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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想必是误会了。我既然为左都御史,自然是要担起责任。”瑾瑜心知琅瑛的性子,此次他这么一来,算是真正的与他站到了对立面去了。
琅瑛冷嗤笑道:“不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兄长的做出什么伤兄弟感情的事!”
瑾瑜听完他这话,并未当即表态,只道:“既然如此,我亦无话可说。还望二哥可以三思后行!”说罢,他便离开大殿往御史衙门而去。从昭曦帝刚刚的态度来看,恐怕此次昭曦帝不会如他所愿的彻查右相。所以,他还必须回去多写几封折子递上去才行。
瑾瑜参右派,本是昭曦帝乐于见到的。可是时机不对,而且他闹得动静太大了。现在左派支持瑾瑜,右派又逼得他打压瑾瑜。他现在是立于哪方都讨不了巧,迫于压力,现下他能做的唯有硬着头皮查,然后待事情稍稍平息后,再看看各方人士的反应。
在昭曦帝的令下,御林军纷纷赶赴右相,右丞,还有新贵派下的官员。瑾瑜本以为此次会从右相那里搜查出些什么,没想到却在右相府大失所望。反倒是在右丞府上搜出了大量的珠宝,其中最贵重的当属那颗东珠!
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就在消息出来的当天,右相武鸣复率先上奏,称右丞勾结敌国,当属叛国!
右丞与右相本是一条船上的人,可谁知此次右相背信弃义明哲保身。他自然是不肯的,只是此次证据摆在眼前,他百口莫辩。想当初,他就不该贪那些东西。那晚,他本是把东珠拿去送给右相的,可谁知,右相却当下推辞。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当时他拒绝的原因。
昭曦帝看着右丞弯着腰,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禁回想起初次见面。还记得那时他刚刚中了进士,与同班进士一样青涩年少。可是现在,他却如此胆小,毫无那时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难道真是官场和岁月改变了这么一个本该是国之栋梁的人么?
右丞被罢官,这一结果在瑾瑜看来并不意外,只是不是那么的满意。他本想借这次机会好好的打击右相,可谁知武鸣复却能洞察先机,一早就洗清嫌疑。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自然是非 常(炫…书…网)扼腕的。上官源的死最终还是未真相大白。右丞承认了贿赂,却不承认叛国和谋杀。他心知此事也定不关他的事,不然昭曦帝也不会只是罢了他的官,而未凌迟处死。
中秋以来发生的事情,上官芸都看在眼里。虽然因为外公的事情,她鲜少回王府。可多多少少还是能从舅舅的嘴里听到。对于瑾瑜此举,她并不能理解。她已经暗示过他,昭曦帝的意思。他这么做,等于是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树立了政敌。如今外公已不在庙堂,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谁也保不住他!
上官芸在云府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当下便回了滕王府。落得车撵,刚行至府门,便看到瑾瑜的官轿正好停下。看着他从轿中走出,她立即迎上去,“王爷。”
瑾瑜本在想心事,看到上官芸一脸的风尘仆仆,忙问道:“你怎的回来了?”
上官芸摇摇头,看着他的双眸道:“我自然要回来。我都听说了。”
其实瑾瑜早已猜到,环顾四周,心道这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便说:“进去再说。”
上官芸跟随他行至陶然居,待下人全部退去,只剩下两人时,她才又开口道:“你为何要什么做?”
瑾瑜脱去官服,随手套上常服,说:“我想帮你。还岳父一个清白。”
“……”上官芸张口无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迟早会成为右相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不是早就是了么?”瑾瑜不在意的淡淡道。
上官芸语塞,顿了顿又道:“可你明知……”
“明知什么?”
“……明知父皇有意于你……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这件事,很有可能就失去了、储位!”上官芸轻声的将最后两个字带过,可瑾瑜还是听到了。
瑾瑜拉过她的手,微笑道:“我知道。我是故意的。”
上官芸震惊的看向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
“我说,我是故意的。我明白父皇的意思。可是对于那个位置,我不想坐。那个位置下面全是一把把刀剑,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与其那样,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陪着王妃悬壶济世,不更好?”
听到这里,上官芸心中忽地豁然一开,再看向他,迟疑的道:“你是说,你不会……”不会有帝王的无奈,不会有三宫六院,不会有身不由己。
她看到他点了点头,胸口竟有些别的情愫缓缓的漫上来。可她却辨不明那是什么,也无从得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也许这并不是她的奢望。瑾瑜这样的男子,任是哪个女子,都逃不过的罢。
瑾瑜看着她缓缓的牵起唇角,心下竟“砰砰”的跳起来,“在想什么?”
上官芸含笑摇摇头,道:“没什么。”相知二字看起来简单,可是要这么一个懂自己的人,却又是多么的不易。当初嫁予他时,她从未想过会将这颗心心甘情愿的托付于他。她本以为她可以永远守着自己的心,可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了。
不知为何,瑾瑜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心疼,歉意和爱意。他轻声的开口问道:“你在担心我?”
“是的,我在担心你。”上官芸并不否认。
“我不会有事的。这次虽然没扳倒右相,但至少打击到了右派的势力。只是,岳父之死,还是没有下文。”瑾瑜话语间有些惋惜。
上官芸抬起素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道:“我知道就行了。总会有机会的。”
“恩。若是此次我被贬为了庶人,你怎么办?”
“你不是说了,不会有事的么?就算真的如此,我亦会跟着你。”
瑾瑜笑了笑,揶揄道:“我现在倒是十分感谢当初父皇和母后的赐婚。”
“这么说,你之前很不满意?”
“对于这种盲婚哑嫁,你会满意。”
“不。当时,我只是漠然的接受罢了。”她也有不甘,可是对于不能改变的事实,她不会白费力气。
“知道么?当时知道我们俩有婚约后,我还找过借口到将军府去看你呢!”瑾瑜这才把当时的事一件件的说出来。
“真的?我怎么没有印象了。”上官芸努力回忆着,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瑾瑜轻笑了笑,道:“你当然没印象了。那个时候你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那冷傲的样子,谁敢上来搭话?”
上官芸了然的笑了笑,对于自己,她算是了解的透彻的。从小到大,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就连师姐有时候都说,她与她更像师姐。
瑾瑜见她没有反驳,便笑了笑搂紧她,在她耳边道:“不过这样的性子,我喜 欢'炫。书。网'。”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已更。
40
40、起杀意 ,何去从 。。。
中秋瑾瑜的奏本,算是已经对众人表了态。右相武鸣复是一个既不为我用,便杀之的人。很明显,现在瑾瑜已经站到了左派去了。这对于他们右派来说,会是一个十分大的打击。所以,在右丞之事完结之后,他便把武敏佑从滕王府叫了回来。
武敏佑并不知道父亲要她做什么,她近日只是担心,再这样下去,她在府里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所以,正巧今日要见父亲,她顺便可以劝劝他。
可谁知,接下去武鸣复的话却让她完全失去了说话的勇气。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手心里的药瓶,颤抖着问道:“父亲,这是什么?”
武鸣复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道:“砒霜。”
武敏佑手一抖,险些将瓶子摔在地上,她惊恐的质问道:“爹爹,你为何给我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你的好夫君处处与我作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武鸣复想着自己赔了个女儿,还捞不着好处,愤恨的说道。
武敏佑将药瓶在桌上一放,后退几步猛摇着头道:“不!我不会做的!”
“你是我们武家人!若是你不做,那么以后便再也别回来了!”武鸣复撂下了狠话,死死的盯着她。
武敏佑看着武鸣复,不知如何是好,只嘤嘤的哭起来。一边是她的生父,一边是她的夫君,她究竟应该如何选择?
这时,回到家的武进桓在屋外听到了哭声,忙进来看看发生何事。刚走进,他便看到武敏佑正跪在父亲面前,一个劲的哭也不说话。
他忙上前扶起妹妹,问道:“发生了何事?”
武敏佑指了指桌上的药瓶,断断续续的道:“父亲,父亲要我……”
武进桓起身拿起桌上的瓶子,一看便已明白过来。他拧着眉问道:“爹,为何如此?”
“为何?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还不明白么?”
武进桓自然知道父亲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爹爹,他是妹妹的夫君!难道要妹妹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么?”
“有我在,何人敢治?再说,谋杀亲夫的罪也不必她来背。”
“您的意思是……”
武敏佑抬起头,渐渐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可是要她下毒杀害瑾瑜,她还是做不到。
“父亲!他是皇子,更是当朝王爷,此事可大可小!往父亲三思!”武进桓义正言辞的说着,还跪下了。
武敏佑见武鸣复沉默,心想定是有转机,于是便顺势道:“是啊,父亲。王爷此次定是猪油蒙了心,等我回府后,一定好好劝劝王爷。”
对于这番话,武鸣复未置一词,反倒是对武进桓说道:“桓儿,此事只不过是我的冲动之言,你起来吧。”
有些半信半疑,武进桓起身,再次询问道:“父亲,此话当真?”
武鸣复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是真的。”
武进桓松了口气,看了眼妹妹,安慰道:“没事。”
武敏佑一见父亲收回刚刚的话了,心下一喜,擦干了眼泪。可是待武进桓走后,父亲却又道:“敏佑,我也不逼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是刚刚那句话,要是十天内没有消息,你今后就别再回武家了。”
“可是……”
“别想着去求你哥。这事可不是你哥说了算的!”武鸣复向来独断专行,哪怕有些行为会让武进桓不齿,他还是会我行我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武敏佑看了看武鸣复阴狠的脸,心里渐渐升起了悲凉。从小到大她因是庶出,所以在家中并不受宠。兄长虽然疼她,可是常年在外,亦照顾不到她。唯有在嫁给瑾瑜的时候,她才感到自己是受宠爱的。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就是父亲的一颗棋子,一颗笼络瑾瑜的棋子。如今没有成功,就等于她没了利用价值,弃之而不留情面。
武鸣复说完那番话后,便转身离开了。他心里暗道,既然他要查上官源的死,那么他不介意送他们翁婿在黄泉路上相见!
武敏佑从家中回来后,一脸几天不吃不喝的。她的贴身婢女见了这幅情景,显得尤为担心,终于有一天她按耐不住跑到宿痕轩来,禀告上官芸。
上官芸看着她,淡淡的问道:“你说你主子怎么了?”
那婢女见上官芸一副冷冷的样子,又知其与自家主子向来不和,所以怯怯的答道:“我家主子已经两天没吃没喝了。”
听到此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