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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笑点点头，这位大小姐记忆终于复苏了，再看看对面，那位柳姑娘花容失色的缩在一角，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们，赶忙碰碰子衿的胳膊，示意她快去安抚人家。
“呃……哦对不住了柳姑娘！是我不好，我一时失态就……对不起对不起，没吓到你吧？”子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人家都已经这样儿了，还说没吓到，应该说没吓死人家才对。
如曦强打着精神笑笑：“还好，还好……”心里则暗骂轩辕如是给她分配的这好活儿，说霍子衿是仙女下凡，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如今看来，却怎么都瞧不出有他说的半点影子！平静下来，转入正题：“霍姑娘既然已经认出这是您自己的杰作，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咱们坚信霍姑娘的作品全天下都是独一无二的，堪称奇特，所以咱们柳家想与姑娘携手合作一回，姑娘什么都无需操心，只要按期给我们提供这样独到的图案即可，余下的事情，柳家自会打点清楚，姑娘意下如何？”
“当然……”简直就是不谋而合，子衿差点就一口应下，桌下被天笑猛踢一脚，理智才占了几许上风，转而说道：“这样对我而言，似乎不太公平吧？除了提供图形之外，我一无所知，这样的合作，恐怕我无法答应！如果柳姑娘以及您的兄长真的有诚意，就请拿出一个具体方案来，让我们也看个究竟，若是觉得可行，再谈合作事宜也不迟。”
这才看出点皇兄描述的样子来，颇有分寸的女子，如曦萌生几分好感，笑道：“霍姑娘说的极是，是咱们想的不周疏忽了，多谢霍姑娘提醒！这样吧，请霍姑娘给我几天时间，让咱们定好详细周全的计划，之后另行相约，到时候再由姑娘决定咱们有没有这个福分合作。只是在这之前，还望姑娘能给咱们个保证，不与其他人提起此事。”
“好！我可以给你保证，不与他人提起此事！只不过……”子衿动了动脑筋，道，“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姑娘真的诚心十足，可要抓紧时间，过得久了，我说不定真的可以遇到更好的下家呢，到时候，姑娘可不要怪我。”
“这……”如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忽听隔壁三声咳嗽，如曦顿时一笑：“好！三日之后，还是这个时辰，还是在这儿，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望姑娘届时赏光！”
“一言为定！”子衿起身，“今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既然正事谈完，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不等如曦回答，子衿与天笑径自走向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子衿回身笑道：“若是柳姑娘不嫌弃，就叫我子衿好了，姑娘长姑娘短的，我实在是听不惯。”
“……好，子衿，那你也可以叫我如曦。”如曦爽快的应下，说道。
子衿点点头：“三日后再见。”
回到家中，子衿与天笑去找无涯，共同商议此事，三人皆是严肃谨慎的模样。
“你可别忘了！慕容家手眼通天，若今天这位姑娘是他们派来的人，故弄玄虚，你可就连唯一的胜算都没有了！”天笑提醒道。
“不会吧？那个柳如曦的确是北方口音，而且说得头头是道，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子衿回想道。
“慕容家在北方也不是完全没有势力！他既然一心想要开拓北方市场，自然会安排下人手布置一切，不得不防！”无涯冷静道，“只不过事关重大，若是假的，咱们将一败涂地，但若是真的，则是最好不过的良机，只要掌握得好，前途不可限量！”
成败就在一念之间，从未经历过这样重大的时刻，子衿也不由得有些惶恐，心里七上八下的，终究是拿不定主意。
天笑深思熟虑过后，冷静的说道，“对方只说他们是北方的普通人家，我看着，却像是故意隐瞒身份，普通人家如何敢深入虎穴，来到江南与慕容家相争？还有，她显然是被别人派出来与咱们谈判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子衿是个女子，她也是个女子，之间比较好说话，幕后定有人指点！说不定，就是她口中所指的那位兄长，究竟底细如何，咱们不得不查！依我看，三日之约，咱们只做商议，不做决定，一切都等我派人去查清楚再说。你们以为如何？”
“最好不过了！”子衿心中有些明朗，道：“我差点就忘了，你是神通广大的绿柳庄庄主啊！哈哈，那么就有劳凌公子啦！”
“霍姑娘不必客气，凌某自当尽力而为！”天笑也故作客套，与子衿拱手道。
无涯在一旁看着两人相视而笑，表情却有些不自然，今早天笑与子衿出门去，贺氏曾到房中与他恳谈一番，话中含义，让无涯有些不安……
第十一章 合约
不敢怠慢，此次凌天笑亲自出马，想要查清楚那柳如曦的身份究竟是何许人也，可是结果却让天笑很是意外，因为无论他怎么查找，竟然就是一无所获！
“没有结果本身就是结果！没有答案本身也正是答案！”霍子衿如是总结道，“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已经决定了，跟他们合作！”
“你考虑清楚了？”无涯跟天笑异口同声问道。
“是！只不过，我要跟他们签订合同，合同条款，只能由我决定！”子衿言辞凿凿。
不再耽误时日，按照三日之约，凌天笑带着子衿仔细斟酌之后写出的合约，再次来到福瑞楼。正如他们所想，在这里等候的依旧只是柳如曦，却不见她所谓的兄长。
按照子衿的安排，天笑将合约递给如曦，道：“柳姑娘不必急于答复，回去交给你家兄长，待等你们仔细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子衿呢？”如曦问道。
“她有要事在身，不便前来。”天笑答道。
“哦……”如曦有些尴尬，孤男寡女最好不要独处一室吧，虽然皇兄就在隔壁，“那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我回去之后会与兄长仔细商议，公子请吧。”
“好！再会！”天笑淡然一笑，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发问：“在下也曾去过江北许多地方，不知道贵府是在何处？”
“呃……我家……我家在……”如曦一时找不到答案。
“听说江北嵩原一代有座柳园，名望甚高，主人家世世代代都住在那儿，好像就是姓柳的，不知道是不是贵府？”天笑想了想，问道。
“嵩原……嵩原！对，就是那儿！”如曦反应极快，很是配合的说道，隔壁的轩辕如是长叹一口气，百密终有一疏，这如曦果然不是说谎的材料！
“哦！在下果然没有猜错！”天笑上下打量着如曦，笑道：“柳姑娘秀外慧中，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原来是柳家后人，真是失敬失敬。好了，时候不早，在下告辞了。”
轩辕如是眼看着凌天笑出了大门，消失在街角，这才从隔壁冲进如曦的包间来，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笨啊你，怎么能跟着他的话茬走？无论他说的那个地方是真是假，都会留下破绽给他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座柳园，他只要去问问就知道有没有你这号人存在啊，如果压根就是子虚乌有，那你不是正撞到人家枪口上去？”
“我……我怎么知道啊，你又没教我？！”如曦一听，也是恼火得很，悔得整张脸都红了，“我早说过我不行了嘛，是你非要我出面的，现在又赖我！”
“我没有赖你，我只是……唉呀！”如是也觉得解释不清楚了，长叹一声道：“这凌天笑果然不是凡人！有他在，霍子衿当真是如虎添翼呢！烈风，去查查，这凌天笑究竟是什么人！”
“回主子话，属下早已经遣人去办了，当日主子让查探霍姑娘的时候便知道了有凌天笑这个人，属下也觉得他非同一般，因此就吩咐下去查探虚实，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个准确的答案，所以一直没有跟主子回禀。”烈风道。
“做得好！”如是点头赞道，“眼下查到了些什么？先说来听听。”
“是。这凌天笑无父无母，只有一位义父，只不过其义父许多年也不曾露过面，所以查不到究竟是什么高人！凌天笑很早就与慕容家相识，当日年岁还小，慕容恪就十分喜爱其聪明伶俐，亲自将他领进慕容家大门，自此与慕容家结下不解之缘。凌天笑素来开朗，与人为善，在慕容府中深得众多长辈的喜爱，即便他与当日慕容府中人人避讳的云无涯交好，也不被阻拦，任由他去，而慕容家的二夫人更是一心想把凌天笑召为乘龙快婿，慕容小姐也是极为喜爱凌公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烈风将目前查到的一一道来。
果然是八面玲珑！如是想了想，问道：“这是慕容家与他的交情，我已明了。那么之外呢？在江湖上，他又有何名声？”
“凌天笑都有杏林圣手之称！他素来喜爱行走江湖，居无定所，遇到疑难杂症就如同嗜酒之徒遇到陈年佳酿一般，因此大江南北，都有凌天笑的名号。”烈风答道，“只是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他还有什么本事，但是……冥冥之中却觉得不仅于此……”
“呵呵，这样倒也有趣！一个霍子衿，再加一个凌天笑，咱们将来的日子恐怕要复杂的多了！”如是轻轻晃着手中的折扇，“如曦，把他送来的合约拿来我看看。”
“……哦！”如曦正听得上瘾，心里对这位凌公子有着无比浓郁的兴趣，忽听皇兄叫她，一愣，赶紧把合约递上去。
这丫头是怕上当么，怎么一份合约写的洋洋洒洒没个完，好在这笔字还是看得过去的，隽美不失飘逸，更有一份英气蕴含其中。（某个小女子暗笑：谢谢夸奖谢谢夸奖！某位公子臭脸：那是夸我的好吧？就凭你那手烂字，估计人家都看不懂！）轩辕如是带着一份好奇心，一行一行的看下去。
直到轩辕如曦都快要睡着，烈风冷雨都即将石化，桌上的茶已经换过了三壶，轩辕如是终于抬起头来，宣布看完了！
“她到底写了些什么啊？这么长……”轩辕如曦从皇兄手里把那几张纸拿回来，随便看了几眼就觉得头疼，干脆放下，向那个乐于攻读并且终于完成的兄长问道。
“来，我说给你听！第一是无论将来生意做大做小，她一律享用五成分红，用她的话叫做……”轩辕如是低头看了看，“股份制！对，股份，她用她的‘创意’入股，所有资产的一半归她所有，并且作为股东，要有知情权，咱们要定期向她汇报营业情况。”
“凭什么？”如曦翘了翘嘴巴：“她一分钱都不用出，还要一半？这也太多了吧？狮子大开口……”
听着如曦的嘀咕，如是一笑：“呵呵，她在这里写了：你们必定会说我狮子大开口，无所谓，只是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们，即使你们不跟我合作，我也可以找寻其他合作伙伴，所谓机不可失，到时候，相信后悔的一定是你们。知道这份合约为什么这么长了吧？”
如曦愣愣的点点头，她还真是多方面“考虑周到”啊！
“第二，”如是接着说下去，“提供创意的日期由她决定，因为是要凭借‘灵感突发’，所以她不能够保证定期拿得出来，所以，不具有周期性。后面同样也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