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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永福一怔,难道景申韫同样也识破了她的身份?
景申韫见她不答,忽而笑道:“我想起来了!”
这下连水姐也眯起了眼,司马秋荻更是神色紧张,却听景申韫下句:“我家姐妹多,姐姐很像我一位妹子,只是我那妹子平日里总拉着张脸,不像姐姐那么亲近。”
景永福放下心来,按辈分他是她小叔,他的妹妹也算她亲戚,有点相似那是极自然的。当下,她回他一礼:“我姓平,女儿家没起个响亮的名儿,家人都管我叫平姑。”
“原来是平姑娘。”景申韫微笑道,“若我表妹日后有机会见着姑娘,肯定欢喜得不得了。”
“云公子出身大家,公子表妹自然与我等小民有着云泥之别。”景永福寒暄了几句,留他夜宿厢房,他却婉拒。
“已然打搅了诸位,不敢造次。葚锦已在城里安排了落脚,这便回去。明儿再来拜访平姑娘、水姐和狄公子。葚锦好久没像今晚一样快活了,真是多谢诸位。”
送景申韫出门后,景永福对水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悄身尾随上景申韫。
待水姐走后,司马秋荻担忧地问:“平姑娘,是不是哪里不妥?不然你怎么会让水姐跟上云公子?”
景永福投他一眼,摇头叹息:差不多年纪,接近的出身,但司马秋荻还是太单纯,景申韫可比他老道多了。
“没什么,只是他毕竟是庞龙的弟子,小心点总没错。”
“哦。”司马秋荻不疑有它,转了笑脸问,“那探明了云公子没啥问题,明儿里我们就好生款待他,尽一下地主之谊?”
景永福再叹,这人怎么没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明儿再说吧!”景永福打发他回房,转面窗外,星空璀璨铺满黑夜。景申韫的来因古怪。
没过多久,水姐就回来了。她对景永福摇摇头道:“跟不了。”
景永福点头:“果然有猫腻。”
水姐道:“他不是一人单独来毓流,出门不远,就跟他的手下接上了头,其中一人显然察觉到我在跟踪,往我藏身处投了眼。”
景永福道:“景国王爷如何会落单,想必他早打好主意不跟你交手,所以才独自前来。”
“王爷?”水姐微微诧异。
“他不叫云葚锦,他叫景申韫。”
“那他有没有认出你……他说你像他妹子。”
“今晚前,我们从未见过。”景永福想了想道:“他暂时没有识破我的身份,但不久后他应该会猜到。”
“那我们离开毓流吧!”
景永福摇头:“不必,这人年纪虽轻,但城府很深,他若知晓我的身份,只会拿来利用而不是随便张扬,而我又岂会叫他轻易讨去便宜?”
水姐默然。
沉思许久,景永福忽然问道:“那日救下司马秋荻,你可曾觉得有没有异样?”
水姐道:“往年我随父走镖也碰上过贼匪,但追击司马秋荻的贼匪身手却比一般的要好些。不过,再如何能耐他们都死干净了。我用的又是小翠配的化尸粉,做得利落,无迹可寻。”
景永福沉吟道:“明儿等景申韫走了,你去市面上打听下,最近有什么出名的贼匪销声匿迹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杀的还是江湖上有点名堂的人物。”
“这与景申韫有何干系?”
景永福按按太阳穴:“现在只是猜测,尚有许多疑点。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景申韫葫芦里卖什么药。”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景申韫每日来访。若夫人知了他喜王爷的身份,自是从不见客。他跟景永福和水姐的话不多,更喜欢黏着司马秋荻。起先司马小哥还很高兴,陪景申韫出外赏玩海景,坐坐酒楼,玩风弄月的,但时日久了,加之他的钱财都给景永福收了起来,不是自己掏钱请客,他也渐渐冷了兴头。
不是景永福吝啬,而是她会给司马小哥钱让他请景申韫吃喝玩乐才怪!燮国的司马家太有钱啊,不说别的,从贼匪手中夺回的银票就是一百万两,景永福觉着还是放自己兜里比较妥帖。
景永福劝慰司马秋荻:“你总要回燮的,以后跟云公子见面时日只少不多,还是乘这段日子好好玩下。整天憋在家缠我娘没啥出息。”司马秋荻听后红了半天脸,终是提起精神,随景申韫每日去了。
一日,待司马秋荻出门后,水姐问景永福:“你就不怕景申韫对他下手?”她已查明当日她所杀的贼匪乃景国京城附近出名的景东一窟,以洗劫商旅、绑讹富人为生。虽然景东一窟与景申韫没有任何关联,但水姐也越来越觉得景申韫很有问题。按常理,一个煌贵皇族,若非皇命不会出自己的封地或长久离开自己府邸,而景申韫却长时间滞留毓流。要说他与司马秋荻投缘吧,也不至于每天相见,同车同食。不难猜测,景申韫在挖司马秋荻的话,也许司马秋荻的身份早在京城就暴露了。
景永福笑了笑道:“司马秋荻现在还有价值,不至于被杀。”大橘子的口才和瞎扯的本领她深切领教过。当日她与他的王都一日游,他的那张嘴就没休停过,而景永福回容易府后一想,竟没一句提及他司马家的,估计这归功于司马静彦栽培得好。景申韫若想从司马秋荻嘴里掏出点什么来,还真不容易!只是她不知景国喜王对燮国司马一族到底兴趣何在?
水姐点头不再说话,继续练她的兵器。步罡踏斗,长棍矫若惊龙,黑影晃过景永福眼前,跟着下一式,投袂荷戈,飒风扑面的水姐令她大赞一声:“好!”
水姐揉身而上,棍子直出,重重落在门前青砖上,“砰”一声,砖成齑粉。她一个收势,背棍横持,一动一静,从容自如。
景永福屏息等看下一式,却听水姐低低地道:“伍厨,好久不见!”
景永福一惊。
眼前大门徐徐半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景永福眼帘。伍厨一身蓝衫,系着白袖,依然一副厨子的装扮。
他深深地望了水姐一眼:“一年不见,你的功力见长。”
水姐鼻哼一声,景永福忙道:“还杵在门口做什么,进来说话。”
伍厨转而面对景永福,垂首道:“不敢!小的奉主子之命,特来警示平姑娘——”
“小心景申韫!”
景永福一愣。李菲派他来告警她?
“小的不便多留,此地属景申韫掌控……小的言尽于此,告辞!”
景永福见他转身,连忙道:“有机会多来看看我们……”
伍厨身子一顿。
听到门口动静后,两小也跑了出来,没了当日的敌视,两小一口一个叫着“伍厨,别走啊!”
但伍厨还是走了,溜得跟风似得快。
水姐望着空荡荡的门前,一声轻叹溜出唇齿,“这人的饭菜的确做得好!”
景永福琢磨着:“他既然到了毓流,那势必……”
水姐看她一眼:“李菲命他前来,自然是知道了。只是他如何知道我们的落脚处?”
景永福突然觉得脑袋两个大,线索太多却茫无头绪。
庞龙与水姐的交手看似缘于一场意外邂逅,可景申韫的出现绝不是偶然,甚至连司马秋荻被景东一窟追杀都有问题。现在李菲的人伍厨也出现在毓流,更是扑朔迷离。
一旁水姐道:“迪王待你不薄……”
景永福低头上前,将门关了。他待她不错,她又何尝不知?
王都她两次有求于他,他都应了她的求。这会子,燮王刚逝他于百忙之中还遣人相告千里之外的她,眼前隐藏的危机。
可是……太多可是,最重要的是,他乃燮国迪王。景永福心头烦闷。
当晚,景申韫送司马秋荻回来,忽然提出想见一下若夫人,说是:告扰多日,一直未拜见过平夫人。明日打算起程回京都,临别前,他想向家主亲自道一声。
景永福眉头一皱,司马小哥还是被他挖出了东西。她正想以一贯的母亲身体不好来推脱,景申韫却命下人送上礼物,其中亦有不少补品,一副不见到若夫人就不罢休的软磨劲。
他越是如此,景永福便越不愿他见到若夫人。
“云公子,你的好意平姑代我娘心领了,只是不是我娘失了礼数一直不见公子,而是她近日一直抱病在床,要非如此,我也早跟云公子狄公子一起出门溜弯……”
“平姑娘孝顺,葚锦深深感动,只因如此,葚锦才想亲眼见一下平夫人。能教出平姑娘这样的孝女,平夫人值葚锦一拜!”景申韫的态度越来越强硬,“错过了今日,不知还要等到何时?平夫人始终不肯赐一面于葚锦,难道是嫌弃葚锦?还是另有隐情?”
只要景申韫在场,水姐就一直在景永福身旁提防着,这时候她忽然喊了声:“小翠,招呼好客人!”
景永福心知不妙,面前的景申韫微微一笑:“难道平姑娘就打算一辈子不让你娘亲见我吗?平姑娘在担忧什么呢?”
里屋穿出两小的斥声,家什打翻的声音。司马秋荻面色顿时苍白,颤着声问:“平姑娘,怎么了?”见景永福不答,他又怔怔地望着景申韫。
景申韫柔声道:“平姑娘或平姑娘的母亲,我只要一个。平姑娘自己选吧,是你跟我走呢,还是夫人跟我走?”话毕,他洒然坐到椅子上,双手扶椅背,笑吟吟地注视景永福。
水姐凝眉,这当头她不能离开景永福去救援若夫人。景申韫说得明白,他只要母女其中一人。如果若夫人被他拿去,景永福尚可设法救回,但若被拿去的人是景永福,那众人将束手无策。
景永福听到母亲发出一声惊呼,司马秋荻撒腿往里跑,她连忙反手拉住。
“夫人!”小翠在喊。
这边景申韫细声道:“让两个孩子保护平夫人,未必太难为他们了,才是多大点的孩子啊?虽然有个会点毒,可我的手下也不泛施毒破毒之人。”
景永福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坐回椅上。几乎大半个月没有动静的景申韫,一出手果然厉害,也怨她自己,今儿已得了伍厨的提醒,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里是景申韫的地盘,他必在这大半月内算计好她的人手,找到她的致命点后,一击而中。景永福没有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骗住,却被他日日邀司马秋荻迷惑,他要算计的根本就不是司马秋荻,从见到她后就转了目标。他从司马秋荻口中得知她母女情深,说是求见,纠缠她的时候,手下便乘机潜入她家后院。
“景申韫!”景永福试探地喊了声。
“哦,平大福?”果然,景申韫微微得意地一笑。
司马秋荻后退一步,面色由白转青。
“不知喜王何时看破我的?”
“也不早,便是当日回去后找了下年前的燮国传报。”
景永福定下神来:“你想如何?”
景申韫道:“也不想如何,只是想请姑娘到京城玩玩。”
里屋动静忽然没了,那是胜负已分。
“如此人才,隐居于滨海毓流,岂不太可惜了?何况平姑娘你不要忘了,你身为景人,该为景国出力。”
景永福脑中一念闪过,心里有了底,他还不知道她真正的底细。“如果我拒绝呢?”
“姑娘还有余地拒绝吗?”
景永福笑了笑,对他道:“世上无万全之事……不信你听,隔壁没声音了呢!静到一点声都没了……”
景申韫眉头一皱。
“如果你的人已经得手,这会早该出来相胁于我?可是人呢?”景永福没有猜错,若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