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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阻止声已经晚了,徐韶慧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原来,自己干呕,自己腹部偶尔的疼痛,是因为自己怀孕了,真是讽刺,一个来自于现代的医生,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怀孕了,却还直愣愣的趴在这里等着别人将自己的孩子打掉,还使得如此的狠招,借刀杀人今天自己的所受的苦一定会让她们还回来。徐韶慧在昏过去的时候,闪现了很多的面孔,父亲,母亲,同学,朋友,舍友,却清晰的留下了那一张清晰而痛苦的俊脸,蓝色而深幽的眸子里面充满了巨大的悲痛,他是在惋惜吗?徐韶慧冷冷的一笑,最终支持不住,柔软的身子滑下了凳子,滑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一张苍老的面孔,奇丑无比,动作却是极其轻柔的扶住自己,喊了一声:“老奴来晚了钟魁来晚了”
徐韶慧苍白的脸,绽放出美丽无比的笑容,似那湖中央清淡素雅的莲花,不染淤泥,不妖清涟,却在一瞬间,全部凋谢,只剩那一地的花瓣,散发着清香,却无人识香,只有面前这位老奴似乎懂得她全部的苦。
“太医,快,太医,给朕看看,快看看,她怎么了?”楚辞急了,冲出椅子,拨开那两个侍卫,对着芳妃旁边的何太医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手不停的颤抖,想要抱起徐韶慧失去生气的身体,可是,钟魁死死不放手。
“你是谁?”楚辞忍不住抬头想要训斥这个大胆包天的奴才,却在看到他的长相时忍不住吓得后退了一步,惊声问道。
“皇上不该这样做的,娘娘多好,为何要打娘娘板子?如果皇上是因为娘娘去了上京城,那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怂恿娘娘去的,老奴给娘娘说上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社火,小丑,杂技,好多好多好玩的,老奴还给娘娘说狩猎场的后面没人把守……。一切都是老奴做的,皇上要惩罚就惩罚老奴吧,娘娘没有什么错?”
“你——。”楚辞看着面前这个奇丑无比的奴才,没想到这些话是出自他口,徐韶慧究竟给了他什么,让他对她极力维护?
而何太医赶紧从后面走了出来,焦急的喊道:“还不快将慧嫔娘娘放到床上。”
“就放在这屋子的床上。”楚辞对着不肯放手的钟魁说道。却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钟魁抱着徐韶慧放到床上,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站在了一旁,紧张的看着何太医。
只见何太医赶紧接过徐韶慧的手把了把脉。
“皇上,老奴查到了,那死去的两个奴才,一个是兰妃娘娘手下的奴才,另一个是芳妃娘娘的手下。”李德全气喘吁吁的说道,却在看到一屋子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徐韶慧以及皇上犀利的目光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楚辞一听,紧皱额头,似乎一团结,久久解不开。
“皇上,这是梨花簪子。”月娥结果采菊手里的簪子,递给了楚辞。
楚辞拿起,仔细的看了起来,突然想起了那次自己见到江心戴着的簪子,那张苍白的脸色在这枚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之下,更是娇艳动人,怪不得自己当时觉得很熟悉,原来是冰青玉,哼,好你个云择临,你是不是钱多的不像样了,我楚国还有很多的灾民没吃没喝的,你却偏偏……。楚辞心下一沉,冷声道:“来人,给朕将云择临拿下。没朕的旨意不准放出去。还有——。”楚辞巡视了一圈,当看到林凡娇的时候,突然记起云择临的大多数家产在西江城,便再度发话道:“拿朕手谕,告诉西江城知府林寄阳,让他彻查云择临在西江城的家底,速速去。”不过,楚辞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那里跪着的高强说的。
因为高强拿着自己的蛟龙令牌,而且这件事情,让高强去办,会更加万无一失。
“高强,听清楚了吗?”楚辞看着那里一言不发的高强,问道。
“皇上,——。”高强深深的看了眼怀里的春暖,又焦急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慧嫔娘娘,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堵着,却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楚辞对高强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皇上,您能出来一下吗?卑职有事……。”
“好”楚辞打断高强的话,转头对着何太医说道:“你给朕好好瞧瞧,看看慧嫔怎么了?”
“是,是。”何太医唯唯诺诺的说道。
高强将春暖的尸体放在了椅子上,然后随着高强走了出来。
在一个僻静无人之处,高强左右探了探,这才说道:“皇上,这次,慧嫔娘娘是去了上京城,可是却也为卑职探了一个消息,在上京城内,郊外的一个地方有个大院子,里面就是一些贩卖妇女的地方,而慧嫔娘娘不幸被抓了进去,卑职是在探消息的时候,发现了娘娘,便知皇上也在这里,就带来娘娘逃了出来,卑职请皇上明天一早就回去,不然,卑职怕这些人若知道了皇上在这里,对皇上不利。”
“你不怪朕打了慧嫔十五大板?”楚辞在高强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怪皇上……没办法。”高强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好,你去吧,朕一定会给春暖这丫头讨个公道的。还有蛟龙令牌拿好。”楚辞叮嘱道。
“多谢皇上只是请皇上一定给春暖一个好的休息地。”
“嗯,会的。”
看着高强离开的身影,楚辞的眸子渐渐深邃起来。这么多的秘密,上京城内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再一想到屋子里面的徐韶慧,却听到芳妃对自己说:“皇上,刚刚臣妾忽然想起月娥说去茅厕的时候,听到慧嫔自言自语说闻不了油腻的味儿,臣妾想,慧嫔是不是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楚辞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所以,臣妾才突然喊停的。”坐在椅子上的芳妃,由于太低,使劲的仰着头看向楚辞。
楚辞听到这个令自己感到震惊的消息,正要问何太医,谁知一声炸雷长覅而起……
“皇上,慧嫔娘娘小产了”何太医急冲冲的说着话,舌头差点打结,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流着,似湍流不息的小河
第一百六十一章平地之雷
五月的天气就像婴儿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瞬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紧接着一声炸雷长覅而起。很快的,地面上就出现了坑坑洼洼的小水坑,走在上面就会溅起一排排的水渍。虽说雨大,却仍然可以听到不远处马厩里面马儿们的嘶鸣声,以及慌乱的踢踏声。
而屋子里面,楚辞却似被雷惊醒般,处于震惊之中。
小产?楚辞的脑子里面闪现过无数的画面,什么时候她怀孕了?哪次?第一次?不对?那次自己并未做什么。难道是……御轩殿那次?楚辞紧皱了眉头,他回忆的坚硬的厚厚的冰面似裂开了一条缝隙,让他甚至都能够听到那细微的水声突然就凌乱了脑海中的画面,似汩汩而上的流水,咔嚓咔嚓的,汹涌澎湃,无法阻止却清晰的印上了心头,让楚辞的面前浮现了那次压抑的床第之欢来。
那次,自己并未点起麝香,自己也并未让她喝那玉辇襄酒只因,那次,自己失了准,喝了些酒,又有点气恼三弟和她之间的那种暧昧眼神,接着酒劲便惩罚了她可是,就算如此,却在看到她后背上那一大片的淤青时,心里却还是有些痛惜,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固执的躺下去,然后一圈一圈,冰冷的地板上却是她不断翻滚的身体,他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她每滚一下的执着,心里却是痛惜。
有时候,自己的一念之间,却只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得更僵。就像现在,高强说的对,其实,自己真的是没办法。身为皇帝,只能如此,也只能这样做
“回禀皇上,老奴要去看看马了,请皇上看好慧嫔娘娘”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楚辞的后面响起。只是说到慧嫔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一丝的不放心。
楚辞转过头去,便看到了那个奇丑无比的老侍卫,点点头,算是同意。
“来人”楚辞一声令下,立刻就来了一个奴才。
“给朕把春暖丫头好好厚葬了。要用上好的棺材,上好的绫罗绸缎,将这个丫头好好的埋了。”
“请问皇上,现在吗?”那个奴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深怕惹怒了现在火气正大的皇上。
楚辞瞪了那奴才一眼,眼神犀利,不再说话,转身看向立在那里的兰妃,和坐在椅子上腿部受伤的芳妃,深邃而妖冶的眸子深不见底,面色淡然,眼神沉静,哪里有一丝一毫的伤悲,只是在看向她俩的时候,竟有几分阴暗的神彩,似针般刺向她们的眼。
兰妃冷不丁对上楚辞的眼,面色顿时惶恐,咬着嘴唇,扑通一声竟然就软软的跪了下去。那即将出口劝阻厚葬春暖的话也似熄灭的灰顿时死了。
芳妃本在暗自高兴,却在听到李德全禀报那死去的两个奴才里面有一个是自己手下的奴才时,心中登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看如今皇上对自己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极度的不满让芳妃本已经没有知觉的腿,也似乎受到了感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你们回宫后,就给朕去暴室呆着,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来朕的面前”楚辞的语气似从鼻子里发出来,带着一种沉重的威严,天子的尊贵在此时爆发的淋漓尽致。
兰妃听到暴室,身子似断了线的风筝,一下瘫软在地上,目光空洞无神起来。
芳妃听到暴室两字的时候,几欲昏厥过去。
暴室,顾名思义,惩罚那些犯了重大罪责的妃子,在暴室里面,就算你是再大位阶的妃子,也是无济于事。在暴室里面,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却也似最不平等的,没有任何的尊严,吃着猪狗不闻的食物,过着惨不人道的生活,自然不得说其他的事情了。而且 进了暴室的人,几乎没有毫发无损的出来过,大多数都是骨瘦如柴,缺胳膊少腿的人。
“皇上,臣妾的腿……。”
楚辞倏地看向芳妃,狭长的眼睛再看到她那双腿的时候,一下子不再说话,只是眸光中的不耐一闪而过。让楚辞本就阴暗的俊脸越发的阴黑,只见他双眼紧盯着芳妃,气息阴寒,好似万古坚冰,欲将周遭的空气齐齐冻结,却不知已经在无形中将空气凝固了。
芳妃看到皇上这般模样,吓得登时不敢再多言一句,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却似要滑下般全身软弱无力。
而站在那里一直不说话的林凡娇略略抬头,长长密密的睫毛忽闪一下,一排排的倒投出暗影,只是那眉眼间却都是难掩的风华筹算,却见她嘴角轻轻牵起,娇媚的声音中尽显善解人意:“皇上,今儿您也累了,先看看慧嫔娘娘伤势如何?两位娘娘的事情,想搁着,待回去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如今这般鲁莽,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了,到时候恐怕会说皇上是袒护慧嫔娘娘了,自然也就怪罪到徐宰相的身上,到时候就不是这般好处理了。皇上说是不是?”
所谓一语道醒梦中人,林凡娇此番话,似外面那湍流不息的暴雨,一下子浇醒了被愤怒迷了心目的楚辞,让他的心顿时醒悟过来。
“嗯,爱妃所言极是。”楚辞浮躁的心,渐渐被林凡娇这一席话,似春风拂面,渐渐抚平,慢慢的沉淀下心情,渐渐的眼神中恢复了原先那种帝王该有的冷静。重重的点头,却轻微的回道。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