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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造成他胸口伤口的弹丸是从后面射来的。
所以这一枪很明显是自己本愿寺同门干的。
“提防……下间……吞……并……我,”
本愿寺玄宗努力说出这几个字后,就断气了。
在场几名本愿寺玄宗的亲信僧官眼睁睁地看着住持咽气,不过他临世前,最后几句话却听得清楚了。
这时战场之上,代表加贺下间氏的旗印被高高打起。
下间赖照看着山坡上一片混乱,嘴角边却逸出一丝冷笑,低声言道:这个距离受到铁炮狙击,本愿寺玄宗必死无疑。此人一死,越中本愿寺之势力将群龙无首,如此法主上人的整合越中加贺同门宏愿就可以达成了,而我下间氏立下这件大功,必然受到封赏,说不定我的儿子,会成为胜兴寺下一任住持。
想到这里,下间赖照看向了身边正全神贯注盯向战局的自己儿子下间仲孝。
“若是如此,加贺越中将皆入我下间一门的掌握之中,仲孝,现在你可知我将数珠丸,传给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当此重任。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收拢越中同门的人心。”
想到这里,下间赖照登上山坡,大义凛然地呼喊言道:“玄宗住持受伤,诸位不用慌乱,请向聚拢我方军势聚拢,一起杀退上杉军,逆转战局,为住持大人报仇。”
说完下间方的军势,奋勇向前,一副与胜兴寺僧兵并肩作战,准备力挽狂澜的模样。
在山坡上,李晓旁观着城下的战局,眼见上杉辉虎居然凭着两千军势,力战加贺越中两路一向宗僧兵并不分上下。
李晓旁观左右家臣对上杉军之战力都心有余悸。
以两千之众居然能击溃了八万军势,这说来连当年的朝仓宗滴,亦是甘拜下风。
正待这时,属下来报,言道:“主公,本愿寺玄宗在前线遭到铁炮狙击战死。”
“本愿寺玄宗战死。”
李晓口中重复了一遍,心中却在消化着这一讯息,本愿寺玄宗是越中一向宗之领袖,是才能以及威望皆可以服众之高僧。
若是他一旦身死,越中一向宗将陷入群龙无首之境地,短时间之中很难可以找到同样的人接替他的位置。
想到这,李晓看向山下被杀得四处败逃的一向宗门徒,心想今日一战之后,玄宗身死,越中本愿寺元气大伤,数年内能不能恢复不说,更可能一蹶不振。
正待李晓沉思之时,本多正信开口言道:“主公,本愿寺一败,眼下不可再放任上杉辉虎之攻势。若是这一战上杉家得胜,上杉谦信可以凭此战之威望,乘势整合越中大小豪族,从此之后,越中再也无人,可以遏制上杉辉虎并吞之势。”
深合我意。
李晓看了本多正信一眼,自己麾下的首席军师,看来和他想到了一起去。
本愿寺一去,若是能够再阻止上杉家并吞越中的势头,那么就是我李晓崛起于此的良机。
李晓想到这里,霍然立起看向众家臣们问道:“正信之言,各位意下如何?”
众家臣们看向李晓面上露出犹疑之色,若说之前,未见上杉谦信出阵之前,他们对李晓的话从未质疑,但眼下见识到上杉军之精锐,要他们再与上杉家一战,就很难认同了。
率先反对的就是姊小路赖纲,他言道:“李晓大人,恕难从命,你这简直是将自己的人马带去自杀,我姊小路赖纲绝不奉陪阁下鲁莽之举。”
李晓看了姊小路赖纲一眼,只见他平静的脸上,目光之中反是露出一丝挑衅之意。
随之姊小路赖纲后,内岛家之将领,亦然站出支持,两边站在了同一立场上。
李晓横了一眼姊小路赖纲一眼,淡然地言道:“无妨,阁下与内岛家的军势可以留在本阵之处。”
说完李晓看向了江马辉盛,相对于姊小路,内岛家的三百老弱之兵,他的五百军势才是李晓需借重的。
对着李晓的目光,江马辉盛面露难色,默然不语。
李晓叹了口气,言道:“若是阁下支持我之决定,我可以负责说服本愿寺,放弃对令弟支持。”
江马辉盛听了李晓之言,抬起头,言道:“能得到大人之承诺,在下五百军势,就交给大人驱策了。”
眼见李晓居然得到江马辉盛的支持,一旁的姊小路赖纲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有了江马辉盛之支持,李晓底气足了几分。
“各位并非是我李晓,擅作主张,只是此战,若真让上杉辉虎以两千之众击败八万军势,那么放眼天下之间,再无人是他对手。我李晓肩负御馆大人之信任,所以绝不能看上杉辉虎乘此机会,一统越中。”
李晓举起手中的马鞭朝山下的上杉谦信的军势一指,言道:“我们要阻止上杉辉虎这一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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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七章 放马一战
第两百五十七章放马一战
山坡上头戴阵笠,手持三间长枪足轻们,用穿着草履的脚踏着松软的泥土,排列成阵形快速下山。
李晓将姊小路赖纲,以及小岛家的三百军势,以如本多正信,药师,小荷驮队等留在山上。
而他以两个不满编的神冈备加蛇尾备,加上江马家的军势,一共一千余人向山下奔去。
李晓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袭击正在猛攻越中,加贺一向宗本阵的上杉军的侧翼。
现在上杉谦信几乎是以一军之力,打得加贺越中的僧兵们抬不起头,所以李晓必须尽快赶到,否则本愿寺本阵一旦支持不住,他的实力也不足以单独与上杉家抗衡。
不过在靠近上杉军侧翼前,其他战场上的战事亦在继续之中。
李晓军势下山之中,首先遭到阻拦的,反而却是一向宗的军势。
这路一向宗的军势,是之前本愿寺玄宗担心李晓勾结上杉家反复,而特意在此留下监视李晓本阵。
战事已经进行得大半,战场上其他地方的一向宗军势被打得溃不成军,但这路军势却一直安然不动,死死盯住了李晓所在的本阵,把守在前。
果不其然,当李晓要求这路一向宗军势对自己放行时,遭到了拒绝。
他们的答复是,在玄宗住持的命令没有下达前,他们绝不能离开自己所坚守的阵地。
“真是于古板而不知变通,就凭这点人马也敢阻拦我军,”小幡晓宪哼地一声,向李晓言道,“请主公下令,即刻出兵铲平这支一向宗,不需费我们什么气力。”
李晓将手一扬,言道:“不过是些可怜百姓罢了,无需大开杀戒,命令摆开阵势,铁炮队在前朝天空鸣枪警告。”
本多正信听闻此,口念一声佛号,言道:“多谢,主公宅心仁厚。”
一旁宇佐美奈美的听此,看了李晓一眼,亦微微点了点头。
当李晓的铁炮队打出一轮齐射之后,那铁炮齐鸣之声回荡不止。
这股一向宗门徒,也是徒然有个样子而已,整个战场一向宗已处于全面溃败的境地,他们又怎可能有抵抗之决心。
所以当铁炮鸣响的一刻,这路一向宗军势就已溃散,待看见精锐之武田军足轻以排成阵形,向山下逼近时,他们更是逃得无影无踪。
“不堪一击。”一旁小幡晓宪冷哼一声。
眼见击退这股一向宗军势后,李晓骑在黑锻马之上,向军中使番出发号令,言道:“向各备队传令,以蛇尾备在右,神冈备居中,江马军居左为阵形,快速向前推进,一路上若遇小股敌势,则以铁炮,弓箭驱赶,若遇大股敌势,则重新列阵迎战。”
李晓将马鞭举起向前一扬,言道:“在通行之中,尽快避免一切缠斗,我的目标只是一个,就是上杉辉虎”
“喔”
使番答应一声,随即将李晓的命令传达下去。
李晓率领本阵旗持跟随在蛇尾备一边,日月双纹的旗印,以及足轻快速前进,而背上展开的武田菱旗指物,组成了一道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出阵阵列。
一路上一向宗门徒们,还有小豪族的军势见到这支阵容严谨之大军,纷纷退散离开,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不过李晓还是遭遇到拦截己方的军势,这路是阿尾城城主菊池武胜的军势。
但是菊池武胜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使得战局出现了可笑的一幕。
原来菊池武胜方才见李晓这路军势向一向宗袭击,还以为对方亦是属于越中那个豪族的军势,所以自然而然地将李晓军当作了友军。
菊池武胜一点没有提防的,将军势侧翼暴露在李晓面前,大方让他们经过,准备一起夹击当前之一向宗军势。
见此情景,李晓当然毫不客气,故意佯作不知,待接近菊池武胜军势时,突然翻脸,下令手下军势杀入他们薄弱的侧翼。
菊池武胜措不及防下,当即被全军溃败,若非他在侧近的护卫下杀出一条路来,差一点他的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李晓并没有下令追击菊池家的军势,眼下他的目标只有上杉谦信。
李晓军正一步一步逼近着战场中央,上杉军一方。
本愿寺本阵这里的战斗,已陷入苦战,上杉军在上杉谦信的临阵指挥之下,以骑马队,足轻队轮番冲击眼前一向宗的僧兵。
尽管僧兵平日也是一支精锐,而且兵力人数上还优于上杉军,况且还有大量铁炮助阵。
但是这些坊官,僧官平日的战术指挥级别,与上杉谦信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上杉谦信正面的攻势虽侵略如火,但打得并不匆忙,在保持着对本愿寺本阵的攻势同时,不断派出轻骑包抄,袭扰敌军侧翼。
看着战场上的局势,下间赖照的大光头上,看得是大汗直滴,方才他一个稍稍的不慎,自己麾下一支两百人的僧兵,遭到了上杉军骑兵的分割包围。
下间赖照要想支援,却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路僧兵覆没,最终皆被上杉家骑马队,用太刀砍成一具具尸体。
这战如何能继续下去,看到这一幕,下间赖照心底亦产生了动摇,如此之下连本阵也无法坚守住。
他以前虽听闻越中同门说过上杉谦信骁勇善战,但亦没见识到骁勇善战到这个地步。
他认为上杉谦信最多不过于朝仓宗滴相仿的名将而已,但眼下看来上杉谦信更胜于朝仓宗滴
“坊主,支持不住了。”
下间仲孝一脸血污返回本阵之中,向父亲禀报言道:“僧兵们虽有奋勇除魔,光大佛法之决心,但是上杉军实在太善战了,但他们简直不是一般的邪魔。请坊主大人下令撤退,否则再这样下去,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
下间赖照摇了摇头言道:“你以为我们还有逃命的生机吗?上杉军过半都是骑马队,我们若是撤退,根本逃不出一里,相反若是留下迎战,战事或许还有转机。”
“可是转机在何处?我军本阵已无力反击上杉军,而四边的门徒,更是在越中豪族攻击下处于溃败,我看不出一点转机。”
下间赖照听到此,沉默不语。
正待这时,一名僧兵奔上下间赖照所在的本阵,言道:“坊主,在上杉军的左侧出现一支来路不明的上千军势。”
“哦,是何方军势,我看恐怕多半是越中豪族,来支援上杉军的吧。”下间赖照听闻此,面如死灰,苦笑着独自摇了摇头。
“不,坊主,”下间仲孝突然神色激动言道,“这路军势打着是武田菱,日月双纹的旗帜,这是武田家家老李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