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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刘仁宠溺道,微蹙的眉头却又含了一丝忧心,“才不见几个月,你便瘦了那么多,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懂得好好照顾、珍惜自己?”
席容闻言觉得喉头有些艰涩,却依然是淡笑不语。
刘仁看着她含怒怅然的眸子,目光微微向下,还可以看到一颗晶莹的泪水正挂在她的脸颊上,不禁伸出指头轻轻把她擦去。“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还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臭小子?席容身体一僵,什么臭小子?下意识地想起昨晚的旖旎情思,“刘伯,你说谁?”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成。。。。。。
“除了那个臭小子,还会有谁?”刘仁顿了顿,随即将目光投向窗外,指了指外面。
席容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湖畔有个高大的男人背影伫立着,一身黑色布衣,在碧绿如绸的湖水和苍翠草木的映衬下显得十分醒目。席容这才发现天空水云浓厚,湖面也漂泊了朦胧的水,袅袅天地,一片氤氲。
下雨了。微微雨丝雨点飘落下,在湖水中漾起一圈圈的涟漪,慢慢地荡漾开来,可是那个背影却是不动如山,依稀可见那被雨水沾湿的长发。
“那是谁?”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席容不禁揪起了胸口的衣襟。
刘仁顿了顿,语气和缓道:“那是我来南越国之时救下的一个痴儿,现在的他已经忘记了以前所以的记忆,而且还是个哑巴,脸面也在之前的一场大火中烧毁。小姐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遇到他之时,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看他可怜,便准备将他带回山中治疗。”
“呃。。。。。。”席容一愣,恰好看到那个他转面过来,看不到脸庞,只看到一张狰狞的黑色面具,记忆随即被勾起,记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确实看过那张面具。。。。。。
刘仁眸子里的光彩闪了闪,“小姐,你心地太过善良,防卫能力有太差,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只怕这一次。。。。。。”
“我。。。。。。”席容摇摇头,心中隐约也明了自己迷糊之中定然发生了某些事情,“我到底怎么了?”
刘仁说道,“你被人下药送进了妓院。”
席容闻言脸色乍变,这才想起最后的记忆是看到那小男孩乍然变得阴狠的神情,然后眼前一黑,醒来便是如此景象了。现在想想,这其中,她还是醒来过几次的,只是分不清是梦是实。蓦然回首,虽是安然无恙,可却已经涉足过了重重危机。幸好。。。。。。
就在席容自我庆幸之时,只听到刘仁继续道,“昨晚,我让他守了你一夜。”
“什么?他守了我一夜!”她讶然猛地抬头看他,脸色变得有些惊恐不定。那么昨晚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不管她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想来被外人窥见也是十分窘困的。梦境中她是极其主动的,甚至到现在隐隐还可以感觉到身体里昨晚留下的痕迹,如果他一直在一旁守着自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觉得脸如火在烧,咬着得下唇,几乎要滴出血来,羞愤地想要一头撞死。
看着她的异样,知道她的胡思乱想,刘仁眸子深了深,却也没有点破的意思,“小姐,你怎了?是不是那臭小子昨晚欺负你了?”
席容马上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好!”目光不禁又飘向了屋外,却忽然失了他的踪迹。微微松了一口气,记忆中,仍有那张面具的存在,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有一张熟悉的俊脸替代了。
脑中一片火热的混沌,亲呢爱语、疯狂香艳、春色旖旎不去。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迷离虚幻的梦境?还是她将他当初另外一个人而缠绵了一夜?天啊!席容摇摇头,甩去了那些大胆的猜测。
不会的!心中努力地劝服那只是一个不可及的春梦,可是身体的酸疼又好似在暗示着些什么,让她羞窘不已,脑子里更是想炸开锅一般。还是他乘人之危地。。。。。。毕竟他来路不明,身份未明,谁又知道他的人品为何?
思及此,心中有不禁萌生一层内疚,毕竟他救下了自己!她不该以怨报德地胡乱猜忌!可是。。。。。。“刘伯,你确定那人真的是失忆了?他的人品。。。。。。”
刘仁摸摸胡子道:“放心吧!我保证他是个好孩子!不过早晨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似乎有意。。。。。。”
“不!”席容了解了他的意思,不禁摇摇头拒绝再听下去,“刘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她装作不知道。。。。。。那便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迷情药之误,怪不了彼此,再来她已经无意再嫁,名节之于她也没太大的意义了。。。。。。
只是她也察觉了刘仁眼底最深处的那一抹对他的信赖,不禁让她心头一揪,莫非刘伯是有意让她跟他。。。。。。如此想着,心神焦虑羞愧,胸口竟然觉得闷乏了起来。
刘仁见她时红乍白的模样,不禁蹙眉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开始不舒服了?”话说着,一手执起她的手腕,开始诊脉。
席容一愣,下意识地抽回手,脸色更加苍苍了起来,侧过视线摇摇头,眼神有些躲闪,“刘伯,我没事。”
刘伯不禁肃声道:“有孕这般大的事情也是没事吗?”
席容闻言身体一僵,随即不禁咬唇看他:“您都知道了?我。。。。。。”
刘仁看着她楚楚的容颜,不禁一声叹息:“小姐,你该知道这孩子,还有你身上的毒。。。。。。”眸中疼惜不已,可是当想到这个孩子可能带来的后果,深邃的眸子又不禁闪过一丝阴霾的深沉。
“刘伯,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很好,他也很好会,没事的。。。。。。”席容一手抚上小腹,语气近乎喃喃。
刘仁看着她沉沦的模样,又是一叹,“小姐,你该知道这般你会很辛苦的!”他避开了那些不详的字眼,可是心底却明白执意到底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席容点点头,随即又是淡淡而笑,“只是辛苦一点,来换一条生余值得的,更何况这各小生命还是我的亲身骨肉!”
刘仁神色微微顿了顿,“那孩子的爹。。。。。。”
席容神色此刻倒是变得淡淡的,“这只是我的孩子,和他无关了,不是吗?”昨晚一梦不过只是梦,梦中温柔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中,所以,梦醒了,就不该执念。她,还是原来那个她。
刘仁蹙眉,心中自然是不赞同的,“小姐,不是刘伯狠心,但是这个孩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截断了。席容语气坚决道:“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生下他的!”
虽然心中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刘仁眼中还是有些挣扎,随即看到她温柔抚摸小腹的模样,不禁有些动容。遥远的记忆,当他的娇妻有孕之时,他和她的那份悸动,至今难忘,可是如今他的却。。。。。。
席容微微而笑,随即看向刘仁,“刘伯,或许以后你居住的山上就会热闹很多了。”她的语气淡然轻松,好似将一切忧虑和可能存在的风险都抛之脑后。
刘仁眸中某些东西定了定,确实,如果没有那层忧虑,对于这个小孩的到来,他心中还是满怀期待的!“小姐,,也罢。。。。。。”一声挫败的叹息从他口中溢出,既然这是她的决定,那么以他的能力,只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虽然有危险,但是对于保住女子平安的把握还是有几成胜算的。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所以。。。。。。
席容唇瓣边勾着淡淡的微笑,忽然间感觉到束腰的丝绦捆绑得很宽松,松得好似刻意在避免什么?不禁微微蹙眉,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是谁帮她换的衣服。。。。。。随之脸上又是一热,不过这些混乱的情绪她隐匿得很好,既然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不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会选择遗忘,避免尴尬,粉饰太平,当只无忧的小乌龟也好。。。。。。
刘仁心中思量着,随即顾自说道:“小姐,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刘伯也不逼你,但是我必须要去某个地方走一趟!留你一个人下来这里我也不放心,所以就让他暂时留下来陪你吧!”
“啊。。。。。。”席容一愣,连连摇头 “不用!不用!我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对他,还未认识便觉得已经躲之不及了,试想两人独对,就算她的脸皮再厚,只怕也难以若无其事地。
想想那样的情景,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需要一个护卫。”刘仁的声音很坚持,也很果决。
她需要一个护卫!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便留了下来。
。。。。。。
饭桌上的两人,彼此皆是默然不语。
很安静,气氛略显得有些清冷,可是彼此心底辗转的心思却异常火热暧昧,眉目相对间,他的炯然目光,她的尴尬躲闪,一进一退间,乐此不坡。席容低头故作不知地扒了一口饭,咀嚼之时,仍然可以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炽烈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
萦绕心头那种凌乱感怎么也挥之不去,挫败之余,她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借以平息心中翻滚的情绪,清掉眸中的尴尬之情,慢慢地抬起视线看他,只见他手里拿着筷子,却不动著夹菜,只是用定定的目光回看着自己,让她好不容易掩饰的情愫又油然增添了一种莫名的慌乱,不禁侧首避开他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故作沉静道,“你怎么不吃饭呀?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闻言,安中磊一愣,这才从呆滞中清醒了过来,脑中回味着她说了什么,于是用力地摇摇头,张口,喉咙里却传来别样的梗塞,让他无法成语,不禁勾唇淡淡自嘲一笑,差点忘了现在的他不能讲话。
刘仁在离开之时,便塞了他一颗药丸子,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时他脸上带着嘲谑的脸,他说,“既然这就是你所谓的重新开始,那么做戏就要做全套,你也不想小姐马上就认出你来吧?”
时,他还不知道那药丸子吃下去有何功效,倒也不疑有他,一个时辰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暗哑,几乎难以出声。不过幸好,这不过是一时的,只是剧烈的药性之后,他的嗓音会变掉很多吧?还有他的脸,早因为他的妙手而难以见人了,这下可好,非要带着面具不可了。
他也明白,他的出手相助带了几许刻意的报复捉弄,毕竟是他冷落了她,甚至连她什么时候起了离家之心都丝毫未曾察觉。。。。。。爱护小姐如他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给他这个元凶如此接近的机会?
不过更重要的,他们护着共同的她,经过前天那件事情之后,他们彼此心中都有了戒备。刘仁必须离开寻药,那么她身边就必须要有个能够保护她安全的人!想来刘仁肯同意自己留在她的身边照拂,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至少,妻子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如若遇到了危险,他定然会拼命维护到底。
安中磊心中清楚,刘仁对他还是有芥蒂的只,是事有缓急,不过这也正是他戴罪立功的最佳时机,也让他和她彼此看清楚对方,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不要留下遗憾。
感受着脸上和喉间的变化,虽然代价有些大,但是安中磊心中倒也无一丝悔意,就像此时此刻,他的心头暖暖的,有种悄然升温的馨情慢慢淡漫头,瞬时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记忆有些空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