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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妖女,妖女!”语气越发的激动了起来,连身体偶颤抖了起来,一会又痴笑了起来,笑的极其的厉害。
“来人!拉下去!”东袁瑾宸脸色一变,粗吼身后的禁卫军,随后,疯妇连拖带拽的扯离我的身旁。
“真的是妖女,真的是!”她开始奋力的挣扎,但是双手被牵制的死死,那双红红的双眼,不禁让我毛骨悚然,不自觉朝东袁瑾宸怀里靠了靠。
“没事”他顺势搂紧了我,递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意。
“将这疯妇带离枫山”东袁瑾宸猛然沉了脸色,冷冷的吩咐。
“是”禁卫军得令之后,三人将她拖往别处,而她还在反抗,不安的扭动着身躯。
“妖女!妖女……”她不时的回头看着我,眼中飘出的狠色,似乎能将我碎尸万段,我揪紧了胸口,却觉得呼吸都显得困难,双腿也逐渐的酥软。
“我们回去吧”我心情未静的开口,他微微颔首,眼中散发着不悦,随后离开了枫山,我精神恍惚的上了马车,脑中依然回想着那四个字“红颜祸水”,就好像自己顷刻间被揭露的chiluoluo,那些过往的事情,涌进我的脑中,痛的快要裂开一样。
我焦虑不安的扯着手中的锦帕,东袁瑾宸见我神色凝重,伸手握住我的手,一阵暖意让我心头一惊。
“没事了,疯言疯语而已”握着的手掌加了一些力度,有着信服的力量,我沉默不语,侧首在他的肩上,目光深远的看向了车厢的一角,明明知道是疯言疯语,但我心中竟然后怕了起来,就像一个尘封的噩梦,破土而出,还带着狰狞的面孔,不是这样的……不是……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呐喊了起来,越喊越是觉得冷,头痛欲裂。
“你是妖女,你是妖女,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黑暗中,疯妇满眼怒火的指着我,一会狂笑,一会怒骂,一会又是狂笑,我禁不住向后退着,退着……身后传来一声:“红颜祸水!红颜祸水!”蓬乱的头发,苍老的容颜,恐怖十分。
“你是妖女”
“妖女!”
“不得好死!”
……
“不是……不是……”我拼命的摇头,歇斯底里,但是,喉咙处只剩沙哑,吼不出我心中的惧怕。
“薇儿……薇儿……”隐约传来急切的呼唤声,朦胧中,东袁瑾宸焦急的面孔落在瞳孔内,又是梦……迷糊中睡了过去,留在耳畔的是身旁人的呼唤声,迷迷糊糊,无力回答。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我一人,浑身无力,还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撑起身子,窗外射进橘黄的亮色,已经是傍晚了?不明自己为何会睡的这么久,抚着自己还有些微痛的脑袋,顾不得想别的,一个痛字聚心头。
“姑姑你醒了”白荷急切声音响起,连忙奔到床榻旁,抬手贴上我额头,试着温度,我有些迷茫的问:
“我怎么了?”看她神色紧张,其中奥妙不浅。
“姑姑昨夜高烧,可吓坏奴婢了”高烧?隐约有些记得了,随之,那个梦又清晰的飘进了脑中,不自觉埋头在了膝上,抱紧了自己。
“姑姑,怎么了?我去叫太医”在她离身那刻,我伸手拉住她。
“不用了,我想再睡一会,你下去吧”收手之后,挥手退下了她。
待房门再次掩起的时候,我才重新躺在了被褥中。
“妖女……红颜祸水……不得好死”
逼下了眼角一行清泪,我缓缓合起了眸,我真的选错了吗?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一步错,步步错,错的离谱,错的无可救药,我不想伤害他,爱一个人也是如此的痛,似是身在刀山火海一样,分秒煎熬着,父皇,母后,儿臣背弃了当初誓言,儿臣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只希望和他白头到老,我回不了头了……
眼角热泪不断,还带着刀子凿过心窝,热泪被伸来一手抹去,轻柔带着疼惜,我知道是他,这个恨是错,爱亦是错的男人,睁开哭红的双眼。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担忧的问我,是啊,噩梦,一个困扰我一年多的噩梦,真想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呢,梦醒了就没有惧怕,可是,梦醒了,爱就没了,或许,连恨都不曾残留,一个冲动,冲入了他的怀中,你就是这个梦的根源,这个梦因你而起,却不想因你而灭,我不想……
越想越是搂紧了一些。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恐我不适,我只是摇头,不回答。
“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想吃什么?”话语中,松了口气,我还是摇头,他不安的将我从他怀中扳起双肩,温柔无限的看着我。
掌权 第一百七十章再行枫山三
“不可以耍脾气”似责似心痛的说着,不舍得说重一个字,我痴傻的看着他,这句话多么的好听,这就是夫妻之间该有的语气吗?一抹掺杂着苦涩的甜味荡漾在了心头,禁不住牵扯嘴角显了一个弧度,而他蹙紧的眉宇,也松缓了下来。铪碕尕伤
“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好,等你什么时候想吃,我什么时候让人去备”我点点头,空气中飘逸着幸福的味道。
到了晚上,才闻饥肠辘辘,吩咐了白荷备了点清淡的食物,用完膳之后,身子重的不想动弹,她又端了药来到了厅内,见我合眸半依在榻上,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案桌上,一股淡淡的药味飘过鼻前,我动了动身子。
“姑姑,该用药了”白荷带着试探的语气。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眼桌上热气上旋的苦药,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姑姑不知道,昨日枫山一行,后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着呢”她倒是比我还要开心,我淡笑一丝,端过了药碗,屏住呼吸的一口饮完。
“随她们说吧”我平淡无喜的淡漠了口气,她也随我符合一笑。
“身子刚好,还是要多休息,我扶你进屋先歇着吧”说着,她有意伸手过来扶我,我也觉得身子依然有些乏力,便随着她进了内阁,接着她便服侍我宽衣,不一会的时间,就伺候着我躺了下去,吹灭了蜡烛,昏沉的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也是睡到了自然醒才起的床,因身子还有些乏力,故而用了早膳之后就只在榻上做起了绣活,白荷也一直忙碌着,自祁灵走后里外大小事也都是她在忙着张罗,也算是恪守己分,门外的脚步渐近,她又是端着汤药进了屋子,一声不说的放在了案桌上,我暂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趁热将药送到了嘴边,当我舌尖触到时,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舌尖传到了我的大脑,苦中带着酸,酸中还带着甜,味道独特复杂,一时竟品不出是什么样的味道,抬首问道
“这药里放了什么?”白荷一时有了雾水,探首朝我碗中看来,疑惑的问:
“这药依着昨天的方子,没有加什么”说的一脸勤恳不像是撒谎,不对,这药的味道与昨日有着细微的差别,我开始在心中一点点的怀疑着,接着问
“那你煎药的时候可曾离开过?”
“我一直守着,不曾离开半步”一时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把银针取来”
银针入碗,我与白荷连呼吸都变的小心翼翼,原本银亮的一端,在这会却变成了红色,白荷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忙道:
“姑姑,是奴婢的疏忽,望姑姑赎罪”浑身哆嗦不止,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就背上了嫌疑这两个字,不过她还不足以愚蠢到这种地步,而唐苑也不会做的如此的眀显,所以我并未怀疑是白荷所为。
“起来吧”见我并无责怪的意思,她也宽了心,喏喏的站了起来
“去把赵太医请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如此愚笨
太医刚一进屋,我便将染色的银针给他细细斟酌,李太医若有所思的眉头紧锁,一会深沉,一会脸色复杂,一会又是恍然大悟一般。
似有所眉目的时候,他拱手小心翼翼的回答:
“此毒名为赤红,是种慢性毒药,因药量过多才会显出酸甜之味,若是用量微小,是不易察觉的”
我心中一惊,赤红?此等毒药应该不是宫中所有物,只是用的人既然想置我于死地,为何恰起分量诸多,以至于让我一口便以察觉,这一切本就是违背他要害我的用心,漏洞百出,我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心头也布满了疑云,沉思之后做出了决定。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本宫要将计就计,查出是何人所谓,还望太医日日来我宫中,好让对方误以为本宫已身中赤红”如今只有如此,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是”李太医略以明白我的意思。
“白荷,送太医出去”
二人离去之后,我才软依在了榻上,轻揉着发痛的脑袋,人心险恶不足以道明我现在的处境,难保这次陷害我的人是别人,我的敌手又多了一个,不,或许是整个后宫也不一定。
这天我命来了王公公,命他暗中将赤红一事来龙去脉摸个清楚,至于幕后之人,还得我慢慢计划。
这些天,为不打草惊蛇,白荷还是一如往常的端来汤药为我服用,每次都是用银针试过之后,再悄悄的倒掉,日复一日,已经过了七天这样的日子,从煎药到端药,并无任何人插手,但依然被人下了毒,问题越来越复杂了起来,牵扯也似乎是越来越多。
一天早晨,白荷端来了药,准备倒掉的时候,我扬手制止,亲自端了药,走到了一旁,掀开盖在铁笼上的红布,里面两只活跃不安的白鼠正在寻着出路,我极有兴趣的将手中的毒药,倒入了笼中的食槽中,期待着毒药穿肠而死的白鼠是何等的滋味。
渐渐的,活生生的生命开始在抽搐,先后的睡在了铁笼中,四肢颤抖,最后一动也不动,奄奄一息,魂归西去,白荷见到这幕,脸色立刻苍白了许多,看着笼中死去的白鼠,似乎连她也尝到了毒药蔓延在身体的痛楚,看来这药的分量比先前还要多了几倍。
我淡勾了起了嘴角,重新用布将铁笼盖住,若无其事的坐在了榻上,拿起手绢擦着指上的玉环,神态悠闲十分。
“姑姑”门外传来一声,听着是王公公,也许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我宣了他进来,作礼之后,打算开口之际,见一旁还有白荷,我知他心中的意思,便挥手退下了她,门扉也被掩起,他这才安心的说道:
“赤红是在取药之前就已经放在了药中,定是药房那边有人做的手脚”
经他一说,我突然明了,但事情远远不止这样简单呢,我有兴趣的问:“可查处是谁暗中下药的”
掌权 第一百七十一章赤红一
“奴才给了那些宫人一些好处,全都说了,给她们主意是一个叫唤儿的宫女,是景晨宫未封小主的一位贴身侍从”王公公信心十足的禀报着,想着已经调查的清楚,景晨宫?熟悉的名字,住的到底是哪位秀女呢?新选的秀女,就敢有如此的想法,我深邃的看向了屋子随意一角。铪碕尕伤
“可知那秀女的底细?”接着问。
“她名为安秀云是祁阳州人,其父安之遥是祁阳州的父母官,听说入选的那日因一曲念奴娇而备受赞赏”
细细听说着他一一道来,隐约明白了一些,又是一个争宠不择手段的女人,未知这趟浑水的深度,就这样糊涂的踏了进来,毕竟这皇城中只有一个皇上,我轻勾了嘴角,目光冷却了三分,随后缓缓吩咐:
“有劳公公了”
“主子折煞奴才了”不敢受功的谦虚弯身朝我作礼。
“如此,不知公公可否为本宫找个人来”
“主子尽管吩咐,奴才一定照办”
“去把公孙统领请来,不可让皇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