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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北堂曜日身边的贴身侍卫上前打门,一个小廝一边问著一边出来开门,看见北堂曜日吓了一跳。
“王爷!?”
“你认识我?”
那小廝连忙将他请进来,惶道:“上次和我家大人去您府上拜访,远远看见过您一次。”
“嗯。这样。你家大人在吗?”
“在,在,您稍等,我去找我家大人。”
小廝慌慌张张将他请进客厅,自己跑进裏面通报。过了片刻,君如竹一袭白衣,匆匆迎了出来。
“王爷,您怎麼来了?咳咳……”
北堂曜日扶起他的手:“今儿下朝的早,听说你已经病了好几日没去翰林院了,特来看看你。怎麼,病得厉害吗?”
“是,一点小病,不碍事。秦儿,咳咳……快去备茶。”
北堂曜日见他消瘦了不少,双颊苍白,一双眼睛更显亮得出奇。说话时候夹杂著轻轻的咳嗽,可见身上还没好。
“请过大夫了吗?”
“请过。”
“大夫怎麼说?”
“偶感风寒而已。迟迟未好,说是我不适应遥京秋天的气候,有些水土不服。”
“原来如此。”北堂曜日微微一笑,道:“回去我让端亲王给你配点药送来,看能不能解你的不服之症。”
君如竹浑身一僵,原本苍白的面颊更是惨白如纸。适逢叫秦儿的那个小廝端著茶盏上前,君如竹接过一盏轻轻送上:“王爷,请用茶。”
北堂曜日见他神色恍惚,手指轻颤,微微有些奇怪,接过茶盏道:“涵之,你我朋友相称,不必这麼客气。”
君如竹垂下眼帘,嘴角苦涩地道:“如竹身份低贱,不配与王爷论交。”
北堂曜日有些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涵之,这些日子可有什麼变故?”
君如竹骇了一跳,如惊弓之鸟,仓皇张起双翼:“没有!什麼也没有!”顿了顿,隐觉有些失态:“王爷为何这麼说?如竹这几日卧榻在家,怎会有什麼变故。”
“这样啊……”最後一个尾音拉得悠长轻柔。
熟悉北堂曜日的人就会知道,当他这样不紧不慢的说话时,便是心中有了疑虑与警觉,才会显得更加悠然清淡。当然,这世上真正了解北堂曜日的人不多,君如竹也不在其列。
“秋祭就快到了,届时朝中六品以上官员都要随皇上去康平草原狩猎。君大人是今年的状元之首,必会钦点随驾,你可要好好调养身体,赶紧康复才是。”
“是。如竹知道了。咳咳……”
北堂曜日见君如竹与自己刻意生疏起来,便不再多说什麼,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君如竹恭敬地送他出门,身上一丝似有若无的香气淡淡传来。刚才他递茶的时候北堂曜日便已经发觉,此刻越加觉得似曾相识。
北堂曜日望他一眼,目光微闪:“君大人身体不好,不用送了,赶紧回去歇著吧。”
君如竹低头道:“是。”恭敬的一揖,仍是送他到了门口。
北堂曜日上马,行出街角,对身边的那个侍卫道:“去查查,他身上那个香味哪裏来的?”
“是。”
回到王府,北堂耀辉笑面盈盈地从裏面迎了出来,人豔如梅,带来一团暖香。
北堂曜日携了他的手,向日阳居走去,道:“皇上点了你去秋祭,过两天回你府裏打点打点。”
北堂耀辉一听,笑弯眉眼:“你也去是不?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没和你一起打围猎了。”
北堂曜日顿了顿,想起当年荒唐事,神色平静地转了话题:“刚才去看了君如竹,听说近来身子不好,因为有些水土不服之症。你可有什麼药,配一副给他送去。”
北堂耀辉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北堂曜日看在眼裏,仍不动声色地慢慢道:“我知道让你这王爷为他配药,抬举了他,不过君如竹与我爹爹有些故交,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平日照应著他,你也担待些。”
“他与言爹爹有故交?”北堂耀辉吃了一惊。
北堂曜日淡淡地道:“我也不甚清楚,不过确是从那边过来的。”
这个‘那边’二人都心知肚明,北堂耀辉著实吃了一惊,万料不到他们竟有如此渊源,心下忐忑,倒不明白曜日怎麼突然把这事告诉了他。
过了两日,北堂耀辉果然配了服好药,让人给君如竹送了去。君如竹将那白脂瓷瓶拿在手裏,反复辗转,神色莫名地有些悲凉。
暗卫将香囊的样子绘制成图给北堂曜日呈上去。北堂曜日看了,自然认得那是北堂耀辉贴身佩戴的香囊之一。北堂耀辉素喜红梅,每一个囊上都让人绣了四瓣梅花,偏不是朵朵绽放,而是一瓣馨香,别致一格。
北堂曜日心下奇了。北堂耀辉的香囊平日只放在怀中,并不佩在身上,若不是更衣梳洗,从何而来?囊裏有他配的秘香,素来不送人的,他二人八字不合,君如竹又如何能贴身收藏著?
北堂曜日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再去想。将此事撩在一边,专心准备著秋祭大典。
12
明国的秋祭五年一大典,今年正好是五年大典,大部分五品以上的京畿官员都要参加,包括君如竹等几名新进仕子。
京郊的遂康草原早已被围猎起来,到处都是明国大旗,五万禁卫军将百里草原护卫得滴水不落。明廉帝带著众多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山举行祭天仪式,然後在草原上驻扎下来,进行五天五夜的射猎比赛。
北堂曜日穿著一身仅次於龙袍的大紫色紧身礼服,将他矫健完美的身材衬托得一览无余。头上的玉冠在阳光下灿灿生辉,至黑至纯的双瞳折射出清澈睿智的光芒,淡淡的笃定,沈稳的气质,端坐在千里雪的马背上,如青山峻岭般巍峨俊美,让人心折。
北堂耀辉一反平日喜穿红衣的习惯,只穿了件深青色的礼服,袖口和衣边处绣有花卉图纹,腰间系著一条宽而长的锦带,带上针法细腻地绣著吉祥图案。脚上套著水红色的软底长靴,靴边华丽地点缀著雪白毛皮。
他虽刻意地想打扮朴素,但是喜爱华丽奢美的性子却掩也掩不住。衣服虽庄重沈稳,但陪上他美豔的容颜和独有的气质,仍然是整片草原上最耀眼醒目的一颗晨星。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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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忙……
最近十某在忙大事,都快顾不上更新了,给亲亲们现写现发,希望能今天能更完足够的字数==|||||
二人并肩骑在一起,一凝一动,一俊一豔,当真是耀花了众人的眼。北堂曜日的俊美风度让人遐想翩翩,北堂耀辉的美豔风流却是让人心肝乱颤。
“哥哥,你若是参加射猎比赛赢了话,奖品要向往年一样送给我。”
得胜的男子若把奖品送给哪位姑娘,便是求爱的意思。
“好。你今年仍不参加比赛吗?”北堂曜日轻轻一笑。反正他也没有心仪的人,因此每次比赛胜利後美其名曰保管,都把奖品送给了耀辉。
“不参加。一,我没有那个好本事,就不去丢那个脸了。二,我讨厌和一群人去争那个无聊的名头,倒不如在这里看你比赛有意思。”
其实北堂耀辉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他从小与别的男孩子不同,不喜欢那些流血流汗舞刀弄枪的男孩物事,只喜欢摆弄花花草草配药寻欢什麽的,完全是个花前月下的纨!子弟。
北堂曜日望望远处几名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的骑手们,笑道:“也许我也不应该参加。该给他们一些机会。”
“不!不!我喜欢看哥哥在草原上英姿飒爽的样子。”北堂耀辉弯著眉眼,一脸崇拜的望著他。
明国的秋祭五年一大典,今年正好是五年大典,大部分五品以上的京畿官员都要参加,包括君如竹等几名新进仕子。
京郊的遂康草原早已被围猎起来,到处都是明国大旗,五万禁卫军将百里草原护卫得滴水不落。明廉帝带著众多人马浩浩荡荡的进山举行祭天仪式,然後在草原上驻扎下来,进行五天五夜的射猎比赛。
北堂曜日穿著一身仅次於龙袍的大紫色紧身礼服,将他矫健完美的身材衬托得一览无余。头上的玉冠在阳光下灿灿生辉,至黑至纯的双瞳折射出清澈睿智的光芒,淡淡的笃定,沈稳的气质,端坐在千里雪的马背上,如青山峻岭般巍峨俊美,让人心折。
北堂耀辉一反平日喜穿红衣的习惯,只穿了件深青色的礼服,袖口和衣边处绣有花卉图纹,腰间系著一条宽而长的锦带,带上针法细腻地绣著吉祥图案。脚上套著水红色的软底长靴,靴边华丽地点缀著雪白毛皮。
他虽刻意地想打扮朴素,但是喜爱华丽奢美的性子却掩也掩不住。衣服虽庄重沈稳,但陪上他美豔的容颜和独有的气质,仍然是整片草原上最耀眼醒目的一颗晨星。
二人并肩骑在一起,一凝一动,一俊一豔,当真是耀花了众人的眼。北堂曜日的俊美风度让人遐想翩翩,北堂耀辉的美豔风流却是让人心肝乱颤。
“哥,你今年比赛的奖品要向往年一样送给我。”
得胜的男子若把奖品送给哪位姑娘,便是求爱的意思。北堂耀辉当然不会给他那个机会。
“好。你今年仍不参加吗?”反正他也没有心仪的人,因此每次比赛胜利後美其名曰保管,都把奖品送给了耀辉。
“不参加。一,我没有那个好本事,就不去丢那个脸了。二,我讨厌和一群人去争那个无聊的名头,倒不如在这里看你比赛有意思。”
其实北堂耀辉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他从小与别的男孩子不同,不喜欢那些流血流汗舞刀弄枪的男孩物事,只喜欢摆弄花花草草配药寻欢什麽的,完全是个花前月下的纨!子弟。
北堂曜日望望远处几名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的骑手们,笑道:“也许我也不应该参加。该给他们一些机会。”
“不!不!我喜欢看哥哥在草原上英姿飒爽的样子。你一定要参加!”北堂耀辉弯著眉眼,一脸崇拜的望著他,“前两年你出军去了边疆,曜月得了冠军。我今年还等著看他能不能青出於蓝打败你。”
北堂曜日轻轻一笑:“我希望他可以。不过身为京畿校尉,他要负责整个秋祭的安全,恐怕不能参加比赛。”
“有大哥在,第一名我怎麽也抢不去的,不如不参加的好。”随著笑语的临近,北堂曜月骑著一匹通体雪白的名驹迎面而来,乌黑的长发在晴天碧洗中悠然飞扬。
“不试试怎麽知道不能?不要妄自菲薄。”北堂曜日笑道,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去年赢得大赛的那个奖品送给哪位姑娘了?”
北堂曜月撇撇嘴:“谁也没送,不翼而飞了。”
北堂曜日诧异:“不翼而飞?”
北堂耀辉噗哧一笑:“你可不知道,曜月的那把金刀还没在手里握热,就被个偷儿偷走了。”
“哦?”北堂曜日挑眉:“谁那麽大胆,敢偷骑赛英雄京畿校尉的奖品?”
北堂耀辉打趣:“说不定是哪家姑娘心中仰慕他,把东西暗中偷了去。”
“谁知道!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东西。”北堂曜月无所谓地淡道。“大哥,皇上刚才找我,我先过去了。”说著一挥马鞭,向皇上的大帐方向奔去。
北堂耀辉随著他的身影望去,远处的正座高台上,那个一身黄袍的人支著腮,阴沈的目光似乎正望著这边的方向。
北堂耀辉收回目光,并马向北堂曜日靠近了些。
明国秋祭的骑赛大会不光比试骑马,射、骑、猎、武样样都有。虽说是明国的传统节目,但前代北堂王北堂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