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章叔刚要安慰依儿,房门被推开,叶林身形不稳倚在门框上,章叔吓得跳起来,我的天,不要命了,现在还乱动。
叶林挥手,摇头,没事,我没事,至原,至原她怎么样?
在发烧,不会有危险,倒是你,要小心啊。章叔扶着他坐到床边。
叶林头抵在至原滚烫的额头上,笑着说,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她没事就好,她没事就好。痛苦呻吟着伏在床头,抓紧至原的手,再不能放手啊!
依儿寻找依靠的缩下床,退到章叔身边,小小的女孩原本不懂时间人情冷暖,也为这场灾难哭起来。
陈靖夙,肖珂几个人赶到园村时,叶林和至原两个人都已经昏迷不醒。送回医院急救后,叶林很快就能行动自如,只是至原似乎下定决心的紧闭眼睛,烧也不退,情况危急。
她的求生意识非 常(炫…书…网)薄弱,如果这一两天之内不能醒来,恐怕——医生摇头,准备出病房。
至原的母亲抓住医生疯狂请求,救救她,医生,我女儿,我女儿只是发烧而已,你看她烧得那么厉害,你们给她打退烧针,只要烧退了她就能醒过来,退烧,退了就——
医生看着她诚恳的说,退烧针早就打了,没有用,重要的不是药物方面的治疗,她没有求生意识,甚至刻意控制自己的身体摄取营养,现在她的整个身体内部结构已基本瘫痪,药物上我们已经无能为力,能放她一条生路的,只有她自己。医生不再停留,离去。
母亲无望的跌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憔悴无人色的脸,伤心摇头落泪,你让妈怎么办,至原,你让妈怎么活?
叶林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至原,你死了,我也不活,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的死亡会带走一切生存的希望。你是知道的。嘿,还记得吗?去年圣诞节你送给我礼物,可是你先拉住了我的手,至原,你先夺走了我的心。凉子姐从一开始就警告过我,不要爱上你,你不是我的,从来都不会是,可是一切都在劫难逃,明白吗?在劫难逃,我爱上你,心甘情愿为你赴死!因为我的奢望,因为我的请求得不到回答,至原。泪水落进衣袖,湿透至原大半的病服衣袖。曾今多少次,至原,我在梦中呼唤你,却听不到你的回答,多少次看见你回头离开,多少次你从我指尖消散的身影,我甚至不敢醒来,至原,怕那胸口一阵一阵的悸怕,一阵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至原,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一碰到你你就会消失,难道不可以吗,不可以为我存活一次,嘿,多么的卑微,至原,我在乞求你,也在为自己乞求,生命是绚烂的花朵,至原不要让它这样快的凋零败去好吗?哼,嘿嘿,紫木说得对,我对她残忍,可是你对我呢,又何尝不是,就像现在,你在杀死自己的同时,扼住我的咽喉,我同样无法存活,至原!叶林的话变得语无伦次,眼神涣散。
叶林,叶林,孩子,孩子!母亲恐惧的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叶林。
叶林看她,微笑着摇头,伯,伯母,我,没事,没事,我只是太,太——
累!至原,好累,生命的沉重压得我好累,我只想爱,只想陪你飞翔,陪你看云移花开,陪你度残生唱悲歌,至原啊,“我们至出生那一刻就已然变为恶棍,并且就要随时倒地死去”,至原,我知道你看懂了,看懂了生命,那样淡又那样浓烈得可怕,所以,所以我从来不肯看重生命,怕它随时会给我意想不到的致命一击,人太脆弱,经不起这样的激荡,至原,原谅我,原谅我对生命的讽刺,嘲弄,原谅我的无情冷酷,上帝,宽恕,原谅吧,用你宽大的胸怀包容有罪的我们,为我们肮脏的灵魂洗礼吧,让我们拥抱生命,用心,爱心,拥抱生命,热爱生命,生灵无辜,原罪不在我们,我们没有罪,我知道,人是最无辜的,人是神牵连的最无辜者,人是清白的。听吧,上帝,听我的忏悔,听我的悔过,把我的爱人还给我,把她给我,我要她在我怀里圣洁绽放生命的花朵 ,至原,天使展开双翼迎接你的回归,我是你的,我以敬仰之情爱你,你是我的一切,仅仅因为我爱你,仅仅是这样,你就成了我命运的主宰!
由于伤心过度,叶林昏倒在至原病床边。醒来时紫木坐在床边,母亲和父亲也站在一旁焦虑看着他。
见他清醒,父亲以命令口气说,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离你那个叫什么至原的女人远一点,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为一个女人寻死觅活,没一点志气,我叶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叶林瞪紫木,父母不可能知道至原的事情,除了她,也没有人能让父母相信。紫木淡淡笑着移开目光。母亲也站在她一边,训斥叶林,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你不珍惜,何必非要什么至原呢,我叶家只承认紫木一个儿媳,叶林,你乘早收了心,一心一意对待紫木。
叶林紧闭嘴唇,撇开头,那是你们的事。
父亲一听来了气,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你平时的修养呢,叶林,叶家不是没有教养的家庭。你妈的话就是我的话,再不收心,马上给我转院,否则就给我出国治疗。
叶林脸色微微一变,不敢再辩驳,目前在某种程度上他仍然受父亲狭持,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不能离开至原。
母亲看他脸色,担心他的身体,连忙打圆场,把他父亲哄出门,临走时让紫木劝劝叶林。
叶林看着安静削水果的紫木,问她,我昏迷了多久?
紫木抬头,笑着说,整整三天,你的身体底子原本不弱,这段时间太耗心血才——
三天?天哪!至原呢,至原她怎么样了?
紫木脸色黯淡下去,低头淡淡说,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看来在她这里得不到答案,叶林掀开被子下床。
她死了!紫木冷冷说,继续不急不徐削水果。水果刀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血迅速渗出指缝,滴在白色床单上,紫木倒抽冷气,松开手,抬头。
叶林泛着疯狂冷光的漂亮的眼睛因为惧怕略微扭曲变形,身上的气息霸道的控制住她想抽身离开的意图,另一只手把她捉到面前,你说什么,你骗我的,对不对?
紫木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却突然疯狂的叫起来,死了,死了,死了才好呢,她是害人精,害得我不得安生,为什么不死,为什么,她不要脸的还活着,害死了飞儿,害死了那么多人,她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紫木恶毒诅咒,快意咒骂,嘴角抽动着,眼神凶狠,脸形可怕扭曲,大口喘气,满眼的血红。
听到至原没事,叶林松口气,放开已然被嫉妒吞噬善良之心的紫木,恢复神色,这就是人的真面目,脱去外壳后不过是同样面目狰狞的野兽!用力推开紫木,下床,冲到门口。
紫木冷笑出声,嘿嘿,她在你刚晕过去时就醒了过来,你说在心底,其实她爱的人是不是你,叶林?
叶林回头,你想说什么?
紫木站起来,抹去眼角的泪水,我想说,其实这个女人同样卑劣,甚至比我和飞儿还卑鄙无耻,不是吗?口口声声说爱尤子,却在他尸骨未寒时为另一个人活下来,爱着另一个男人,别的男人,你,唐彬,小兵,不,不,还不止你们,说不定“精英”所有的人都在她的算计之内,每个女人心底都是一个妓女,她们野心勃勃,放浪形骸,放任自己投入男人的怀抱,挑逗引诱,你的至原更是高明,她是灵魂的引诱者,像海岛上唱歌的女巫,卖弄着自己的歌声只为在取得对方信任之后加害于他。多么可怕,多么卑鄙,总会有傻瓜上当,你,陈靖夙,肖珂,陆克,哈哈,你们都是傻瓜,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哈哈——啊!
叶林两步上前冲到紫木面前,伸手将她甩到墙上并迅速卡住她的咽喉,紫木,你在挑战我的耐性,我警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诋毁至原,真是自讨苦吃!放开她,头也不回奔出病房。
紫木摸着被卡得红肿得脖子,咳嗽之后,泪光闪烁中那道狠厉的光更明亮,报复的火焰在心底燃烧,叶林,你毁了的,你是凶手,我要你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你逃不掉,我也逃不掉,叶林!捂脸无声流泪痛哭。
靖夙,拜托你别忙了,我现在根本笑不出来。
陈靖夙扯着脸皮再也笑不出来,担忧看着脸色疲惫异常的至原,刚才他说了一个娱乐圈的低俗笑话,为她解闷,但是看来收效甚微,旁边肖珂叹口气,无可奈何冲陈靖夙耸耸肩。
陈靖夙坐下来,握紧至原的手,真诚的说,至原,我们还活着,嗯,你看,珂,克,沙彦,林我们还在你身边,试着忘记好吗,试着适应没有他们的空间,没有他们的人群,好不好?事情总会有出路的。
至原摇头,我现在根本没力气去记得或忘记,只能停留活着,还能怎样呢?蜷起身体又缩成一团抱紧自己,清冷的目光闪烁,脑袋恹恹耷拉在腿上。
病房门被用力推开,叶林急急奔进屋,跑到至原身边,匆忙之中把陈靖夙挤倒在地,他不满的大喊,重色轻友!
至原,还好吗?叶林不顾一切把至原拉入怀中,刚才紫木骗他,让他几乎崩溃。
至原没有回答。
陈靖夙和肖珂对看一眼,都皱眉,叶林和至原两个人在一起他们能接受,并且也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可是叶林语气中的不祥因素让他们担忧。
至原!叶林放开至原,低头看她,狂热的说,至原,跟我走吧!离开这里,我们到日本去,去见凉子姐,我们去找她,好不好,跟我走,离开这里!
至原眼神复杂,看着他,他脸上的疯狂神色让她不安,伸手疼惜抚摸他菱角分明的脸,好一阵之后才点头,好,我们去看凉子小姐。
真的?叶林高兴的问。
至原点头。
叶林再次把她抱进怀中,太好了,至原,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结婚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不要,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死神都不能!尤子把你交给了我,我有权利爱你,至原,听到了吗?我有权利爱你!
至原安静伏在他怀中,没一点声音。
陈靖夙和肖珂都感到害怕,叶林,叶林快崩溃了!
至原并没有把叶林的话当真,两天后坚持出院回到L大幻岛上,无论母亲怎样哀求恳求,她都不动摇的坚持不肯走,也不要人守在身边,极力把母亲劝回A城,这一两个月她也精力憔悴,不能再这样折磨母亲,自己这个样子对母亲是怎样的残忍她已经不能想象,但是最起码还能缓慢避免。
母亲也知道她的脾气,既然保证不会做傻事,那么也只有相信她。再三叮嘱陈靖夙几个人照顾好她后不得不离开。
学校已经开课,叶林突然退学,据陈靖夙说,他将被送到美国继续学业,具体情况不清楚,叶家谢绝作为朋友的他们的拜访,而且叶母待他们也很冷淡,紫木经常出入叶家,却对他们避而不见。
至原没有上课,整天在岛上失魂落魄游走,在某个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闭着眼,回忆往昔幸福的点点滴滴,晚上总要陈靖夙或者肖珂抱她回屋,看着她勉强吃点东西躺下后才放心离开。
长时间一句话不说,每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