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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天亮了除了此处阵法别处的都关了才去吃饭,心里一直在想到底是在哪见过这小子呢。
第一个想法是阮桦的人,可是觉着不大可能,除了皇宫一次宴会外我们与太子集团再无交集,阮烁鲜少与我们联系。通信息也只是往花楼投纸条,我们并无会面。
第二个念头是官家老爷们,可是我已经将一个有才华的商人演绎得极是到位,自问平日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听了老头的话只是好好做生意努力拍马屁,表现出来是的本份商人一个,应该不会有人对我生疑才对。
到底是哪里的人呢。
七十四
早饭都上桌了胖子还没回来,难道那小子口风紧掏不出话来?胖子唬不住人?其实影响到我们计划的人我不介意给他来点狠的尝尝,再不招少不得给他来点花样,玩到我头上了,这不是明摆着骂我装得还不够功夫不到家吗?阮源看我难得的皱眉头问怎么回事,秦姐在旁边说家里闯进人了,阮源一听来劲了,问了位置便跑出去了,刚还说他长大了呢,这会就暴露出来了,听得有热闹就往外跑。
没想到阮源这回却是没多大会就跑回来了,急说那小子他见过。我一听忙问在哪见过,他说上牡丹糕的那个!稍一愣神马上想起,可不是吗,就是那天茶楼里桃花脸的小厮啊,当日还牛哄哄的瞧不起我们。不过,这桃花脸的唱的哪出戏啊?
胖子后面也跟着回来了,没完成任务有点不好意思,我生怕他说出我让扒衣服的事,没再问也只是让他坐下吃饭。明摆着的事,他肯定是下不了那个手,洒点痒痒粉什么的倒还可以。
可是桃花脸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不会花痴到认为他对我有意来探我老底。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吃过早饭让人给那小子就近带到一屋里关好打点几口。现下不明来意这人还是别给弄坏了,我还是稳坐钓鱼台等桃花脸上门来找我吧。
这一天我没去花楼在家专等桃花脸上门,谁知却没有来。这家伙还真能沉得住气,与我原先所想有误,看来是不打算明着要人打算暗抢了。哈哈,死人妖,白天找我要人我还真不好说什么,晚上可就是我的地盘了,祝你小子好运不要进死门吧。晚饭后交代大家早点休息,听得动静也不要出来,我还不想让他发现我家这么多帅哥呢。
饭后美美地上床躺下了,我得好好核计核计,如果他运气不好被俺活捉,能捞点什么呢?万一这家伙是个高手我怎么才能自己不出事轻松制住他呢?要不困在阵里先饿他几天再在饭里下点拉肚子药,等他憋不住想解手时再逼他签署不平等条约,不签不让解,让他去楼里去给我当花魁?好象有点不太可能,据以前观察这人傲气得紧,这么一弄会不会反倒坏事,毕竟现在是敌是友搞不清,别给逼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人查我们?他背后还有没有人?
想来想去,等着月上中天。今晚月色不明,星光也黯淡,如果再刮点风真是适合杀人放火啊。对了,我可得小心点,不能让他放火。如果他闯不出阵去备不住会放火破阵,这家伙可不省油。
想到此我干脆也起身了,找出夜行衣换上系好面巾,就让我这个不明身份的人去试试他再说。
出了屋直接点上屋顶,坐等来客。在高处一看我们这家子占地还真不小,远远近近好几处大院子夹着几处小院,我盯了城里往这边的方向,守株待兔。
夜风微凉,坐久了感觉有点冷,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半天也没个鬼影,死桃花脸再不来我明天非得感冒不可。正当我抱怨时远处飞过来个黑影,别说,速度还真挺快,心里一乐点到角上一棵只能堪堪掩住身形的树上,且看桃花脸怎么娱乐我。
近了近了,点着院墙树梢屋顶往里插了两步,挺机灵的,没有跳到院里去。看样子想找个有灯的屋子问讯。不过一早灯就熄了,这会全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他蹲在一处屋顶不动了,似在观察,我也在猜他下步打算怎么做。
不好,阮源那屋灯亮了。臭小子在搞什么啊?看他起身往那边掠去我也顾不得了忙起身点了树梢迎上去。他听得后面风响回头看到我,惊了一下,终是跳了下来,我的乖乖,这下踏实了。院里种的树现在只能充个阵眼用,个头块头还不够阵法运行,只要他一直在高处不下来难免能找到出路飞出去,只要下来就不怕了。
我收住呼吸隐在一旁,他跳下来身子便是一顿,果然看出了不同。当下没有行动,只是停在那里观察。倒是我有些按捺不住了,也罢,反正也是打算过两手的,就让他的静来制我的动好了。软剑一掣脚下一拧向他刺过去。
武装得比我还密实,想来看我也是同路中人竟然与他对打他有点莫名其妙,沉声问:“你是谁?”果然是桃花脸。我边动手边回答:“大人有命保护此处人家。”声音自觉地哑下去,这也算是连锁反应了,只要换上这副打扮就有种作贼的感觉,当年普尔鲁听我说了那么多也没听出我是谁。
只是听我这么说桃花脸从开始的守多攻少突然转成了大肆进攻,厉声问:“哪个大人?又是条好狗!”
听他如此说我倒愣了一愣,手下不由得慢了一慢,差点让他刺中右臂。当下再不敢多想,收敛心神好好应付。真没看出那人妖劲竟然是个好手,我使了八分的力气五十多招过去竟然他没有落在下风。
我们在这里打得激烈,他那把剑也是把好剑,遇上轻灵没有折损半分。那帮孩子听话没有过来,可是阮源这小子却不是个听话的主。可能是听动手时间久了还没拿下,提了把剑从墙上跃了下来。只是他这猛一下来突然看到两个黑衣人有些不明所以,倒愣在那里,一下不知帮谁好。
我有点急,看桃花脸的意思是与朝庭不和,那么我就不想他受伤,当下也不管桃花脸是否听出来声音了朝阮源喝道:“阵外守着去!我这没事”阮源看得几招也看出我的剑招了,听得如此也不多话身形一隐出阵了。
桃花脸跟着也不打了,晃了个虚招退出三步,“韩睿?”我还没过瘾,却又不好紧逼上去,现在露了面目也只得答:“是我!”
他干脆把剑收起来了,我很想当回小人却又不得不充仁义也收剑,“你来干什么?”
盖了个屁帘我看不到他脸上表情,但我猜他很惊讶:“你知道我是谁?”
我有些没好气:“废话,不知道你是谁你以为我会逗你玩。”
看来是恼了:“逗我玩?这半天你在逗我玩?”
“那当然了,要不随你在这折腾好了,天亮了自有人来这找你,犯不着我陪你。”
桃花脸有些懊丧:“早看出不对劲了,要不是你诱我,我怎么会下来?”
我有点纳闷,“我诱你?”
“可不是嘛,你扮个贼样我以为跟我一样来发财的呢,还想请教几句你就动手了。”
靠,这话是人话吗?说我贼样倒无所谓,毕竟扮相有点那个。可是你小子发财发到我头上了,我这种巴不得钱第一老公第二的主你想从我这发财?再说了我赚点银子容易吗?不过要是让洪姐来说她肯定说容易,这话也就不说了。哼,你想发财我就帮你发点财。
“想发财好说,朋友缺钱能帮还是要帮的,你不必这夜半三更的忙活啊。回去等消息吧,过些日子我送点红利给你。我送你出去。”
桃花脸吃不准我的意思要不就是还惦记那小子,没有动脚,我也不想他现在就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这样回去?”
“那你要怎样?那小子钱还没挣来呢现在没得利可分。”
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什么挣来的利?”
“哦,忘说了我新得了个小子长得还算伶俐,这小子怕死,我打算废了他功夫好好调教下,送到楼里做个清倌,省得有客人爱好男风我这没人。到时你要愿意也可以来,免费招待!”
脸上多了那块布实在是影响我的娱乐,不过估计那面色好不到哪去,“几时得的人?”
“昨晚上吧,药得明天才能做好,这药不好弄,得让人喝了后全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而且最快也得后天调理完了才能挣钱,你不差这两天吧?”
桃花脸急了:“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吗?”
我凉凉地答:“知道啊。”
“知道你还动他?”
我也来气了:“为什么不能动?你知道这是我的住处你还来动我我凭什么不能动一个跑到我家里的贼?告诉你桃花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惹到我皇帝老子也不管用。”一急桃花脸三字从嘴里蹦出去了,不管了,妈的惹急了管你是谁的人我干了你再说。
七十五
桃花脸确实是惊了一下,我不知道是惊讶于那三个字的称呼还是惊讶于我语气的不驯,隔了一下才问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语气很是缓慢,我不回反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跑到我家还问我是做什么的?搁以前就回他个做买卖的,现下我也来气了没心情斗嘴玩。
他没有回答。
其实有时不回答也是等同于回答,最少现在我确定他身份不是一个琴师那么简单。哼,既然来了我就得掏点有用的信息。
清了清嗓子,“要不这样吧,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实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那小子我没动,等我搞清楚来意自会放他回去。”桃花脸点点头同意了。
“白至磬,真名假名?身份几重?为什么找我麻烦?背后何人主事?”
桃花脸听到最后竟然轻笑出声:“看来你倒不止商人那么简单,竟然会想我背后有主人。”
“你别管那么多,只回答我的问题。”
“白至磬,假名,真名黄至磬。至于桃花脸,记事起好象从未叫过这名。身份嘛,一个你知道的小小琴师一名,另外有时回山当大王,你家刚才那小子挑过我不少弟兄,所以过来看看能不能捞点油水回去?至于背后有没有人,我黄至磬还没有当狗的习惯。”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我没理他那眼神,倒是他说阮源挑过他弟兄引起我的注意。阮源极少出门,变相说他根本没有历练的机会,除了来离濯路上遇到强盗时都是他练手。桃花脸既然说他是山大王,那么看来这话还真的假不到哪去,心下倒是相信了。怪不得对朝庭没好感,那些路匪强盗大多也是无处可去才做抢劫生意,当日也未见过几个武功好的。
“既如此,我们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当初我们是被逼还手,我弟弟也没取人性命,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亏欠。你做山大王也没什么不好的,昏君无为不能怪百姓做强梁。只是我家的银子你还是少打主意的好,我养家糊口也不容易,你们做活找那些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去,我的银子都是出了力气赚来的,你就别惦记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桃花脸倒是不客气:“韩睿,真名假名?身份几重?为何与高官勾结?背后可有人主事?”竟然与我的问题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个与官勾结,不知是我猛拉朝庭关系引起他注意了还是刚才开打时说大人要保此处安全生出的事。本来想混水摸鱼试他的,现下倒是鱼没摸着先湿了脚了。正当我要回答时他却又加了一句:“花楼教习可是你?”
呸,这不是大喘气吗?生生把要出口的话咽了进去,“多问了一个问题。”我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