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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韦宫。
“娘娘,你为何要毁掉玉妃的样貌?她不是早就跟皇帝恩断义绝了吗?再说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还会对这样的人拉下脸来再将其投入怀中……而现在戴着皇冠凤冕的可是严皇后啊?娘娘为何费尽心思要去除掉玉妃啊?”
苏贵妃仍是画眉不动,自顾自地欣赏周边的繁花似锦、绿树成荫,也不理睬斐媛。
忽而一只粉蝶蹁跹而过,苏贵妃摆动了一下风姿绰约的弯月腰,随着它婀娜舞动,真可谓一幅顾盼生姿之贵妃嬉蝶春意图。
“蝶儿无意飞,人而有意追。斐媛,亏你做了本宫五年的跟班了。现在还是傻不拉唧的,以后小心被别人吃掉了。”
戛然而止的苏贵妃瞥了一眼斐媛,直惹得斐媛满脸通红,噤若寒蝉。
本来有一点生气的苏贵妃突然敞口大笑,指着斐媛道:“本宫逗你的。有本宫保护你,怕什么。本宫怎么会让你白白当作他人之饕餮呢?否则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哈哈……”
斐媛不知到贵妃是否又在拿她作乐,却觉得自己是羊入虎口似的,当初自己侍奉的苏婕妤可不是这样恶毒猜忌的人……
☆、醋意大洒
“斐媛啊,你这脑袋就算想破天也想不出来。还是本宫告诉你吧,皇后虽然精明,可是她精明错了地方,当初对后宫不顾不问、置之不理,把我们这些人都晾在她自以为是的棋局外,根本不知道什么风云变幻。而那个看似处在琼楼玉宇中的般的蟾宫嫦女,也只是多情孤女。不过孤女归孤女,她还是会挑起玉皇大帝的几分雅兴的,弄不好这自以为安如磐石的王母没准还会败在她脚下。”
苏贵妃正心情大爽、精神矍铄地向自己的跟班斐媛娓娓道来时,背后却英姿飒爽地站着一个人,扬着不深不浅的唇弧,容光焕发,春风得意。
“皇上!”贵妃失魂得噗通跪倒在地,斐媛更是满目青葱。
“爱妃,干嘛惊慌失措啊?还怕朕会带来什么病吗?朕其实是正要往玉妃那里瞧瞧可安好,不过刚才你们主仆两个津津有味在谈些什么……”
他这样坦露无余,一时间让苏贵妃不知道该怎么下台,也许这更会使眼前女人的醋意陷入再深一层……
“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风骨如霜、眸色如雪的苏贵妃娉娉婷婷地站直了身,微微翘起娇嫩如蕊的胭唇。
郑明基毕竟是个豪情万丈的男子,又如何猜得透后宫女人的那份狡猾细腻的心思。
“贵妃有话就直说,朕是你的夫君,何必在自己的夫君前忸怩羞赧呢?”
“皇上,其实臣妾刚才从玉妃那里过来,得知……她染了风寒,身体有所不适。再说皇上是万金之躯,万一传染了什么病,那就要折煞臣妾。臣妾还恳请皇上千万以龙体为重啊!”
郑明基瞥了一眼苏贵妃,横了横淡色的云眉道:“既然受了风寒,也并非传染病,朕想亲自去看看。”
苏贵妃见皇上如此狠心,满腔的怒恨化作了一缕缕冲出内心的青烟,盘桓萦绕在自己的身旁。
郑明基本要拂袖而去,殊不知那娇嫩似水的苏贵妃却忽然叫起头痛来。
“斐媛,本宫怎么好像轻飘飘的……眼前迷雾一样混沌……”
说时迟,那时快,居心叵测的苏贵妃如风中弱柳般决然倒下。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虽长得一副花容月貌,苏贵妃竟然还需要使出这样的手段才能赢得皇上倾心留下。
☆、姐妹相依
“爱妃,醒醒……来人,传太医!小帽子,朕决定先不去玉妃那儿了。苏贵妃都已经晕倒了!”
郑明基扶着苏贵妃进了梦韦宫内寝中。
而玉清宫中等来的仍然是凄清。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敏如,虽然我们滴酒不沾,可是那一份凄凉之感也真真如古人这般。丫头,在这里服侍我,实在委屈你了。真希望这药粉能让你早日痊愈。”
敏如赶紧摇摇头,看到眼前这般善良体贴的主子,顿时也觉得值了。
玉妃那双月霞般的纤手不断转动着白纱一卷一卷为敏如扎起来,清一色的眸子多了几点冷凝的夜霜。
清玉宫里本来就是伴着孤寂的翠竹,独悬的婵月,那凉凉的夜露偶尔轻缀窗纱前。
现在两个女人心印伤痕,不免更增添了几许凄清。
“娘娘,那你那道假的伤痕怎么办?”
敏如只怕总有一天被揭穿,到时候要是皇上听信贵妃谗言,必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敏如,我自有妙计。这是我做起来的‘疤痕’,红色的弯成一列,你说像不像?我娘心灵手巧,不瞒你说,这曾经也是我娘骗我爹的招数。现在……我反而派上用场了。”
玉妃敛起一抹苦笑,却又被那降临的深深夜幕所吸走了断肠。
敏如知道玉妃流露的是伤心欲绝,不只是因为失去了自己想爱的人,更失去了那本来不受干涉的自由。
“夜凉了,娘娘,奴婢为你去倒一杯热茶。”
敏如正欲起身,却被柳眉淡笑成一道弯月的玉妃挡住了。
“敏如,你受伤了,不方便,再说你觉得那所谓的热茶能够暖了我的心吗?你还是省省吧!不过要是你口渴了,我给你倒去。”
“娘娘,奴婢怎么能让你干这些粗活……”
玉妃知道敏如的的确确是个忠于主子的丫鬟,现在这个玉清宫只有她们相依为命,似乎谁主谁仆已经失去了分辨的价值。
玉妃已是待她如姐妹。
“你嫌我干不好吗?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相互帮助也是理所当然。你这丫头别逞强了。”那真诚的一字一句像是颗颗珠宝嵌入自己的心中,敏如望着又低首孜孜不倦地做起女工的玉妃,心潮一阵袭来……
冷香金猊,却化做今夜泪了。
翌日清早,斐媛送来了一封信笺到玉清宫。
当她看到玉妃脸上醒目的疤痕,不由得生起一些怜悯的感叹。
“这是什么啊?”
玉妃刚刚褪去疲倦的脸色,面对这一封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的信也不由得生疑。
“玉妃娘娘,奴婢代贵妃送到,至于什么内容,贵妃娘娘说了,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东西,还望娘娘回寄一封过去,寄给谁,上面自有说法,娘娘一看便晓得了。”
玉妃命敏如送了一对珠翠给斐媛,好奇地翻开了信笺。
斐媛回到梦韦宫,向贵妃禀明了玉妃伤疤严重之事,贵妃只是淡淡一笑,反而大发善心赏赐了一些东西给斐媛。
人心薄凉,斐媛也无可奈何,只得谢礼退下。
☆、年少轻狂
这次郑明基点了一个钦差着手当年宰相的那件命案。
钦差府在岱隆城中。
岱隆城富庶繁华、人员济济,不愧是岱国之京都。
而那四面风光、八面玲珑的钦差府衙更是可谓人来人往,百姓心之所向。
这个年方二十又二的钦差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他总觉得徒有外表太可惜了,所以在父亲的教导下从小饱读诗书。
曾经很多他接手的案子一个个都会水落石出,因此也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
虽如此,那些大臣念他年少轻狂,没有加以迫害,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
严宰相似乎早就把他当成了眼中钉,不过这次是皇上亲点钦差,不能光明正大杀了他,思来想去,只能最后使用一招美人计。
而这个女子就是严薇贞的亲妹,严宰相的小女儿,严薇琳。
这两姐妹相差三年,不过都是国色天香。
当初严宰相舍不得自己的二女儿将来老死宫中,而自己又怕老来孤苦伶仃无人相伴,才留得她。
不过这一次要是他女儿和钦差大人结成姻缘,那不就是千古美谈吗?
而自己可以借着女婿的名声更容易蒸蒸日上,宰相的位置只会越做越稳。
钦差也出生在官宦世家,从小对文化经典耳濡目染。
父亲曾是文书校尉,而他聪明伶俐、酷爱思考,对很多社会现象都有独到见解。
钦差原名叫做岳青,后来大家都觉得他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于是美其名曰岳拯世。
钦差岳拯世如今正与自己的师爷像是无所事事地坐在衙后堂。
一大清早,岳拯世那凛然不羁的嘴里衔着一根菁菁柳条,两条恰其自然的长腿高高翘在案牍上。而最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正卷着一本孙子兵法。而那个师爷还在拼命地啃噬焦黄的香气沁鼻的烤鸡。
“老爷不好了……!”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像是得了什么急症似的赶来报道。
“一缎一锦绸,一冠一花褥,恹恹如蔽屣;一月一岫云,一溪一苍松,深深深我心。真是文采斐然,好词,好词啊!老爷我正在欣赏美女的字句,瞧,又被你打乱了雅兴。”
☆、坐怀不乱
岳拯世两腿一缩,头微微一弹,英挺的鼻梁也扑上前,莞尔道:“什么大事究竟能比得过我的美人美诗?”
小厮已经习惯钦差的口是心非、调侃幽默,于是不无讥讽道:“大人那为何拿着一本兵法在读?而事实上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美人之间也……”
“你这家伙,还真能把我摸透,不过这次本老爷可是一心二用。你知道我这人就算天塌下来也是坐镇不乱,所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拐弯抹角地说什么大事……”
岳拯世啪得扬起手,示意师爷停止吃鸡。
几年来,岳拯世已经把整个衙门都训练成肃然有序的军队一般了,而这个经过被岳拯世特训过后的师爷立马停住了咀嚼,油光发亮的络腮胡子让他显得神采奕奕。
“昨日我们撬开了那个曾经据说被祁宰相陷害的女子棺木,那人显然已经腐烂不堪。不过可疑的是,我们竟然在她的肚子内发现了一种药粉,按郎中的说法,验证这是砒霜。这说明死者本来就是想寻死,并非是逼迫的,而多年以前女人身上那道脖子勒痕恐怕是死后被人勒上去的。这是小的想禀告的一个案子有眉目的好消息。”
“那砒霜怎么现在才发现啊?以前的验尸官都是傻子吗?他们怎么就没有发现?”
岳拯世换了一下交叉着的腿的姿势,继续追问道。
师爷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还有坏消息呢?”
小厮眉头一拎,狡黠地笑道:“大人,严宰相的女儿严薇琳又来送早饭了。”
听到这句话,岳拯世差点招架不住掉了牙齿。
自从两人昨日一起漫步柳树边后,她总是隔三差五地来找他。
一天之内她从衙门中进进出出不知多少次,就算击鼓鸣冤的也不如她积极。
而那师爷却不由得垂涎三尺,这下又有香美人给他送美味佳肴了。
岳拯世明知道这是那老奸巨猾的宰相使出的美人计,可惜竟然难以回绝那风姿卓然的女人?
就算这女人很是出众,可惜他所钦慕的却只有玉妃一人。
不过为什么天意弄人?
那皇上竟比他抢先一步得到她呢?
唉!
香诗美人姐姐!
“拯世哥哥,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岳拯世懊恼地举着沉重的头,对这个欢天喜地地直冲而入的严薇琳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