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都没有动,好一会儿后,清雅才抬头,起身,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一惊,手捂在胸口,郑绮的眼睛也闪了一下。
陈靖夙为难地握着门把,进退两难,他怎么也想不到清雅和郑绮之间会是这样的。清雅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三个人就这么成三角形站着。
过了大约半分钟,陈靖夙感到有必要打破这沉默,起码该说点什么来安慰清雅,于是推开门,走到清雅身边,手搭在她肩上,看看郑绮,叹口气,小天使,别怕,一切都会好的。重要的是要跟着自己的心走。
清雅睁大眼不明白地看着他,陈靖夙笑着指指自己的心脏,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一前一后在空中走了一段,就这样。
清雅伸出手看了一会儿手掌心,然后捂住胸口,低下头,难过地摇头,陈靖夙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这样单纯的女子也要承担责任了吗,她的快乐,无邪也会随之灰飞湮灭的。再次叹口气,不要伤害子衍,你知道,他很爱你。说完看一眼郑绮,欲言又止,象他这种人固执得可怕,恐怕也不会听自己劝的,摇摇头走出去。
陈靖夙刚离开,清雅突然无力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郑绮站起来,还在犹豫中时,张子衍冲进屋,粗鲁地推开他,跪下紧紧抱住清雅。
郑绮捏紧拳头走出去。
陈靖夙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中热闹非凡的景象,突然感到凄凉,感到害怕。眼睛扫到不知何时避开人群又坐在一起看书的至原和卢尤子,泪水盈眶,她带来了希望与感动,激情与温情。
爱要伤害到多大才会流血呢 第五章 我不爱你真的不爱
随着计划的实行,至原和清雅接受越来越多的训练。两人在舞台表演上有极高的天分,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惊人的高。陈靖夙带她们到音乐工作室试音,惊得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除去一些细碎的琐事,最大的方面就是形体训练,舞蹈,社交礼仪,服装,造型,等等。
卢尤子和张子衍这两个护花使者每天开车在全城各大俱乐部转悠,至原和清雅忙得团团转,日程安排紧得连上厕所都奢侈。
形体,舞蹈都是专业人员教授;社交礼仪,叶林拜托给凉子;服装造型全由肖珂和陈靖夙出力。
事情虽多,倒也是有条不紊地在进行着,清雅的乖巧柔顺,至原的聪慧伶俐,能言善辩都博得了老师们的好评,连凉子都忍不住在叶林面前夸奖她们。
不过训练归训练,要在实践中运用自如,没有几翻苦功是不行的,为此叶林特地为她们物色高雅一流的各种大小型宴会,聚会,沙龙,每个周末“精英”全体出动当她们的护花使者,陪她们穿梭在云鬓香衣之间。
两人的容貌在刚出现在社交场合就引起一场震动,之后不久她们的服装首饰,造型被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们争相效仿,一时间成为上流社会的时尚代言人。
当然其间也难免会出现一些小麻烦,清雅的性格柔弱得有些软弱,时常会吃亏;至原性子刚烈,脾气火暴,经常因为清雅受了委屈为她出头,还好“精英”的男人们无时不在,时刻准备着为她们排忧解难。
这段时间清雅的表现一直很好,不多话,用心学,只是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对张子衍虽是笑脸相迎,但多了份歉疚,一份自责。
张子衍不可能没注意到,他只是故意忽略,故意忽略清雅看郑绮的眼神有多热烈,有多热情,他相信只要这层纸不被点破,总有一天清雅会回心转意,会明白自己对郑绮只是一时迷恋。
很少看见郑绮,或者说有一段时间根本见不到人影,清雅常常深夜在校园里满无目的地转悠,希望可以不期而遇,但一次也没有,一次也没有,清雅流泪,我只是想要见到你,郑绮,你听到了吗?
不,不,不,不要,清雅,不要,放开,放开她,清雅,清雅,清雅,清雅——黑暗中一个人呼的一声掀被坐起身,大口喘气。
绮哥,怎么啦?略显低沉的声音中含有饱经世故的成熟的甜美,虽有浓重的鼻音,但从声音就可辩出是一个非 常(炫…书…网)美丽的女人。
女人坐起身,没开灯,伸手抚摩郑绮的胸口,哟,好多汗,绮哥你做噩梦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着就要下床,被郑绮猛的拉回压在身下,象呓语一样地说,梦,梦,我已经数年无梦,怎么会做梦?手掌熟练地抚摩女人的身体,引来她一阵娇喘,一阵叹息,怎么会不做梦呢,人是不可能不做梦的,绮哥。
是啊,人怎么会没有梦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做梦吗?
啊,天——哪——绮哥,绮哥,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郑绮抱紧身下的躯体,无意识的扭动身体,我告诉你,因为,因为我不想做梦,每天晚上睡觉时,我就会告诉自己这将是一个无梦的夜晚,于是我就不会做梦。很早以前我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潜意识,自从她死了之后。
谁,谁死,死了?女人在郑绮身下一阵痉挛的颤抖之后悠然叹口气,郑绮翻身盖上被子,冷淡地说,死了很多人。
三月下旬,春花开得如火如荼,幻岛成了花的海洋。情池水面浮出大片的荷叶,五彩的金鱼在水中畅游。校园各处开满红色白色的各色花朵,花瓣和柳絮漫天飞。
一天的课程好不容易结束,清雅说要独自走走,既不让张子衍送,也不要至原陪。
心不在焉的踱着步子,看看天,灰暗得没一颗星星。低头看到漫天柳絮飘扬,伸手接下一大把,风凉悠悠的,沁人心脾,但心下烦躁,又走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打开,那个号码不知看了多少遍都没勇气按下。
反正他是不会接的,他讨厌死我了,根本不会接的。不知是要劝说自己,还是要发泄,这句话不仅说得重,还自暴自弃。
不知不觉走到情池,记得去年他就在这里紧紧抱住自己,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看着空空如也的堤坝,清雅抱紧自己,心里再次划过一丝伤痛,哎,算了,还是回去吧。
漫不经心转过身,却看见郑绮竟然从黑暗中出现,他脸上贴有创可贴,嘴角红肿,手上的纱布被血浸透。
伤得好重!清雅几乎想马上扑进他怀里大哭,可当看见他靠近自己时,又害怕得退到黑暗中,明明那么渴望见到他,为什么现在近在眼前却又躲开,为什么害怕他看到自己?清雅简直恨自己的软弱,胆小怕事。待他从身边走过之后,脚步又不听使唤,跟上去。
清雅没打算叫住郑绮,跟着他一路走到男生宿舍区。就这样看看他吧。他受伤了呢。不过,担心也没用,在他心里面我——我什么也不是!
清雅一面大步跟着郑绮,一面低头想事。没注意到前面的人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差点撞上。
有事吗?郑绮没回头,声音象往常一样冰冷,清雅打个哆嗦,停住脚步,惊恐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会被发现,一下子失去语言。
郑绮没等到回答,又要迈步。
郑绮!清雅一出声泪水就盈满眼眶,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哀求。
郑绮转身,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阴鸷冷酷。
清雅捧起他的左手,又是这只手吗?泪水流到浸了血的绷带上,她低头亲吻一下那只手,伤心地哭出声,把他的手抱在胸前,泣不成声,不停摇头,面对受了伤的他,除了哭泣,清雅无力做任何事。
郑绮的另一只手捏紧拳头,只能这样看着她哭泣,看着她无助地哭泣。自己能做什么呢?连抱一下她,安慰她的勇气都已经完全失去。
清雅泪眼朦胧抬头叫他,郑绮,郑绮,郑绮——令人心碎的声音让人肝肠寸断,郑绮猛然抽出手,迅速转身,清雅以为他要走,大叫一声,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号啕大哭。
路过的同学纷纷住足,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人,只听到令人心碎的哭声。
郑绮低着头,听着背后人的哭声,站了一会儿,突然用力掰开清雅的手,转身,寒星般的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清雅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风吹动郑绮额前的乱发,刀锋似的嘴唇吐出无情的话语,你应该去抱着你的男朋友撒娇,愚蠢的女人,不要自作聪明,先弄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根本没有爱过你,不要浪费感情。你太自以为是了!
清雅全身剧烈颤抖,抓紧胸口的衣服,后退一步,看热闹的人发出一片唏嘘声。低下头,泪水打落在地面,悄无声息。我知道了。抬头留恋地看一眼他,转身离开。
还有,我很讨厌爱哭的女人。郑绮含笑再加一句,那口气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笑话。
清雅深吸一口气,顿了一下,才摇摇晃晃的迈开脚步。
就在郑绮再次转身的一刹那,走出不远的清雅象风中落叶飘落在地。
黑暗中穿来愤怒的叫骂声,有人想要抱起清雅,郑绮奔过去,推开那人,将清雅抱起奔向校医院。
不要紧,只是一时激动导致的昏厥,休息一晚就会没事的。不过,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直起身,看着郑绮,郑绮坐在沙发椅上,淡淡问,什么?
女医生笑了笑,说,你是她男朋友吧,你女朋友气血两虚,身体很差,再加上神经紧绷,极度疲倦,长此下去就算身体能支撑,精神也会崩溃。女孩子嘛,身子弱,自己觉得理所当然,可做男朋友的得放在心上,平时多补补,陪她多聊聊天,女孩子有什么事喜 欢'炫。书。网'放在心里自己担忧,不愿让男朋友担心。
郑绮一直低着头,不看清雅,也对医生的话毫无反应,不知有没有听到,女医生摇摇头,打开病房门,临走时又回头说,小两口吵架是难免的,但作为男人应该让着女人一点。女人是应该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哟。说完关上门。
郑绮抬头默默看着清雅,思绪万千。
至原怎么啦?卢尤子问正在修理花枝的至原,见她好几次停下弄眼睛,至原摇摇头,唔——没事,只是左眼跳得厉害,不知是不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凉子放下手中的花剪,取下手套,走过去蹲下,让我看看,应该是累了。最近你们几个搞什么乐队,你一直旧没好好睡过。来,把东西给我,上楼去睡觉。
至原啪啪剪下花枝,摇头,好早呢,凉子小姐。
卢尤子看看表,不早了,至原,已经十二点了。你进屋去睡觉,剩下的我帮凉子姐。
你?至原闻言扭头,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卢尤子,卢尤子顿时黑了半张脸,一把夺过花剪,叫你上去,你就上去睡,怎么那么多话。
至原跳起来,可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着伸手就要夺回花剪。
卢尤子一个漂亮的旋转身,躲开,至原追上去,把剪子还给我,尤子。
上去睡觉。
不要!给我!
不给!
给不给?
两人笑着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凉子撑起腰,用庸懒的声音喊,喂,你们两个小鬼头,小心花坛里的花,不要碰到了。
知道啦,尤子,哈你踩到了,哈哈——
疼!清雅皱眉揪紧被单,正在沉思中的郑绮听到她的声音,回过神,紧张地起身问,清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