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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场芥川夫人仍不放弃,再次问至原愿不愿意嫁进芥川家,卢尤子不顾礼数拉了至原转身就走,至原挣脱他飞奔回去最后一次抱住凉子哭出声,凉子拍拍她的背,至原记得来看我,和尤子,林,子衍他们一起,岛上的那栋房子已经告诉爸爸,把它送给你们,做你和清雅两个人间天使的宫殿,至原,花儿们就托付给你了。
至原使劲点头,泪流不断,凉子放开她,转向叶林,慈爱地抚摩一下他的短发,从小你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凉子姐只想告诉你,不要太执着,子衍也是,如果真的爱她,就给她最大的幸福和快乐。
可是爱情追求的是快乐,幸福源自家庭,不是吗?至原调皮地问,那象凉子小姐和芥川先生这样,不就是幸福和快乐的双倍奉还,对吗?凉子脸一红,拉着卢尤子的手,看好她,小精灵似的丫头。
至原摇头,让凉子放心,踮脚吻一下卢尤子的嘴角,拉着他走到芥川夫人面前,对不起,夫人,我已经有了爱的人。
没关系,我让小儿放假就过来,你也多一个选择嘛。芥川夫人发挥她六十岁老人固执己见的特长,坚持不懈向她推荐自己的儿子。
卢尤子胸一挺,那我们恭候他的大驾,不过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至原马上就要见家长,成为我卢家的儿媳了。
至原一脸郁闷,黑着脸问,尤子,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卢尤子神秘一笑,伸出食指,不久了,我已经为你定做了宴会礼服和首饰。
至原打个寒噤问,尤子,你的家人会不会很可怕?
卢尤子脸色一变,垂下眼睑,你不用在乎他们,爷爷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至原看着他眉宇间的忧郁之色,心疼起来,刚要开口安慰他,芥川夫人插进话来,至原,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家长,你已经见过,不如——
卢尤子揽紧至原气呼呼走开。
后面的人感到奇 怪{炫;书;网},芥川夫人一向是严肃古板的人,怎么总爱拿这两个孩子开玩笑,待他们走远,芥川夫人突然一拍手,对了,应该让他们参加凉子的婚礼嘛!
不会吧,当真了吗?一群人倒下。
至原因为清雅的事没解决不愿离开,其他的人也等待着这件事的结果。
凉子红着眼把三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拉到臂弯下,舍不得你们。说着泪水涌出,三个大男人也眼睛酸涩,展开手臂把凉子包围住。
至原含泪看四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乱乱的世界,我们的亲人就这么多,走了就再不能回来,凉子小姐你走了,留下满世界的的凄凉,人世间的浮华很快就会侵蚀那块再没主人的清净之地,而我们正是那侵入者。
凉子转身与丈夫并肩走出关口,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人在面对无能为力挽救,不得不放弃的东西时或许都该如此的决绝吧?
弃绝 第一章 是完美结局吗
凉子走后递第二天,至原就搬上岛,连同清雅的东西,但只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好,没敢动清雅的,因为她有太多精巧细致的小玩意儿,各种耳环,别针,戒指,小玻璃瓶,小瓷器,任何一件损坏或者不见,恐怕都会让她哭上好半天,何况还有那堆满床头的布娃娃,大大小小有一打之多,“精英”几个帮忙搬家的人都傻了眼,难怪会那么纯净,完全还是个孩子嘛,不知道在家里一个玩具房怎么够她用。
住上幻岛的第一晚,至原平躺在床上舒展四肢,望着白色的雕刻繁复的天花板图案,想起住在这里第一晚的大雪,还有梅花香,凉子清淡温雅的甜美话语和微笑。
至原翻过身,抱住枕头,感到难过,离别总免不了伤感,无论何种形式的离别。清雅,傻丫头,你还好吗,现在在哪里?至原好想你,回来好吗,我不会怪你的,相信至原。
清雅和郑绮离开后的第十天,张子衍约见至原,要求只见她一人,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下午三点左右,人很少,音乐明快清晰,温暖的室内灯光和装潢相当和谐,人甚至可以斜倚在沙发上打个盹,张子衍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至原坐下要了杯冰咖啡后看着他。看来已经精力憔悴,非 常(炫…书…网)疲倦,看至原的眼神是那样的心伤痛苦,但立即低头看精巧细致的咖啡杯。至原也没说话,静静盯着他身后那盆硕大肥厚的室内植物,枝叶茂盛,泛着幽幽的光泽。
待侍者把咖啡和糕点端上来走远后,张子衍抬头,那样的眼神和着转为忧伤的纠缠不清的小提琴独奏曲,差点让至原落泪,淡淡一笑,对不起,子衍。
张子衍也是惨惨淡淡一笑,说,我原谅他们,只要他们回来,至原,这几天看不到清雅,生活一下子失去色彩,人生的目标也渐渐模糊。我想只要她回来就好了,不在身边也没关系,我只想象林看你一样看着她快乐。
“叮!”至原加糖的勺子轻微颤抖一下,碰到好质地的瓷杯,发出清脆却忧愁不断的响声,仍是浅笑,放下勺子说,我知道。
不知她所指何事,张子衍也没问,叹口气,抬头看周围林立冰冷的高楼大厦,阳光被四周的玻璃反射放出万千光芒。
至原,是我的错。
在爱情面前没有对错,如果真要区分的话,爱的一方永远是对的,不爱的一方,无论怎样,都是不对的。至原沿着桌沿收拢手,白色的手链泛着幽幽的冷光。
张子衍苦笑,摇头,不是爱情本身的错误,而是在那之外的过失把它引向了毁灭。至原,我是知道的,很清楚。
至原用疑问的目光看张子衍,他喝口咖啡,瓷杯返回瓷碟时声响优美,象一组流畅的不和谐音。张子衍再次叹气,抵住额头,疲惫的脸终于露出憔悴之色,知道简洁对她所做的,一点都没帮她,至原,我感到面对简洁和清雅,无论怎样做都是无能为力的。
你对简洁的感情,我摸不透,子衍,这里面有许多莫名的东西。
她是我的亲人,但又不完全是,或许里面还有一些参杂的爱情因素吧,我也说不清楚。她象个孩子,任性,刁钻,爱走极端。张子衍皱眉,有些冷漠的说,但又明显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辩白口气。
至原拈一块糕点,优雅地放入口中,没看到周围咖啡座对她这随意雍懒举止的惊艳,皱眉嚼了半天咽下,摇头,不甚满意,被卢尤子的手艺宠坏了,感觉这糕点不对味口。子衍,或许你可以爱她。人都有弱点,而且很可怕,这很平常,谁都不能幸免堕入平凡,不是吗?
张子衍伸手招呼侍者换杯咖啡说,是啊,不过不知怎么表达,反正不会爱上她,仅仅止步于对她的喜 欢'炫。书。网',疼爱。
子衍,如果在国外,你会成为一名非 常(炫…书…网)优秀的神父,你的眼睛,心,还有这脸都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但又能感化人的感觉,慈悲,仁爱,包容与宽恕,而在现实社会这一坚硬的外壳面前,我不得不说,你是软弱的,至原突然叉开话题,点两下头,又加一句,尽管你人很好。
张子衍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说,人活在世上谁不是带着恐惧的抵抗心理呢,所以显得软弱。我曾经对清雅说过想爱所有的人,好的,坏的,我相信,无论怎样的人,只要拥有了一份爱,他们就会活得很好。
现在还是这样的想法?至原好笑地问,接着又说,你的理想只是与现实不吻合的一个梦幻,一如许多抑郁不得志之人。
张子衍悲凉看天空,不是理想,只是一种思想意志,一个无法付诸于实践的想法罢了,即使现在失去清雅也做如是想。
所以你原谅他们?至原问,张子衍低头看她,笑出声,说了这么久,又回到了原地呢,至原。难怪尤子是那么的珍惜你,你现在还有负罪感吗?
至原脸色一白,苦笑着摇头,罪是洗不掉的,它象一个印咒。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这周围的人,再过些时候,人多起来,我们两个恐怕会被抓到美术展览馆去了。张子衍听了她的话,一扫阴翳,爽朗一笑,起身。
走走吧。走出门厅,深吸外面的混杂空气,张子衍提议道,至原赞成的迈步。
至原,我们都有同感,你什么也没给我们,却给了我们所有的一切。张子衍笑着说,拂面的风送来路边花坛里的花香,至原拿着手提袋看着脚尖走路,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张子衍斜倚在栏杆上停下,说,你让我们学会思考着生活,知道了青春的真正旋律是什么。
至原停在他面前,轻声问,子衍,你说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我都感到迷茫,也很悲伤,不知所措。
张子衍也顿感迷茫,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人总是希望看到未来以减轻人生路上的曲折,实际上哪能看见,不过是一直以来 自'霸*气*书*库'己为自己定的格,走到那一步时的突然决定。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很早就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且日后寻着那个方向一直前进。不过这样的人,何其之少,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为命运的驱使而过活。
是啊,人生是一座迷宫,我们总是在跌跌撞撞中一路行走,头破血流,辩不清方向,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呢?两人又走,路过的小混混向他们俩吹口哨。
或许——张子衍的口气变得不确定,犹豫不决,似乎是一个相当困难的问题。
至原看看他,子衍,不要说出来,这有违你的信念。人活着是为了死去,这样的话在很多人听起来是非 常(炫…书…网)可怕的。他们愿意留在世上接受折磨,你看——至原指着不远处小公园门口坐着的两个肮脏的乞丐,蓬头垢面,满身油渍泥土,坐在一张旧报纸上,体下流出一股不明的黄色液体,公园里进进出出的行人都扭头不看他们,露出嫌恶之色。
生活是一场深重的灾难,不管对有钱人来说,还是对穷人,区别在于二者的感受不同罢了。有钱的人或许痛苦或许快乐,穷人也不一定会一辈子受煎熬。人活着其实是因为热爱被折磨,喜 欢'炫。书。网'享受痛苦,一位作家说的。至原冷漠从那两人身边走过,拳头却紧捏,眼神收缩,带着深深的悲怜。张子衍拉住她,至原——
至原回头一笑,涩涩地说,人都是可怜的,子衍,一如他们虽匍匐着却不愿臣服。
张子衍低下头,良久没说话
没走几步,至原重重叹口气,看张子衍等着他开口,果然,他不甘心回头看一眼那两个人,再回头时,三张崭新的钞票塞到手中,拿去吧。至原笑着说,知道他没有现金,卢尤子也是,钱包里全是金卡,真不知道这群公子哥有朝一日落难,会不会找零钱。
张子衍为她的善解人意而感动,至原,为了他们倍受折磨的无知灵魂吧。
至原点头,笑着看他跑回去,叹口气,还是个孩子。我们一路走来,不过是要在满身伤痕看见死亡曙光时,期望将一生的恶与罪消弭洗净,寻求最后的解脱,人活一辈子所追求的只是临近死亡时的一个无梦觉,哎,还真是绝望呢。不过,有尤子在身边就还有希望,是——
侧身看到离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盯着自己,应该是在看自己,周围没别人。至原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