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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的大幅玻璃窗,深色桌椅,鲜艳的花朵及生机勃勃的室内植物,仅设置十张圆木桌,优雅安静,两面墙边是高及顶的书架,上面摆满最新版的娱乐消遣杂志,财经杂志,时事政治杂志,珍藏版的珍贵书籍,干净异常,没有一篇书页起了褶皱。木桌上放有音乐播放器,一般情况下,木屋内是不放音乐的,是否听音乐,听什么样的音乐都由自己选择,两间正屋后是一间储藏室,不大,大约三十平米储放短期内不易腐败的食品,木屋外面平台上放置有一个特制垃圾箱,收放当天内岛上产生的生湿垃圾,分类处理后,拉到岛边桥头的保卫室,由那里的值班人员负责将垃圾运出岛。
一走到木屋下,基本上所有的摆设都消失,只有的门窗,桌椅,简单实用,毫无奢华痕迹。至原望着木屋的招牌,“wind”,风,一如这个岛的名字,都是虚幻,都是梦,梦醒后就是一切皆无,如此而已,无人能与虚幻对抗,只能被吞噬!
卢尤子拉着至原走上木屋平台,檐下一串风铃清脆作响,刚打开门,就听见一阵热情的呼叫声。
亲爱的,你来看我了?陈靖夙张开手臂飞奔而来,可惜他闭着眼,看不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噹”“咚”大色狼!
木屋轻微震动一下,至原和卢尤子两人同时揉着拳头盯着地上被打趴下的人,肖珂和陆克一脸悲惨的捂住耳朵扭开脸,不敢看陈靖夙头上的两个大红胞。
两行热泪留下,陈靖夙抱着头,至原你太伤我的心了。切!卢尤子不爽地唾一口水,拉着至原绕开他在一张桌边坐下。
至原,饿了吧,先吃晚餐,待会儿再到另一个地方去。卢尤子说着走进厨房,另一个地方?至原轻声说,刚才这一路走来,这个地方已经大得不可思议,还有别的地方吗?
正想着,卢尤子拿了两个杯子,一瓶饮料走出来,克,还有能填肚子的食物吗?
坐在窗边一直惊奇瞧着至原的陆克满脸通红的起身,哦,就剩一点比萨饼,要不我去做两份三明治?
卢尤子给杯子倒满饮料,说,可以的话做点热流食,至原胃口不太好。
陆克点头正要进厨房,肖珂突然拉住他热情地说,我去,克,我去做。
不用!卢尤子脸色不好的大声阻止肖珂,用极端不信任的眼光看他一眼,然后向陆克点头示意他去做,肖珂后脑勺冒汗,呵呵,尤子,都当着至原的面了,还记仇啊?都说了嘛,上次的事只是个意外。
卢尤子坐下冷冷的说,用过期火腿炒鸡蛋,变质奶油做蛋糕,从垃圾箱掏“鲜花”送给女朋友这样的事对其他任何人来说都可能是意外,但在你,珂?卢尤子看得肖珂心虚地躲到角落书架旁乖乖看书去。
陈靖夙爬起来又死皮赖脸的坐到至原身边,掏出烟,递到她手边,看着她,至原摇摇头,笑着说,平时不抽烟。
陈靖夙遗憾的摇头抽出一支烟含在口中。
至原低头,嘴唇脆弱的抽动一下。卢尤子抓紧她手,担心的看着她,至原抬头,眼中的泪水退去,陈靖夙注意到她刚才的脆弱表情,感受到一刹那她心里涌起的苦涩,把烟放回烟盒,走到磨咖啡豆的机子边,插上电源。
陆克做了一份牛肉稀饭,一份火腿鸡蛋饭,清淡可口,但至原还是只吃了不到一半,便放下勺子,卢尤子看了一眼她的碗,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是——是——不好吃吗?陆克难过地问,至原看向他,干净腼腆的男孩子,眼光清澈带点羞涩,五官组合的脸有着未成熟的孩子气,但不能算是娃娃脸,而是一种阳光的明朗气息给人孩子般纯真的感觉。
摇摇头,至原一拢额前刘海,很好吃,只是没胃口,下次吧,下次等我心情好了,你煮多少,我就吃多少。说完淘气的冲陆克一笑,陆克被她的笑容感染,咧开嘴,露出洁白的小颗牙齿,不知不觉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你们每天都在这你守着,不用上课吗?至原问肖珂。
不是,“wind”一周只有三天营业时间,而且是半天。我们三个轮流值班,逢到没什么事时就喜 欢'炫。书。网'到这里来消磨时间。
明天的篮球训练照旧吗,尤子?陈靖夙手拿去曲谱,铅笔夹在耳朵上,卢尤子吃完饭,起身收好碗筷,当然。说完,拿着东西走进厨房。
陈靖夙哀号一声,抱怨道,林也真是,为什么突然要比赛,那群女人一个劲地吼,吵得人心烦!
连L大情圣陈靖夙都开始抱怨,嘿嘿,肖珂把吸管插进杯子,幸灾乐祸的说,不过要是有一两个像至原和清雅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冲你吼,你肯定就不会再抱怨。
说着肖珂冲至原一眨眼睛,至原笑起来,两人好笑的看着陈靖夙,只见他眼睛突然一亮,希冀的看着至原,至原,你明天也去吗,去吧,好不好,就算你不看我,只要坐在那里让我看都好,至原行不行呀?
至原手撑下巴,看着向她孩子似的撒娇的陈靖夙,点头,嗯,去的,当然去,我想去看看“拉拉队”都是些什么女人,竟可以把清雅逼到那种地步。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时,至原的眼睛变得冷厉,她还对清雅受辱哭泣的事耿耿于怀。
卢尤子走出厨房看见至原的表情难过地瞥开头,那不是憎恨,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神色,这种神色实在太熟悉,多年来在家里自己不是一直这样面对他们的吗?走到至原身边,卢尤子温柔的对她说,好了,我们这就走吧。至原点头起身。
走了十几分钟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欧洲复古式建筑,两层,三百平米左右,在明亮的水银灯光下可以看见,宽大的院落里虽已秋末仍是绿草如茵,鲜花绽放,最多的当然是菊花,红,白,粉,黄,紫,绿,连少见的黑色的龙爪菊都有,除去开得热闹非凡的菊花们,便是数株梅树在这时节长势甚猛,其他诸如玫瑰,月季,兰花,毋忘我,令箭荷花之类不喜寒的花木都已枝叶凋落,虽看去有些凄凉,花木下却没有一点残枝败叶,整洁异常,草坪正中央一个小巧的喷水池,里面彩色观赏鱼自由游荡着。面前的木栅栏上缠满常春藤,奇 怪{炫;书;网}的是这些爬藤植物在这里竟不像在外间那样无章法的乱长,而是整齐划一规规矩矩向一个方向延伸,将整栋建筑物包围。
卢尤子推开木栅栏,轻车熟路拉着至原绕过繁复的花坛装饰,此时房内仅底层客厅灯火明亮,至原被他的急切拉得跌跌撞撞,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开心,带着像小孩子急于向别人展示自己最珍爱的玩具时的骄傲神色。
没有敲门,卢尤子拉着至原直接闯进去,屋里的人对他们的突然闯入丝毫不感惊讶,抬头看看两人又埋头做自己的事,至原进屋一眼就看见依偎在张子衍怀闭眼睡觉的清雅,身上盖着白色毛毯,脸蛋通红,张子衍怕惊扰到她睡觉,动作有些僵硬的和叶林下着国际象棋,晶莹透明的水晶棋子在灯光下泛着流光,碧蓝的玻璃茶几里面游鱼悠闲地摆着华丽的尾巴,水藻静静浮动。从茶几看上去,至原这才看到那个女人。
她是一个梦幻,一个静谧安详的梦,如水的眼眸像沉静的大海,一切的喧嚣烦扰落在她眼里都会消失不见,在她眼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虚无,都是空,但她却又不是以洞穿世事明了的自大的眼神来看待世人,而是一种怜悯一种慈悲,仿佛在说大家都是被遗弃的受苦之人,大家都是罪人,惟有宽恕,惟有爱才能让我们活得更好,她像一个圣者感化了至原,这样的眼可以拯救一切,至原感觉到,她可以拯救一切,包括自己背负罪孽的灵魂。
至原你怎么啦?听到身边卢尤子的叫喊声,至原这才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扭头看卢尤子,至原忍不住哭出声,我也不知怎么了,尤子,我只是,只是好难过。
卢尤子将她揽进怀里,对坐在客厅中央的那个女人求助,凉子姐,至原,至原她——
没事,名叫凉子的女人起身走向他们,声音甘美,细腻,至原看着她,玉雕般的精致五官因着扬起的淡淡微笑,变得真实可见,娇好的嘴唇,笔挺的鼻梁,长发及腰,泛着幽蓝的光芒,雪白的肌肤让人看不出年龄,腰肢纤细,光着的脚青筋暴出,至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随着她的靠近,越发感觉到她的真实存在,她的款款而行,使原本静若处子的人瞬间变得风情万种,至原低头看她的脚步,突然感觉听到一种声音,轻轻的如微风的歌声,她的脚步像是一种舞步,悠扬的,令人心安。
女人走到至原面前,卢尤子放开她,至原情不自禁伸手抱住凉子,心里涌起一股回归母体的安全感。凉子微笑着安慰卢尤子,女人的心,很多时候男人是无法理解的。
凉子将至原绑在身边,把清雅叫醒,三个女人手拉手出去散步,留下三个男人在屋里下棋。之后又回到屋里闲谈到深夜十一点。
尤子,这个女孩我喜 欢'炫。书。网',好好珍惜她。
卢尤子听话地点头,他对凉子有着深深的依恋,与叶林和张子衍一样,他将凉子看成自己的母亲,姐姐,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凉子揉揉至原的短发,笑着说,至原,姐姐只告诉你一句话,看未来。
至原立即领会这句话的含义,抱紧卢尤子点头。
清雅睁着大大的眼问,凉子小姐以后我们还来看你好吗?
好,小女孩,子衍,连我都不知道怎么疼爱清雅,你可不要让她伤心啊!
张子衍得意地搂紧清雅,凉子姐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说完,五个人告别凉子走向门口。
林!凉子突然叫住叶林,叶林诧异的回头,凉子用手语向他说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退去,严肃地点一下头后回头追上卢尤子他们。
早听人说过凉子小姐呢,没想到会那么漂亮。至原低着头说。
嗯,一般人是见不到她,三年前从日本会来后,就一直住在岛上,校长会同意将“幻岛”交给我们,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她。
为什么?
凉子姐是校长的独生女,身上流着一半日本人的血,她母亲是日本某财团的继承人,三十年前到中国留学,与校长相恋结婚,生下凉子姐后,回国去看生病的父亲,再没回来,十三年前她母亲突然回到中国,与校长离婚后带走凉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校长离婚,凉子姐也没反抗就跟着母亲走了,直到三年前归国期间十年毫无音讯,回来后虽说校长是她父亲也只向他要了岛上这座房子此后再不见他,听起来很无情,是不是?卢尤子问。
至原摇头,看向已经隐在树林后的那栋房子,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尤子?
不知道,凉子姐回国后除了我们三个,谁都不接待,对我们也绝口不提在日本的生活。
凉子小姐结了婚呢。清雅轻声说,她一定有爱人在日本,可是为什么要回来呢?话里含着忧伤,张子衍抓着她的手,没有原因,清雅,在凉子姐身上没有原因,只有终结,
终结?清雅胆颤地问。
不!至原清脆的否定,盯着张子衍,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不是没有原因,是因为原因是毁灭的证据,子衍,凉子小姐是毁灭之后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