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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远远不如大熊朝秀,保科正俊这样的老将。
真应了中国那句古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所以作为阵马奉行,就是负责在大战布阵时,充分观察地势、水源等地理条件,为我方选择有利地形。这必须由作战经验丰富的人担任。
在武田家中,武田信虎,武田信玄两代家督出征时,必用原昌俊,原昌胤父子作为阵马奉行,战前勘察地形。
武田胜赖,向李晓商量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将铁炮摆在阵地正面,阻击斋藤家骑兵。”
李晓点了点头,在狭窄的正面上,本就是发挥铁炮密集射击的长处。
李晓将一百五十人的铁炮队布置在阵地正面第一线,第二线放一百名弓足轻,仍就按照铁炮平射,弓足轻抛射的打法,作为用远程打击。最后是三百名枪足轻,在一旁防护。
另外李晓也做了一系列的改动,在铁炮队的前面安放了三道防马栅,并还是依照白根山合战时的战术,在阵地前沿挖了两道壕沟,阻碍敌军步兵的前进。
而李晓的打算,当然是准备将五反原当作设乐原,用铁炮加防马栅的方式,上演一番武田家对斋藤家的小规模的长筱合战。
决战一开始,随着斋藤宪广的军扇挥动,一百骑越后骑兵,作为先锋陷阵冲锋的。
背插着旗指物越后骑兵先是缓缓地前进着,然后待接近武田家阵地一定距离,突然加速开始奔驰起来,骑兵们在马上挥舞着长枪,太刀,并高声呐喊着冲向武田家的阵地。在他们身后还有三百名步行武士和枪足轻的配合,一起从正面向武田胜赖的阵地发动冲锋。
此外斋藤军还分出两路军势,分别同时从两翼发动侧击分散武田军的注意。
“射击。”武田军一方的铁炮奉行挥动太刀,大喝一声。
啪!啪!啪!
顿时五反原的上空铁炮响声与马蹄踏地声响成一片,武田军阵地上铁炮射击所散发出的硝烟四处弥漫。每当铁炮齐射声响起,战马惊起的嘶鸣声长长地回荡在五反原的上空。
一刻钟之后。
斋藤军主将斋藤宪广伸手扶了下头盔,满脸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身子微微坐离了马扎,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他的眼前是翻毙的战马,折断的旗指物,还有正在血泊中挣扎的士兵,眼前完全是尸横遍野,一片狼藉的战场。
斋藤家冲阵的结果是,一百名越后骑兵和三百武士和足轻的部队,在武田胜赖的一百五十挺铁炮队和一百名弓足轻队的轰击下,被打得溃不成军。
特别是冲破阵地前的防马栅时,骑兵们不得不下马步行,徒手去搬离防马栅,在这个过程中武田家铁炮弓箭齐射,斋藤军成片成片战死在防马栅前的壕沟之中。
而侥幸突破防马栅的斋藤家士兵,也无法攻破武田家枪足轻布下三间枪枪阵。
斋藤家的骑兵正面突击惨败,同时从两翼进攻武田的军势亦然受阻。
武田胜赖,大熊朝秀,真田昌幸看到铁炮射击骑兵这一幕时,他们的震撼亦然是无以复加,不亚于斋藤家一方,武田军在李晓的调度指挥下,居然是大获全胜!
而在李晓眼底,这部微型般的长筱合战的预演,就当做是放一场电影给武田胜赖看吧。
孤注一掷的反击失败后,斋藤军军心涣散,斋藤宪广无法阻止临时拼凑起来的各豪族家主离开战场,并且自己的足轻也逃亡了大半。斋藤宪广和斋藤宪宗心知不可再战下去,最后率领不足五百的残军,在武田军的追击之中被迫退往嵩山的绝地中。
嵩山位于中之条盆地中央,海拔并不高,却是附近山岳信仰的中心,同时也是吾妻八景之一。从山顶的‘大天狗岩’向四周眺望,可以见到乌帽子岩,胎内,男岩,御城平,经冢,骨穴,一升水,女岩等史迹与怪石。
第二天,最后的决战开始,武田军展开全面对斋藤家的总攻。
在最后的决战中,斋藤家的武士们自知必死,表示得格外英勇。武田胜赖,李晓,大熊朝秀各领一军轮番进行了数次艰苦的突击战,才攻破了齐藤家的阵线,导致斋藤家全面崩溃。
最后斋藤宪广自刃而死,而斋藤宪重携带妻女登“大天狗岩”投崖身死,其家臣,部下亦然纷纷自杀殉死。
南北朝时,斋藤家本出于吾妻郡地头吾妻五郎行森一族,并占有岩摫城,后南朝里见义时攻陷岩摫城,吾妻宪行逃出岩摫城,并成为安中地方斋藤梢基的养子,改姓斋藤。后吾妻宪行借关东管领山内上杉之力,又夺回岩摫城。
而经过这一战,于吾妻郡两百年之久的斋藤家至此灭亡,家名断绝,而武田家的势力完全占据了整个吾妻郡。
次日武田胜赖攻克吾妻郡的捷报,距离武田义信送往踯躅崎馆的救援信,只间隔延后的一天的时间,送到了了武田信玄的手上。
第九十七章 尾张甲斐同盟
武田家尚在为饭富虎昌,武田义信所率西上野征讨军主力在仓贺野城下,为上杉谦信所败而一片愁云惨淡。而只间隔了一天,武田家上下就听说武田胜赖攻取吾妻郡全郡的消息。
同样是带兵,武田胜赖可以在白根山,以八百人击退在上杉谦信。而武田义信的五千人,还有饭富虎昌这样的猛将和赤备队这样的强军所在,却被上杉谦信打得大败而归。
在对武田义信倍感失望的同时,眼下不论是武田家的四名臣,还是众谱代老臣亦然为武田胜赖的战绩所震惊。
如果说上一次白根山一战还可以用运气使然的解释的话,而这一次武田胜赖完完全全,是凭自身的实力替武田家打下一郡之地,拓地数万石。
众老臣们纷纷回忆起当年年轻时武田信玄来,似乎与武田胜赖相比较,也逊色他一筹来。不管怎么说,武田家家臣团已将武田胜赖视为武田家一门众中,最骁勇善战的人来看待了。
或许等武田信玄故去后,武田胜赖就是下一个武田信繁了。甚至家臣中隐隐中出现一种声音,似乎让武田胜赖来代替武田义信继承家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往昔家臣们对这种声音都会集体斥责,而这一刻他们却选择了沉默。
而就在同一天,作为织田家外交使臣的织田宽忠,木下藤吉郎等人也在这时抵达了踯躅崎馆。织田家向武田家正式提出同盟的条件。条件之一就是让武田胜赖与织田信长的女儿联姻。
于是乎这两件事加在一起,在武田家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甘乐郡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从仓贺野城败退下的武田军军队现正退在此处。
“啊!”
重重的喘息声传来,武田义信坐直身子,赤红着眼睛,一副从噩梦之中刚刚惊醒的样子。
他披上衣服,然后一把重重推开身边侍寝的女子。那女子睡眼朦胧轻轻地问道。
“殿下,你怎么了?”
“闭嘴!”
武田义信粗暴地吼了一声,赤着脚来到屋子,然后点上桐油灯。屋内微微有一点的光良,让他情绪好了一点。
在为上杉谦信惨败之后,那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直缠绕在武田义信的脑海。
他一会在梦见,梦见上杉谦信,率领铁骑冲阵,武田军溃不成军。然后上杉谦信骑马,拔刀朝他砍来。
有时候梦见,武田胜赖率领着数不清的大军,从四面包围了他的居城,手下武士绝望的抵抗,天守阁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最后则是他穷途末路,在绝望之中杀了妻儿,再切腹自尽的一幕。
“不,”武田义信犹如豺狼般嘶吼着,绝不能让这一幕出现。武田义信拔开自己衣服的领口,不行,我绝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四郎,你以为你攻下了吾妻郡,就能够压我一头了吗?错了,该是我的终究是我,你夺不走,也夺不去。”
武田义信双腿盘地,坐直身子,然后朝屋外喝道:“叫迹部胜资,立刻来见我。”
“喔。”屋外值夜的武士答应了一声。
武田义信又朝仍睡在被褥的女人大吼了一声:“滚出去。”
那女子被武田义信吓住了,她是本村地头的女子,昨日一股军队占领了这个村子,就从民家手里强征了军粮,自己也作为地头的女儿,被强迫侍寝。
本以为服侍的这位年轻男子,长相斯文,会稍好一点对待。没想到昨晚一夜,对方极为粗暴,似乎只是在发泄。
待迹部胜资走进武田义信的屋子,看到的正是一个双目赤红,神色焦躁不安的武田义信。
武田义信不待迹部胜资坐下,就言道:“你安插在四郎那边的人,怎么样?”
迹部胜资没想到武田义信深夜召见自己,是为了这事,于是以一种嘲笑的口吻言道:“很好,已逐步受到了重用,四郎那小子,一点城府也没有,李晓又是个莽夫,唯一可虑的就是真田昌幸,不过他亦不能识破我安排下的人。”
迹部胜资知道只有贬低四郎,李晓他们,才会让武田义信这时候心情好受一点。
“做得好,”武田义信点了点头,然后压低声音言道,“既然如此,你马上让人通知他,叫他将武田胜赖在吾妻郡的底细,兵力安排布置,全部写下来。”
迹部胜资讶然问道:“殿下,你这么做有什么考虑吗?”
武田义信冷笑一声,言道:“当然是将胜赖的底细透露给上杉辉虎知道了,然后借他之手来替我铲除,胜赖这个眼中钉。”
迹部胜资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武田义信居然会想出这么阴毒的计谋来。
迹部胜资犹豫了下,言道:“殿下,请三思,万一此事为他人知道了,殿下会身败名裂。”
“顾不了这么多了,”武田义信将手一挥,“难道你想见我他日人头落地不成?你知道吗?眼下胜赖攻下吾妻郡的捷报还有我的求援信,两封正并列在父亲大人的书案上,父亲大人会怎么想,我武田家的家臣们,会怎么想?”
武田义信重重深吸了一口气,厉声言道:“四郎不过是父亲虏掠来敌国女人的儿子,怎么配继承我武田家,只是我义信才有这个资格。我绝不能见我源氏新罗三郎义光的血脉遭到玷污,我才是正统,你明白吗?”
“是的,殿下。”迹部胜资伏下头,“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守密的。”
武田义信点了点头,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这位跟着自己忠心耿耿的家臣,言道:“迹部,你尽管去做,放心,将来我执掌家督的一日,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谢殿下。”迹部胜资立即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守密,特别不要让饭富大人知道,你懂吗?”
“喔,知道了,我想上杉辉虎一旦得知武田胜赖在吾妻郡的底细,必然会感谢我们送上的这个大礼的。”迹部胜资想到此,仿佛看见了武田胜赖,李晓的人头高高悬挂在上杉谦信的马前。
武田义信眼中露出一道寒芒,喃喃地言道,四郎,我倒要看看你的好运气可以用多久。
吾妻郡,嵩山城。
武田胜赖,李晓两人并肩站在嵩山城天守阁上,俯视着嵩山的景色。武田胜赖显然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李晓,你知道吗?我收到消息织田家派人来与我武田家要求同盟了。”
“织田家?织田信长?”李晓微微怔了怔,听到这位将来天下人的名字,还是让感到一丝不适。李晓心想到:这么快,记得历史上织田与武田的同盟关系还没有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