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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仪外云影站在暗处唤住君玦。
“我们去书房说吧。”
君玦在前面走,云影跟在其后。看来今天的外出他并不开心。云影也很识相地没有开口说话。天渐渐暗了,身边的东西都成了一团团的黑影。晚风
吹来有点凉凉的,君玦宽大的金色蟒袍被风灌满,束起的黑发也被吹的凌乱。
“是不是辰国有什么动静?”
君玦坐到书案之后用手扶额。
“是。今日月和辰飞鸽来信说,晨宇极yu在两个月后来我国名为参拜,实则是探测我国的实力。”
“哦?晨宇极要来吗?很久没热闹过了,来了正好。月和辰会回来吗?”
“会!”
自风影走后,宫中就他一个人,再无可以谈心的兄弟现在月影和辰影要回来,真是值得高兴的事。
“好。那就好好准备。准备迎接晨宇极!”
君玦一扫之前不愉,满心斗志。
“娘娘这是陈厨师刚做的雪蛤汤,您趁热喝。”
晓筱低眉垂眼地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端到歌儿面前。
“放着吧?晓筱你帮我梳梳头。”
歌儿对那碗汤看也不看,取下簪子,愣愣地看着镜中的女子。
“是。”
相比屏风上的人少了一股生机也消瘦很多,看起来不似那般令人惊艳。到底少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娘娘……”
歌儿从一个人的沉思里回过神来,抬眼看着镜中的晓筱,yu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娘娘……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晓筱的话又揭开了她的不安,原来没有记忆是这般的感觉。轻轻地叹口气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醒来之后就是这间屋子和巨大的屏风。当时连自己的长相都不知道,甚至以为那屏风是虚幻的女子。”
歌儿眼神悠远地看向屏风没有注意晓筱紧握的双拳。
“娘娘该吃药了。”
又是这黑苦的药汁,歌儿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情愿。
“娘娘这药在煎熬时奴婢已经放了糖块和蜂mi,不似以前那般苦。”
歌儿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却仍是苦的想要呕吐。
“娘娘身ti一直安好,为何还喝这种药汁?”
“君玦说是补药。”
“那娘娘大可吃些补品何必受这罪?”
歌儿听了晓筱这话立即抬起头。是啊,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她没想到呢?她对那种苦药实在是深恶痛绝。
给读者的话:
伤心了啊……
歌儿的疑心
歌儿的疑心
“以后就不要君玦送这药了。”
歌儿想到以后都不用再喝这种药了心情就舒畅了许多。
“是。”
晓筱一遍遍地为歌儿梳这拖地的长发,这满头长发似水蛇般顺滑。
“娘娘的头发真美。不知道娘娘您留了许久?”
晓筱一边赞叹一边顺手拈起一支簪子。
多久?她也不知道,除了这一年她再无其他记忆。而且最近总是把这一年的事情也断断续续地忘了不少。
“我不知道。应该是很多年了吧。”
“娘娘还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歌儿无比烦心地回答。
“娘娘别烦,奴婢给您讲个江湖轶事吧?”
说罢也不等歌儿回答便自顾自地讲起来。
“以前我听说,江湖上曾出现一个很恐怖的门派。这个门派叫‘暗扶宫’当年这个门派在一个叫屈清泠的女子手中并未有多出色。
直到屈清泠收了一个弟子。闭关五年并以‘狼饮’喂之,使其在五年内功力激增再无对手。都传这个弟子是绝美也绝狠的人物,江湖上人
称为‘玉面罗刹’。这个宫主一直以男子示人其实是女扮男装,在当时京城最大的qing楼‘怜忧阁’里是花魁。迷倒多少男子,其中有江湖侠
客也有皇亲贵族。其中这个女子身边的两个出色男子更是对她死心塌地。这个女子逼死了亲生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妹妹,最后在一场惨烈江湖
围战中不知去向”
晓筱一直在讲,歌儿也一直在听着。并无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娘娘觉得这样残忍的人会有着怎样的结局?”
歌儿抬头意外的看见晓筱眼中迸出的仇恨。想来她与这女子必是有很深的仇恨。
“你和她有仇?”
按说一个宫中的宫女应该不会和江湖上的人有牵连。
“怎么会。奴婢只是一个平凡的宫女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仇恨。只是觉得把自己亲手父亲逼死的人实在是令人发指。”
晓筱收起眼底的光芒,一副无辜的样子。
“哦……”
既然不想说问也是白问。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很熟悉,仿佛在脑海里存在过出现过只是不知为何被她意外的遗忘了。想起酒肆的那两个人便又想起了
那个名字。
“这个女子可是独孤玄夜?”
“娘娘你怎么记得?”
晓筱毫无意识地tuo口而出。却看见歌儿疑惑的表情。
记得?难道这个名字和她有着很深的渊源?到底是什么关系?歌儿觉得有种东西要冲破身ti呼之yu出。
“记得什么?”
“没……奴婢的意思是这个人在当年是全国皆知,我以为您想起来了。”
今天的晓筱神情躲闪不太寻常。歌儿也无心过问满脑子都是那个叫独孤玄夜的江湖女子。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晓筱捏紧了拳头最后还是福身离开。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一身素衣,长发曳地,鬓角的碎发被风卷起,裙裾翩翩似蝶般翩跹,清瘦颀长的身ti微微向前倾如即将踏祥云羽化的仙子。明眸里
是一缕清凉,这个女子真的就是她歌儿吗?
今天晓筱明明就是话里有话,不会无缘故地就和她说江湖轶事,到底她和独孤玄夜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年了。一年的记忆里只有倾儿和君玦。这间豪华空旷的屋子她住了一年,或许在偌大的宫殿里这里就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了。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最近总觉得有些事情似乎要想起来但最终还是忘了?她有种预感,总觉得有些事情已经是呼之yu出了。
“雪妃娘娘,皇后娘娘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姐,你这奴才怎么这般阻拦?”
“雪妹,咱们回去吧。娘娘她现在在休息等明天再来。”
“……”
门外是女人的吵闹声,只有晓筱的声音是熟悉的,另外两个女人一个聒噪一个显得安静些。能敢在这皇宫里吵闹的女人想必就是君玦的妃子了。
这一年的生活太安逸了,让她以为这个皇宫里只有她,君玦和倾儿三个人。上次的家宴没有让她们参加已经是君玦的宠爱极致了。今日这两个女人的
的来访怕是不善。
在她的眼里一直没有其他人,许多人在眼里不在心里,甚至连眼里都看不见。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该有无关紧要的牵连。歌儿收回目光缓缓地绕过
屏风。却撞到了急匆匆的晓筱。
“娘娘,雪妃和馨妃在外面求见。”
眼光越过晓筱她身后是一粉一白两个女子。粉色女子肤如凝脂,眉黛似山,一双大眼满是情意,让人看了心魂荡漾,另一个白衣女子则是
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婉约乖顺,身量小巧,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子。两个人皆是盛装打扮她不会笨到以为她们是出于对她的尊敬。应该是来示威的。
歌儿只是淡笑。想来,全国最高贵的男子当然要配最美的女子。
歌儿一边打量两个人一边赞叹。也很满意地看到两个人眼中的惊艳和一丝懊恼。
“茗馨给姐姐请安”
还是那个白衣女子先反应过来乖巧地给歌儿福身请安。同时又拉了拉还在呆愣中的卢雪嫣。
“雪儿给姐姐请安。”
“你们都起身吧,晓筱上茶。”
“是”
把两个人让进屋子歌儿自顾坐在上座。
“我们姐妹两个进宫一年多了至今未曾来给姐姐请安。今天前来叨扰还望姐姐不要嫌烦才好。”
说话的是俏丽明艳的卢雪嫣。一看便知是个口齿伶俐的人物。
歌儿也不愿寒暄只是淡淡地说。
“无妨。你们如是愿意便可来。”
歌儿不咸不淡的话到让卢雪嫣一时哽咽不知如何再接下去。大厅里一时尴尬地安静着。
“娘娘喝茶。”
这时,晓筱端着茶盏进来恭敬地放在雪嫣和茗馨面前。也算缓和了气氛。
“姐姐,现在是初夏时节,御花园里的莲池里已经有崭露头角的荷花。不如我们一起去赏莲吧?”
茗馨眼睑半垂地提议,声音柔和娇怯让人无法拒绝。雪嫣也同时在期待地看着她。更让歌儿不得不同意。
“晓筱,拿我的披风来。”
“是。”
“我们去吧。”
歌儿率先走在前面,卢雪嫣和茗馨温吞地跟在后面。
却如茗馨所说莲池里已经有淡粉色的莲苞露出,在清澈见底的水池上浮着甚是可爱。如裙摆般的莲叶下还有游弋的金鱼。
“姐姐不如趁这美景做首咏莲诗如何?”
“我不爱写诗。”
歌儿对于卢雪嫣的请求没有兴趣。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也懒得虚与委蛇。
“小妹不才,愿献上一首陋作。”
卢雪嫣好像并未打算就此罢休,自顾自地念着诗。
“九月江南花事休,芙蓉宛转在中洲。美人笑隔盈盈水,落日还生渺渺愁。
露洗玉盘金殿冷,风吹罗带锦城秋。相看未用伤迟暮,别有池塘一种幽。”
给读者的话:
最近很烦啊。早就发的文章了为什么手机上没显示啊?影响大家看了……不好意思啊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卢雪嫣吟完一首便有些洋洋得意,却仍是以一副谦卑在歌儿面前低首。歌儿无谓地笑笑目光转向茗馨。
“你不作一首么?”
问这话只是在给她一个台阶而已,她怎么可能会愿意放弃,今天她们是来卖弄和试探的。尽管这个女子看起来柔弱但越是这样的人骨子里越有着
一股撞死南墙也不回头的执拗。
“那茗馨就献丑了。”
茗馨婀娜而上,温顺地朝歌儿福了身。目光便幽幽地看向池塘里的莲花。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