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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熙奸笑连连,从上官敏华身上跳起来,把手中的青丝如献宝般贡与甘皇后,后者惊疑不定,脸上闪过的笑容不容忽略。上官敏华心底冷笑,真个母子连心。
甘皇后使了个眼色给侍者,明公公上前接过那把青丝退下。甘皇后牵着儿子的手,满眼笑意,道:“熙儿,这种事啊,交给下人去做,别失了皇子身份。”
周承熙嘿嘿一笑,道:“母后,老狐狸如今自顾不暇,顾不上宫里头。”
甘皇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掌,低声道:“话虽如此,上官家未倒,岂知他无后着?”说着眼睛瞟了眼上官敏华,狠意一闪而逝。
“母后,弄死她容易得紧,”周承熙不缓不急地接道,“死人就给老狐狸逮着借口反了,不若让她吃些苦头。”
“熙儿和哀家想到一处,”甘皇后笑意吟吟,很赞赏儿子的机窍,“只是本后一看到她就想起那个贱人,恨不得把这些个狐媚子全剁了。”
周承熙忙宽慰,道:“母后莫气,把贱骨头扔给那帮子尼姑,叫老不死吃定这个哑巴亏!”
此妙法出,甘后笑得花枝乱颤,细指点点儿子的额头,道:“和你父皇一个心性呢,就这么着吧。”她拉着周承熙的手亲亲热热地离去,留下躬腰送行的明公公。
上官敏华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一抬头,但见明公公蓝锦衫上腻味的笑,听他哼哼道:“上官小姐,真是个有福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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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签了。。。泪;无数的泪奔向大海
正文 第055章〖白云〗
明公公话里有话,上官敏华略略一扫,见他身后的后面宫仆略有不甘地收了些许竹木制物。待瞧清那些物什是传说中的刑求器物,如夹指之流的寒碜物,上官敏华止不住后脑勺发凉,真个不知今日所遇是福是祸。
言语间,老宫仆们个个如饿虎扑食,将上官敏华拖拽而行,穿过宫殿群落,将她扔给南大门旁的侍卫,接下去由侍卫们驱车将她带到宫外。不一会儿,街头巷尾热闹的赶集声传来,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停下。
上官敏华扫了五名侍卫几眼,这些人反怕她,转了眼东张西望,没一个敢对她说一句重话,一路上客客气气,连下车都有人屈膝给她做踏板。她独自跳下车架时,旁边四个侍卫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掌,一副恐她摔倒的紧张模样。
她想了想,从她进宫以来,提水取食都没碰到过宫女宫人的刁难,除了冷嘲热讽的明公公和他如狼似虎的亲信,除了甘皇后与七皇子,除了那个男扮女装的大宫女。
昨天她犹觉得自己时运不济,现在她觉得很好笑:上官雪华在宫中风头曾经盖过三宫六院,绝不是旁人道听途说,而是真真切切令皇帝都忌惮的事实。
如此甚好。
白云寺前,侍卫与寺庙的主持办了交接,迅速离去。
那身材丰硕的师太在后面急急喊:“此女姓甚名谁,哪家人氏?”
闻声,皇宫侍卫跑得更快。师太转身打量一言不发的上官敏华,见她秀发全无,念了句谒语,道:“姑娘随贫尼来。”
白云寺里,五个女尼戴着灰布帽,正在抄写佛经。另有四五女尼的身影在寺后闪动,劈柴的声音此起彼落,再走近些,还能听到舂米的咚咚声。
胖师太捏捏佛珠,细问新人的来路,上官敏华唇角含笑,没有回答。这位师太宣了句佛法,道:“进得吾门,便是我佛弟子。贫尼赐汝法号:静华。”
掌门师太叫另一个女弟子静衫领上官敏华去敷药,稍做休息后,安排进修功课。上官敏华排到升火烧水的活计,在最初几天的手忙脚乱后,烧起灶堂她也做得有声有色,提水又可兼锻炼身体,上官敏华苦中作乐,有点小小地满足。
庵中尼姑大多身庞体阔,不似往日见的小家碧玉肩削腰细,所以,她们特别能干活。特别是静衫,完全是周清眉的反衬,她与上官敏华走得近,嗡声嗡气地照顾她,凡是师姐们推给上官敏华的活,静衫都替她扛下来,拖水砍柴扛米此等重活对方抢着做。
老狐狸的胡须有这么长吗?上官敏华百思不得其解,她想定是佛祖在保佑。
到长斋期末(佛家阴历五月吃素)时,尼姑庵里上下需集体沐浴,上官敏华和静衫负责烧水忙活了整日,两人均疲累乏力,瘫软在藤椅上不欲动。上官敏华扯扯汗渍淋淋的内衫,低声抱怨:“好想洗澡。”
那静衫一听,顿时生龙活虎,无比热情地表示她愿意为小师妹烧水。
上官敏华眉头一跳,平静地道好。待热水备下,静衫以无比期待的眼神目送她进入澡室。不一会儿,上官敏华在屋里稀稀秫秫地脱了衣衫,慢慢地搅动热水,发出哗啦声,另一手上拿着棒槌,心底玩味,千万不要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只听静衫在屋外焦急地喊道:“小师妹,要不要添些热水?师姐给你搓搓背吧?好师妹,师姐来了。”
随着木门嘎吱声响起,静衫迅速掩了门,大步走向屏风。透过薄纱的屏障,静衫粗大的手掌在昏淡的月光下看起来颇显怪异,她的笑容那么诡异,好像色眯眯的样子。
这个年代,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人。上官敏华微微摇头,那魔头可真能找地方折腾人。
“好师妹,姐姐想死你了。”不知静衫是摸到了什么,意醉神迷地发出如此惹人窦疑的语气来。上官敏华轻轻转眼,原是静衫拿着她的内衫放在鼻下来回轻嗅,一副情深意动的样子。接着,静衫不满足地抬起头,抛了衣衫,眼神迷离,向木桶扑去。
静衫扑了个空,她顿然清醒,然而半个身子撞在木桶上,反应的动作一时未跟上她的想法。上官敏华冲她微微一笑,举起棒槌正要打下去,忽听窗外传来动静:“轻点,静衫这婆娘终于得手了。就不知道这个官家小姐滋味如何?听那动静,必是消魂蚀骨。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随着无数的口水声响起,静衫脸色越变越黑,上官敏华笑得越加开怀,咬着牙,轻声细语,道:“金风玉露,嗯哼?”
“师妹,好师妹,听师姐一言,”静衫看着她手中的凶器,不住地讨好道,“你会爱上那滋味的,那真是快活尤胜神仙。”
对着那淫荡的笑容,上官敏华就是一棍,只见静衫硬生生领受后,转过头,一道红痕留在她脸上,如是她仍能笑得猥琐。上官敏华反倒因为打人心慌意乱地退了一步,静衫从木桶上站起来,边扯尼姑灰袍,恬不知耻地叫道:“好爽,来吧,好师妹,狠狠地蹂躏师姐吧。”
如此彪悍,上官敏华惊得目瞪口呆,静衫趁机夺走她手中的棒槌,一把熊抱制住上官敏华,搂住她的细腰,长着粗茧的手指甚至如男人般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并使力欲撕碎那碍事的夏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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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本章起;在某妖看来;起虐女主以后的角色;亲们不这么以为的话;偶只能耸耸肩say-so-so
关于更新;偶不能保证一日一更;汗死;一日两更那已素传说中的神银才办得到的事;偶本来素想码不出文来弃坑滴;预想了很久;偏偏。。。泪奔
第056章〖尽欢〗
上官敏华气得肝胆俱裂,直起喉咙大吼一声:“章春潮,还不滚出来!”
“师妹莫急,如此良辰美景好上天。。。”静衫淫荡之语未歇,一把寒剑递在她的颈边,她微微转头:章春潮笑靥如花,妖媚得让人目眩神迷,只听他低低地缓慢地说道:“放手。”
冰冷的口气里听不出半分道歉之意,上官敏华没及计较,趁机推开静衫,狠踹了她一脚,那些躲在暗处的女尼们提剑纷纷跳将出来,围住章春潮,怒骂:“臭男人,滚出这里!”
章春潮眼微转,笑得愈发灿烂,翩翩绣花绵衣大袍轻轻一挥,女剑几乎同声落地,这些个玷污佛门清修之地者手腕上出现一个血口,伤口针孔大小,却血流如注。
“上官小姐,煎炸烘炒剁。。。七十二般变化随君如意。”章春潮手腕一翻,收回漂亮的白剑。
“上官?”
这西山境内有几户人家姓上官?静衫等人大骇,如此这锦衣如花男子身份亦呼之即出:名震大江南北的小春师傅,章氏春潮,狱座上官,有多少铮铮铁骨就在此人手中上下求索,苦苦煎熬,生不若死。
上官敏华看也不看那些个面若死灰之人,她对着章春潮,声音又低又柔,细得几乎听不出,她问道:“我可曾在何时何地得罪过你?”
章春潮侧过头,细细思索,从这个角度望去,是极美侧影,他轻笑道:“小姐礼贤下士。未曾对小春有所不敬。”
“既然如此,那混蛋割我头发,你为甚不出手?这些个家伙不安好心。你为何不曾提醒?”上官敏华放开声音吼道,想到自己的光头。想到那双在她身上游移的女手,她气得理智尽失,无视身高差距,上前一把纠住对方的衣襟,她恶声恶气道。“若小春师傅不能护敏华周全,叫父亲立马给本小姐换人!”
章春潮轻轻一笑,如若繁花绽放,眉间风华万千,上官敏华不由得看呆了眼,章春潮冰凉的细指拂过她地手背,上官敏华只觉一阵酸麻,不由得地松开了手指。
他退开一步,冷声道:“敢问敏华小姐。小春美是不美?”
上官敏华疑虑不已,仍是诚实地答道:“美。”
“小姐既知小春美貌,何以从来无动于衷呢?”
上官敏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如此简单?仅仅因为她对他过于尊重,没有在第一时间拜倒在他的美貌之下。所以。所以。
章春潮笑得益发倾城倾国,上官敏华深呼吸。压住自己过于外露的情绪,柔声细语慢慢问道:“若是敏华着色不自知,敢问小春师傅又待如何?”
“敏华小姐天生慧敏,不若般般蠢人。”
章春潮笑得那般好看,并以她地怒色为乐。上官敏华心中怒火再次上扬,她举指对着章春潮,胸脯上下起伏,恨不得从未曾对这个人问过话。远者怨近者憎,这样的个性真是比女子还要难伺候!
她恨恨地别过头,望进那些女尼痴迷地眼神中,她猛然清醒:浸了水的夏衫近乎透明。
饶她再稳重,也不禁恼得差点跳脚。她咬牙切齿一番,充满愤怒情绪的狠话几欲冲出喉咙,她咬了下舌尖,巨痛中她找回理智。她走到另侧套上外衫后,数步之间,她已恢复冷静。
她迈着轻轻的步子,慢慢走到静衫之前,细声细气问道:“静衫师姐,你来此处几年了?”
“三年有余。”静衫捂着手腕,眼神闪烁,嗡声嗡气地回答。
上官敏华微微一笑,静衫也笑得恍恍惚惚,对方问什么,她也如实回答。诸如:“师姐是何时知晓自己喜欢女子?”“诸位师姐的武艺何人传授?”“掌门师太喜欢男子多些还是女子多些呢?”“这儿来过多少官家千金?”“周围有多少官兵驻守?”等等。
问完话后,上官敏华到斋桌上拿了做功课地纸册,递于静衫,自己搬了条凳子,坐在众人之前,双手扣于膝上,笑得万分和气,她柔声道:“只要诸位愿卖身为奴,今日之事,本姑娘不予追究。”
没有人响应,有些女子神色上还有些不屑的嘲讽,谁都看得出:章春潮并不听从上官敏华的号令。
“不签也无甚要紧,只好辛苦诸位随小春师傅走一趟。”上官敏华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眼底闪烁着清冷的目光,唇畔的笑既轻又柔,与她轻声细语的音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