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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我,连白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常言的天威难测,难道就是这般的变幻无常吗?事情的转变,并未如我所愿,只是,我还无选择罢了,不甘与恼怒让我失眠了一夜。
次日早晨,荣德就早早的来我住处吩咐了一番,也叮嘱了一番,我只作点头,接着就去了东袁君的寝宫,青云殿,去的时候见他在俯身再桌上练着字,慷慨有力的写下了“博枫影月”放笔的那刻,他又自顾欣赏了一番,皱眉中,揉拧一团,扔到了地上,提笔,落笔,似乎怎么写的都不如意,转眼间扔满了一地的狼藉。
伸手来我面前,我提起茶杯放入他的掌心,他投眼看来,凝视中,我微微低帘而下,转眼中,他轻抿了口香茶,又递回我的眼前。
“陪朕出去走走吧”说完,自己率先离了案几,出门之后,我与荣德随后,脚步缓缓踏去了御花园,一路上东袁君时而留步观看四周雪白,沉思一番又接着朝前。
待到凉亭,我们皆都停步休息,东袁君坐下石凳,看着眼前的雪景,四目扫视,将眼前一切全都独揽在了眼中,深黑的某种透着淡淡的悦色。
“朕记得十年前,那场风雪来的何其的猛烈,天寒地冻,比起今日,简直无可相提呀”似乎他的脑中已经闪现了十年前的场景,不禁感慨几句。
“奴才也记得,那场雪下了近乎半个月”一旁的荣德一时有了兴趣符合一句。
“是呀”说罢东袁君再次的起身,出了凉亭。
走在一处假山之处,远远见东袁瑾宸与三皇子相谈甚欢,见我们来此,他们即刻迈步前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
见我陪衬一旁,他们二人眼中竟是惊讶与懵懂,只是碍于天子面前,他们也强压住心中的疑问,就连眼光也不敢落我身上太久,瞬间恢复了平淡的模样。
“你们二人到是形影不离,连赏雪都是一同”见他们二人和睦至此,东袁君倍感欣慰,脸上不自觉己洋溢出了慈笑。
“儿臣与二哥只是巧遇在此,便闲聊了几句”三皇子回到。
东袁君微微点头,带笑中迈开了步子,几步之遥,我才微微回首,他们停在原地,眼中飘逸着看不懂的神色。
一转眼近了晚间,东袁君用了晚膳之后就留在了御书房,伴着孤灯已经看了三个小时的奏折,估摸着已经近了深夜了,困意使得我双眼变得沉甸,又过了半个时辰,荣德轻步来到了殿内到:“皇上夜已深,该歇息了,保重龙体要紧”
被这一句提醒,东袁君才恍然惊神,看了眼隔着房门窗的夜色,放在了手中的奏折,直径离去,就在他消失身影的那刻我也算是松了口气,离了御书房。
回到住处,屋内灯火通明,想是白荷已经早早替我掌了灯,推门而入,只见东袁瑾宸坐在桌旁,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眼光着实有些空洞,隐约觉得,他的心情不佳,故而未曾开口的走近了他。
见我身影遮出一片暗处,他才微微抬头。
“天色不早,为何还未歇去”有此预感,他已经等了许久。
“父皇让你做了御前侍奉?”他还是调查的清楚了,被他说中,我只好微微点头。
掌权 一百二十六章御前侍奉一
“圣命难违”稍后,我才缓缓回答。
只见他一阵沉默,渐渐握紧了手掌,手背青筋暴起,就连眼神都燃烧着怒火,虽然我不明他为何这般的反应,但是,我却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他伤神,伸手敷在他的手背,顿时,他微微一震,抬眼看向我,严肃之颜,也随之松缓了一丝,拉起我的手,紧握在掌心,示意拉我坐了下去。
“父皇的心思向来难测,我担心他此举另有隐情”满脸忧愁的轻轻叹息到。
“如今事已成定局,我会万般小心”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略加安慰。
他勉强一笑,亲吻我的手指。
“在父皇身边你必须时刻警惕,以免哪天龙颜大怒迁怒与你”即使他有着十分的不愿意我做御前侍奉,事已至此,他只好提醒我一二,我重重点头,他这才安心的搂我在怀中。
“可是,我总觉得父皇的决定有些突然,就连三弟也是吃惊无比,真不知父皇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依然被这个问题困扰着,被他困惑所染,我自己也是诸多不解,曾因为四皇子,而抗旨他亲赐的婚事,又是因为被罚才去的御膳房,这一次,他却不计前嫌的让我留在他身边,贴己之用,难道一切因为凤梨酥,还是因为加了糖的姜汤?不禁心中暗笑,这个理由的滑稽,但,到底是因为什么?
风雪次日的早晨已经平息了下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御书房内,东袁君看着手中的奏折,脸色渐渐微变,直到一刻,他怒然拍桌而起,堆在龙案一角的奏折,震到了地上,一旁荣德见势不妙一阵惊慌,急道:“皇上息怒”
“好一个官官相护,阳奉阴违,荣德,传佟建荣!”
“是是”荣德连忙诺诺退了下去。
东袁君双眸飘出了怒火,捏在手中的奏折加大了力度,预想捏碎,似乎空气中都蔓延着怒气,我低头一旁,看着地上的零乱的奏折,连弯身拾起的勇气都没有。
不一会,就闻门外匆忙的脚步声,荣德身后紧随佟建荣。
“微臣叩见皇上”佟建荣俯身跪地,也许荣德已将事情先行与他说了一番,如若不然,他不会这般的浑身哆嗦,就连说话都唇齿颤抖。
却不知龙案内的容颜早已怒火飘逸,眸中折射出的厉芒,几乎要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殿内一片安静,就连气氛也凝结成了冰,忽而,东袁君将手中的奏折挥落在他的面前,余光中佟建荣浑身一颤,连忙附地到:“皇上息怒,此事并非臣所为,皇上”
“如果不是你所为,为何地方官员的奏折如出一辙,写的都是些你们暗中勾结,私扣地方俸禄,难道要朕每一篇奏折都亲自读给你听吗?!”东袁君边说边阔步站在他面前,倒是想听听他到底作何解释。
“皇上,此事一定是小人从中作梗,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还望皇上明鉴”佟建荣已经冒出了虚汗,惶恐至极,只是,这件事怎么会上奏到东袁君的耳中,难道与郭大人有着关系,但是这一日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如过郭丞相想因此来生事端,为何会等到现在?还是郭丞相故意出其不意,让佟建荣毫无防备……
“半年之前,就有一样的奏折,但是朕念你忠心,给你个机会未曾深究,但是谁知你鲁教不改,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徇私枉法,直到最近几日,一直都有同样的折子上奏,就算朕不查,也自是有人查的水落石出,你还有何狡辩!”东袁君的声音层层厚叠,到最后只剩粗吼,震慑心弦,一阵爆发后,佟建荣已经方寸大乱,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俯首在地,颤抖的厉害。
“来人,传朕的口谕,佟建荣徇私枉法,目无法纪,打入天牢革职查办,未到此案水落石出那天,不得私自出放,违令者严惩不贷!”
口谕一出,荣德呆滞当场,微启的唇齿又合了起来,心中犹豫十分,也不知该不该叫进禁卫军。
“皇上开恩!皇上,微臣真的是冤枉的!”佟建荣猛然抬首,跪走了几步,扯住东袁君龙袍衣角。
“荣德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想抗旨吗!”见一旁的人迟迟未有动静,东袁君更是极度愤怒,甩袖离去,门口的禁卫军也即刻威严而入。
“皇上!微臣真的是冤枉!皇上!”拉扯中,佟建荣嘶吼不止,直到出了殿内,他的声音都还在殿内袅袅而传,好一会此地才恢了平静。
荣德连连摇头带着叹息离了御书房,只是经过上一次的旁敲侧击之后,佟建荣在郭丞相密面前空有其名而已,为何这一次又极力的想斩草除根呢?难道只是未防死灰复燃?
按捺不住心中的鼓动,在私下中交代王公公秘密打探,或许能从你郭丞相的口中探出虚实,此事定然已经在宫中传开,因而小心翼翼倒是可以松懈一些。
夜间,才等到王公公的到来,结果却是让人意外,郭丞相全然不知此事,也是在其他口中听到的风声,那么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又是谁有那么大的号召力,能让地方官员一起上奏,借他人之手将其除之。
在屋内来回了几步,沉思中,有了一些眉目,停步朝王公公望去,问到:“公公认为这一次的事谁的可能性最大?”
王公公微震一丝,眼前一亮,表情立刻惊讶了起来,吞吐回答:“难道是……太子……”这个结果何止惊住了他,就连我也是惊慌一阵,匪夷所思。
“没想到公公与我倒是想到一起了”
“太子是想除掉佟大人……”王公公依然小心翼翼,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充满了畏惧。
“佟建荣一直在朝中目中无人,从横跋扈,与之相关的人都会处处提防,只是碍于他位高权重,无人敢轻易毁之,也许太子是听到了什么,或者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在此事着手,将佟建荣彻底除掉”一丝担忧缓缓来袭。
掌权 第一百二十七章御前侍奉二
“正因为如此,太子才急于在登基之前除掉一切的障碍……”说到这,他不禁毛骨悚然,额上却也冒出来冷汗,东袁瑾宸更胜东袁君的狠毒,纵然对方羽翼丰满,坚不可摧,他却不惜一切手段铲除……
接下来的几天,我本想与王公公一起证实我们的猜测,谁知,止路不前,听到的也只是大臣们的对这件事情的猜测,并无人将此事牵扯到东袁瑾宸身上,事过五日之后,因这件事的传言随之淡去,似乎很快被人遗忘,而东袁君将此事阴差阳错的交给了郭丞相严格查办,对于佟建荣而言可谓是祸不单行。
就连主管国库的两位大人,也一一被革职查办,不知接下来还有谁会被牵连进去,又有多少幕后之人被逐一牵出,影响深远,东袁君却不能如半年前一样,对此事不加深究,来源于朝上的压力,他也只能严惩不贷,即使佟建荣曾是丰功伟绩,这一次,却是作了忽视……
因为这件事,东袁君近日精神不振,时常奏折看了一半,就随手丢在一旁。
“皇上若是乏了,稍后再看也不迟”这句话几乎是每日荣德必备,东袁君皱眉之后,起身离了屋子,如每天一样,去了御花园散步。
遇到那个凉亭,总是会稍作逗留,入神中,看向了某一处。
半个时辰之后,又折回了御书房,重新拿起了奏折,不一会,荣德端了托盘来到了龙案前道:“皇上,这是御膳房备下的莲子粥”我疾步迎上,接过他手中之物。
“朕今日总觉得食其无味”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投来。
“可是最近皇上您进食太少,龙体要紧”此刻,我却不知道该是放下,还是撤下。
“还是备些凤梨酥”说完,又重新拿起奏折,我与荣德相视一会,又看了看东袁君全神贯注的模样,将我们隔绝在外,最后只好和荣德一起退了下去。
一个小时之后,御书房内——
“还是你做的凤梨酥味道合朕的口味”东袁君细嚼之后叹道,随后将目光移到我身上,小视一会。
“皇上喜欢就可,若是觉得腻了,奴婢随时换新的口味”我微微低眸笑着回答。
“你笑起来和馨儿很像”这个陌生的名字让我一时的诧异,迎上他那深沉的眼色,沉淀了一丝对往事的惋惜,不一会,他回神,独自苦笑一丝,目光转到了别处。
“那年朕和先帝南下之时,路过绥州,那是春日百花之季,在那条河边,遇见了她,只是匆匆一眼,便让朕牢牢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