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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讲的那个曾经短时间收养过我的书生也有着一块同样的玉佩。
小艾从我手中接过了那块玉佩,愣愣的开口,“老伯,你说的那书生可是叫成宇?”我一听,立马点头称是。“那,他是同老伯一起的,又被卖到哪里了?”小艾记起我说过成宇同我一道被人贩子绑了,激动了起来,很是担心自己的未婚夫婿。我也不好隐瞒,艰难的将成宇被卖到对面菊香楼的悲催事实告诉了小艾。出乎我意料,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抄起根棍子就要去菊香楼救人。
我很迅速的拦住了小艾,以一副老年人见多识广的姿态告诉她冲动是个专欺负小白花的魔鬼。小艾好歹冷静下来,乖乖的跟我商量起救人的对策。
月黑风高的夜晚,适合做许多种事。于是,小艾借了几件金首饰浓妆艳抹成一个寂寞的富家少妇,而我徐伯,是个跟班而已,只是这种跟着自家主子大摇大摆的逛小倌馆的老仆人不怎么多见就是了。因为怕洪妈妈认出来,我还特意在已有的易容上又加了点点缀,换了身贵气点的衣裳。
菊香楼的名字起得猥琐了些,走的却是典雅高端的路线。我跟着小艾被引到了单独的包间,因为是第一次来的新鲜客人,得到了洪妈妈的亲自招待。看着小包间里的茶点,我和小艾都没有吃,以为腰包里没几个子儿,拐了人家的小倌就不要再吃霸王餐了。在检阅过几个洪妈妈领来的几个妩媚的小倌后,小艾脸红的厉害,艰难的装出来了一副兴味乏乏的样子,冲洪妈妈摇摇头,示意没有自己满意的。我一看,立马蹭到洪妈妈跟前,“洪妈妈您不知道呀,我们家夫人喜欢的事那种有文气的儒雅的,对,还得带点倔的那种,别扭受!”
“咯咯,老人家说话真有意思!”洪妈妈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不知怎么的,这姿态让我想起了那位人妖大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两位可别说,我们不久前刚来了一个脾气倔的读书人,只是还没有□好,不敢拿出来让两位品鉴。”我一听,赶忙扯了扯洪妈妈的袖子,“洪妈妈开玩笑,我这老头子怎么好品鉴菊香楼的人。还没有□好,那岂不还是个清倌儿?”小艾听了我这话,脸红的厉害却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看向洪妈妈。
“哎呦,两位怎么都这般看着我!”洪妈妈捏着帕子嗔我一下,我不由敬佩她对着个老头子还能做出这般风情的姿态,实在是敬业,“既然这样,那么这回我就破了这个例吧。只是这没□好的怕伤了夫人不说,夫人还得悠着点。”“自然,自然,”我赶忙替小艾开口,“银子的事夫人放心,让我家夫人玩的开心就好!”说着肉疼的掏出一块不小的银子递了过去。洪妈妈乐呵呵的收下了,招呼人来吩咐了一番,又对着脸红的盖过了脸上红胭脂的小艾说,“夫人跟着我来吧。”
洪妈妈将我们领到一间房门前,将门开了来,对着小艾做了个请的手势,“人就在里面,夫人玩好。”小艾一听,也顾不得脸红了,赶忙走了进去。我刚要动,却被洪妈妈一把拦在了外面,“老人家您怎么还要进去,不如跟我来吧,洪妈妈我请您好好喝杯茶。”我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不是说成宇还没有被□好么,怎么这么快就被安静的带到了这种房间里?带着一肚子怀疑,我跟着洪妈妈走开了。
“老人家,进去喝茶吧。”洪妈妈将我引到一间房前,我畏缩着不敢进去,“我这么个糟老头可受不起妈妈这般照料。”谁知洪妈妈推了我一把,“我怎么瞧着不是个老人家”,猛地将我带进了屋子里。我见着这间屋子拉着帘子,光线昏暗心想莫非这洪妈妈喜欢我这口,太恐怖了……“不是个老人家,却是个大姑娘吧!”一旁的洪妈妈阴冷的开口了。
我吃了一惊,险些跌倒在地。“你……洪妈妈说笑了!”我很迅速的断定自己的声音还是那般苍老沙哑,脸上的易容一直质量很好,怎么可能露馅。那洪妈妈一听,却拿手摸上了我的脖子,“哎呦,这是耍老娘么?你这衣服太大,不合身,倒是不经意露出了这白白嫩嫩的脖子呢。”我脑子里绷着的弦被狠狠的拨了一下,险些断掉,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见我没有反抗,洪妈妈松了我的脖子,“见着你易容术高超,脸上的活连我都骗得了,怎么却是个不会武功的!”我见着她没有什么害我的意思,脑子里的弦一松,呼出一口气来,试探着开口,“其实,我也是被人在脸上做了这易容,却不知道怎么弄下来。你有办法给我去掉这易容吗?”
“哼,我洪妈妈自然有这个本事。真的要我帮你去掉易容?我瞧着你也有借着易容掩盖面目的意思。”那洪妈妈这样说着,却在屋子里搜罗起来。我一寻思,带着易容确实可以掩盖身份,但是总带着着易容也不是个事儿,一时间摇摆不定。
正在这时,门外想起了急切的敲门声,“洪妈妈,出事了!”洪妈妈一听,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回事,吵什么!”“是,是对面春风楼的人来找麻烦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小艾和成宇。洪妈妈赶忙开了门,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花厅,却见着春风楼的湄姨正带着一群活计跟菊香楼的人对峙,周围围着凑热闹的小倌和客人,并没有见着小艾和成宇的身影。“哟,这不是湄姨吗?我们各做各的生意,今天怎么想着来拜访了,还带了这么些人,是来照顾我们菊香楼的生意么?”洪妈妈皱了皱眉,走上前去跟湄姨对峙,显然是很不满对方的架势。
湄姨却一点好脸色也没有:“我是来找人的,洪妈妈你将人交出来我自然就带人走。”洪妈妈一听,却也不松口,“哦?莫非是被我们菊香楼抢了的客人,湄姨也要抢回去?”就在这时,一个模样狼狈的小倌急匆匆的穿过了人群,跑了过去,“妈妈,不好了,楼上那个女客造反了!”洪妈妈皱起了眉头,不满这个小倌让她在跟人对峙的关头丢了脸面,“怎么?一个女客就让你们慌成这个样子。”
“不是的,妈妈!那女客一见着我就嚷嚷着要找的不是我,说被骗了,撒起泼来,将我赶了出来不说,还一间一间的砸房门,实在是……好歹被几个护院制住,却闹得更凶了,非要我们把人交出来,我们也不好随便处置,这就想着来禀告妈妈您。”小倌还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将情况禀明了洪妈妈。“废物,这样的直接撵出去,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见着湄姨领着一众人在一旁得意的笑,洪妈妈生气了。一旁被训斥的小倌一脸委屈的样子:“那个女的跟往常客人不一样,怕做错了事,这才来请示妈妈。”
“刚开我!你们这些人把宇哥哥弄到哪里了!快放开我!”一个女子被两个壮实的护院压制着下楼来,我一看,正是小艾,只是此时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刺猬,哭喊着全然没了平日温和的样子。“湘儿!”一旁看热闹的湄姨叫了起来,赶忙迎了上去,叫着几个自己人把小艾救了下来。我心下一惊,也赶忙挤开人群凑了上去。
“洪妈妈,你怎么这么对待我的人,好歹也给我湄姨个说法!”湄姨扶着小艾愤愤的开口。洪妈妈显然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哟,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你湄姨的人,还只当是个来我们菊香楼找乐子的呢!”
“不是的!我是来找宇哥哥的!湄姨,你知道的,我跟宇哥哥自小就有婚约,现在,他却被卖到了这种地方!”被湄姨扶着的小艾一听洪妈妈的话,激动的抓住湄姨的袖子,急忙解释起来。众人一听,也都唏嘘起来。
“未婚夫?这么说那书生是个有家室的人?”洪妈妈出乎我的意料,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指了指先前的两个壮实的护院,“你们将前几日被卖了来的那个书生带过来。”
不一会,就见着两个护院带了成宇过来,这书呆子衣衫脏兮兮的,身形也消瘦了许多,毫无力气的被人架着过来,显然是被饿了好多天的样子。“宇哥哥!”小艾惊叫一声,跑了过去,“宇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艾!”
成宇缓缓的抬起头来,迟疑了一下,喃喃的开口了,“小艾妹妹?我实在做梦吗……七年了,我们两家失了联系,我却一直未娶,在等小艾妹妹。上天啊,你看我成宇快要死了,终于让我见小艾妹妹了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伸出手摸上了小艾的脸,“小艾妹妹,原来你长大后是这个样子,真好看,比我们小时候见着的百合花都好看……”小艾握住了成宇的手,激动地流下泪来,“是我,宇哥哥!我是小艾!我长大了,我也没有嫁人,我是要嫁给你的!爹娘都丢下我走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看着抱成一团哭泣的两个年轻人,周围都静了下来。这两个人,在两家断了联系七年的情况下坚守着儿时的婚姻,君不娶,我不嫁,是一种信义,也是一种爱意。七年的大好光阴不长,让他们还记得彼此的模样。
“好吧,我们菊香楼有原则,不收有家室的人,你们两个都走吧!”洪妈妈终于发话了,说完利落的走上楼去了。
湄姨见着这情形,抹干了眼上的泪,过去扶起了小艾,“湘儿,你这傻孩子总算等到了!走,你们都跟湄姨回去好好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我见着春风楼一干人带着小艾和成宇走了,也立马跟了上去。
意外事故与悲情入伙
穿着一身水蓝色高腰襦裙,外面披着白色纱衣,头上还被硬插了几支沉甸甸的簪子,脖子上挂着串小珍珠链子,我捡了个偏僻处的绣墩子坐着,避开不远处那几个神态各异却同样盛装的女子。如今这般情况,是湄姨要将我同那几个黄花闺女一起给卖了。
七天前,小艾随着成宇回了宣城,留下我一个人在晔京这里等半个月后启程的车队。成宇显然是在晔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但好歹也寻着失去联系多年的未婚妻,也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意味。其实,直到送别那天我才知道自己身处吴国首都晔京,怪不得连个体弱的老龟公都值二两银子,而且菊香楼那些个小倌的质量都格外高赶得上某岛国的红牛郎们。
我被小艾和成宇当做了贵人,他们甚至还要我给他们当个长辈,这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十分担心再这样下去会让那易容长到我的脸上。我好歹答应了他们等到他们成亲时去撑个脸面,只是成宇固执的认为等到自己挣个功名才能娶小艾,惹来小艾担忧的望着我,似乎是在担心我是不是能够活到那个时候。我只好安慰小艾,要对自己的夫婿有信心,成宇这厮看着这么有文化,不出意外一定能很快金榜题名的。临走前湄姨想要塞给他俩些补贴生活的银两,却被成宇当成嗟来之食坚定的拒绝了,好在宣城离着晔京也不远,小两口回去的路费还是够的。而湄姨被退回来的银两则在小艾的请求下做个我回齐国的路费,我很是感激,琢磨着等小两口成亲我就从齐国宫殿里抠下几颗夜明珠来给他们作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