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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林凡娇在某一天下午的时候,便美其名曰来探探受了伤的慧嫔娘娘。
“慧嫔好些没?”林凡娇一进屋就紧张的问道,看起来极为关心的样子。
此时的徐韶慧正趴在床上,最近抹了一些张太医给的药,身上渐渐好转起来,就连那伤疤也渐渐露出粉嫩的颜色来。
正在闲来无聊的徐韶慧,趴在床上想着心事,却突闻外面一声娇美的声音适时的入耳,如一阵春风般带着明媚的气息。
偏头看了看门口的位置,等待着那个人越过帘子进来。
帘子被撩开,纤细而如雪般凝脂的手臂,上戴翡翠手镯却是赫然入眼,一身粉色的长裙,更是将林凡娇娇小的却是玲珑的躯体包裹的完美极致,身上微微散发出幽兰之芳蔼,迈着步轻盈的走到自己的跟前来。再近些时,徐韶慧便清楚的看到她描柳弯眉,脸抹胭脂,唇点朱色,颊沾亮粉。整个人似一株养眼的兰花,比起那兰妃来倒是有过之无不及。只是兰妃带着点儿娇媚,这林凡娇却带着一丝清婉。
徐韶慧看到她进来了,便对着紧随其后的秋叶道:“快去给凡贵人泡杯茶来。”
此语一出,林凡娇的脸上变了几变,终是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诗翠,口直心快,直接反驳道:“我家主子几天前就已经成为从四品的婉仪!”
徐韶慧听到这句话,颦了颦眉,只是这颦眉并非因为林凡娇升阶的事情,而是因为诗翠说话的态度。
“我家主子一直待病在身,不知道乃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位诗翠姐姐见了我家主子不去行礼,却在这里大呼小叫,岂是你该做的事情?”一声清脆的声音自林凡娇的身后传来,语气毫无波动,却是句句在理,不多一句废话,这让林凡娇的身子不由得一震,转过头去,看到乃是低着头得秋叶,心中却是大惑不解,听着丫头的语气倒是有一番胆识,没想到这徐韶慧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些帮助她的人,看来上天对她真是太眷顾了,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徐韶慧到时候人仰马翻,绝无翻身之地!林凡娇脸上的表情波澜无惊,心中却早已是冷意番飞。
似乎对于和她一起进宫的妃子们,她都见不得她们的好。
云秀芝是,卫紫瑶是,江心是,就连曾经帮助过她的徐韶慧也是。
云秀芝的那次侍寝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她代替,卫紫瑶无声无息却被云秀芝代替的落马事件,江心不明不白的中毒,以及徐韶慧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暖暴毙,这似乎都和林凡娇脱不了干系,似乎千思万虑却总是不可尽如空,一件件,一桩桩,做的巧妙,却也神不知鬼不觉,借刀杀人于无形之中。
不过,林凡娇最为担心的是自己如今还是受制于芳妃,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了取得芳妃的信任而告诉她,自己给江心下毒之事。不过,想归想,如今的芳妃恐怕也是气数已尽,自己只需要装模作样即可,只要她需要自己,她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到时候,自己再找个机会让她永远闭嘴就行了。
如果,这芳妃在暴室里面呆的久的话,恐怕她的腿便也废了,想那卫紫瑶的丫头芽儿不也是被面前这位徐韶慧踢成瘸子的吗?而这个芳妃的腿却也是被一个有武功的兰妃踢的,到时候能够站起来也是奇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现在的芳妃对自己还是不构成威胁,先暂缓一下再说。倒是那兰妃,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还有武功?之前从未听皇上说过她会武功的事情,自己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弱女子。看来,这能够当上妃子,并非江心那般段位低的人所能够达到的。还是小心兰妃为妙。
“慧嫔,你这位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林凡娇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正努力起身的徐韶慧坦然的展颜一笑。
秋叶瞥了眼主子,便赶紧赶过去,将她扶起,然后在身子下垫了一个靠垫,尽力让徐韶慧舒服些。
“自小跟随臣妾的,倒是懂得臣妾的心,只是臣妾近日一直因伤呆在福慧宫里面,倒是不知您已经成为婉仪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清海涵,只是这身子实在不能够向婉仪行礼,请见谅。”徐韶慧这番话说的大方得体,不失风度,更是尽显她的风度。
林凡娇一怔,倒是没想到徐韶慧会说出这番话来,只是前半句似乎暗示刚刚那丫头说的话就是她想要说的,心中便还是有些不快:“看慧嫔说的是那里的话,这一同进宫的,这些俗礼就免了吧,只是我这丫头也是自打小就跟着我的,说话却也是为我着想,也希望慧嫔娘娘不要往心里去。”
徐韶慧听到这话,颔首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
屋里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不过,林凡娇毕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小人物,如今看到这慧嫔不说话,便迈着小碎步,这次直接走到了徐韶慧的床边去,然后定睛看着徐韶慧,眼底里却也似带了水般,将徐韶慧的苍白却渐渐红润起来的脸颊完整的影像在里面,可是,越看,林凡娇的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奇怪,不由自主的便伸出手来替徐韶慧将胸前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忽而开口道:“要多吃些药,这样子病会好些。”
这时候,将茶端了进来的秋叶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吃惊,站在那里却迈不开步子。而诗翠更是惊讶,小姐什么时候对慧嫔这般好了?自从进宫,就没见过小姐对谁做过如此亲昵的动作?就连小时候,小姐每次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其他的姨娘们侮辱诋毁的时候,只会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不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冰冷无比,不带着一点点的感情,就连夫人对于小姐的偶尔的爱…抚小姐都是极其别扭,动作也是十分僵硬。
可是,如今,看到小姐对于本该忌恨的慧嫔娘娘,竟然如此这般,这个,从诗翠的角度看去却很像姐妹之间的亲昵行为!姐妹?诗翠被自己突然想到的这个词语给吓了一跳,摇了摇头,闭上自己那可以吞了整个鸡蛋的嘴,然后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小姐。
徐韶慧冷不丁的接收到林凡娇这般突如其来的动作,愣是呆愣片刻,方才平复自己有些吃惊的心情,语气第一次有些结巴道:“你,你……,我知道了,多谢婉仪关心。”徐韶慧的心里对于林凡娇的这种亲昵动作还是有些抵触,而林凡娇似乎被叮了一下,赶紧拉开了自己的手,这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分的亲密。
后退几步,然后说道:“我看慧嫔的气色好多了,既然这般,那我便走了。”林凡娇说完,也不待徐韶慧说什么,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主子,主子,您走慢点。”诗翠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拉住林凡娇的胳膊,这才有些算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绪,方道:“主子走这么快干什么?”
林凡娇正要抬头回话,却见面前走来一个奇丑无比的人,顿时美目中含了厌恶之色,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那奴才本在抱着一堆花花草草的东西走着,未曾想到路上会有人突然叫住自己,硬是一头撞进了林凡娇的怀里,只是手上的东西全然跌落在地,连带着这些花草上的泥土全沾了面前这位娇美人儿一身。
老人抬头正要道声对不起,却看到了是在狩猎场里面对自己鄙视的那位娘娘,愣了愣,却并未说出任何话来。
让林凡娇却只是一瞬的时间,对于自己身上这件精心准备的,皇上前几天才赏赐的这件粉色长裙有着痛惜之情,今儿可是专门穿过来像徐韶慧炫耀的,可是,如今却落到了这种境地,这自然让林凡娇心中大为恼怒。
“你瞎了没长眼睛吗?”旁边的诗翠却是更为气恼,不悦的质问道。
林凡娇斜眼瞪着这个老奴,却不说话,只是一脚踩上掉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一个巴掌过去,将那老人打得眼冒金星,转了一个圈,才站稳。
老人并不说话,也不辩解,眼中漠视着面前这个看似美丽,却心如蛇蝎的女人。可是这一幕偏生不巧的落在不远处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想要晒晒太阳的,被秋叶扶着的徐韶慧眼里。
“那个老人是谁?”徐韶慧看着林凡娇的巴掌落下的时候,问旁边搀扶着自己的秋叶。
“那个就是皇上赏赐给主子您打理后花园的老侍卫。”秋叶瞄了瞄远处的那个人,这才回道。
徐韶慧一下子便记起了这个人,记起了自己在小产那一刻的那个老人,原来是他徐韶慧还以为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奴才答应她的请求,只是没想到,在自己卧床的几天里,他却已经来到了福慧宫,徐韶慧心中有丝暖流注入,但是紧接着却是眯起了眼睛,明亮的眼睛渐渐深邃起来,“去给那老侍卫说,我找他让他速速过来。”
秋叶会意,便跑到了老侍卫的跟前催促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小姐让你速速过去。”,那老人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捡起地上的花花草草,这才继续低着头从林凡娇的身旁走过。而秋叶这才低声对林凡娇说道:“婉仪娘娘请慢走,这奴才是新进宫来的,请娘娘多多包涵,这不,我家主子急着要她拿几盆花草,这被掉到了地上,指不定又要被我家主子给训斥几句了,请娘娘稍安勿躁。”
这秋叶话说的妥妥当当,让林凡娇无从辩驳,回头看去,却见徐韶慧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却甩了衣袖,很不高兴的离开了。
而林凡娇自以为在狩猎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情,却即将在徐韶慧的面前被揭开;而诗翠看到自家小姐在慧嫔屋子里的那一瞬间的场景,却并非只是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两人,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却又远了。
而林凡娇本的拉拢人心,对于各位妃子的暗地里打击,看似完整的划谋,却在遇上徐韶慧的时候,遮也遮不住
第一百七十章循规蹈矩
“呵呵……。”一声轻笑突兀的出现在冷冷清清的暴室之中,在昏暗的烛光之下闪烁着无比的清冷的凄厉之感,却恍若平静的湖面上突然丢进的一颗小石子,慢慢的晕开了一圈圈的涟漪,波澜起伏。
“什么人?”芳妃心中一惊,坐在椅子上面,手里拿着正要打理的衣物,全身蓦地紧绷起来,美眸紧接着随之一敛,循着声音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转过头,却见门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面目模糊的人,说是模糊,只是那浓密而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
“芳妃娘娘,好久不见。”那声音似鬼魅般,连带着从喉咙中试图发出来在,只是在是如此,那声音却没有刚才那阵笑声响亮。
芳妃似乎努力的回忆这个人是谁,可是记忆似乎瞬间空白,没有任何的音讯。
“娘娘不必费神了,娘娘可曾记得那个被剪了喉带的,待娘娘却是掏心掏肺的如妹妹般的张容华?”那声音毫无表情,却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发出来的。
“张容华?”芳妃努力地记忆,却依然无济于事。“我不认识你”芳妃摇了摇头,手紧紧的抓住椅子上的把手,似乎努力的想要将椅子推向后面,眼睛巡视着周围,却是没有任何效果。
“娘娘腿断了,难道脑袋也断了吗?”那人嗤笑一番,然后冷冷的说道,只是忽然抬起的脑袋,却还是吓得芳妃冷不住向椅子背靠了靠。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脸上一半似被烧焦了般,让芳妃还是惊得心差点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