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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深印在我额上,久久不舍离去,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困扰的噩梦终于在这一刻苏醒。
似是阴霾俱散,浑身也是无以言表的轻松,裹上貂裘与他一同出了帐子,他一直小心翼翼搂我在臂膀中,不敢稍有疏忽。
漫步在雪地中,吸着一口口的冰凉,像是饮着甘甜一般,时而相视一笑,所有想说的都被他的笑所取代,千言万语也是多余。
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眼前一幕让我顷刻间哑口无言,林将军如雕塑一般跪在冰凉的雪地中,膝盖处都快凝结一层薄薄的冰,我心中一动朝身旁的人看去,他将眼光在林将军身上移开,对上了我懵懂的眼神,但,他的神情一点也不为吃惊。
“走吧”反而淡淡开口,催促我赶快离开这里,做着眼不见为净的冷态。
“为什么?林将军这一个月里一直尽心照顾我,为何要让他跪在此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比脚下的冰地还要冷上千倍,更因为他的无情之举,勾起了我对林将军的自责,过去的日子,他陪我站在寒风中,从不埋怨半句,只因你临走时的依托,如今……又是因为什么不可饶恕错误的来让他跪在此处,我不明,真的不明。
“他照顾你自是不假,但是他却做了有越身份之举”他避开我的眼光,依旧平淡的解释给我听,无一丝的动容。
“有越身份之举?他何来……”我开始想尽力解释给他听,但是……突然发现没有解释的必要,安静了下来,心灰意冷的锁住他的眼光,他立刻发觉我的异常,眼中充满了疑惑。
“果真是这样……这一切……”这个谜团终于解开了,但是我连将其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真是的他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就算我是如何自欺欺人,也终究无法将事实遮掩过去,挣脱他紧拥的手臂与他背道而行。
“薇儿”他紧追拉住我。
挥开他的手臂,加快了脚步,不言不语,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心酸占据我心,我的思绪。
他慌乱的再次拉住我。
“放手!”我无法忍受,第一次嘲他嘶吼,冷冷的看着他。
“你既然如此的不信我,为何要让林将军护我周全,如果不信我,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走,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甘愿让他为我撑伞,也是甘愿让他为我做的一切,既然要罚,我定当也是责无旁贷”我始终不愿相信他会这样对我,不相信这个我深爱的人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一直以为他对我的爱就是很好的保护伞,无论以前说有多动听,做的有多真实,却还是免不了他对我的质疑,他的防备已经超出我的想象,而且也同样高估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错了,全错了……
怒火熊熊燃烧,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因为我的维护,已经成为了一根导火线,让他心生怒气,脸色也变得阴冷,渐渐的手握成拳,但,依然装作平静的模样,他总是可以伪装的一丝不漏,而我也从未怀疑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总是对他深信不疑。
我不再说话,转身依然朝前。
“我不允许别人碰你半分!”他在身后霸道的吼住我脚下,似是觉得是一个玩笑,在心底冷笑一丝,沉默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如果我们的爱是通过惩罚别人来巩固,我心下何安,林将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从未想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会成为东袁瑾宸处罚他的罪证,后悔不已在心中默念请求他的原谅,我本无心,却忘了防备那些有心人。
天渐渐的黑了,温度也下降了不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又看了一眼漆黑的帐外,林将军……
忍不住纵身奔出了帐外,见到黑暗中那个身影,脚下如千斤,定格在原地,虽未靠近,但似乎已经看到他苍白的双唇,冰凉的手指,压抑着沉重的心情,缓缓的靠近他,直到脚下停住,也未换他抬头一眼。
“林将军回帐吧,天寒伤身”我轻声相劝,他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沉默半饷才回到:
“姑娘请回吧,属下失职,甘愿受罚”他倒是不卑不亢轻松带过,无怨无悔的态度让我一时无措,只要东袁瑾宸不开口,他就一定会长跪下去。
掌权 一百一十章近邻回宫之日二
罢了,转身直奔他的营帐,内疚杂着惭愧,使我脚下不知不觉增快了许多,他难道真的是贴心让林将军长跪下去?不能……绝不能……
“二皇子,奴婢失职,请二皇子饶恕”近在他的帐外,里面传来一声离心言语微颤,移步再靠近一点,缝隙中,她双膝跪地的低着头,不敢抬起,而东袁瑾宸背对着她,沉默站在一处,散发的冷静让人浑身冷气四窜,跪在地上的人,似乎也有知觉的哆嗦了起来,不明眼前男子打的是什么算盘。
帐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只是她何罪之有,她做了他的眼与耳,怎会与“罪”有上瓜葛,我屛住呼吸注视着帐中。
良久东袁瑾宸缓缓开口:“但是你的错,却是不可饶恕”透着冰凉的语气震慑四方。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离心恐慌的俯身磕头请罪,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不会……,这一可怕的念头浮上脑中,就当我抬手打算挥开帐帘的那刻一道银光闪过,一条血迹在离心的颈项处缓缓绽开,最后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比起战场上的杀戮,这一幕更让我为之震撼,如此忠心与他的奴才,都可轻易的下手,难道历经三个月的战争,已经吞噬他的“不忍”已经跨越他所谓“仁慈”的底线,让他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来人!”扬声之后,两名士兵进了帐子。
最后,离心的尸体被抬了出去,紧闭的双眼,苍白的面容,让我毛骨悚然,恐惧让我分不清帐中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至今都不曾对他了解过,这个事实连自己都不愿相信。
移动脚下的步子,进了营帐,他无所动容的擦去剑刃上残留的血迹。
“为什么?”我淡淡开口,他身形一触,停住手下的动作,转身投来,先是微显吃惊,只是一会又恢复了冷漠的面色,对于我的提问不闻不问,鲜红的剑刃也开始恢复了原貌,但是……能擦去那残留的血腥吗?
“为什么要杀她?”强压住心中的颤抖与激动,表面冷静的再次开口。
“办事不利,留着又有何用”无惭愧,无惋惜,回答的从容不迫,将利剑收回了剑鞘。
“是因为她为我发现了吗?所以……你才杀了她”做事一向要求完美的他,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有一丝的瑕疵。
他没有及时的回答,移步逐渐向我靠近,而我却选择了后退,他近一步,我退一步,只想与他保持距离。
他也渐渐察觉到我此刻的躲避和抗拒,显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想朝我伸手。
“不要碰我!”当掉他抬起的手臂,连续退了三步,他已经让我充满了畏惧,就连离他三步,也依然能感受到他那让人窒息的寒意。
“薇儿……”他开口不再靠近我。
“你不是……不是……”转身冲出了帐外。
“薇儿!”他紧随我冲了出来,伸手拉住我,回眸中,才发现他的双眼,也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避之不讳。
“如果林将军不是罪无可恕,就请你放了他”我冷冷的要求,他渐渐松开了手掌,自径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这夜之后,他果真信守承诺,免了林将军的惩罚。
近了黄昏,站在枫树下,看着眼前摇摇而落的夕阳,入神中,一件貂裘披在了身上,侧首对上是他深黑的瞳孔,我面色无奇的看向刚刚注视的地方。
“我已经免去他的惩罚,为何你还如此的闷闷不乐”说完,他从身后拥住我。
“定边关的已经平定下来了是吧?”我避其所答,反而问起了他,他惊奇的看着我,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淡。
“是”简单明了的回答,将我拥的更紧一些,知道我已经没有再生他的气,重重的吐了口气,轻松之态显露于表。
“回到宫中我们还能如此吗?”回到那深墙中,阻隔在我们之间是身份之别,更多的束缚,更多的不可奈何,到时也许说一句话,都不敢轻易的逾越。
抗旨一事,平息了三个月有余,又即将旧事重提,东袁君会如何处理这件事,皇后与夫人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心头渐渐沉了下去,蒙上了厚厚的黑色。
他似乎也明白了我言后的意思,松开了手臂,转头看去,只见他眼中生了一丝忧愁,随后扳过我的双肩,与他相对而视,深深的瞳色让我看不到一点开心与迫不及待,我们的心也许还没有走到归心似箭的地步,等着我们的结果不言而喻了,他看着看着,无言以对,只沉默再次拥住我入怀,响在耳边的呼吸也让我在忧伤中沉沦。
“我会娶你,一定会娶你”承诺似剑直刺我的心窝,娶我……娶我……娶我……心中默念千万遍,唯恐只是我们单相情愿,,没有东袁君的旨意,他也是无法遵照内心的想法,身在帝王家,做不到总是可以用“身不由”来解说,无法承诺也是因为身不由己。
掌权 一百一十一章近邻回宫之日三
心一点点的冰凉,很想拥住他,但是双臂却似已经麻木,只能任由垂在衣角。
这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早晨,路面结了层厚厚的冰霜,整理好简单的行李,开始了回宫的路程。
空旷无烟的路上,车队格外的孤零,挥鞭刺耳,回荡不绝,探眼窗外倒退的景物,处处凄凉,不由自主的放下了车帘,依着车厢闭目而息。
冷风吹进,半凉半冷,经夕阳几度轮回,转眼就已经到了榆阳城,进了皇宫,浓重的宫廷气息,让我觉悟苏醒,心猿意马也该是收回来的时候了。
御书房内,东袁君手拿书册吃,全神贯注,而我与东袁瑾宸已经长跪了小时有余,也未得到他的批准,比起腿下的麻木,更让我畏惧这沉默的气氛,而身旁与我同罚之人,只是双眼空洞垂帘看着某个地方。
“庆夫人移驾御书房!”只听门外公公一声,东袁君目光微闪,很快凝视在了门口,面色有些烦躁,也许他已经猜到夫人来此的缘由了。
门外清亮的脚步很快落在了御书房内,极速的扫了眼身旁的我们。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了”东袁君放下手中的书册,吐了口气息,注视到夫人身上。
“不知宸而儿又是哪里惹怒了皇上?”她直接点明来意,目的也是再明显不过。
“夫人倒是护子心切” 龙案前的人有了一丝明显的不悦,他们母子情深这宫中谁都知道,只是慈母过浓,漠视了宫中的章法。
“臣妾只是不明”天子的不悦,并未换得她的退缩与内心的恐惧。
“虽然抗旨一事已经过去数月,但是二皇子胆敢包庇韩薇凝,并随起数月未报,不知其身之错,当是追其隐瞒事实之罪”东袁君大怒,起身离了龙案,再次深沉打量了我们二人。
“皇上已经割去宸儿东宫之位,并且定边关已经平息战乱,就算宸儿罪不可恕,也已经在三个月的硝烟中将功补过,还望皇上三思”夫人迎刃而上,直对东袁君的双眸,此句如刺,扎进了东袁君的心坎,脸上的怒颜有了微微的缓和。
“念在定边关一战有功无过,抗旨一事另当别论,但是韩薇凝身为格格,不但不思其举止轻重,反而公然抗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怒气即将泯灭之际,又再度的燃起。
“父皇……”
“你本是带罪之身,还有何能耐替她说情!”东袁君狠狠驳回了他的求情之意,瞬间鸦雀无声,就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