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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兰横她一眼,又看看一旁的风,见他含笑而立距离梅饭很近,这积了半缸的醋坛子便忍不住打翻了。
风从来都洁身自好的,身边少有女人,这次却带着梅饭同来,让她爱他的小心肝,怎不多?。
“你是何人?”她冷声问。
梅饭挠挠头,在烟雨亭早见过蝶兰了,她姓字名谁,有何来历,想必她早已从班那里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么问她,若不是记性不好,就是有意刁难。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妖娆二人行'
第二百二十一章妖娆二人行
梅饭知道蝶兰有意刁难,所幸风还知道护着她。他笑了笑,道:“这丫头是宗主看重的,我跟着宗主,多少也要为他分忧,你别多心……。”
原来不是因为这丫头……,蝶兰心气稍和,不过转头时还是狠狠剜了梅饭一眼。
梅饭吐吐舌头,心说,这可别嫉恨了她才好啊。
风会帮她,她当然不认为那是她迷住了人家,而为了霄的可能性更大了许多。只是女人嫉妒起来,有时候却是不管不顾的。一旦误会形成,她在宫里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会儿有风在,蝶兰自要装装样子,她寻思了半刻才道:“李悦在哪里我尚不知,你且稍等,我自去查查,晚间的时候着人告诉你。”
梅饭立刻点头如捣蒜,蝶兰是蔷薇的主管,那可相当于宫里女官首位的人物,又是班的心尖尖,她若应了,此事做来或许比霄更得心应手。
办完事,和风一起往殿外走,走下台阶时风突然看着她欲言又止。
梅饭明白他想说什么,忙笑着在嘴上做了个贴封条的动作。
风心领,对她会心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和蝶兰的事跟她又没关系,她才懒得管那么多呢。
……
蝶兰还算守信的,快用晚膳时当真派了个女侍过来。
那女侍自进院开始,一双鼠眼就四处萨摩着,一副小心过度的贼样。看得梅饭直想告诉她,这里除了她,没第二个人。
大约是发现没什么危险了,女侍才凑在她耳边小声道:“常在说了,姑娘要找的人在望月阁。”说完,抻了抻衣襟,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出院落。
梅饭心里“咯噔”一下,心说,“果然是在望月阁。”
可上次夜游,为什么没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是因为她眼神不好,还是班根本不想她找到人?
深更半夜,独亮的房间……,沐浴的佳男……,偶然的闯入……,这一切绝不会只是巧合吧。
若不是巧合,那便是班有意安排,算准了她会去,布好陷阱等着兔子自投罗网。可怜她这只小兔还差点被个色狼给诱惑了去,真真丢死脸了。
越想越觉心惊,虽不敢确定十拿九稳,但以班的心性却也不是没可能。
她抚抚胸口,不由庆幸霄赶到了,不然自己定会大难临头。或许被吃干抹净,或许被嫉女分身,总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体会到班的阴险,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几次徘徊在蔷薇殿门口,只想着等霄回来好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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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刚下过点小雨,丝凉的空气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冰冰冷冷,带着阴雨天特有的潮气。
霄还没回来,望着空空地殿堂,梅饭不禁叹了口气。
自从到了这个地方,自己似乎太过依赖他了,所有的事都要靠他拿主意。
可是她在这儿无亲无故的地方,不依赖他又依赖谁呢?
……要怪只能怪他不该把自己抓了来啊。
又等了许久,没等回霄来,倒是把风给盼了回来。他一见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怎么每次见你都好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梅饭撇嘴,她徘徊在人家门前,就这张垂头丧气,失落无奈的脸,不像流浪狗才怪。
“宗主回来了吗?”。她问。
风摇摇头,见她眼光瞬间黯淡下来,不由含蓄一笑,“不过……,我刚才看见宗主了,他往望月阁的方向去了。”
“当真?”
“当真。”风含笑而答。
得到肯定答案,她双眼立刻变得晶亮,二话不说向望月阁跑去,把刚才攒了半日的“不轻举妄动”念头通通抛掷脑后。不过,她也没楞到离谱,临走时还不忘拉住一旁的风。
“唉,我不……。”风不愿意,急叫出声,却被梅饭拉了个踉跄。
他一向自诩武功高强的,没想到竟差点被个丫头拽倒,面子上便有点挂不住了。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力气不如女人,风无奈之下只得装作心甘情愿地跟在后面。心里却默默嘀咕着:“老天保佑,别让他碰上任何人啊。”
说实话,望月阁他是不想迈进半步的,鬼都不愿去的地方,又何况他这个大活人呢。
……
扯着嗓子,试图说服:
“梅饭,其实你也不需要去的。”
“有宗主在根本没咱们插手的份,去了也是个累赘。”
“……。”
可任凭他不遗余力,磨破嘴皮子,梅饭向前迈动的速度依然丝毫不减。风不由微微一叹,心说,“今天肯定凶多吉少了。”
蔷薇宫里人人都知道霄和班是水火不容的,两人若正面相碰,那就是冰山撞火山。
他们早年经常打斗,可这些年,正面接触的时候就变得少之又少,算算也不过七八次而已。
可这个月,还不到二十天,两人已经碰过三次,而且每次相遇,还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没出大事真是万幸了。
想到此,他不禁凝视着前面的窈窕背影,都说女人是祸水,看来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只是霄那样的天人会看上她这种外表光鲜,内里却没几分女人样的女人吗?若以班“是漂亮女人都行”的风流,倒是有可能。
正寻思的时候,望月阁的大门也到了。
风忽觉身上凉飕飕的,莫名的打了个嗝。
紧接着手臂被轻轻碰了一下,耳边响起梅饭轻微地问话,“那就是望月阁?”
风注目望去,也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那是一片彻头彻尾的废墟,砖瓦土块混合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哪里是门,哪里是窗,哪里是屋顶。如果这也能叫望月阁的话,估计他那座狗窝也能当皇宫了。
“我也不知道。”他期期艾艾答道。他发誓在宫里这么些年绝对没见过这样一块地方。
梅饭忍不住呼了口气,有过上次的前车之鉴,就算这里是阿鼻地狱,她也笃信它曾经是望月阁。
“走吧。”她轻叫一声向前迈去,手上还不忘拽一把呆愣的风。
两人踩着石砾前行,也不知是不是地震的缘故,每走一步都觉得地面在不停晃动。
摇摇摆摆地走着,总算穿过一地砖瓦,梅饭略略松了口气。
抬目望去,远远看见霄站在一个花枝上,摇摇曳曳,如风摆蒲草。再向前望,见班一身白衣在月下飘摇飞舞,他的身姿极致优美就像一只白蝶飘飞在万花丛中,只是所到之处万物皆休,随着他的身形飘摇,房屋坍塌,树木爬倒,小花小草俱凄惨地趴在地上。在他周围半里指出,独霄足下那株海棠花开得依旧鲜艳。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英雄救美'
第二百二十二章英雄救美
随着那海棠花左右摇摆不定,梅饭的心也揪成了一团。她忧虑地看着霄,脸上写满了“担”和“忧”。
目前的形势对霄很不利,稍有不慎就可能像望月阁一样变成瓦砾。
霄似乎也感觉危机,眉头微微蹙起,定定地眼神盯着班的动作,一刻也不敢稍动。
班身形动了许久,突然停了下来,此时他距离海棠花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却像相隔万里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好个无相神功。
他不由薄唇抿起,冷冷而笑,“一点小事而已,宗主这就使出看家绝技了吗?”。
“彼此,彼此。”霄亦冷笑。
风跟着霄多年,素知兄弟两个的个性,看眼前情形,便知道今天这场打斗绝对不会轻易罢手了。而他所占之地刚巧处于战场之内,若不想早死,还是避开的好。
这样想着,身形即刻向后飞跃。
他是去的快了,却还有只呆鸟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猎人捕食。
梅饭也知道离得太近绝没好处,可她意识的快,腿可没那么快。就这刹那间,眼前忽的出现无数道白影,等她感觉到疼时,人已跌倒。万幸的是并没摔在地上,一只臂膀把她牢牢拖住。她还没看清那人是谁,眼皮一翻已昏了过去。昏倒前隐约看到一片鲜红,只是不知是她的血,还是身下那个救她的倒霉鬼的。
……
一场纷争始于女人,也终于女人。
班见误伤了人,冷笑一声,撤手,站在瓦砾上,眼看着一身是血的霄,紧张兮兮地抱着女人,还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他应该受伤不轻的,他对自己的掌力很有信心。
一向冷血的人,会奋不顾身去救一个女人,这就像太阳西升东落一样稀罕无比。刚刚,若不是他挡住那一击,现在的梅饭恐怕早变成一摊血泥了。
该说他活该吗?就算残了一条手臂,也是自找的。
“可惜啊,真是可惜啊。”他连叹两声可惜,转身悠然而去。
一个身体残废的男人,又何必再放在心上?从今日起,天上地下,他再无敌手。
※
班走了。
风怔怔地站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刚才那一刻真是快如闪电,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眼前已是血花飞溅。
血是霄的,像喷泉一样**而出,看得他不禁惊诧:原来宗主的血,也比一般人多啊。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飘游的心神,风瞬间醒悟过来要做什么,忙奔过去,搀起几乎倒在地上的两人。
霄的脸苍白如纸,顺着他的手劲站起来,只迈了半步便身子歪斜,几欲摔倒。他皱了皱眉,强忍着疼痛站稳。那倔强的脸上写满了不屈,不过嘴里还是清晰地吐出三个字,“先救她。”
风点头,一手把梅饭背在肩上,要搀扶霄,却被他推到一边。
风无奈,他素知自己主子的性子,只能眼见着他蹒跚而行,肩膀、胳膊渗出的血早已染红了裤脚,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
他的伤很重很重……。
剧烈的疼痛让霄的眉头皱的更紧,他知道自己分了心,她的来到,让他不能完全集中精神。班似乎也看出来这点,所以他进攻的是她,而不是他。
一丈多远的距离,来不及救人,只能硬生生受了他那一掌。不过,这算是他手下留情了吗?
以他的本事,原该正中心脏的,又怎么可能只要了他一条手背?
或许兄弟这么多年,他还是顾念一点情意的,也或许他知道,对于他来讲,成了一个废人,比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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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真的很疼。这是梅饭的第一感受。
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在水晶的世界里,不禁又小小惊了一下。
“我在哪儿?”小声问了句。
问完后,竟愕然发现连嘴唇都是疼的,像火烧一样的灼热,又像万只绣花针在一点点扎着。她的头也疼得厉害,似乎有人拿小锤子往里凿着,一抽一抽的。强忍着疼痛向四周望了望,便觉自己问的多余。水晶的宫殿,不是蔷薇殿又是哪里?
水晶地面上蹲着一个男人,此刻抬了抬,急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