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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休一怔,他举头看向了上层甲板上那个一脸贼笑的年青人,淡黄色的瞳孔立时收缩了起来。
他紧紧地盯着叶风,眼中带着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恨,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赤血龙骑?”
这时,欧拉已经又装好了第二组的弩箭。他用力一拍箭匣,发出了‘啪’地一声轻响。箭匣轻松地扣进了卡隼当中。
紧接着,他手腕一翻,将弩弓再次举了起来,然后轻轻地一扣机关,发条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大力地拉动了弓弦,随即一支弩箭‘叮’地一声轻响,滑进了箭槽当中。
他面色冷峻地看着下面的海盗们,低声叫道:“弃械投降,不然就让你们死!”
海盗们这才发现原本可以逃走的时机已经被他们白白浪费掉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海盗们看着弩弓上那寒光闪闪的箭矢,又看了看中箭倒地的那些同伴,知道在这暴风骤雨般的攒射之下,绝对无一幸免,不由得面色苍白的像鬼一般,全都丧失了勇气。
叶风见此,不由冷笑了一声。然后一挥手,下层甲板的舱门轰然打开,早就埋伏好的数十名船员各持刀剑,沉默无声地从房中冲了出来。
看到船员们的出现,像是压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海盗们再也无法支持下去了。
只听‘当’地一声响,也不知谁第一个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紧接着一阵稀里哗拉的声响传来,这些海盗们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抱着头,乖乖地蹲在了地上。
想起西尼亚人对付被抓获的海盗们的残酷手段,海盗中甚至有人小声哭泣了起来。
叶风不由啧啧称奇,这些人的投降业务倒是挺熟练的,难道以前曾经预先演练过?
他并不知道,当初在卡梅林城战役当中,让起义的奴隶军团的投降方式早就传遍了整个迪安海沿岸。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保靖安民救国军那些优待俘虏的具体条款。
虽然社会各界的上层精英人士对此大加嘲讽——‘心慈手软!放了之后,他们这些具有天然劣根性的家伙一定还会回去接着干坏事的。’
‘对付这些贱民,就不应该手软,一定要斩尽杀绝。’等等之类的评语如潮水般涌来。
但是对于这些吃粮当兵混日子的底层士兵来说,却无疑是多了一条活命的路子。
这些丝毫没有团队精神,不知道舍生取义、顾全大局重要性的流氓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无不如获至宝、喜出望外。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当头子的只要动动嘴,用吃得油乎乎的大嘴喊两嗓子激动人心的口号,而啃咸菜窝头的他们却得拿自己的性命去填?真当别是傻子吗?既使有那样的傻子,也早就已经死过了。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流氓,无非就是职称不太一样,谁不知道其中的狗屎猫腻?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不说出来罢了。更何况,真要是刀剑相加,危及性命的时候,那些当头子的说不定投降的更快。
因此上,这些下级流氓们得到了这一保命大法,当然要勤加练习。以免真要是到了那时候,被保安军们痞子们给失手误宰了。只是要小心避着军官们的监视就行了。
叶风见众海盗们纷纷弃械,跪倒在地上,缓缓地将目光从他们的身上移开,看向了下层甲板上唯二站着的两个人。
×××
整个过程中,阿黛尔像是看傻了一样,张着樱桃小口,一动也不动,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惊险喜剧。
叶风歉意地向她微微一笑,向旁边的那大汉看了过去。
屠休见叶风看过来,立时反应了过来。
他强自镇定了下来,眼珠一转,立时挥动手中的大刀,架在了旁边阿黛尔的脖子上,色厉内恁地高声叫道:“别过来,别过来。我的手上有人质。你们要是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阿黛尔向后退去。
欧拉调转了弩弓,牢牢地将他和阿黛尔锁定。高声叫道:“放开她!是男人的话,就别躲女人身后,站好了别动,让小爷把你射成蜂窝!”
屠休一缩身,藏在了阿黛尔的身后,哂然道:“我又不是傻子!站着不动,让你射?你怎么不把弩弓放下,来跟我单挑一下!”
欧拉勃然大怒,叫道:“奶奶的,我是小孩子哎!你这么大个子欺负一个小孩子,还说这样的话,你还要不要脸了!我最恨的就是你这样欺凌弱小的王八蛋!”
他一边说着,稍稍瞄准了了一下,就要扣动扳机。
叶风急忙一挥手,阻止了他。然后俯下身来,手扶着栏杆,看向了屠休,笑道:“你居然用她做人质?你们可都海盗。你猜我会不会在意?”
屠休冷笑了两声,将阿黛尔向前推了一步,遮住了自己的身形,寒声说道:“那好啊,你们放箭啊!”
在他的厉声叫嚣声中,阿黛尔秀目不眨不眨,仍然痴痴地看着叶风。
叶风看着她的眼睛里一片迷茫,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脑中智计百转,但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屠休一步步地向船舷处靠了过去。
欧拉眼看着这条到手的大鱼想要溜走,忍不住骂道:“大姐头,你是吓傻了吗?”
阿黛尔这才反应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到脖子下面那柄长刀,不由吓了一跳。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欧拉见此不由大喜,急忙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眨了眨眼睛。
屠休拉着阿黛尔紧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到了舷梯边上。他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的喜色。只要靠近了舷梯,跳回到自己的船,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正在此时,就听‘嘣’地一声弓弦响动,紧接着利箭呼啸的声音传来。
屠休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条件反射地一缩身子。只听‘咄’地一声响,一支弩箭已经牢牢地钉在了他身边的甲板之上。
屠休侧头看了一眼那只尾部犹自不住颤动的箭矢,不由得长出了口气。心中暗想:看来这暴风射手的箭法也不怎么样,只是浪得虚……
他刚想到这里,立时就觉得胸胁一痛,不由得低呼了一声。紧接着,手中的兵刃已经被大力打了过去。随即身体一轻,感到天旋地转。
等他再睁开眼睛之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倒在了甲板之上,一张气得通红的俏脸正从上方低头俯视着自己,秀目当中几欲喷出火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被他拿在手中当人质的不是娇弱无力的贵族小姐,而是红胡子的女儿,一个同样凶悍无比的海盗。
阿黛尔一招得手,随手拿起了屠休掉落的弯刀,顶在了他的胸口。然后俯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他,不由骂道:“你这该死的狗崽子,刚才不是挺狂妄的吗?不是还拿姑奶奶当人质,不是还要把老娘卖到妓院里去吗?”
她越骂越气,抬起腿来,冲着屠休的胯间,恶狠狠地一脚踩了下去。
屠休立时大叫了一声,像是折断的竹子一样,两头高高弯起。随即又昏死了过去。
船上众人听到了那类似鸡蛋破裂的声响,全都感到心头一阵发毛,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就连欧拉也吓得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象——嗯,长长的,还在。同时心中有些后悔地想到,早知道这女子这样厉害,就不坑她的钱了。
阿黛尔犹自不肯罢休,高跟的皮靴踩在上面,又恶狠狠地用细长的鞋跟用力拧了几下,这才抬起了脚来。把沾着血污的皮靴在屠休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抬起头来,看向了海盗群中,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冷冷地道:“刚才跟屠休一起上船的那几个杂碎呢?”
众人看她如此彪悍,唯恐找上自己,不由吓得纷纷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阿黛尔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长刀随手挽了一个刀花,然后大步走了过去,一手叉着纤腰,一手点指着众海盗们,寒声说道:“刚才跟屠休一起上船的那几个杂碎呢?不是变态的想要看女人的内裤吗?姑奶奶我今天给他们做了,然后卖到波斯皇宫去,到了那里,让你们想看多少就有多少!”
她见众人全都低着头不敢出声,不由得一跺脚上的长统皮靴,喝道:“说,那几个杂碎呢?不然姑奶奶我把你们全骟了!”
众人知道这个大姐头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心狠手辣人物,不由齐齐打了一个寒战。纷纷伸手指向了甲板上那些被欧拉射倒的海盗们,乱哄哄地叫道:“他们几个全都在那里了。”
阿黛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些倒在血泊中,仍然不断挣扎的海盗们,失望地冷哼了一声,骂道:“算这些杂碎们便宜!”
说着,将手中的长刀向甲板一甩,长刀发出了一声响,钉在了甲板上面。然后大步向上层甲板上的叶风走去。
她来到了叶风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迈着猫步,围着他来回转了几圈,上一眼、下一眼地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然后一皱挺翘的鼻子,道:“赤血龙骑?啊,没想到啊?”
叶风示意船员们将海盗们的武器收缴起来,然后退开两步,躲过了众人的视线,向她一笑,摊开了双手,道:“我跟你说过的,是你自己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阿黛尔不由大怒,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蠢,是一个好骗的傻丫头?”
她一边说着,却压抑不住内心中的喜悦。左右看看无人注意,仗着胆子,仍然双手背在身后,用自己刻意挺起的高挺丰胸恶狠狠地用力顶向叶风。
叶风感受到那挺触过来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两团柔软,苦笑着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阿黛尔冷哼道:“但是你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顶了两下之后,这初识风情的少女感觉到叶风坚硬的胸膛却不由动情了起来。脸颊绯红着眯起了眼睛,眼波妩媚的如春水一样,一边低声呢喃着,一边缓缓地抬起头来。
正在此时,却听旁边低低地‘咦’了一声,立时感到旁边投来了两道好奇的目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阿黛尔顿时醒悟了过来,这里并非是空无一人。
她转过了头去,看到对方那清澈如水的眼睛,俏脸微微一红,硬着头皮,恶狠狠地说道:“你懂什么,这是我们海盗特有的庆祝胜利的方式。”
欧拉眨了眨眼睛,气愤地双手叉着腰,大声教训道:“你们海盗还真是落后,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现在正闹流感,传染了怎么办?”
叶风不由大汗。饶是老脸粗厚,却仍然一红,干咳了两声,岔开了话题,道:“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欧拉纵身坐在了栏杆上,前后晃着自己的小短腿,然后一指下面束手就缚的海盗们,道:“塔尔斯让我上来问一下,咱们拿这些海盗们该怎么办?”
叶风上前两步,低头看了看下层甲板,看到众海员们那暧昧的目光,强自镇定了一下,打了个哈哈。然后转头看向了阿黛尔,道:“你怎么看?”
阿黛尔甜甜地一笑,道:“这些全是你抓住的,按规矩,你想要怎么样,是你的事情。不用来问我的。”
叶风回头看了看那些海盗们,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挥手,道:“算了,把这些狗崽子们全放了吧。”
阿黛尔一愣,转头看了看叶风,见他低下头去,心虚地躲闪着自己的目光,略略思付了一下,立时明白了过来,怒声道:“你……你这是故意的,他们一旦回去之后,势必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我们不想上你的贼船,也不行了,是不是?”
叶风一摊手,道:“你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