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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让他去!”
“父亲?”
“既然此事已经跑不了,倒不如让他早点问个明白。”
一口气奔到二皇子的王府前,楼清羽跳下马背,直向府里冲去。
“站住!什么人?”
“让开!”
楼清羽一拳一脚,将两个侍卫打倒,里面又奔出更多的侍卫。
楼清羽此时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正想找人练手,不由拿出上辈子的狠厉劲,大开打戒。
他在楼府养尊处优之余不忘练武强身,这个身体早已调养的好了,此时虽然力气不如从前,但身手却丝毫不简当年。片刻工夫,二皇子手下这些训练有素的卫队竟然倒下了一小半。
“住手!”一个领头将领奔过来急唤:“不可对未来的皇妃无礼!”
众人皆是一惊,齐齐停下手来。
楼清羽认出那人正是当日迦罗炎夜手下的羽督护卫陈竟,听他竟唤自己为未来皇妃,心中怒火更炙,反手给了手下那人一拳,大踏步的走过去。
“迦罗炎夜在哪里?”
陈竞惊了一跳,见眼前人俊美如初,只是一双眸子深沉似海,里面翻着惊涛骇浪,气势骇人。
“二殿下在后花园,说若是您来了……”
楼清羽不等他说完,已直向后花园奔去。
他虽不认得这里的路,但古代的建筑物风格都差不多,凭着特有的敏锐和直觉,很快便让他找到了目的地。
楼清羽猛然看见迦罗炎夜的背影,有一瞬间以为认错了人。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青墨的长衣,腰间松松系了条锦带,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站在一株桃树下,伸手逗弄着挂在树上的鸟笼子,削瘦的背脊竟然显得有几分单薄。
楼清羽没有想到在厚重威武的黄金盔甲下掩盖的是这样一个清瘦的身体,一时无法把他和那个高高在上倨傲冷漠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直到他开口说话才回过神志。
“你来了。”
冷冷的声音,冷冷的眼神。楼清羽再度感觉到上次见面时的古怪。
如果说以前的迦罗炎夜给他的感觉像把没有鞘的剑,那么自从上次见面之后,迦罗炎夜给他的感觉就像变成冰冻千年的石块,冷的没有温度。质问“为什么?”楼清羽努力压制自己的语气。自从重生之后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平和的没有脾气了,现在才发现脾气还是在的,只是没有人激发它而已。==
迦罗炎夜看着他。卷起的衣袖,凌乱的衣衫,潮红而激动地面容,一双清澈的眼睛亮的可与耀日争辉,里面燃烧的是熊熊怒火。
“不为什么。我想!”
迦罗炎夜没有温度的回答好像一盆冷水,却没有浇熄楼清羽的愤怒。
“你想!?”楼清羽提高声音:“我是男人!不是双儿你知不知道!”
“你是双儿。”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
迦罗炎夜不再说话,微微侧头望着他,那神情让楼清羽为自己刚才幼稚而没营养的对话更加愤慨。然后迦罗炎夜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差点把楼清羽气炸了“我说你是,你就是。”
深吸口气。再吸口气。
楼清羽拿出呼吸调节情绪法,不断在心里说:冷静!冷静!冷静!!!
啊啊啊——
强权之下无人道啊!
楼清羽终于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被强迫“变性”了。
“为什么是我?”
“我已经回答过了。”
“这不是理由!”楼清羽怒目审视他:“是因为我是楼相的儿子?还是我哪里得罪过你?”
迦罗炎夜皱眉:“我说了,只是我想而已。”
“我们只见过两次面吧?你射了我一箭,我在你的大帐留宿一夜,还有上次碰见一面。我不认为这两次相遇哪次能让你对我感兴趣。”
“你只要知道,你即将成为我的王妃。”
楼清羽迷眼:“我不会。皇上还没有下旨。”
“他会下旨的。”迦罗炎夜的神色很平淡,好像在说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楼清羽心下一凉,隐隐感觉到这句话的分量。这件事连楼竞天都不能在朝上反驳,只怕很有可能成为事实。
可是……他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怎么能嫁给另一个男人?
虽然他在大齐已经生活了三年多,表面上好像也已经接受了这里的风俗制度,可是骨子里,他仍然是二十一世纪那个独立自主的男人——肖锐!对于‘嫁人’这件事,他从心底里感到茫然和反抗。
“不管怎样,我不会‘嫁’给你。”楼清羽加重那个‘嫁’字,“我一定会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迦罗炎夜轻轻一笑:“清羽,你忘了?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为了你的名节,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我们没有肌肤之亲!我也不用你负责!”楼清羽怒吼。
迦罗炎夜转移话题:“明天晚上宫里招待津国使臣,你也出席。”
“你让我去我就去?!我为什么要出席?”
“因为圣上会下旨让你去的。”
楼清羽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紧紧压在桃花树下。
“迦罗炎夜,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迦罗炎夜侧头望着他,忽然露出一抹意喻未明的笑:“也许想做这个吧……”
话未说完,他已反手扣住楼清羽的头颅,重重向他的唇上压了过去。
这是第二次!
楼清羽没有反抗,只是一直怒瞪着他,直到他的唇离开自己的。
“唉。清羽,上次我告诉过你,亲吻是要闭上眼睛的吧。”
“二殿下,我也告诉过你,亲吻是要看对象的。”楼清羽已经怒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甩开他的手,动作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后轻描淡写地道:“别告诉我你是喜欢我才这么做,我会吐。”
迦罗炎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情感一闪而过,但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把握。他站直身体,面无表情的冷道:“明晚,晚宴。还有,作为一个双儿,以后出门别忘了带个双儿小厮。”
“我不受人威胁。”楼清羽也冷道:“迦罗炎夜,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迦罗炎夜抿了抿嘴角。
楼清羽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开二皇子的府第,楼清羽有些茫然。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有多么底气不足。他从来习惯了掌握自己的一切,除了童,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感到没有把握。可是到了这个皇权超越一切的封建社会,楼清羽第一次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无奈。但是无论怎样,他是不会轻易屈服的。
嫁人?笑话!如果让他娶老婆,他倒是不介意的。宫宴楼清羽所在的这个世界,周围一共有五个国家,其中以大齐为中心,其他几国散落四边,很有点古代中国四方来夷的感觉。朝代上有点倾似于中国的大唐盛世。
津国是大齐邦国,位于大齐领土的南边,国土面积不大,但是人口众多,生活富庶,是个平和安定的国家。其资源丰富,国内有数座金银矿脉,一直受到其他诸国的垂涎。大齐是泱泱大国,本身便很富庶强大,也很乐意照顾一些依附于它的小国。因此津国每年送上一定的贡品,受大齐庇护,互惠互利。三年前大齐国的皇双子沉落郡主下嫁津国太子,双方更是缔结了更加友好的姻亲关系。
楼清羽并不想参加此次盛宴,可是皇上口谕,三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带亲属参加,以楼清羽此时的处境,更加跑不了。
楼清羽与楼清翔同乘一车,跟楼竞天和楼清扬的马车后面,缓缓向皇宫驶去。
“清羽,第一次进宫,紧张吗?”
“还好。”楼清羽心不在焉地扯了扯身上华贵正式的礼服,有些郁闷地问:“二哥,为什么我的衣服和你不一样?”
楼清翔道:“未满十八岁的双儿,都要穿这种双儿特有的服饰的。等过了十八岁举行成人式后,才可根据将来行夫道还是妇道选择自己的衣服。”
楼清羽胸口一窒:“若是选了妇道,是不是就代表将来要嫁人了?”
“是。不过也不一定,也有例外的。”
楼清羽不说话。
楼清翔张张口,想安慰他,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作罢。
马车摇摇晃晃地进了宫。楼清羽随楼清翔下了车,楼清翔道:“宫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帮亲戚官僚应酬罢了。皇上人挺好,你不用紧张。其他的人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特别为难你。你跟在我身边,不会有问题。”
楼清羽点点头。虽然对这种宫宴不是很在意,但楼清翔真心把他当弟弟关照,仍然让他很感动。
这次宴会十分盛大,因为要招待别国使臣,所以场面比一般的宫宴高档很多,有点像楼清羽以前看的国内电视剧唐明皇》里的感觉。
楼清翔虽然说了要照应他,可是宫里那么多熟人,一会儿一个上书的儿子过来打招呼,一会儿一个礼部大臣的双儿和他说话,渐渐也顾不过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楼清羽便一个人落了单。
他倒也不在意。跟在楼清翔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楼相的三儿子,哦不,是双儿,是二皇子前些日子求婚的对象,因此分外受人瞩目。这也让楼清羽越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变性’的事实,郁闷得无以复加。
御花园里花团锦簇,香巾暖帕,端得是妩媚风流,情趣盎然。
楼清羽避开众人,寻到御花园的僻静之处。远处的歌舞之声缓缓传来,遥远得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
楼清羽靠着树干坐下,随手扯下一片树叶,放在唇边轻轻吹着。
离开小镇的时候是初夏,现在已经快要入秋,炎热的夏季就这样在京城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想起这几个月,尤其是最近,真是风波迭起,措手不及。
必须想个办法,让迦罗炎夜打消对自己的念头。可是关键的是,楼清羽不知道他为什么选中自己。
如果是为了拉拢楼相,清翔应该是更好的选择。虽然他已选了夫道,正式行了男子的成人礼,但他是名真正的双儿,不说别的,光是能为迦罗炎夜生儿育女就是绝佳优势。而将自己‘指鹿为马’,怎么也不可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干巴巴的娶个男人有什么意思?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对自己有兴趣。
英国的同性恋很多,对这种事楼清羽并不陌生。以前在英国空军时也曾被男人追求过,可是真想不到在这个保守的封建社会也有这种人。自己什么时候魅力这么大了?
楼清羽苦笑,唇边的树叶发出零碎的音律。
“清羽。”低沉柔和的声音响起,迦罗真明拨开浓密的草丛,对着树干下的他笑道:“怎么躲在这里?”
“太子殿下?”楼清羽一愣,“您怎么在这里?”
“这个……”迦罗真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在他身边坐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想去前面的大殿,结果糊里糊涂地跑到这边来了。”
楼清羽无语,忘记太子是超级路痴一名。
“不过幸好,在这里遇到你。清羽,对不起。”
楼清羽顿了顿,笑道:“殿下,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清羽,我会让他打消念头的。”迦罗真明郑重道:“你是男子,不是双儿,炎夜说的话我完全不信。当时你们只是初次见面,他又射伤了你,怎么可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父皇为你们指婚。”
楼清羽眼睛一亮。他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光靠他一人,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对抗皇上的意志。
“太子殿下……”
迦罗真明道:“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不知道炎夜是怎么突然冒出