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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家?织田信长?”李晓微微怔了怔,听到这位将来天下人的名字,还是让感到一丝不适。李晓心想到:这么快,记得历史上织田与武田的同盟关系还没有这么早确立。
“对啊,就是那个尾张的大傻瓜之称的织田信长,不过今川义元就是拿他当作傻瓜,自己才送命的,”武田胜赖这么说着,突然神神秘秘地言道:“听说织田信长,要求与我武田家的同盟之一,就是让我与他的女儿结亲。”
“织田信长女儿?是啊,殿下也到了该结亲的时候了。但殿下还是不要太抱有期望啊,我猜想主公一定会拒绝这次同盟的。”
“为什么?”
李晓笑了笑言道:“因为义信殿下啊,只要我武田与今川家的同盟关系一日仍在,我们就不可与杀死今川义元的织田家结成同盟。”
“那织田信长这次同盟,不是白费力气吗?”
“并非白费气力,织田信长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我们武田家对织田家的态度。”
李晓笑了笑,事实上历史中武田家和织田家的联盟,彼此一开始就没什么诚意。
在历史上,织田信长只是将苗木远山氏远山直廉的女儿收为养女,再嫁给武田胜赖,这女子被称之为远山夫人。而武田胜赖当时还挂着诹访家家主的名头,论身份只是武田家的家臣。
一边是没有太近血亲关系的养女(其实是织田信长侄女),一边是武田家家臣,双方之间的同盟,从形式来说就很脆弱,也可以说一开始,两家都做好了彼此背叛的准备。
后来武田信玄与今川家同盟破裂,决定对骏河用兵,需要织田家同盟德川家的助力,而这时候远山夫人正好难产死去。武田信玄这时才正视与织田家的同盟,把自己的女儿七岁的松姬嫁给织田信长的嫡长子织田信忠为妻。
但这两位并世之雄,彼此都知道两人之间必有一战,武田信玄志向就是上洛,而织田信长的志向在于天下,两雄之间必然有一个人倒下。
所以这一妆婚事,被武田信玄一拖二赖,直到武田信玄决定西上作战,于是武田织田同盟破裂。松姬也没嫁到织田家,两人婚约被取消。
李晓将这一番分析给武田胜赖听,然后言道:“所以武田织田家的同盟虽短期不会实现。殿下,你娶个织田家的女人的打算,将来有可能会的实现。”
武田胜赖哈哈笑道:“是吗?听说织田家的女子都十分美丽,特别是织田家的市公主,更是织田家第一美人?”
织田市?战国第一美女?李晓一愣,她现在还不过十五岁吧,没想到对方现在就名声远播,连武田胜赖都知道了。
正当时这时,一名传令武士,急匆匆地奔上天守阁,向武田胜赖禀报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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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松姬与织田信忠二人,也算是战国一段缠绵故事。两人确定婚约后,织田信忠十一岁,松姬六岁,因为彼此年纪太小,没有立即成婚。两人间却也有信物往来。
后来武田织田同盟破裂,两人婚约被取消。从此以后织田信忠有了妻室,松姬却一直未嫁。
直到武田家灭亡那一年,松姬已成亡国之女,织田信忠却决意在这时迎娶松姬。
当松姬启程去京都见信忠时,本能寺之变发生,织田信忠被明智光秀围在二条御所,最后城破,织田信忠自刃身死。
两人至此阴阳两隔,松姬遂然出家为尼(日本女人一般丈夫挂了后,都要出家的,不过当时松姬与信忠之间却没有正式夫妻关系),号信松尼,之后一直为武田一族和信忠祈祷冥福。
第九十八章 围攻吾妻郡
上野国,厩桥城。
“主公,刚刚接到消息,忍城城主成田长泰已答应降伏了,并同意交纳人质和誓书。”
城主居室内,直江实纲出声言道。
上杉谦信缓缓睁开眼睛,他此刻正头戴扁帽,额前缠白布钵卷,手持念珠,一身黑色法衣的装扮坐在叠席上。
“这不够,”上杉谦信喝了一声,言道,“我还让成田长泰退隐,把他家督之位让给长子好了。”
在去年围攻小田原后,上杉谦信在鹤冈八幡宫,关东管领的就职仪式。典礼结束后,上杉谦信在神社的参道上接受大名豪族的朝拜,当时所有人都跪伏于地,唯独忍城城主成田长泰却鹤立鸡群的坐在马上向他致意。
这被上杉谦信认为是不敬之举,当场怒得小宇宙爆发,直接跳下马来,将成田长泰纠下马暴打一顿,还将他头顶的乌帽子放在脚下狂踩了。上杉谦信所表现的这一幕,令所有关东武将们都震惊不已。
而事实上成田长泰的被打是冤枉的,他也确实有马上行礼的资格。成田家是出自藤原氏的名流,祖上属“武藏七党”之一,在“前九年后三年之役”时立下过大功。
因此源氏先祖源义家单给予成田氏在马上行礼的特权。所以从源义家起,一直后来源氏建立的镰仓幕府、室町幕府都承认成田氏这马上行礼的特权。
所以在成田长泰看来,连足利义辉到场,他都可以坐在马上不鸟,何况是你关东管领呢。于是成田长泰被殴后,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回到忍城,立即就倒戈降了北条一方。
上杉谦信想起这段事情,犹自不爽,但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当前,对直江实纲言道:“让斋藤,色部他们回军之后,就合围进攻吾妻郡。此番我要坐镇厩橋城,不能出阵指挥,就让斋藤他负责对吾妻郡的攻略,他不会让我失望。”
直江实纲犹豫了下言道:“可是主公,你不是派村上,本庄,山本寺大人,还有长野家出兵攻打吾妻郡了吗?”
“不够,”上杉谦信沉声言道,“你忘了在白根山的败战吗?要想要彻底降服诹访胜赖,李晓二人必须倾尽全力。”
直江实纲脸上似有忧色,思索了一番言道:“主公,其实我一直有担心,觉得武田义信送来的情报,可能是武田家诱敌的计策?”
上杉谦信哈哈一笑,言道:“嫡位之争,自古以来都是取乱之道。而且直江,你以为我在义信身边,就没有细作吗?我和义信,不过各取所需,他借我的手杀诹访胜赖,而我借义信的手,招纳李晓这员猛将。”
直江实纲讶然言道:“原来主公攻打吾妻郡的目的,是降服李晓?”
“不错。”
上杉谦信立起身来,拿起手边的青竹作为辅佐走了几步。这是他十四岁是讨伐长尾俊景是为箭所伤落下的病根,川中岛之战后左腿风湿病发作,所以作战时尚可以骑马,步行时一直都是以青竹作拐杖辅助。
上杉谦信走了几步,将窗户的盖板用木头支起,看着厩桥城城下利根川的江景,沉声对直江实纲言道:“眼见战国之乱世,各方大名不尊将军之命,家臣亦有下克上者之乱贼。我辉虎在毘沙门天前,发下重誓,不打无义之战,不占无义之地,并结束这乱世,重塑幕府之威信,让苍生不再生灵涂炭。如此就唯有以毘沙门天之武力,将义理行于天下,若有不遵循者,就讨之。”
对于忠心耿耿的直江实纲而言,尽管听了上杉谦信这番言论说了不下一百遍,都他早已养成了习惯性流泪的传统。
上杉谦信一生之中,禁欲,恪守义理,这近乎神的品格,这点也使得很多越后武士,对他有一种狂热性的崇拜。
看着直江实纲激动之情无以复加,热泪盈眶地样子,上杉谦信长叹一声言道:“可是我上杉辉虎十四岁起兵起来,虽纵横越后,关东,但迟迟有武田北条两个大敌不能讨平。武田信玄放逐其父,背弃人伦,北条氏窃以平氏后裔自居,毫无信义可言。而武田北条两家的存在,义理都不能声张于天下的缘故。”
直江实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言道:“我知道主公,你常提缺少一名副将。能在主公不在之时,独担一面的人物。例如武田家之武田信繁这样的良将。所以臣下日夜思量江主公之宏愿,弘扬天下,但只恨自己才能不足,不能成为主公的左膀右臂。”
上杉谦信叹了口气言道:“而直江,我知道你是重义理的人,不过你长于谋划,却决断力尚且欠缺,不能统军。齐藤虽可独担一面,却不足与对抗武田,北条,甚至已故柿崎景家,也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这样的人才难得,武田家有一个信繁就够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李晓。”
“我明白了,白根山一战,臣下也看出了,武田家能胜我军,不仅仅在李晓的勇武之上,他所把握斩杀柿崎大人时机,还有计算我军阵势的漏洞的谋略,都说明他是一名智勇兼备的良将。”
听直江实纲这么分析,上杉谦信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李晓就是我副将的人选,所以这次征讨,吾妻郡的得失,歼灭诹访胜赖的军势,对我而言,都不足言道。只有降服李晓,才是我的目的所在。”
“喔。属下明白了,这叫派人通知村上大人,务必要生擒李晓。”
上杉谦信笑了笑言道:“这不需你过问了,我早已经交代,不过要告诉村上的是,此番吾妻郡,务必要将李晓困于绝地之中,但不要伤他性命,到了他心生绝望之时,再派人向他说降,只要他肯降服,我上杉辉虎必然以国士之礼相待。”
然后上杉谦信用手向下一指,言道:“而这座厩桥城,就是他的居城!”
直江实纲吃了一惊,厩桥城可是上野国的大城,与箕轮城互为犄角,出入下野,信浓,武藏都极为方便,是交通要害。所以上杉谦信每次出阵关东,都驻扎在厩桥城中。
上杉谦信这么待李晓,简直是拿他坐镇一方的大将来看待。直江实纲心底不由开始隐隐嫉妒了。
而在这时候上杉家的大军,早在杉谦信的一声令下,开往了吾妻郡,他们的目标正是要镰原,羽尾两城,断绝武田胜赖军势从吾妻郡退往新浓小县郡的退路。
在上杉家的强大军势之下,镰原城连支持了一个时辰都不到,就已经陷落,自城主镰原幸全以下两百人,全数战死。
第九十九章 村上义清
上野,吾妻郡,通往羽尾城的土路上。
在山坳环抱的盆地里,但眼望去尽是无际的水田,水田的附近只散落着三四户人家,其中两个附近有片树林。可以看到牌坊,是镇守的神社。
而靠近道路两旁的一片水田,大部分都已插了秧,每块田里都灌满了水,反射着初夏夕照。而水田内头抱着白布,两脚插在田里的农民见到这一路整齐的大军眼中都露出惊异之色。
穿戴着货御具足的足轻士兵们正在行进,他们踩过路上的水坑,弄得草鞋上一面泥泞。这路大军,无论足轻士兵和骑马武士背上都插着丸之上的旗指物,无声地在前进着。
夕阳穿过树梢斜斜照下,除了鸟鸣蝉声,四周极其寂静。
再前行三里就是羽尾城!
穿着一身红底金铂纸镶嵌阵羽织的村上义清,策马涉过水沟,眼下他与另一位越后将领竹俣清纲,正率领一千三百军势,作为此次这次上杉家攻打吾妻郡部队的第一阵,夜袭羽尾城。就在昨天,就是村上义清这路人马奇袭了镰原城,城主镰原幸重以下两百人尽数被杀。
第二阵是长野家由长野业固率领的八百军势,尾随在村上义清队后方五里处。
第三阵是由不动山城主山本寺定长率领的六百军势,在长野军之后六里处,负责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