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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又迅速地收起红宝石,弯弯翘起一抹樱红的唇弧。
“茹儿?”
想起来到这里的路上,宇文炀确实隐隐约约见过一个妩媚的女子,莫非就是她?
惶然间,那位美艳之至的女子又跳动着舞姿出现在了宇文炀身边。
淡紫色的蟒缎莲花裙,淡妆素裹,翩翩地带着一支发簪。
而那支发钗就是自己不久前看到过那镶嵌了红宝石的钗子。
可是他明明记得这个女子已经把发钗送给自己了?
现在怎么还在那个女子发髻上?
宇文炀感到脑袋晕乎乎地发胀,不敢置信地退了一步,这究竟是什么幻术?
茹儿嫣然一笑,跪在了皇上面前道:“启禀皇上,奴婢就是那个真正对王子殿下施了毒的女子。”
皇上龙颜大悦,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神奇的事情。
不过出于好奇,皇上也忍不住问玉妃:“皇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玉妃向茹儿使了使眼色:“茹儿,你细细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皇上禀明吧。”
茹儿顿了顿,轻轻地拔掉了那根发钗,这才让宇文炀慢慢清醒过来。
“皇上,奴婢只是按娘娘的吩咐做了而已。娘娘得知毒游族的王子向来做事盛气凌人,或许还会暗箭伤人,所以特命奴婢在半路上做了手脚。娘娘告诉奴婢这招叫做以毒攻毒。娘娘一心向着皇上,还望皇上千万不要责怪娘娘的无礼。”
茹儿娓娓道来,无意中瞥了一眼白玉般的宇文炀,小脸不禁涨得通红。
宇文炀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般对他。
曾经让自己觉得善良若仙女般的女子如今又魂附哪里呢?
绝情?
她真的会绝情,抑或是自己太绝情而让她也不得不绝情?
☆、该你抉择
倘若真是这样,宇文炀宁愿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绝情的缘故。
他希望她还是原来那个善良本真的她。
皇上听完茹儿的阐释,不禁拊掌大赞:“好!做得好。朕非但不会怪罪与你们,反而还会好好奖赏你和朕的皇后。其实朕真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王子居然还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来。好在皇后神机妙算,先识破了这位王子的阴谋才得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宇文炀按了按胸口,眉峰犀利:“就凭这个?哼!你们好好睁大眼睛看着,本王子是怎么解了这种毒性的。”
想到万物均有源头,宇文炀一个凌空翻,一把夺过了茹儿手中的红宝石钗,瞬间捏得粉碎。
本以为这样能了事,可却还没完。
由于破坏了红宝石钗子,宇文炀好像再次跌入了迷雾中,眼睛像是被灌进了什么浑浊的水一样,很痛,很痛。
渐渐地,如钻心般的痛渗入了大脑中。
宇文炀双手用力压住自己的太阳穴,不停地挣扎起来。
怎么回事?
他不是已经破坏了吗?
怎么还会这样?
为什么?
“王子殿下,你别硬了,这种毒你越是恨,血液流动越快,就会毒性发作更强。茹儿还是劝你心平气和下来吧。”
茹儿见宇文炀皱着眉在疼痛中煎熬,也微微感到有些不忍。
玉妃轻轻地在心中念了一句,转而换来了宇文炀的平息。
“皇上,既然国事忙完了,想必也用不到臣妾了,臣妾先退下。”
玉妃悄悄地向皇上交代完一些细节之后,便带着茹儿离开了朝堂。
“玉儿,这次朕真的谢谢你。”
皇上望了一眼玉妃的倩影,不禁酣然一笑,心中默默感谢。
“怎么样?王子殿下,现在还要逼迫朕处死皇后吗?不过朕也给你一个忠告,倘若皇后死了,你恐怕也不会活得好到哪里去。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呢,就是替朕以及所有大臣解了毒,然后带上茹儿姑娘离开。第二条呢,就是继续留在岱国,除了朕的行宫和妃嫔的寝宫外,其他地方随便你欣赏……”
☆、浮花浪蕊
宇文炀生来性格坚硬,岂会轻易作罢?
不过他又反过来细细思忖了一番,既然一下子得不到玉妃,那倒不如留在这里,慢慢让玉妃爱上自己。
或许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宇文炀皱起俊眉,挺了挺高高的鼻翼道:“本王子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精打细算,实在失策。既然皇上开恩,那本王子决定先留在贵国。放心,你们的毒很快会消失的。”
皇上大笑:“哈哈……朕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一个假局啊。不过你怎么不留一个人质呢?万一要是朕不放你呢……”
宇文炀摇摇头,启了皓齿一字一句道:“本王子相信皇上不会这样做。”
“哼!好大的口气,不过看在你千里迢迢来到岱国的份上,也算是一位异国贵宾,朕堂堂一代君王,又岂是如此不大度之人?想必你也知道,朕说出的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的。”
皇上拍拍宇文炀,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不过脸上还是充满了笑容。
宇文炀和皇上的和解反而惹火了芙昭仪。
宇文炀啊宇文炀,想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本来你可以江山美人兼得,现在呢,落得一无所有。
芙昭仪把所有宫人都打发了出去,独自关在寝宫中生闷气。
一个个精致贵重的花瓷瓶都被芙昭仪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芙昭仪拍拍胸口,示意让自己安静下来,千万别急躁,否则后面的路就帷幄不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计不成,大不了再施一计。
好在宇文炀也要留在岱国一段时间,何不好好再利用他一下,怎么说她也是和他血脉相依之人。
他这个傻子不会再愣愣地帮一个屡次伤害他的外人吧?
鲜艳的凤仙花汁缓缓流到了锦绢上,一层层渲染的嫣红铺了开来,没多久竟显示了花一般的模样。
芙昭仪梳了梳自己的发绺,瞧了瞧自己那性感的蔻丹,嘴角浮起一抹胭脂唇弧,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地。
“以毒攻毒?哼!改明儿,本宫也要让某人尝尝,究竟冷宫的滋味有多少好受。”
☆、郡主的哥
“小悦……”
芙昭仪心下有计,挑挑眉,想来这次总算有几分把握了。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小悦倒是没有唤进来,却来了一个威猛的身影,这次宇文炀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你……你来干什么?不怕被皇上发现我的身份吗?”
宇文炀俨然一笑:“本王子见这里有佳人,便走进来瞧一瞧喽,你那点小心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虽是毒游族的人,可是从九岁后来到岱国一直到如今将近二十芳华,你想你怎么可能还会一心向着一个小小的游牧民族呢?在这里,你要风便是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你曾经是毒游族的一位郡主,怕也没什么用处了吧。其实你更想要的是岱国皇后的桂冠,不是吗?”
芙昭仪轻轻撩起裙袖,慢慢附上宇文炀结实的肩膀,巧笑倩兮嫣然抚慰道:“你干嘛说得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不过你倒是一点也不怕皇上赐你死罪啊?”
宇文炀没有领情,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你别给我耍花样。我郑重地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动皇后的主意。我这一生唯一不能负的就是她。所以你也不能,否则我绝不姑息。”
芙昭仪见他敬酒不吃,便甩开手冷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算我倒霉看错你了。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样痴情迷醉。念在咱们还有一丝兄妹的情义,我叫你一声宇文哥哥,拜托你以后不准再干涉我的私事。有本事你不插手,我倒要看看皇后究竟有多少能耐,可以对你绝情寡义却还能驳回你的怜爱。为什么?你对她的爱就不能分一点给我吗?至少我们也血肉相连,就算她出卖你,我怎么也是不会出卖你的啊。”
宇文炀仰望苍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爱不是能随便给的。你不是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分量?我又怎么会轻易对她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呢?只可惜,她从未给过我一个机会。原本现在正是我可以给予她的最佳时间,但她方才在朝堂之上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一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讨厌我?为什么会这样狠心对我?不过我很想知道答案。”
☆、调侃妹妹
芙昭仪勾起嫣红的唇,感觉机会来了。
“要不我帮你向她要答案?”
宇文炀嗤笑道:“你又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想法啊?每次托你办的事,没有一件是成功过的。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这个笨郡主呢?”
芙昭仪气得咬牙切齿,这辈子最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笨了,于是还口道:“宇文哥哥,你听清楚了,我不是笨郡主,我不笨。我要是笨的话,天底下谁还敢自称聪明了?”
果然是宇文家族的,野心和口气都倒还真不小。
面对心高气傲的郡主,宇文炀佯装不在意地大笑:“有你的,哈哈……好吧,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向她要答案呢?不过我又怎么相信这是她亲口说出的真心话呢?倘若她不肯说,你又能如何呢?”
其实她还没有想出什么缜密的法子,可要是不说,又怕脸面无存,被他取笑了去,便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本宫自会想法子,无需哥哥你操心。”
“最好如此。好了,你好好休息吧,那我也不想打扰你了。对了,还有你父亲说自从你离开后,他一直都很想念你,不知道你要不要见见你的生父啊?”
宇文炀轻轻一转头,却发现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郡主此刻竟然眼中盈盈闪出一些泪花。
“你怎么了?”
芙昭仪怕被嘲笑,赶紧抹干泪,勉强地嘲笑道:“不需要。难道他不知道我已经如今不同往日了吗?当初是谁狠心让我离开他的?现在想要见我了,没那么容易。好了,王子殿下,你走吧,恕不恭送。”
其实芙昭仪的娘亲在她出生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所以从小是在父亲百般的宠溺下长大。
可是来到岱国后,她再也没有享受生父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只留下练不好规矩被责罚的於痕和痛苦。
她不后悔,因为她发誓自己要成为地位最崇高的女子,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宇文炀望了一眼,有些慨然,也许当年那个美丽活泼的郡主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了。
“既然你不想见,我会向叔父如实禀告。我相信叔父会原谅你的无知。”
☆、半路锦绢
宇文炀的话不痛不痒,却每一次都扎在芙昭仪心上。
“喂……谁无知了?”
芙昭仪还来不及为自己辩驳,却已见不到宇文炀那俊挺如松的身影了。
“小悦,你去凤阳宫附近走一趟……”
既然他走了,芙昭仪便心安理得又打起小算盘来。
玉妃瞥了一眼铜镜中的身体,想想自己真是残花败柳了。
可究竟为什么花落,却更招致蜂蝶呢?
一切只因余香未尽吗?
“娘娘……”
玉妃才叹了口气,便见小怜匆匆拿着什么进来了。
“又怎么了?”
小怜提裙跪地:“娘娘,奴婢刚才路上走过来时端了一些茶水,不过在经过花苑时,无意中发现中发现一株光秃的树桠下有一块折叠好的锦绢。奴婢不以为意,心想这肯定是哪个粗心的宫人掉下的,便也不去理睬,但后来定睛一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