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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羽转移镇定,攻向另一个小小圆粒的珠子,手在下面套弄他的分身。
迦罗炎夜被上下夹击,兴奋地低低哼吟。
楼清羽只觉他有越来越淫荡的趋势,自己也按耐不住起来。帮他吸出另一边的肿胀,身下也几近高潮。楼清羽停了下来,探向他早已痊愈,完好如初的後穴。
迦罗炎夜兴奋而期待地抬起身子,让他可以更快更方便地进入,分身高高的翘立,顶端渗出湿润的液体,等待著楼清羽给与更大的快感和高潮。
低哑的呻吟和急促粗重的呼吸从暖帐中不时传出,暧昧而持久,荡人心弦。
楼清羽完成最後一个抽插,猛力地深入到底,却迅速地抽了出来,射在手边早已备好的帕子上。
迦罗炎夜低叫一声,大喘了口气,也慢慢瘫软下来。
二人呼吸急促,带著情欲过後的疲惫。
迦罗炎夜只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爽,人也越加有些慵懒。他抵在楼清羽身边,感到一种满足和安心。
楼清羽看著他渐渐睡去的面容,那曾经冷硬如铁的俊颜,此时看上去竟分外的煽情和魅惑。那眼角和眉梢,似乎都与当年的那个人有所不同。既十分相似,又十分陌生。
炎夜。炎夜……
你变了吗?还是……从没有变……
72
迦罗真明坐在诺大的御书桌前,望著手边一摞奏折,专心地批著。蒋太後轻轻进来,望著他寂寥孤独的身影,眉宇微蹙。
“皇上,休息一会儿吧。”
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何等相似。再大的苦,再大的痛,都默默放在心里。但愿他最後一刻,等来的,不是沈寂中的崩溃……
“多谢父後关心。”迦罗真明笑笑,道:“很快就改完了,父後早点去歇息吧。”
蒋子风走过去,视线落在桌子右手边一道深红色的密折上,默默无语。过了片刻,他轻轻按住迦罗真明的肩膀,低声道:“安王罔顾圣意,私自离开圈禁之地,请皇上下旨吧。”
“父後!?”
迦罗真明没有问他是怎麽知道的。他感觉得到,在父後貌似平静的语气下,氤氲了多大的力气,那轻轻按在他肩上的手掌,微不可察地颤抖著。
“父後……炎夜是您的亲生儿子。”
“你也是我的儿子!”蒋太後神色冷凝,却没有发现自己竟忘记自称‘本宫’。
迦罗真明望了他片刻,轻声道:“炎夜已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嗣。”
“这不可能。那孩子不是……”
“是真的。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
蒋太後微微一震,轻喃道:“这不可能……”
迦罗真明微微一笑,淡声道:“朕已命人查过了,确定无疑。”
蒋太後面色微白,沈吟不语。
迦罗真明扶他在椅上坐下,道:“父後,这件事,您是怎麽想的?”
蒋太後看著他:“你又是如何打算?”
“父後,朕的时间不多……”
“皇上!”蒋太後打断他:“你是大齐国的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不要说这种话。”
迦罗真明轻叹一声:“父皇也是天子。”
蒋太後心中一痛,无法言语。
迦罗真明道:“如果这是迦罗氏的诅咒,总有一个人要打破他。”
蒋太後痛惜道:“你以为……炎夜……我不想看著你们兄弟相残。”
迦罗真明微微一笑,道:“不,有些事,是可以避免的。就象三十年前,那件事几乎让迦罗氏断子绝孙。现在,历史不能重演。”
蒋太後心中震动,蹙眉望著他。
“父後,您从小照顾朕,把朕当您的亲生儿子养大,真明心中感激。”迦罗真明轻轻握住他的手,缓缓低下身子,伏在他的腿边。
“可是那东西太厉害,父皇躲不过去,朕也躲不过去。”
蒋太後想说话,迦罗真明打断他,轻声道:“父後,不要对他太残忍。他也是您的儿子。”
蒋太後双目氲湿了。虽然保养得宜,但那已年过四旬的清丽面容,仍是染上了摸不去的沧桑和憔悴之态。
深夜,蒋太後已经离开。迦罗真明独自一人回到空旷的寝室,忽然望望四周,略带欣喜地轻声道:“你回来啦?”
一个带著面罩的黑色身影自漆黑的幕帘後面缓缓转出,默默地望著他,正是当日在苍州路上帮助过迦罗炎夜,後又救了楼清羽一命的黑衣人。
“站得那麽远做什麽?”迦罗真明轻笑,冲他招手,“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他并没有用‘朕’,而是自称‘我’,可见来人与他关系不一般。
那人缓缓走近,来到他面前。迦罗真明拉住他的手,希奇地看著他,道:“今儿个怎麽这麽老实?”说著伸手去摘他的面罩。
那人避过头去,低声道:“别闹了。”
“快摘了那东西,带著它做什麽?”
“不想让你看。”那人闷声闷气地说,仍是偏著头。
“受伤了?!”迦罗真明有些吃惊,按著他的肩膀想把他扳过来,急道:“怎麽回事?是不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闹什麽别扭。”
那人挣脱他:“我才没闹别扭。也没受伤。你别抓著我。”
“那好端端的……”迦罗真明看见他低垂躲避的双眼,忽然灵光一闪,道:“你刚才在御书房?”
“没有,我一直在这里。”
他回答的太快了,迦罗真明眯起眼睛看著他。
那人微微一震:“我什麽也没听到。”说著转过身,避开迦罗真明的视线。
迦罗真明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头,命令道:“看著我。”
那人被迫抬起头,迦罗真明看见他的双眼,似乎有些意外:“你哭了?”
“胡说!我才没哭!”
“你哭了……是为我哭的吗?”
那人甩开他,撇过头。迦罗真明一把上前揭开他的面罩。
“清翔。”
面罩下,露出楼清翔美丽清秀的面庞。他声音沙哑,低声道:“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迦罗真明愣愣望著他,低低的,缓缓的,轻唤:“清翔……”
楼清翔忽然脸色一变,猛然击出一拳,砸在迦罗真明胸口上,大声道“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迦罗真明被他击得後退两步,苦笑著揉著胸口,在龙床前的脚踏上坐下,叹了口气,道:“告诉你有什麽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是父皇临终前告诉我的。”
“到底怎麽回事!?我要知道!”楼清翔面目狰狞地瞪著他。
迦罗真明沈吟片刻,缓缓道:“三十年前,太祖皇帝的长双子为了夺取皇位,给他的十一个兄弟,包括五个皇双都下了断香和灭魂。
断香……顾名思义,目的就在於断绝中毒者的香火,让他们逐渐丧失生育能力。灭魂则会让人渐渐神志不清,於无病无痛中死去。好在父皇那时年纪小,中毒时日最浅,毒性也不深。後来长双子的阴谋暴露,被发配苍州囚禁而亡。太祖皇帝无奈,从众多子嗣中选择了毒性最小的父皇继承大统。
可是灭魂虽然有解,断香却没有办法。父皇虽然毒性不深,经过御医的多方调养和治疗,终於有了自己的子嗣。但其後太医们却发现,此毒……竟然可以遗传。”
楼清翔倒抽口气。
迦罗真明长叹一声,苦笑道:“果然,此药不让人断绝香火,誓不罢休。”
“可是段贵妃……”
迦罗真明侧头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古怪,楼清翔立刻明白了。
迦罗真明冲他招招手,楼清翔迟疑了一下,走过去,被他拉著一起在脚踏上坐下。
“当初选太子妃,幸好你拒绝了我。不然今日,岂不是要和我一般苦恼。”
“迦罗真明!你!……”楼清翔真急了,竟把皇上的名讳脱口而出。
“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别气。”迦罗真明不明白,明明自己都是一国之君了,为何还要处处容忍这个青梅竹马的双儿?难道真是习惯使然,还是这家夥从没把自己当皇帝看?
迦罗真明心中郁闷,但难得看到他为自己紧张的模样,也就不计较了。
“你怎麽突然回来了?那边现在……是什麽情形?”
73尿布
童儿满百天了。迦罗炎夜因为男身产子,身体损耗比一般女人和双儿都大,可是童儿刚满月他就迫不及待地发动早已筹划好计划,最近又十分忙碌,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但对於孩子重要的满日宴,他仍然要在百忙之中隆重地举行。
楼清羽劝他:“不过是百日宴,你最近这麽忙,还是不要大肆铺张了。”
“不行。我迦罗炎夜的孩子,怎能如此怠慢。”
楼清羽对迦罗炎夜不自觉流露的那种不可一世的语气有些反感,而且他一向不喜这些铺张浮华的事,皱了皱眉,道:“现在非常时期,许多隐患防不胜防,孩子还小,如此暴露在明处,怕有心人会对他不利。这里虽然都是你的人,但还是小心些好,我们还是不要张扬了吧。”
迦罗炎夜闻言,心下一警,道:“你说的有道理。”
楼清羽见他松口,柔声道:“我看你最近很辛苦,不要太为童儿操心了。有我们陪他,不是比什麽都重要吗?”
迦罗炎夜听了这话,很是舒心,道:“这倒是。那便简单点办好了。”
二人正商量著,乳娘抱了童儿进来,迦罗炎夜上去接过。
这孩子十分乖巧,很少哭闹,尤其被迦罗炎夜抱在怀里的时候,更是老老实实的。
迦罗炎夜越看他,越是疼爱到骨子里,不由道:“我将来,一定要给童儿最好的。”
楼清羽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噢?你觉得什麽是最好的?”
迦罗炎夜握住童儿的小手,冲孩子轻轻地笑:“凡是我没得到的,都要给他。”
楼清羽闻言,没有说话。许多事,也许正在向著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进行。
迦罗炎夜最近诸事缠身,今日终於有时间和儿子呆一会儿。
他抱著刚吃饱的儿子逗弄了一会儿,童儿忽然哭了起来。他熟练地摸摸肚兜下裹得圆滚滚的小包包,道:“尿了。”
陈竟通过禀报,进来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那、那是他们王爷?那是他们高高在上骄傲冷凛的大齐国少军神?
陈竟忍不住揉揉眼睛,略嫌呆滞地看著他们王爷熟练地给孩子换尿布,连王妃在旁帮手,都被他掸了开去。
“你给他包的不舒服,让开。”
楼清羽无奈地将干净精致的新尿布递过去,自己站在一旁干瞪眼。
小世子好像兴致很好,故意和他父王作对似的,高级舒适的新尿布刚在身下铺好,他就裂著嘴笑著,咿咿呀呀地小腿一蹬,一束透明液体呈完美弧状,如同临渊飞射的瀑布一般,喷射到半空中,再经过自由落体,溅湿了崭新的尿垫,还有几滴,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那正弯腰给他裹尿布的尊贵至极的父亲大人身上。
陈竟见状,惊出一身冷汗,不由为小世子担心起来,不知道他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会不会让王爷不高兴。
谁知他心中一向威风凛凛的王爷,竟然只是笑眯眯地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湿渍,然後拍了拍孩子的小屁股,笑骂道:“小坏蛋。给你父王捣乱。”
小世子好像听懂了似的,黑漆漆的眼珠疑似‘挑衅’般看著他父王,咯咯咯地笑著,欢快地蹬著小胖腿。
“咱们童儿这麽厉害啊。嗯?将来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迦罗炎夜旁若无人地和儿子说话,亲亲儿子的脸蛋,仔细给他擦干净身上,耐心地再次换上新的尿布。
王爷家什麽没有啊。这里到底是遥西属地,京城里带来的大部分家当都在这里。这干净舒适的尿布,都是迦罗炎夜命人精心准备的。用的是南方进供的上等寒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