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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就连那有名的清官宋庆元宋御史,还有三房美妾呢。他的夫人吴氏出身安远侯府,可以说,宋御史能有今天的地位,多亏他夫人的帮助,但是就算这样,吴夫人也没说要独占丈夫,反而主动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开脸给宋御史做了通房。这才是出身名门的女子该有的气度,这才是名门嫡妻的典范。”二奶奶姜氏语带敬佩的说道。
而大奶奶曹氏也掩口笑道:“两位弟妹说的极是,楚氏,我们身为女子,就该以夫为天,三从四德,不犯七出,为夫君生儿育女,事事以夫君的意愿为先,才勉强算一个合格的嫡妻。别说要丈夫的专宠了,如果丈夫不肯主动纳妾,就算为子嗣计,身为嫡妻,也要主动为夫君纳妾才是正理。”
郑夫人听着三个儿媳劝诫楚瑶的话,不由在心里暗暗点头,暗道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虽然她们都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和楚氏一比,可都贤惠太多了。
楚瑶听着几人的言论,简直快要被气笑了,她们自己被各种女戒》女训》洗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逼着别人跟她们一样,仿佛不这么做,就不能显示自己的高贵似的。
不过,楚瑶也懒得跟她们辩论,只是看着郑夫人冷冷说道:“谁TMD给你开玩笑?你以为你儿子是香饽饽吗,是个女人都哭着喊着爬他的床?别把本县主想的那么不堪。”
说罢,楚瑶也不看众人震惊的神情,接着说道:“本县主再重复一遍,你们给我听清楚。本县主不屑跟他圆房,也不屑要他的专宠,他要宠谁纳谁完全跟我无关。”
梁瑄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瑶,她竟然不稀罕自己的宠爱,她凭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只有得到自己的宠爱,她才会被国公府接受,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荣华富贵?
郑夫人先是被楚瑶的口出狂言,震惊地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又被楚瑶口中的嫌弃给激怒了,这个楚氏竟敢嫌弃她的儿子?!
不过,她转念又想,如果楚瑶说的的确是她心中所想,那她就不必为难该怎么跟皇后交代了。但也不排除楚瑶想要以退为进,吸引儿子的注意力的可能。
最终,郑夫人还是压下众多思绪,平静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早这么问不就好了,偏要自作多情惹出这些事来。”楚瑶先是讽刺了郑夫人等人一句,接着便说道:“我今天之所以来见你,是想要警告你,手不要伸的太长,我颐天居的事情,还用不着夫人您来操心。”
“楚氏,你住口!”
郑夫人还未说话,梁瑄倒是先怒了,他第一次收起了自己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阴沉着脸怒视楚瑶,周身散发的怒火,甚至让十分了解他的吴月婵都感到心惊。
“楚氏,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们梁家的媳妇,生是梁家的人,死是梁家的鬼。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母亲插手你的事情,那是天经地义,你甚至应该感到荣幸,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母亲,如此忤逆不孝,怎配做我梁家的媳妇?你就继续待在你的颐天居里忏悔吧,这一生,都别想着再出来,更别想让我碰你。”
吴月婵惊喜地看着梁瑄,她没想到,梁瑄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无论梁瑄是不是为了她,她心里都非常高兴、因为梁瑄的话,无疑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楚瑶必定无法再跟她抢正室之位。梁瑄是楚瑶的夫君,他说的话,作为妻子的楚瑶必须要遵从。
楚瑶心中不悦,眯眼看着梁瑄,冷声说道:“本县主想要说什么做什么,是本县主的自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本县主?”
说罢,也不管梁瑄铁青的脸色,直接对郑夫人道:“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请示你们,更不是要征询谁的意见,而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你们国公府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说罢,楚瑶又看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楚瑶的身影消失之后,郑夫人就气地一拍榻上的矮桌,“楚氏,你简直欺人太甚!”
“母亲,您消消气,只要楚氏还是我们国公府的媳妇,我们总会有办法对付她。”梁瑄上前轻声劝道,现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负面情绪,仿佛刚才楚瑶侮辱的人不是他一般。
郑夫人轻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心中却对梁瑄的表现极为满意,身为名门子弟,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愤怒冲昏头脑,显然,梁瑄在这方面做的十分不错。
不过,郑夫人现在也看清楚了,楚瑶不再是任人欺负的懦弱鬼、受气包,反而像是扔掉了一切顾忌,破罐子破摔的赌徒,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俗话说,冲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郑夫人看来,这楚瑶就是那不要命的。
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万一楚瑶不顾一切的闹将起来,整个国公府说不定都会被她拉着陪葬。所以,郑夫人现在还真不敢惹怒楚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瑶嚣张而来,嚣张而去,简直憋屈极了。
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只要再忍耐几年,等老爷完全掌控了兵权,看她怎么对付那个小贱人!
郑夫人想通了之后,心里的气终于消了一些,又吩咐道:“明玉,你亲自去库房拿几匹明艳些的布匹给颐天居送去,以后颐天居的供给不准再克扣,尽量别跟她们发生冲突。”
明玉心中微惊,随即便应了下来,行礼退了下去。
“月禅,我们现在还无法对付那楚氏,只能再委屈你几年了。”郑夫人叹息地对吴月婵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母亲能让儿媳进门,儿媳已经很感激了,又岂会觉得委屈?”吴月婵语气真诚地说道。
郑夫人满意地笑了笑,道:“还是你最懂事,最不会让我伤心了,比那楚氏强了何止百倍。你放心,这国公府四少奶奶的位子,永远是你的。”
梁瑄也温柔地看着她,吴月婵羞涩地垂下了头。
郑夫人随即又安抚了孙庆的妹妹孙氏几句,不但请了京城最好的郎中给她看诊,又赏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在家好好养伤。直到孙氏等人都千恩万谢的推下去,郑夫人才揉了揉额头,对几位儿子儿媳道:“行了,我累了,你们也都退下吧!”
等众人都离开后,郑夫人脸上的笑意完全不见,对她的陪嫁丫头,现在的心腹管事吕妈妈道:“你去清心阁,请梅姑姑过来。”
吕妈妈闻言大惊道:“太太,这点小事,何必劳烦梅姑姑?”
“你懂什么?这梅姑姑名义上是皇后娘娘的人,其实真正效忠的人是圣上。打着教养嬷嬷的幌子住到我们府上,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楚氏。陛下是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超出他的掌控范围的。之前楚氏胆小懦弱,不足为惧。但是现在,她根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惹祸头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承担不起。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件事告诉圣上的好。这样,即便以后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我们国公府的头上。”
吕妈妈恍然大悟,佩服万分地说道:“太太英明,还是太太目光长远,奴婢鼠目寸光,完全想不到这些。奴婢这就去请梅姑姑来。”
第十八章 无题(求收藏)
当天下午,楚瑶的所作所为,就被呈上了天顺帝御书房的案头上。
天顺帝并未翻看,他早已从探子口中知道了实情,只淡淡说了一句:“交给太子去处理。”
天顺帝是个勤政的皇帝,日理万机,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甚至极少光顾后宫,他的后宫嫔妃是本朝开国以来最少的。
同时,他又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皇帝。
他要求任何事都不会超出他的掌控,但却不会连这种小事都事必躬亲,否则,他累都累死了。而且在他看来,楚瑶不过是个弱女子,成不了什么大事,不值得他浪费精力。
皇后娘家与魏国公府的联姻,已经让魏国公府倾向了太子一派,把这件事交给太子去处理最合适不过。这不仅仅是对太子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考验。
不过,此时的陛下还想不到,自己这个决定,会给他最得意的继承人带来多大的影响。如果他能未卜先知,恐怕会立即派人杀了楚瑶。
坤宁宫。
吴皇后得知天顺帝的决定之后,不由微微有些气恼,太子殿下可是一国储君,他该关心的应该是朝堂政事,怎么能专盯别人后院。
吴皇后不敢对皇帝发泄不满,只好将火气都撒在郑夫人身上,道:“这郑氏也太不知轻重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然也拿来烦陛下。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小县太主罢了,她竟也对付不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坐稳国公夫人这个的位子的。别忘了,她可是楚氏的婆婆,就算惩罚楚氏,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现在好了,竟连累的太子去管这等闲事。”
“娘娘息怒,奴婢看那郑夫人也不像是不分轻重的,怕是有所顾忌,才会对楚氏如此容忍。毕竟那楚氏身份微妙,牵扯甚多,万一出了事,郑夫人也承担不起。”
坤宁宫的掌事嬷嬷朱嬷嬷劝道,她是吴皇后的乳娘,吴皇后对她十分敬重,也只有她,才敢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吴皇后心中的怒气微消,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本宫只是心中不忿,略发感慨罢了。不过,这楚氏的存在,实在是有些碍眼,若非她对陛下还有些作用,本宫早就赐她一杯毒酒,送她去跟她的家人团聚了。”
朱嬷嬷知道吴皇后是在位自己的侄女鸣不平,以吴月婵的身份,作为正妻嫁入国公府绰绰有余。然而,因为楚氏的原因,吴月婵却不得不屈居为妾。若非为了太子的大业,拉拢极受皇帝宠信的魏国公府,即便吴月婵与梁瑄再情投意合,皇后娘娘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的侄女给人做妾,毕竟,这实在是有辱门风。
吴皇后发泄一通后,心中舒畅了,又开始为太子的婚事忧心起来,“太子眼见就要加冠了,婚事却毫无着落,陛下也不露一丝口风,本宫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陛下如此看重太子殿下,想必心中早已有了合适人选。”
朱嬷嬷见吴皇后面上似有不悦,忙又说道:“虽然太子妃的事情,娘娘无法插手。但是娘娘可以先给太子挑选几个才貌双全的嫔妾,先拉笼络住太子的心。如此一来,即便以后太子妃进门,得不到太子的宠爱,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还不得乖乖地对娘娘俯首帖耳?”
吴皇后这才脸色稍霁,然而,却依旧不见她开颜,道:“嬷嬷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太子殿下什么都好,就是不近女色。在太子十五岁那年,本宫就专门挑了四个绝色美人教导太子人事,可是太子楞是没有碰过她们。我也问过御医,太子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现在太子已经从东宫搬到外面的太子府居住,本宫更是对他鞭长莫及,就算是赐给他嫔妾,他放着当摆设,本宫又有什么办法。”
朱嬷嬷闻言也不由犯了难,虽说陛下极少进后宫,但是,他也没有像太子这般,完全不近女色。太子身份高贵,她总不能压着太子去宠幸女人吧?如果她真那样做了,那她也就不用活了,直接抹脖子算了。
“娘娘,太子殿下那时可能是年纪还小,不懂女人的妙处。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想必不会向以前那般了。又或许是,太子殿下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些身份低贱、空有美貌的宫女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吴皇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