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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殿下,属下师冈一羽来迟一步,请恕罪。”师冈一羽躬身行礼,他的身后是数具越后士兵的尸体。
见师冈一羽一人杀退了越后士兵,武田胜赖此刻微微松了一口气,身子一僵坐倒在地,问道:“李晓,他身在何处?”
而此刻在山坡的一侧。李晓头戴三日月前立的大兜,披着一身厚重的大铠,正翻身跳跃上他的栗色大马。
李晓将一面绘着武田菱的旗指物插入背后的靠筒中,然后接过二间长的骑枪,用右手握持着。
“驾!”
李晓大喝一声,用腿踢动马腹,战马驱动之间,逆风迎面袭击来,李晓感觉身后的旗指物,此刻哗哗地一阵乱响,
而六十多名背上同样插着四割菱旗指物的武田家骑兵,同样伏鞍跃马,跟随在李晓身后,战马四蹄翻动,发出犹如雷鸣般的闷响,以排山倒海之势朝山下杀去。
第六十七章 横扫千军如卷席
五十二岁的保科正俊浑身染铠甲,依靠着左手中的大枪,勉强拄着站立,他的右手方才被一名越后武士砍伤,现在已经无法再用双手持枪作战了。
看到父亲受伤,长子保科正直还有几名足轻士兵死死地护卫在他身侧,拼命与要讨取保科正俊首级越后士兵厮杀着。
眼下保科正俊身边出自保科家的武士已经战死大半,他们中不少都是跟随正俊已久的家臣,而越后军柿崎景家队的攻势并未减弱,他们虽然也伤亡很大,但越后武士柿崎景家的指挥冲击下,攻势如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
“父亲,诹访家的赖丰大人已经战死,越后军已经突破了我军右边的枪阵。”保科正俊三子保科昌月奔过来言道。
保科正俊看着四周,正是一番修罗场的景象,不断看到有被砍倒的武田军士兵,临死前发出惨厉而绝望的吼叫胜。眼前一名还剩下一口气的,武田家武士正兜着,破损腹部里流出的肠子,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在爬。
保科正俊仰望了一眼天空,长叹了一声,自顾言道:“难道我枪弹正的武运就要在此终止了吗?”
说完保科正俊看着他二个子,正色言道:“武士的命运就是战死沙场,眼下此刻即是彰显我们武士荣耀的时候了。”
“是的,父亲大人。”保科正俊,保科昌月满脸坚毅地齐声答道。
就在保科正俊正要带着儿子们发动最后的冲锋时,山坡的另一头,传来激鸣的马嘶声。
接着保科正俊感觉到身体所站立的山坡仿佛都在摇动一般,颇有几分站立不稳的错觉,而眼前正要气势汹汹要杀上的越后武士们,他们的动作忽然都停顿下来,拿着太刀劈砍的动作一下僵固在半空中。
越后武士们都扭头看着同一个方向,几个人甚至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武田家的骑马队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在这一刻杀到。
“快跑。”
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那名越后武士,犹如一下惊醒了,转身手忙脚乱地开始奔逃。正待这时候,就看到对方整个人的身体被身后一杠大枪贯穿,然后高高地被挑起,一下抛出了几间的距离,摔在了越后军的人群之中。
看到这一幕保科正俊不由愣在原地,将一个大活人挑飞,这样的臂力未免也太恐怖了吧!而武田家中除了李晓之外,还能有谁能够做到。
背插着武田菱旗指物,穿着一身厚甲的李晓一马当先,挥动手里的大枪,刺,挑,冲,杀,所经之处无人可以挡住。只见李晓身在马上,枪头乱甩,枪尖点过之处,十多名越后士兵抱着胸口纷纷倒地。
而李晓身后,飞出几枚箭羽,划破空气发出尖锐急促的响声,将正要上前扑去与李晓厮杀的越后军武士直接射倒在地。而一旁武田家骑兵众见李晓及他的部下如此勇猛,当下士气大涨,亦然齐声大喝一声,驱策着战马朝山坡下方冲杀而去。
岛胜猛犹如影子一般,牢牢护卫在李晓身边,所以李晓可以放宽心般,大开大合甩动大枪杀人。一开始李晓就凑准了柿崎景家旗印的位置,驱动战马朝对方的位置杀去。
面对勇不可挡的武田军骑兵的冲阵,越后军在未摆开枪阵的情况下,不敢与他们硬拼,不少勇气可嘉的越后军想上前硬撼武田家的骑兵,不过都是螳臂当车的下场,这些人要么被枪挑飞,要么就被战马直接撞飞,然后被马蹄碾死。
眼下无人可以阻挡武田家的骑兵,李晓与他的骑兵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就杀到了柿崎景家的面前,他的贴身武士不要命地挡在他身前,想要阻挡骑兵的冲势,不过在武田家弓骑兵一轮箭射下,当场就伤了一半。
其余几人被李晓,岛胜猛还有随即冲来的武田骑兵杀散。
眼见只剩孤身一人,被称为越后七郡无人敌者的柿崎景家,在这一刻展现了他恐怖的实力。只见他手中大杠枪一甩,站立在原地直接朝扑向他的武田家骑兵的马腿挥落。
这名骑兵的战马顿时双蹄陷地,整个人从高速飞奔的马上直接栽飞了出去。
不过小幡由美骑在马上,瞄准了柿崎景家射来的一箭,随即射中了他的右肩。柿崎景家吃痛之下,仍是大发神勇,甩动一枪又将一名武田家骑兵挑落马下。
李晓哪里容得柿崎景家连连杀人,当场拍马杀到,手中的一枪破空杀来。柿崎景家心知李晓这一枪的厉害之处,但是危及之间,仍是用手上的大枪奋力架开了李晓一枪。
枪头甩动,两人的臂力在这一刻旗鼓相当,各自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柿崎景家仍是难逃武运在此终结的命运,他刚刚挡住李晓这一枪的刺杀后,就在这新力未生之际,接着岛胜猛飞骑过来,巨大的武士刀挥来,一刀连枪带着对方的右臂一起斩断。
随即这位越后著名的勇将柿崎景家的身影,就如此淹没在武田军的滚滚马蹄之中。
“柿崎景家讨取。”
当柿崎景家的首级,连同他黑色镰刀前立的头盔,被武田家骑兵用枪尖高高挑起的那一刹那。山坡上仍在厮杀的越后军的士气顿时崩溃了。
越后军将士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但待看见柿崎景家的头盔,还有那代表大将所在的柿崎家家纹的旗印被武田军砍倒时,这才确信了这一消息。
柿崎景家在越后军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武田军亦然将对方看作恐怖的大敌,眼下柿崎景家的首级居然被武田军讨取了,这些柿崎景家麾下的士兵,当然难以遏制心底的恐惧,当下失去了控制四下奔逃了起来。
当然也有几名忠勇武士想要夺回主将首级,不过随即因柿崎景家被杀,而士气大振冲杀下山的武田军们,通通砍翻在地。
战场上的局势,在这一刻出现了逆转,武田军原本的铁炮队,弓足轻队,也纷纷拿起太刀,肋差,长枪,加入冲击下山的军势之中。越后军呈现了溃败的趋势。
越后军山下的色部胜长,斋藤朝信队,不明白为何柿崎景家突然在一瞬间崩溃,待看见了冲击下山的武田家骑兵,一时才恍然大悟,各自催动军势上来堵截。
而距离较远的长野军,上野豪族军队,还有上杉谦信本阵的方向,一时仍弄不清山坡这里出了什么状况。
而就在这时候,李晓和他的武田家骑马队,一口气杀透了柿崎景家队的军势,漫山遍野都是溃败后被武田军追着砍杀的越后军。
而李晓毫不手软,在这一刻冲向了,尚未来得及退出战场的越后军铁炮队和弓足轻队。
没有枪阵的保护,骑兵队毫无阻拦的杀入了,这支毫无近战防御力的铁炮队和弓足轻队中。越后军的铁炮足轻和弓足轻们只来得及刚拔出肋差,就是武田军骑兵在马上用枪捅,用太刀砍,杀倒在地。
一时武田军骑兵在李晓的带领下,犹如羊入狼群,杀得越后军如砍瓜切菜般,一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第六十八章 马踏连营
“将军殿下,柿崎和泉守大人阵亡了。”
“什么?”直江实纲惊异地从马扎上站起身来,柿崎景家作为越后第一猛将,为上杉家南征北讨多年,除了勇武之外,此人还是上杉家内政奉行,并且负责与北陆武家,北条家的外交事宜,没想到今日居然殁亡在白根山下。
“将军殿下!”直江实纲转头看去,只见上杉谦信静静合上了双眼。
许久之后,上杉谦信睁开眼睛,缓缓言道:“柿崎和泉守一死,等于断我上杉辉虎一臂。”
顿了顿上杉谦信问道:“武田军谁有如此的能耐,竟然能杀死景家,我绝对不信武田信玄的四郎有这个本事。”
这时又有一名越后军使番奔上山坡,跪拜在上杉谦信面前言道:“将军殿下,柿崎和泉守的本队已经溃败,现在武田家骑兵已经又击破铁炮队和弓足轻队。”
“武田家骑兵队?景家就是阵亡在他们手上的,武田家骑兵队的主将是谁?”
那名使番犹豫了一阵,言道:“禀报将军殿下,这不清楚。”
“混账,”直江实纲大骂一声,“难道对方主将没有旗印么?”
“回禀大人,武田军主将,没有旗印,武田家骑兵队皆着赤甲,背后统一插着四割菱的旗指物,并没任何可以标识的旗指物。”
直江实纲冷笑一声言道:“将军殿下,是武田家的赤备队,主将必然是饭富虎昌无疑,否则就是小幡宪重的小幡赤备,不过凭小幡宪重的武艺,根本不足以有讨取柿崎和泉守的实力。”
“不,讨取景家的人,绝对不是饭富虎昌。”上杉谦信沉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站起身,遥遥地看向远方。
从上杉军的本阵上望去。
直江实纲见这路武田军骑兵不过六十余骑,但在越后军中军势之中,左冲右突,无人可挡,而打头那名武将更是勇猛异常,手持长枪,所经之处,越后将士望风披靡,无人可以招架住他的长枪一击。
直江实纲看得是瞠目结舌,这样的勇将,也难怪柿崎景家被他讨取。直江实纲努力回忆着,只是他一时记不得武田家有哪位骑马用枪的大将如此了得的。
转眼之间,武田军的赤色骑兵队又杀败了,作为越后军第三阵的竹俣庆纲队的三百军势。
越后军将士在武田军的铁蹄下惨败,狼狈地四下逃窜,大将的旗印,长枪被丢了一地。
直江实纲震惊地向上杉谦信言道:“将军大人,这支武田骑兵队,目的竟是我军本阵。”
“嗯,我知道,”上杉谦信手捏着念珠,淡然言道,“只管让他放马过来,我倒见识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
现在李晓右手上的前半截枪尖,已被鲜血染成全红色。他所跨骑的栗色大马,只见战马每一次四蹄落地,无数汗水混着血水就从上面甩落,滴流成一道血线。
李晓连人带马都被鲜血浸透,仿佛是刚从血池之中爬出的修罗一般,令人倍觉得可怖。而李晓身后的武田军骑兵亦大半如此,人人都是一副血染战袍的模样。
厮杀呐喊声还未在李晓耳边消散而去,方才的战斗一时令他整个人进入一种精神高度亢奋的状态,但作为骑兵队的主将李晓同时还必须留有清醒的意识,冷静地判断场面上的局势。
眼下斋藤朝信,色部胜长队已从正面和左翼杀了过来,这两员都是越后的名将,并且手下军力完整,战力不凡,如果李晓与他们硬撼,即使能杀透对方阵线,伤亡必然也很惨重。
李晓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