实事求是的说。
郑瑜恨恨的把棒棒糖几口咬掉,化在嘴里。
曾艳却慢慢去了包装纸,如儿时一般小心而又愉快的舔舐。她不爱好零食,可是每当有零食入口时却是真正的在品尝。
现在是第二节正课下课,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三个人聚在一处坐在草坪外的瓷砖上,仰头是干净的天空和因为先前的小雨而鲜艳的树叶,空气中仍旧遗留着淡淡的鱼腥味和着泥土的芬芳,钻入鼻孔里,让人心旷神怡。
曾艳食完棒棒糖,小声而正色的说:“周云,我知道也许是我多虑,可是就算如同你的家人们他们也不会每一日对你包接包送,而你的叔叔却做到了,你没想过是什么原因么?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么好,仅仅因为他跟你爸是朋友?”
“你说这干啥?”郑瑜费解。
曾艳瞟她一眼,表示这事没你什么事儿,郑瑜只好讪讪的后仰着抬头看天。自己是弱势群体,好可怜,郑瑜自怨自艾。
“为什么这么问?”周云已经渐觉理所当然,被曾艳这么一提似乎当初不对劲的地方又浮出水面。
“你一般情况下很会察言观色,但是有时候却又跟傻子似的啥都不懂。”曾艳笑着说。
周云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那个叔叔实在对你太好了,家人也不过如是,甚至还做不到。”曾艳说,带着少许惆怅。她与家人的关系已经缓和,可是并不十分亲密,她时常羡慕周云这一大家子,不仅一家人亲密无间就是表亲也相处极好。
周云笑着点点头:“嗯,夏叔叔对我很好。”
“我记得你小时候他时常给你送东西也会到乡下看你,然后初中的时候他似乎没再常来看你了,那么现在他为啥又对你这么好呢?本来生分了现在又这般又亲密起来,我,想不透其中缘由。”曾艳说,并不在乎有可能会得罪周云。
“我也不知道。”周云耸肩,作无辜的表情,“不过他不可能从我这图得什么,所以我为啥还要去计较呢。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这么着就行了。”
曾艳摸摸周云的脑袋,幽幽的叹口气,这人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笨,难道说是物极必反?那个叫夏慕的行为仔细看来很像追求手段啊,没有少年人的幼稚冲动,但是成人的隐忍细致体贴周到,如若对着一个小辈有必要如此么?况且他似乎现在没有女朋友。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杞人忧天。万一真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却被自己想复杂了,那真是罪过。只是回想起那几次聚餐时夏慕的视线、表情和言语动作,曾艳心头还是沉甸甸的。
冯尔趴走廊上瞧着她们,心想这算不算践踏草坪啊,老师说践踏草坪要罚50块钱呢。
因为曾艳的提醒,周云觉得自己还是找到夏慕对自己好的原因比较安心,不过她想直接去问并不是个好主意,所以相处时愈加用心,偶尔竟会瞧着夏慕发呆。这样的情形让夏慕欢喜的同时又奇怪,他可不以为周云忽然开窍对他有了别样情愫,不过这么被自己喜欢的人安安静静的看着,那种感觉很微妙,嗯,总之很享受。如若有一日她是因为喜欢自己而这般视线追逐就好了,夏慕心想。不过假使两人默默对视那种情景似乎也并不美妙,咳,想多了。夏慕尴尬的收回跑远的心思。眼前周云正在做题,一会儿抬头看他然后往窗外看,不过手中倒是不停,哗哗的不知写的什么。
还真是一心二用,夏慕腹中大笑。
很显然,周云并不以为自己的作为有啥不对,她照样唰唰的写,然后瞧一下夏慕再然后看一下远处,她本就想登夏慕不自在了以便看出什么,可是似乎到目前没啥进展。
夏叔叔是忍耐力强还是敏锐度低?周云琢磨。不过人家是大佬啊,低叹。
这又是?夏慕不解。少年人有烦心事?不像啊,还真猜不出周云到底在想啥,夏慕低头看报表,装作未闻。
周云这当儿停了笔,眼神疑惑的将夏慕来来回回的打量。要不,不将这事放心上了?不过自己要对已发生过的假装没发生的自欺欺人能力显然还不行。哎,人生啊,周云感慨,手一动,写错了字,脸一黑只好叉掉重来。
夏慕偷偷的看她,心下大乐,肚子因为闷不吭声的暗笑而疼痛。因着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事事都是有趣的么?夏慕问自己。但是不太一样,先不说以前那些床伴,就是跟杨依依在一起自己也不曾如此容易开心欢笑,到底是因人而异。
周云出过错精神便集中了,写完了所有的卷子然后高声并且恶狠狠的喊:“二,哥,哥。”冯尔本在跟不知是谁的貌似小女生的人很happy的聊天,被这么一喊,身体一个哆嗦,连按了几个空格键发出去,然后奇异的发现居然成功了……
“二哥哥,你周末没作业说,跟谁聊天这么忘我,要不介绍给我看看?”周云平缓的说。
冯尔心下一惊只好道了再见关了q,然后装傻充愣的出得门来,小声说:“我休息够了,这就做作业。”
这俩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周云反倒像姐姐,夏慕想,然后把报表收起来放文件夹里。
周云“唉”一声收好试卷,离开座位让冯尔来坐。
“左右无事,我们下去走走?”夏慕问。
周云伸个懒腰笑眯眯的应了。
冯尔失落的看他们两眼然后乖乖的做作业了。
因为周末的缘故,不仅小区热闹,街上也行人颇多。两个人并排着走得很慢,然后许久,周云偏了头低声说:“我晓得个人问这个不好,可是夏叔叔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呢?”哎,沉不住气啊,居然还是直接问了,好丢脸。
夏慕一愣,然后极轻极轻的笑了。
“云云,你确定你要听?确信自己不会因为听了我的话而后悔?”他温柔的问。
见夏慕这样式,周云直觉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赶忙缩了回去:“那还是算了吧。”
“可是云云都问了,我不回答好像不太礼貌。”夏慕歪着嘴角低笑。
“算了,算了,是我反悔,我不问了。”周云浑身一寒,傻笑着想要阻止夏慕给出答案。
夏慕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