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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国军营距离彩国大约二十里的地方,距离之近基本不用多费时间就能赶到。可就是这段路,梅饭却宁可它永远也没有尽头。越靠近军营一米,就越危险一分,他们这一次基本是拿命在搏的。
不过,在让烦心的不是这趟凶险,生死攸关,而是身上这套行头。
她本以为唐牛穿的那身衣服,是他转为他自己准备的。没想到他小眼一眯,对她露出一抹坏笑,“我只是试试,这个其实是给你准备的。”
梅饭当场就晕了。
这一身衣服怎么看怎么像青楼ji女的装束,俗到极点,她又如何穿得出去?或者青楼ji女都比这看着清雅许多。
“能不穿吗?”她满眼含泪可怜巴巴地祈求,就算要穿也弄好看点的吧。
“可以。”唐牛腿一蹬,一屁股坐在桌上。正当梅饭欣喜地时候,他突然吐出几字,“除非你替桃将军跑三圈。”
梅饭:“……”
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她只能穿着这俗不可耐的衣服,和胡荪一起赶奔虹国军营。
在离军营不到五里的地方,胡荪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摘下背上的铁铲开始挖地。
“你这是干什么?”梅饭看了一会儿,好奇地问。
“设陷阱。”胡荪答道。
梅饭四周环视了一下,这里是一片树林,树木不多,却栽的很密,绝对是个很好的埋伏地点。她穿这身衣服不方便,也不能帮忙,便蹲下看着他一铲一铲的挖着。他的手很快,双臂更如蝴蝶飞舞,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
“小了点。”梅饭提醒道。这洞若装风振恐怕连他一半也盛不下。
胡荪抬头看她一
眼,突然道:“露了。”
什么漏了?梅饭不解。顺着他的眼神往身上一看,不由羞得满脸通红。
她就说嘛,唐牛穿过的衣服她怎么可能穿着合身。看吧,看吧,大了吧。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前白白一片。这样的程度在现代不算什么,可在这封建社会,还是注意点吧。
迅速拉高衣领,梅饭直接靠在树干上等着唐牛。胡荪则继续挖洞,他挖了一个又挖一个,一会儿功夫树林里已布满大小不一的洞。挖好后,用树枝盖上,铺上层土,再做上标记,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刚刚弄好,就听到东面响起一声大笑,接着是唐牛的喊声:“你奶奶的风振,你小子自持武功高强,在我唐祖宗跟前也得拉稀。”
来了。胡荪和梅饭对视一眼,两人迅速藏好。
远远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向这边奔来,在离树林越丈余的地方,风振突然停了下来。他谨慎地看看四周,竟向后跃了出去。
逢林莫入,这是黑道上流传的一句俗语。风振也不是笨人,又岂会随便落人圈套。
唐牛一看,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我妹妹就这这儿等着呢,今天你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他语毕对身后高喊一声,“苏妹妹,你快出来吧。”
梅饭一咧嘴,心说,这分明没照剧本演嘛。他们说好把人引进树林,然后她和胡荪跳出来抓人,这会儿怎么就现身了?可人家叫了,不出去也不行,她只好拽了拽衣襟从树后走了出来。
风振一抬头,见林中款款走出一女子,不由惊得双眼暴突。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年纪不大却有着惊人的风姿。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嘴唇不点即红。她虽然穿一身极为俗艳红裳,却并不显俗艳,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这是风振对她的第一印象。因为太美,美得太过了。像这样的女人,如果他见过,哪怕是看过一眼,也绝不会忘记。但是他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更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一口咬定和自己有关呢?
天上永远不会掉下馅饼,若他这么容易相信他们,也不可能当上将军。
所以,无独有偶,这只能是彩国的阴谋。心中突然涌起这个念头,风振转身要跑,可后路早已被敦实的唐牛给占了。
唐牛双手叉开,一手一个大棒槌,口中叫道:“小子,今天看见我妹妹,你若认错便罢,若不认错,老子一棒槌把你拍成肉饼。”
风振冷哼两声,作势欲打。
既然出来了,又岂有不配合一下的道理?
梅饭拧了一下手中的团扇,长歌当哭
“风郎啊,想当年咱们立下的誓言难道你都忘了?咱们在堤塘上看星星,咱们溪水里洗澡,咱们在红烛下剪影嬉戏,这些难道你一样都不记得了吗?”
“你不要我不要紧,可为什么连我肚里的孩子也不要了,这可是你们风家的亲骨肉啊。”
“你,你怎么这么狠心……。”
她这一连串哭词真是缠绵悱恻,流露出女人对男人忠贞不渝的感情,又字字句句指责男人的背信弃义,抛妻弃子,真是让人闻之落泪,见哭兴悲。
哭声未必,就见西南角站起一人,对着风振点手一指,怒骂道:“你个背信弃义的狠心贼,没想到竟然做出这么没羞耻的事,像你这样的人活该被雷劈死。”
话音刚完,天上当真响起一声闷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哈哈,桃颜
要下雨了。
梅饭抬头看看天,随即又对鲁南公主投去一抹惨笑。这一笑,当真凄惨无比,道尽人间悲事。
鲁南公主越发信了个实着,她纤手一挥,身后几十人便迅速撤了回去。
本来担心夫君特意带人跟着,可谁想却看到这样的一幕。她伤心之余再也无心逗留下去,命人牵过马缰,竟打马而去。
“不是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风振欲哭无泪,可惜他现在解释什么也来不及了。
唐牛见此,嘻嘻一笑道:“真是可怜啊,自己媳妇都不信你。”
他早就感觉出鲁南公主在后面跟着,所以才叫出梅饭演了这么一场戏。或者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梅饭居然演得这么好,刚才那一刻差点连他都信以为真了。
风振闻听,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
“你个丑鬼,敢阴我。”他暴怒出声,抡圆了长锤向唐牛打去。
唐牛低头躲过,棒槌向前一顶,与他的兵器碰在一处。
看两人叮叮咚咚地打将起来,梅饭拍了拍手,暗叫一声,“大功告成”,然后款款地又走回树林。
胡荪还躲在树后藏猫猫,见她回来连动也没动一下。
“喂,你不去帮忙吗?”她指指那依旧打斗不休的两人。
胡荪摇摇头,“我只管设陷阱。”
言外之意,人家进不进来也不关他的事了。
梅饭暗叹一声,心说她怎么就没他这份果敢,若是刚刚也能坚持不现身的话,也就不用那么丢人了。天知道那番话说出来自己都觉牙碜,也难为他们竟真信了。不过现在好了,她的工作完成,可以站在这儿好好的看着两个土匪究竟怎么收拾将军的。
“苏饭,你这样站着不行的。”胡荪忽然皱皱眉。
梅饭不解。这里风景好,视野好,一览无余。
“刀剑无眼,你最好备点武器。”
武器吗?那自然遍地都是。梅饭含笑着点点头。如果风振不冲过来则已,若他冲过来管叫他有来无回。
风振和唐牛打斗多时,两人旗鼓相当,一时也难分胜负。风振越打越心焦,敌人有备而来,久战下去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本欲逃走,可后路一直被唐牛断住,一时间根本无法逃离。
走又走不了,打又打不过,正烦躁时突然看见站在树下闲闲观看的梅饭。
一个女人,柔弱无骨,小鸟依人的小女人,想想就觉好欺负的很。他打定主意想拿梅饭当人质,就一边打一边向树下靠拢。眼看着快挪到梅饭身边,他使了个虚招避开唐牛的棒槌,狠命向前一跃。
这一跃直奔梅饭的脖颈,若被他抓住,霎时便会有性命之忧。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一把黄土漫天扬起,风振双眼被迷,身形不由顿了一下。也就在此时胡荪跳了出来,一条长鞭对着风振双腿卷出。
风振听到风声,危急之中向旁一跳,这一跳落脚之处正好是胡荪挖好的土洞。他感觉出脚底的陷阱,想跃出来,可身子前劲儿刚发就被一个沉重的东西狠狠压下。只听“咔吧”一声,肋骨特断了几段。
“小子,落在咱们手里可还有你的好。”唐牛坐在风振身上得意地笑着,他故意向下压了压,很满意听到屁股底下传来的惨叫。
没想到一代流氓将军竟被如此抓到了,梅饭欣喜之下不由拍手称赞。当然赞的是她自己,若不是她察觉先机提前抓了把黄土在手里,又怎么会这么快速解决战斗。
这时,胡荪对着她挑了挑大指,顿时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既然生成彩国人,就要为彩国出点力,所以,风振,不能怪她狠,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梅饭对着双眼被迷的风振比划着手语,表明自己的意思,至于他能不能明白那只有天知道了。
大功告成,三人欢喜地押着虹国主帅回营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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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振被抓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彩军大营。三人还没回到军营就已经被巡探的哨卫们给接了回去。彩军大营里欢呼一片,就差敲锣打鼓的迎接了。
桃颜以为梅饭只是说说而已,没成想真的把虹国的主帅带回来。即使亲眼看见跪在地上,兀自混不服气的风振,他依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迷迷糊糊,疑似尚在梦中。
伸手掐了掐风振,听到他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破口大骂,“士可杀不可辱。”桃颜才意识到这真的不是在做梦。
只是一个小丫头居然把敌军主帅带回来,那要他这个大将军还有什么用?早知这样还不如仗叫她来打,没准还能早点结束呢。
自尊心小小受损了一下,不过也隐隐有一丝得意,他的小妻子很有帮夫运呢。
想到此轻叹一声,问唐牛,“苏饭去哪儿了?”
“应该去换衣服了吧。”唐牛笑道。那丫头早为那身艳服愁的心都起茧子了,自然回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脱了那层皮。
随着消息的传播速度,彩国的将领军士都纷纷出来,仿若看猴一样看着风振。桃颜趁乱悄悄从人群里退出来,他要去找梅饭,而且要跟这丫头好好聊聊“之后”的事。
掀帘走进营帐时,梅饭刚换上一身士兵的军服,一见桃颜不请自进,不由皱了皱眉。
“大将军出入女子闺房该敲门的道理您应该懂吧。”
“懂。”桃颜点点头,随后又扯了下嘴角,“不过我不会做。”若进自己妻子房间都敲门,那生命中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就知道跟无赖说不清楚。梅饭哼了一声,问道:“我帮彩军解决了一个**烦,你打算怎么谢我?”
桃颜轻笑,“这不是来道谢了嘛。”
他走到床边,往上横横地一躺,唇角溢出一抹浅笑,“顺便,再听听娘子叫我做什么。”
这样子浑似没把自己当外人。梅饭有些不满他的无礼,不过也知道就算抱怨了也只会被他耻笑,不禁翻了个白眼问:“你真打算遵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